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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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冷笑:妾室、納入、賞。郭家二老真的能答應(yīng)郭凱娶她為妻么? 郭凱只當她沒聽清,把頭親昵的倚在她頭上:“爹說等回到京城就讓我們成親呢,還有啊,吏部已經(jīng)派了新的縣令來接任,還有同行的刑部官員把朱縣令押解進京。新縣令一來,我們就可以走了,你高興嗎?” 陳晨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諷刺話又咽了下去,只用力按著花盆里的土,把花盆里按得一個坑、一個坑的。 “晨晨,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郭凱不滿的伸手去拉她的手,陳晨一躲,他一把抓在盆沿上,本是半醉手下不穩(wěn),一盆花摔到了地上。郭凱有些幸災(zāi)樂禍,讓你只瞧著花不看我,索性伸出腳在紫菊上踩了兩腳:“呵呵,這個已經(jīng)沒法要了,晨晨……來,跟我說說話吧?!?/br> 陳晨勃然大怒:“你干嘛踩爛我的花?人家辛辛苦苦從野菊谷帶回來的,真煩人?!?/br> 她甩開他的手,到堂屋里洗了手,就跑到西屋,合衣鉆進被窩,拉起被子蒙住頭。 兩行熱淚從眼角流下…… 郭凱追了過來,愣怔的瞧著她,眼眶有些發(fā)紅,怒吼道:“一盆破花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這些天都是一起在東屋床上睡的,她突然不肯和他一起睡了,郭凱氣呼呼的踢了一腳土炕,回身去東屋床上睡覺。 早上醒來,他依稀還能記得昨晚的事,看著地上碎爛的花瓣心里有些內(nèi)疚,畢竟是她心愛的東西,自己不該這么給她毀了。 郭凱拿來笤帚、簸箕把屋子打掃干凈,看陳晨已經(jīng)起來做飯,心里踏實了一半。 吃飯時,陳晨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他。郭凱心里發(fā)毛,好不容易想到有一回陳晨說做過一個夢,挖苦他連豬都嫌棄。于是他趁著慢慢喝粥的時候,比著葫蘆畫了個瓢:“你知道嗎?我昨晚夢見你了,我們倆相互依偎在曲水邊,你看著我,我望著你。忽然,你抬起頭,深情的對我說了三個字:汪汪汪?!?/br> 陳晨沒有答話,喝完粥開始收拾碗筷,倒是院里的小黃狗聽到類似同伴的聲音,跟著汪汪了幾聲,氣得郭凱直往院子里瞪。 “今天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衙門了?!标惓堪淹敕诺藉伬镆黄鹚⑾矗硨χ鶆P低聲道。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來吧?!?/br> “不用?!?/br> “哦,那你中午不用做飯了,我從外面買回來吧?!?/br> “不用?!?/br> “那……我也不去衙門了,在家照顧你吧?!?/br> “不用。” 郭凱灰溜溜的出了門,一上午心神不寧,好在沒有什么案子要處理,只是整理一下卷宗而已。他把任務(wù)交給師爺和縣丞,獨自一人坐在花廳里發(fā)呆。 中午陳晨沒有說話,晚上也一樣,郭凱挖空心思的尋找話題搭訕:“今天,卷宗整理的差不多了,新縣令一來,我們馬上就可以走了。” “……”陳晨在燭光下繡一個荷包。 “衙役和老百姓聽說我們要走,都很舍不得呢,我跟他們說若是新來的縣官魚rou百姓,就讓他們寫信送到京城將軍府,我一定給他們幫忙?!?/br> “……” “這個荷包真漂亮,是給我的么?” “……” “陳晨,你心里究竟有沒有我?