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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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郭凱夢中囈語,翻了個身,把一條手臂搭在她腰上。 耳畔又響起他那句話:傻瓜,將來你若是犯了錯,娘就會用家法打你手心的??墒悄闶稚洗髦鵂敔?shù)慕渲?,她就不能打你了?/br> 粗枝大葉的郭凱何時變得這么有心了?陳晨心里百感交集。 作者有話要說: ☆、信任郭青天 一早起來, 郭凱眉眼帶笑的在陳晨耳畔低語:“昨晚我做了一個夢,你知道夢到什么嗎……嘿嘿!我夢到你含情脈脈的瞧著我, 一件件扔掉身上的衣服, 對我說:啊凱,我身上癢,你幫我撓撓……” 陳晨撇嘴瞧著他滑稽的表情, 瑟瑟的抖了抖, 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你懂不懂?證明你這個人平時就很齷齪,腦子里總想些□□的東西?!?/br> 難怪昨晚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亂抓,我就說嘛——摸也不是這么個摸法。 原來是撓癢癢。 陳晨走開兩步想了想, 又回身湊到郭凱身邊,低聲道:“昨晚我也做了一個夢,夢到你拉著一頭豬逛街,很幸福的樣子。我經(jīng)過, 滿懷同情的說:‘看一個人的檔次,就看他跟誰在一起?!捨凑f完,就看見豬很鄙夷的棄你而去?!?/br> 陳晨挽起袖子做飯去了,獨留郭凱一人愣在原地咀嚼。 早飯做的是餡餅和餛飩,吃完飯郭老想瞧瞧孫子審案的模樣,一起來到了大堂,在站堂衙役身后靠墻的位置上放了一把椅子。 大門一開,見到的山寨中人多了些,估計是來告狀的。郭凱見眾人開始信任自己,心里很高興。 沒等山寨眾人喊冤,卻見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擠進人群,跪到地上:“大人,民婦宋祁氏早年喪夫,去年兒子成婚后不幸病故,家中只剩我和兒媳閔氏。誰知兒媳不守婦道,收養(yǎng)野漢子,敗壞家風,懇請大人嚴厲處置?!?/br> 通jian在古代可不是小罪,郭凱便追問道:“jian夫是誰?” “jian夫前半夜來,后半夜去,民婦委實不知是誰。大人只需把那□□抓起來嚴加拷打訊問,自然就一清二楚了?!?/br> 于是郭凱命人把閔氏帶來,她果然招認jian夫是王賴子。但是她又說道:“王賴子是婆婆的jian夫,與我有什么相干?我因為多次斥罵他,才觸怒了婆婆,故而把臟水潑到我頭上。昨日聽說來了一位青天大老爺,我便勸婆婆不要再做茍且之事,不然我便要告上公堂,誰知她今日一早就來個惡人先告狀。” 婆婆冷笑道:“你是妙齡少婦,如花似玉,我已有了一把年紀,哪有jian夫來找我?望大人明察?!?/br> 婆媳兩個針尖對麥芒,在公堂上爭得面紅耳赤。 郭凱喝住二人,命人把王賴子拘了來,同來的還有聽到消息的宋家其他兄弟親族。 王賴子大聲呼冤:“小人一向安分守己,從未踏進宋家門檻,無論婆婆還是媳婦,都與我毫無干系。這一定是她們婆媳積怨甚深,才妄言誣我清白 ,萬望大人替我做主。” 郭凱冷笑:“一個村子里有上百個男子,她們不誣陷別人,卻偏要誣陷你?” 宋家人聽明白了原由,有人舉證說曾半夜在家門附近遇見過王賴子。因他們的宅子離得都近,也不知他去的哪家,當時不知有□□沒多想。這樣一提,也有人想起清早見過王賴子,郭凱喝令左右行刑,于是他不敢不招。 “小人愿招,閔氏年輕貌美,受不住寂寞,卻因三年孝期未滿不得改嫁,屢次勾引小人,后來便與其通jian?!?