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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面朝季堯,春暖花開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季堯沉目,“我在。”

    轉(zhuǎn)而又看著紀(jì)紹庭,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的架勢,冷冷的勾唇,“我女人,我會保護(hù)!”

    紀(jì)紹庭看見這一幕,眼底跳躍著嫉妒的火苗。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委屈不再是對他訴說了?他很想上前把陶笛從他的懷抱搶過來,只可惜父親一直扯著他。

    剛好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走了出來。

    施淮安跟張玲慧沖上前,袁珍珍跟施海盛拉著紀(jì)紹庭也上前。

    季堯則是摟著陶笛大步離開,在離開之前她好像聽見醫(yī)生說施心雨的孩子沒保住,流產(chǎn)了。

    第40章,乖

    急救室門口。

    施淮安聽到這個消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張玲慧雙腿一軟坐在椅子上,弱弱的問,“孩子已經(jīng)沒了嗎?這可怎么辦是好?心雨最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唉……”

    袁珍珍雖然心疼那個流掉的孫子,不過既然大人沒事了,她的心情也沒那么壓抑。她柔聲安慰道,“沒事的,心雨還年輕,孩子以后還會有的。這段時間我親自照顧她坐小月子,等養(yǎng)好了身子,孩子還會有的?!?/br>
    紀(jì)紹庭聽到孩子沒了,心底倒是松了一口氣。

    施淮安看見他明顯松了一口氣的那種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紀(jì)紹庭,你這是什么表情?你很開心是不是?心雨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孩子沒了,你還開心?你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

    袁珍珍把兒子拉到一旁,安撫道,“親家別動怒,你看錯了,紹庭哪里開心了?紹庭自然也是擔(dān)心心雨的,你看來醫(yī)院的一路上可不都是紹庭把心雨抱在懷里嗎?他的衣袖上面還有血跡呢,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br>
    施淮安眸光沉了沉,一拂袖,轉(zhuǎn)身去看已經(jīng)被推出來的施心雨了。

    施心雨做完了流產(chǎn)清宮手術(shù),人還昏睡中。臉色蒼白的跟潔白的床單混合成一體,睫毛輕輕的顫動著,即使在昏迷中,似乎睡的也很不踏實(shí)。

    她被推到病房后,紀(jì)紹庭只是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就別過了眸光。

    護(hù)士離開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先回公司了?!?/br>
    施淮安對他的態(tài)度非常惱火,一記怒眸射了過來。

    紀(jì)海盛面子上也掛不去了,上前給了兒子一耳光,“胡鬧!這個時候去什么公司?你在這里陪著心雨,心雨孩子沒了,她醒來后一定會很傷心,你留下來安慰她?!?/br>
    袁珍珍心疼兒子,暗自刮了紀(jì)海盛一眼,然后也附和道,“兒子,你留下來照顧心雨吧。公司的事情,暫時就不要管了。我跟你爸爸等一下先走,有些緊急的事情交給你爸爸去處理吧?!?/br>
    說完,狠狠的對兒子使眼色。

    紀(jì)紹庭想拒絕,袁珍珍壓低聲音道,“兒子,你能不能懂事點(diǎn)?mama沒了孫子心情已經(jīng)很不好了,別讓我跟著著急上火了。心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推沒掉的,你不留下怎么行?”

    他想了想,終是留了下來。

    等到病房里面的人都離開之后,他給陶笛發(fā)了一條短信。

    ————

    “臉還疼不疼?生日快樂。”

    當(dāng)陶笛坐在車?yán)?,打開看見這條短信后,眸光一陣的復(fù)雜。

    以前每年她都最期待這一天,因?yàn)樗慕B庭會記得她的生日,還會給她準(zhǔn)備驚喜。可是,時過境遷再看見這樣的短信,她只覺得悲涼。一切都過去了,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季堯在開車,淡淡的掃了她屏幕一眼后,眸光冷沉了幾分。

    陶笛對著在發(fā)呆……

    “刪掉!”

    直到身邊的男人冷冷的提醒,她才回神連忙刪掉了短信。

    將放回包里后,想到施心雨那個孩子沒了,她有些惆悵。

    季堯像是會讀心術(shù)一樣的看穿了她的情緒,半響淡漠道,“不值得!”

    陶笛一怔,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大叔這是在安慰她呢,大概也只有大叔安慰人都安慰的這么霸氣。

    她突然覺得心情好多了,雖然她真的很同情施心雨那個無辜的孩子,可這一切也是施心雨自找的不是嗎?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去招惹過紀(jì)紹庭,更加沒招惹她施心雨。

    所以,這一切都跟她沒關(guān)系。

    況且,她還白白的挨了一巴掌。想到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微微撅起小嘴。

    季堯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很疼?”

    陶笛坦白道,“疼是沒那么疼了,最疼的就是被打的那一瞬間,這會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真的挺讓我惱火的,我那么勤快的敷面膜,細(xì)致保養(yǎng)的小臉蛋被這一巴掌都打了毀容了。討厭死了?!?/br>
    季堯再一次微微心神蕩漾,身邊的女人不做作,真實(shí)的很。她熱情,善良,處處透著可愛。

    不過,看見她臉上那清晰的指印,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冷冷的道,“下次,打回去?!?/br>
    陶笛眨巴著眼睛,點(diǎn)頭,“嗯,我跟阿姨說過了,沒有下一次了。我又不是泥巴捏的,哪能任由他們欺負(fù)?”