我連一棵破菊花也不上是不是?”郭凱終于忍無可忍,摔門而去。 陳晨放下荷包,輕輕的嘆了口氣。洗漱了,準備睡覺,郭凱卻始終不見回來。 難道他去客棧睡了? 不會的,他不會這么幼稚。 陳晨輾轉(zhuǎn)難寐,最終披衣起來到院子里去瞧。外面的冷風像小刀子一般,九月的天氣本就晝夜溫差大,何況這里是山區(qū)。 郭凱還穿著白天那件衣服,也沒有多披一件披風,不要凍病了才好。 陳晨坐回桌子旁邊繡荷包,一直聽到街上的梆聲敲了三下,三更天了,他還沒回來。陳晨坐不住了,站到院門口去張望。巷子口風風火火的跑來一個人,一手拎著一樣東西,一手舉著火把??瓷硇握枪鶆P,陳晨心里一喜,臉上帶了笑意。 郭凱跑到門口也看見陳晨在等他,燦齒一笑:“快進去,你怎么只披著衣服,外面好冷的。” 二人進了屋,郭凱周身都冒著涼氣,卻因為跑動腦門上蓄了些細汗,頭發(fā)上凝了好些白霜,頭頂冒著白氣,分不清是涼是熱。 “我給你燒點熱水,你洗個澡吧?!标惓康?。 郭凱用冰涼的袖子抹一把額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用布袋包著的一棵白菊放在桌子上:“喏,我去野菊谷幫你尋了一棵菊花來,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紫菊,實在太冷了,只得挖了一棵白菊回來。不過一路騎馬奔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冷了?!?/br> 陳晨抿了抿唇,看著他通紅的臉頰,眼里濕潤了,心尖上也顫抖起來。坐在他腿上,用袖子幫他擦臉上的細汗,柔聲道:“你干嘛這么傻,我并不是為了那盆菊花,大冷的天,萬一病了可怎么好?以后再不許你做這種傻事了。” 郭凱緊緊抱住她,滿足的一笑:“嘿嘿!其實我也是有小心思的,就是想讓你心疼一下。你一整天都不肯理我了,我……” 陳晨沒有讓他說下去,主動吻上他冰涼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要回京城了哦 ☆、返京兩分居 唇舌激烈交纏, 口腔也被迫盡量打開,嘴唇被吻得都有些麻痹了, 熱吻中逐漸酸痛, 雙方的卻還沒有罷休的跡象。直吻得天昏地暗,心馳神蕩。 誰也不想說話,行動比語言更有力, 戀愛中的人總?cè)菀咨鷼庖沧钊菀紫麣?。哪怕剛剛吵了? 可愛笑的唇角,仍舊忍不住愉悅上彎。郭凱摟著她的力道很大, 幾乎快要揉碎了她,捏進懷中。 不知是這個疊坐的姿勢太累,還是潛意識使然, 倆人不知不覺的一路吻到了床上。他放棄□□那紅腫的雙唇,略低頭吻到了雪白頸間。微涼的大手不自覺的探進松垮的衣襟,覆到了一團溫熱的柔軟之上。 她被冰的身子一顫,卻沒有阻止他。 就算放縱一回, 就算沒有結(jié)果,她也認了。她甚至天馬行空的想,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分道揚鑣,寧愿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生一個他的孩子,自己也可以和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 唉!熱戀中的人哪,總是這么沖動。 郭凱戀戀不舍的在挺起的乳.峰上揉捏幾把,竟然抽了手出來。陳晨詫異的看他一眼,卻見他把手壓到了她身下,抱著她。把頭偎在她左耳邊悶聲道:“在這樣我會忍不住的,晨晨,我不能現(xiàn)在要了你。要留著,留到我們成親的時候,決不能讓娘輕看了你?!?/br> 陳晨心頭一熱,有這樣一個執(zhí)著的傻男人,還有什么不滿呢。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和郭凱在一起。 兩個人傾訴了一夜的心聲,也訂好了計劃。