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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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抄起軟枕朝他身上打去:“你還敢說高興?!?/br> “你不是說讓我什么時候都要說實話么。”郭凱憋著笑看她。 “好,那我也跟你說實話,我就不該在她們面前出現(xiàn),我就該把你趕出去。我告訴你郭凱,從今天起,你再別進我的院子,到你的正房去住吧。我就這么霸道、不講理,大不了你寫封休書休了我,你走吧,走啊……”陳晨惱了,揮舞著軟枕邊打邊趕。 郭凱不動也不惱,只緊緊抱住了她:“你霸道、不講理,但是我喜歡,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陳晨一愣:“這會兒你怎么反應(yīng)這么快?” 郭凱狡黠的眨眨眼:“我心里裝的都是你,自然對你反應(yīng)快了。其他人我都不在意,才沒有想到她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高興了嗎?娘子?!?/br> 陳晨氣得無語,瞪他一眼,把軟枕放回榻上。門外大丫頭杜鵑來報:“夫人請二爺去前廳用飯?!?/br> “不去,就說我已經(jīng)吃過了。”郭凱把眼神飄向陳晨,尋求表揚。 陳晨嗔道:“你躲得了初一,還躲得了十五,速戰(zhàn)速決吧。” 郭凱背著手想了想,點頭道:“好,就遵從娘子號令。” 整頓飯,郭凱只說了三句話:“娘,今天我們京畿營的一個副將想把他家妹子嫁給我,我說不想這么早娶妻,想等而立之年再說,他家妹子要等上十幾年,不是耽誤了人家么。” 郭夫人道:“胡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是你爺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你也老大不小了,就該娶妻生子?!?/br> “晨晨也可以生兒子啊,干嘛非要再娶一個?爺爺也覺得晨晨不錯,還把祖?zhèn)鞯慕渲附o了她,爺爺說,如果晨晨生下兒子,就允許我把她扶正?!?/br> 郭夫人怒道:“胡說,我們家是什么家世,她是什么出身,居然敢癡心妄想?” 郭凱悶頭吃飯:“那我就終生不娶。” 眾美人的臉由紅轉(zhuǎn)白、由白轉(zhuǎn)青,郭夫人氣得不知說什么好,只能愿自己聽了大奶奶鼓惑,忘記了二兒子的牛脾氣。 第二天,便有兩位家世最好的美人告辭回家,還對大奶奶十分不滿:“表姐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又不是嫁不出去。比郭家強百倍的人家都拼命托媒人來呢,正妻沒進門先有個得寵的小妾,這種日子我們可不稀罕?!?/br> 郭凱傍晚回家后,又專門到后花園尋找剩下的四位美女,美其名曰:甜兒你不是喜歡聽故事么,我就講給你聽。 于是,他把在太行山的種種艱難與歡欣說給大家聽,說到動情處,幾個人都紅了眼眶。 隨后,又有一位善良的和一位沒自信的自請離開,臨走時說:“人家兩個人患難相知,情深意重,我們又何必棒打鴛鴦?!?/br> 好在還有兩位捧著大奶奶的場,一個是純粹住親戚的甜兒,還有一位就是家道中落的靳雅。 陳晨和郭凱不冷不熱的和這兩個人周旋著,卻有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孔姨娘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了,很頭痛,半昏迷狀態(tài),爭取更新,留言可能無法一一回復(fù),親們,不要和我這個被超級強大的感冒病魔強x的人吧 ☆、金屋藏和尚 “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大嫂暗下毒手?”郭凱急急追問, 大哥臨走的時候托付他幫忙照看的。 陳晨馬上想到傳統(tǒng)的偷偷下打胎藥、丫鬟出黑手把她推倒、或是罰跪、罰干重活等手段。 可是杜鵑也說不清楚,只說夫人大發(fā)雷霆, 從碧水院出來時氣得臉都綠了。 二人馬上分開行動, 郭凱去上房找郭夫人,陳晨去碧水院,不大會兒就回來會合。 “怎么樣?”陳晨問道。 “娘嫌我打聽事, 把我罵出來了。你那邊呢?”郭凱希冀的看著她。 “院門緊閉, 有兩個婆子守著,誰也不讓進?!标惓繜o奈的攤攤手。 “唉!”倆人同時嘆了口氣, 在屋子里轉(zhuǎn)圈,郭凱遲疑道:“我倒是能翻墻進去,可是她是大哥的小妾, 這樣不太合適吧?” 陳晨坐下靜心想了想說道:“不如還是讓郭培去問問他娘,譚媽不離夫人左右,一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說是你問的,不是下人們之間亂嚼舌根, 譚媽應(yīng)該肯講的?!?/br> 郭凱點頭,命杜鵑叫來郭培,如此這般的吩咐下去。不大工夫,他一溜小跑著回來,說明了原由。 孔姨娘信佛,郭征在家的時候,每月初一、十五都陪她去西佛寺上香祈福。郭征走后,孔姨娘閉門不出,連佛寺都不去了。 明天是十一月初一,大奶奶想去廟里燒香,就去郭夫人那里請示說想去廟里給郭征祈福求平安,問夫人要不要一起去。 既是為兒子拜佛,郭夫人自然也想去,大奶奶好心的提醒,郭征走了這些天孔姨娘都沒有出過門,她雖是身份低下,肚子里懷的卻是郭家的骨rou,心里一樣惦記著郭征,不如帶她一起去。 郭夫人點頭微笑,難得大兒媳愈發(fā)懂事了,孔姨娘最近也很安分。宋大娘道:“聽說孔姨娘最近害喜很嚴重,好幾天沒怎么吃東西了?!?/br> “那怎么行?”郭夫人皺眉,不吃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長大呢。“罷了,去瞧瞧她吧,征兒臨走千叮嚀萬囑咐的?!?/br> 她們一群人到了碧水院時,屋里已經(jīng)熄了燈,郭夫人有點疑惑,問守門的小丫頭:“這么早就睡下了?” “回夫人,孔姨娘最近嗜睡,每晚早早的就睡下。” “那就回去吧?!惫蛉宿D(zhuǎn)身要走。 大奶奶笑道:“娘,來都來了,咱們都是女人,就算她已經(jīng)寬衣躺下,此刻應(yīng)該也沒睡著,進去也無妨。告訴她明天去上香的事,也好讓她準備準備?!?/br> 郭夫人點頭:“好吧,那就進去瞧瞧?!?/br> 小丫頭乖巧的上前敲門:“孔姨娘,姨娘開門?!?/br> 郭夫人挑眉:“屋里沒有伺候的下人?” “回夫人,孔姨娘不喜歡別人近身伺候,晚上睡覺的時候,更要求安靜,不許我們在外間睡,只能在院子門口的耳房里睡。” 大奶奶道:“那怎么行?大爺又不在家,她還懷著個身子,沒有人在身邊,晚上身子不舒服可怎么辦?!?/br> 小丫頭低下頭去,繼續(xù)喊門。 突然,房門嘩的一聲打開,從里面跑出來個衣冠不整的和尚,胸前的一大串佛珠映著赤露的胸膛,十分顯眼。他用寬大的僧袖擋住臉,只把個光亮的禿頭露在外面。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他已經(jīng)跑到東墻跟底下,縱身跳出院墻,逃之夭夭。 郭夫人緩過神來,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賤人,難怪這么早就睡下,還不讓人在屋里伺候,原來是……是……” 宋大娘趕忙扶住了她:“夫人息怒,還是進去問清楚吧。” 孔喚曦在睡夢中被人揪住頭發(fā)拽醒,睜開惺忪睡眼,嚇得猛然一抖。郭夫人板著臉坐在正對床榻的椅子上,周圍站著三四個兇神惡煞般的婆子。 “賤人,那和尚是怎么回事?”郭夫人咬著牙問道。 “什么和尚?哪有和尚?!笨滓棠镉檬种舸?,撐起身子。柔軟的中衣一滑,露出一截鎖骨,看在夫人眼中更覺放蕩。 “你還敢不承認?你這床邊是什么?”宋大娘喝了一聲,撿起床尾處一只肥大的僧襪。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笨滓棠镎兜耐@些人。 大奶奶恍然大悟道:“娘,以前每個月她都要磨著征哥跟她去廟里,自從征哥走后,她就沒去過,還閉門不出,也不見外人。難道……不會吧……” 大奶奶的聲音低了下去,可是眾人都已經(jīng)聽明白其中的含義:孔姨娘和這和尚早有□□,以前蒙騙郭征,去廟里相會,如今干脆弄到家里來,金屋藏和尚。 郭夫人的臉由青轉(zhuǎn)綠,任何一個母親也接受不了兒子被人扣上綠帽子,氣得啪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給我好好看住她,封了碧水院,任何人不準隨意進出,一切等老爺定奪?!?/br> 直到眾人亂糟糟的走了,孔喚曦還沒明白怎么回事。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孔喚曦問自己的兩個小丫頭。 “孔姨娘……你許是被人……剛才夫人她們站在院子里的時候,命我們叫門,誰知從屋里跑出去一個和尚,還敞胸露懷的。剛才進了屋子,居然又在床邊發(fā)現(xiàn)一只僧襪,孔姨娘……”小丫頭實在沒敢說出最后三個字:你完了。 孔喚曦默默咀嚼清楚這番話,突然氣得漲紅了臉,突地跳到床下,連鞋都沒穿就往外跑:“我要見夫人,有人污我清白,我要見夫人……” 碧水院的門已經(jīng)上了大鐵鎖,兩個厲害的婆子守在左右,見她瘋子般沖了出來,含譏帶諷的笑道:“呦!孔姨娘,你這樣衣衫不整的出來像什么話,被人瞧見只當(dāng)是哪里來的窯姐兒呢?!?/br> 孔喚曦怒火萬丈,拼命拍打院門,要去見夫人。兩個小丫頭只見過她平時溫順或者清高的模樣,卻從沒見過這樣瘋狂的時候,嚇得都不敢上前來勸。最后,看她聲嘶力竭的倒在門上,才扶著進了屋里。 “姨娘不要這樣,保重孩子要緊,等大爺回來自然能查到真像?!毙⊙绢^紅兒很善良。 連氣帶凍,孔喚曦身子劇烈顫抖,蓋了兩床被子仍然覺得冷,命小丫頭們出去,自己在被窩里大哭:“大爺,她們?nèi)莶幌挛伊?,?dāng)初你為什么不肯帶我走???大爺……她們可以打我、罵我,怎么可以這樣侮辱我,侮辱大爺……嗚嗚……” 郭凱聽說了事情經(jīng)過破口大罵:“荒唐,郭家的護院都是死人么?哪個不要命的和尚敢來這里撒野,我定要把他碎尸萬段?!?/br> 陳晨忙捂住他的嘴:“你小點聲吧,怕別人聽不到么?現(xiàn)在怎么辦,總要查出真相,講個公道吧?!?/br> 郭凱堅定的點頭:“明天是初一,我剛好休假,我們倆一起去追查這個是哪里的和尚?!?/br> 夜已深,二人洗漱躺下,只等著第二天去查訪線索。 陳晨心中煩亂,相信孔喚曦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只是沒想到大奶奶敢出這種狠招。往自己男人頭上扣綠帽子很有趣么? 她猛然想到一點,嚇得打了個激靈。 “怎么了?別怕,晨晨,我會保護你?!惫鶆P抱住了她。 “你說大奶奶會不會把孔姨娘賣到妓院里去?” “不會吧,大哥不在家,她敢亂做主么。”郭凱不以為然。 “可是,這種事……是大事啊,說不定你爹娘發(fā)了火,就讓大奶奶隨意處置她?!标惓坎话驳溃骸拔覀兠魈煲M快查出真相,免得耽誤了她的性命?!?/br> 一大早,二人起來吃了早飯就去查案。碧水院還是不讓進,他們只得從東面角門出去,沿著胡同到碧水院外墻根處尋找蛛絲馬跡。 “郭凱,你看這個真的是佛珠。”陳晨撿起兩顆散落的大顆佛珠。 郭凱瞧瞧自家高大的院墻,搖頭道:“西佛寺里沒有武僧,那些念經(jīng)的和尚絕對不能翻過這么高的院墻,這佛珠應(yīng)該是翻墻時著急吃力扯斷的。這和尚究竟是從哪個寺廟來的呢?” 陳晨仔細查看過佛珠說道:“我覺得那人雖是和尚打扮,卻不一定是真和尚,你看這佛珠一點也不光滑。不像是被和尚天天碾磨的樣子,倒像是新買的劣質(zhì)佛珠應(yīng)景的?!?/br> 郭凱拿過一顆仔細瞧瞧,也點頭道:“確實是新的。” “如果佛珠是新買的,說明和尚也可能是假的。大冷天剃光頭的人不多,不如我們?nèi)ヌ觐^鋪子問問最近有誰剃了光頭。”陳晨提議道。 “好,晨晨你真聰明。”郭凱更像個崇拜元帥的小兵。 陳晨無辜的瞧著他:“你這么笨,我再不聰明點,這日子還怎么過呀?” “嘿嘿,快走吧。”郭凱拉著她尋遍了京城的剃頭鋪子,排除了幾個最近剃光頭的人,最后把目標鎖定在一個叫做閆屠的屠夫身上。 此人幼時學(xué)過武,據(jù)說輕功不錯,雖是后來賣豬rou身體發(fā)福,也能縱身躍起一兩丈。最近他剃了光頭,就出門販豬去了。 “明日我讓郭培暗中盯著他的rou攤子,等他出現(xiàn)咱們再來查訪?!惫鶆P帶著陳晨轉(zhuǎn)了一天,黃昏時才回家去。 “恩,我得找機會去看看孔姨娘,勸她想開些,別誤了身子?!?/br> 二人相攜著從后街轉(zhuǎn)到西角門進了郭府,轉(zhuǎn)過抄手游廊就可以直接進自己的院子。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下人們都朝大門口跑,郭凱攔住一個問怎么回事,才得知孔姨娘在大門口鬧事呢。 他們跑到門口時,驚見一堆人圍在那里,郭夫人氣得嘴唇顫抖說不出話,大奶奶也咬牙切齒。 一頂青色轎子旁,倚著臉色蒼白的孔姨娘,她的聲音已經(jīng)沙啞,手里拿著一把剪刀正對著自己的喉嚨。 ☆、喚曦撞石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