    不過,她突然想到一點(diǎn),“只是,我不一定能打得過她。我自認(rèn)為自己還挺淑女的,打架啥的不太在行。”

    誰知道身邊的男人還是那簡單的兩個字,“我在!”

    簡單,粗暴,霸氣!

    陶笛心里竟泛起一絲暖意,看著男人的眸光多了一絲崇拜。

    “記住了?”他問。

    “嗯,執(zhí)行!”她點(diǎn)頭。

    回到家里,季堯用冰袋幫她敷臉,動作有些生疏,但是卻透著輕柔。

    陶笛小手抓著他的大手,調(diào)皮的問,“大叔,你這是心疼我的節(jié)奏嘛?”

    季堯淡淡回答,“不是?!?/br>
    陶笛笑,一笑就扯動臉部肌rou,疼的蹙眉。

    他動作一頓,更加輕柔幾分。

    敷完臉,陶笛去做飯。

    吃完晚餐,季堯去書房加班,陶笛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聽著書房里面有節(jié)奏的鍵盤敲擊聲,她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踏實(shí)。

    爸爸在外地出差,給她打了電話過來,歉意的祝她生日快樂,問她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她輕聲拒絕,“什么都不用,爸謝謝你對我的疼愛?!?/br>
    她想到張玲慧對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覺得感激爸爸這些年的疼愛。

    陶德寬聽出了她言語間的一絲悲涼,問,“怎么了?小笛?是不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是你mama她……”

    陶笛這些年對待父親一直是報(bào)喜不報(bào)憂,她連忙搖頭,“沒什么,家里挺好的。等你回來,你陪我去逛逛街吧。”

    陶德寬點(diǎn)頭,“好,早點(diǎn)休息?!?/br>
    掛了電話,窗外下雨了。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玻璃上,發(fā)出淅淅瀝瀝的聲音。聽著雨聲,看著從書房透出來的燈光,她唇角蕩漾著淺淺的笑容,突然覺得這樣很溫馨。

    季堯接了醫(yī)院一個電話后,要趕回醫(yī)院。

    陶笛從沙發(fā)上坐起來,“這么晚了還要出去?”

    “緊急手術(shù)?!彼贿厯Q衣服,一邊答。

    陶笛一聽,連忙起來幫他拿領(lǐng)帶,拿鞋子。

    他出門的時候,她問,“大叔,你什么時候回來?”

    季堯看了一眼手表,“今天回不了?!?/br>
    陶笛有些失望的撅嘴,“哦?!?/br>
    季堯突然不忍心看她的小模樣,又看了一眼手表后,篤定道,“手術(shù)四個小時,我十二點(diǎn)回來?!?/br>
    陶笛瞬間就笑了,笑的有些小滿足,“好,我等你。”

    他去等電梯的時候,她又拿起自己的可愛小雨傘追上去。

    電梯門口,她小手挽著他的胳膊,柔柔的道,“大叔,路上注意安全,雨傘帶著?!?/br>
    季堯感受著身邊的溫度,心口倏然一軟,點(diǎn)頭,“好,回去休息。乖!”

    第41章,是你纏我

    季堯走后,陶笛突然就感覺自己的小“蝸居”變的空蕩蕩的。

    窗外的大雨還在下,啪啪的落在玻璃上,她盤腿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差不多一個小時就會看一次,等著大叔回來。等門的感覺,其實(shí)也挺好。期待,而又溫暖。

    愛情長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婚姻,而她跟大叔沖動的省略了長跑過程,直接奔向婚姻。也許,婚姻的本質(zhì)就是這樣子平平淡淡的溫暖勾勒出的幸福痕跡。她想,她可以努力在婚姻中尋找愛情……

    季堯回來的時候,陶笛已經(jīng)縮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脫下西裝,換鞋后,走向沙發(fā)處??匆娔菑?zhí)耢o的睡顏,滿臉的倦色突然就消散了幾分,心口那處像是有一顆種子破土而出,慢慢的發(fā)芽。

    俯身將她從沙發(fā)上抱起來,陶笛睡的不踏實(shí),被吵醒了。鼻息中呼吸到男人特有的氣息后,下意識的伸手主動勾著他的脖子,將腦袋更深的埋入到他的胸膛上,鼻尖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甚是可愛。

    “回來了?”她軟糯細(xì)語,伴隨著她呼出的熱氣,讓男人的胸膛為之震了震。

    “嗯?!彼?。

    “幾點(diǎn)了?”她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懷抱溫暖。

    “十一點(diǎn)五十?!彼执稹?/br>
    “哦。”她軟軟的哦了一聲,又往他懷中鉆了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猛然睜開眼睛,笑嘻嘻的道,“大叔,原來你說謊?!?/br>
    季堯有一秒鐘的怔忪,盯著她的笑臉。

    陶笛一本正經(jīng)的道,“每次我們早晨在床上醒來的時候,你都說我纏你,非常執(zhí)著的纏你。事實(shí)上,是你偷偷的抱我過來的。是你纏我,你才是非常執(zhí)著的那個?!?/br>
    “有區(qū)別?”他反問。

    陶笛想了想,搖頭,“好像沒有?!辈还苁悄莻€比較執(zhí)著,重點(diǎn)是他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