回京以后郭凱馬上和父母表明心跡,懇求爹娘同意。對此,陳晨并不看好,郭凱卻很有信心:“你不知道,我大哥的婚事就是個敗筆。大嫂本是我們的表妹,從小在郡王府驕縱怪了,大哥并不喜歡他。但是娘為了親上加親,就隨了大嫂的意,給他們定了親事。成親后,他們吵過兩架,大哥就出去帶兵,不肯回家了。為這事,爺爺很生氣,說娘耽誤他的重孫子了。還說以后我和郭旋娶妻都要問問我們自己的意思,樂意了才能定親。” 陳晨點點頭,稍稍安心了些。 新縣令已經(jīng)在路上,倆人十分珍惜現(xiàn)在同居的時光。再也沒有吵過架,每日甜甜蜜蜜的同起同睡,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你燒火、我做飯,心癢癢了就抱住親幾口,除了身體的渴望越積越重、瀕臨爆發(fā)之外,小日子別提多美了。 很快,接班人到了,郭凱和陳晨做好交接工作,整理行裝上路。太行縣的老百姓夾道相送,爭相贈送自己的吃喝東西,快趕上十里送紅軍的熱鬧場面了。二人一一謝過,只拿了兩個核桃做紀念,就拍馬遠去了。 這一天傍晚進了京城,郭凱先送陳晨回家,到了外郭小商販居住區(qū)就有不少人探頭圍觀,竊竊私語。陳晨說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br> 郭凱堅持送到了她家門口,低聲道:“你先回家歇兩天,等我的好消息,若是想我了就去追風社的球場?!?/br> 陳晨見爹娘、大娘,大哥等人都從屋里跑了出來,怕他們拉著郭凱不放,忙點頭讓他快走。郭凱見識過陳家人的過度熱情,也沒敢久留,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了。 陳老爺沒問女兒是不是辛苦,只拍著大腿嘆氣:“誒呀,你怎么讓郭少爺走了呢?留他吃頓飯,咱們家多有面子?!?/br> 陳晨從馬上下來,疲憊道:“趕了這些天路,大家都累了,再說他還沒回家呢,怎么可以在這里吃了飯再回去。” 月娘喜悅的拉住女兒的手,問東問西,陳晨簡單回答了。 眾人簇擁著她進門,陳夫人喊下人們擺飯,陳老爺興奮的問:“郭家有沒有說何時接你進門?” 陳晨低頭喝了一口水道:“不知道?!?/br> 大哥陳多金神采奕奕的探過頭來:“meimei,自打你跟了郭少爺去,咱們家可是過上好日子了。再也沒有地痞敢跟咱們爭鋪面,如今咱家的兩間鋪子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五間,不說日進斗金吧,起碼比以前強多了?!?/br> 陳夫人嫌他漏了底,瞪他一眼,陳多金不服氣的艮著脖子道:“掙了錢還不是都靠meimei,告訴她又如何,將來進了郭家,只有往家拿了,哪能稀罕咱們這點東西?” 陳晨揉了揉太陽xue,覺得有些頭疼:“你們千萬不要借著郭家的名聲做些壞事,他們家?guī)状保羰侵懒吮囟ú火埬銈??!?/br> 陳家兩個男人都惟命是從的點頭,陳老爺?shù)溃骸皼]人欺負咱們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敢去欺負人家?!?/br> 眾人吃完了飯,月娘隨著陳晨進了她的屋子。 “這幾個月怎么樣?有沒有懷上?”月娘瞧著她的身量有點失望。 陳晨臉一紅:“娘,你說什么呢?我和他是清白的。” 誰知月娘卻大驚失色:“怎么?他不喜歡你?哎呀!這可怎么好。大戶人家都要娶很多妻妾的,不得寵日子就難過了。” 陳晨失笑:“娘啊,我還沒進他們家的門呢,自然不能同房的?!?/br> “傻孩子,又不是做正妻,不過是個妾室,又是他家老爺夫人同意的。根本沒必要守禮,帶你出去這么久都沒有同房,看來他是不喜歡你了。會不會退婚呢?唉!好不容易遇到個好人家,還以為吃穿不愁了,誰知……”月娘絮絮叨叨的說著,門外傳來陳老爺?shù)穆曇簦骸霸履镌陉惓课堇飭??怎么我來你房里也不快出來??/br> 月娘驚喜的雙眸放出光彩:“必是你回來了,你爹高興,居然又來我房里了,已經(jīng)連著三天了呢。我走了,你早點睡?!?/br> 陳晨看著娘歡快離去的背影,默默搖了搖頭。這就是小妾的悲哀,能連續(xù)三天和丈夫同床共枕就高興成這樣。 次日一早,陳晨想去看看好友莫槿秋,卻忽然想起她的婚期在七月。問了母親才知道,槿秋早就嫁到江南去了。她騎馬去了追風社的球場,卻發(fā)現(xiàn)那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于是她去丞相府找阿黛,卻發(fā)現(xiàn)原本驕傲凌厲的阿黛雙眼紅腫、臉龐消瘦。 她見到陳晨,勉強笑了笑:“你回來了?” “恩,我去球場了,怎么沒人打球呢?” “郭凱走了,表哥……去了南詔國,其他人都忙著準備秋闈。咱們鴻鵠社你去了太行山,槿秋出嫁,其他人大多也定了親,不愿拋頭露面了?!?/br> 陳晨看她懶得說話的樣子,就告辭出來去了六王府。 見了長婧郡主,她才明白司馬黛的苦楚。 原來,郭凱走后不久,皇上派李惟做使者去南詔國給皇帝祝壽。誰知這一去竟是住下了,前幾天李惟派人送信回來,說是已經(jīng)和南詔國傾仙公主成婚,多住些時日在回來。眾人這才明白,此次出使皇上不派別人,單派已到婚齡、卻沒有定親的九王世子李惟去南詔,原來是別有用意的。 司馬黛聽到這個消息大哭不止,爹娘皆勸不住,母親梅蓉甚至想去找表妹九王妃商議一下,是否能以平妻的方式娶阿黛進門。但是這件事關(guān)系到兩國邦交,不可輕舉妄動,只能等李惟帶著公主回來之后再議。 “誒,對了,你和郭凱留在太行山,卻只有羅青回來。其實你們應(yīng)該幫幫他,留下他和你們一起破案,或許也能有點功勞,羅青的父親因為辦錯一件重要的案子,被革職了。” 陳晨一愣:“那羅青呢?” “他還能怎樣,好在沒有獲罪,只能在家好好讀書,期盼秋闈金榜題名。” 陳晨回到家中,就壓抑著忐忑的心情練習刺繡,畢竟古人把女紅技藝看的很重,繡品太拙劣會被人笑話。 三日后,郭培送來了郭凱的親筆信,信中說他已經(jīng)和父母言明婚事,只是他們卻不同意,皇上已經(jīng)封了他正六品的校尉,入職京畿營。這兩天初到軍營,諸事繁忙。等過兩天得了時間,在和父母細說,讓陳晨不要急,耐心等待幾天。另外他每日早晚出入東城門,讓陳晨閑來無事時可到附近閑逛,便可見面。 陳晨的心情跌入谷底,其實這本是她意料中的結(jié)局。郭凱年輕,不在乎那些規(guī)矩禮法,但是他的父母卻不可能不在乎。心情煩躁,她也懶得出門,就是見了面又如何呢?只怕自己一時沖動,不忍心看他為難的模樣,就答應(yīng)以妾的身份進郭家了。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我本是現(xiàn)代女性,怎么能給人家做妾。若是真的做了妾,以后就是暗無天日的生活。陳晨啊陳晨,千萬不要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該狠心的時候就不能手軟。 女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很快,又有一封信送到陳晨手上,竟然是羅青約她在酒樓雅間見面。陳晨猶豫良久還是決定去,在她心里始終拿羅青當一個與自己身份差不多的窮朋友看待的。再說,羅青從小混在高干群里,更加了解他們?nèi)锏囊?guī)則,她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羅青居然說出那樣一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故事寫李惟哦,神秘的婚事,呵呵 ☆、是妻還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