/br> “呀呸!”閔氏氣得杏眼圓睜:“你個潑皮無賴,怎的信口胡說,我若做了半點茍且之事,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堂下眾人議論紛紛,有說婆婆的,有說兒媳的。 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沒憑沒據(jù)的確實不好判斷。郭凱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爺爺,郭老朝他一擺手:別看我,帶兵打仗我行,斷通jian案可不是我強項。 郭凱扭頭看向陳晨,低聲道:“你看這……” 陳晨亮晶晶的目光與他對視一眼,微微點了下頭。郭凱心里馬上輕松了,晨晨真是老天派給我的賢內(nèi)助,看來她已經(jīng)有辦法了。 陳晨轉(zhuǎn)頭對衙役說:“大人有令,去外面尋些石塊、磚頭進來?!?/br> 眾衙役不太明白,要上刑咱們有的是刑具,不必這么折磨犯人吧?但是大人的命令不可違抗,還是有兩名衙役出去撿了些磚頭瓦塊回來。 陳晨道:“閨閣之內(nèi)的曖昧之情,很難分辨的一清二楚,也無需仔細分辨?!酢蹼m未判定,但jian夫確認無誤。你們婆媳看著也是忠厚老實的人,只是被jian夫蒙騙,一時誤入歧途。這都是王賴子的罪過,與你們無干。如今堂上有磚石之物,你們自行將王賴子擊斃,就可以結(jié)案了?!?/br> 婆媳二人面面相覷,猶猶豫豫的不敢上前。 郭凱朗聲道:“你們不用害怕,一切自有本欽差做主?!?/br> 婆媳倆這才撿起磚石對著王賴子投擲。媳婦閔氏都是用雙手捧起大石頭,用力砸下去,恨不得把他砸成rou泥。婆婆祁氏卻只撿小磚小石,對著王賴子的屁股、大腿等處投擲,而且不用全力。 陳晨忽然抽出一個衙役的佩刀扔到地上:“磚石作用不大,不如用刀吧?!?/br> 閔氏跑過來撿起佩刀,卻又因沒有殺過人不太敢去砍。 陳晨冷笑道:“夠了,情婦是誰已經(jīng)明了。祁氏,王賴子若不是你的jian夫,你為何手下留情,偏袒與他。若是他真的與你兒媳勾搭成jian,只怕你早就將他恨入骨髓,恨不得痛打一番呢。” 祁氏無言以對,只得招出實情: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與王賴子勾搭成jian,卻被兒媳撞破。 這一樁案子剛破,郭凱按律法判了罪。堂下聽審的人群中就走出一個青年,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拜倒:“青天大老爺明鑒,求您為小民做主?!?/br> 郭凱見他本分老實,語氣也放和緩了些:“你有何冤屈,但說無妨?!?/br> “小民沒有冤屈,只求大人幫忙斷一件事情?!?/br> 原來,此人叫丁醇,今年二十六歲。自幼喪母,與父親丁三相依為命,上個月父親去世,他繼承了全部家業(yè)。有一天,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突然登門認親,說自己是丁醇失散二十多年的生身之父。 丁醇不敢冒認,就帶他來到大堂上請縣太爺明斷,朱縣令最后斷定他就是丁醇的生父,于是領(lǐng)回家奉養(yǎng)??墒牵粋€月過去了,丁醇卻覺得他不像自己的親爹,聽說來了位斷案如神的欽差大人,他就想讓大人幫著斷一斷。 老漢被帶到縣衙,把之前說與朱縣令的話重復一遍:“小民是個郎中,多年游方行醫(yī),二十六年前,我妻生下一子,因礙于生計難以養(yǎng)活,便托接生的李婆婆于于甲子年四月二十日抱給了丁三翁家?!?/br> 郭凱眉頭一皺:“老人家好記性呀,幾十年前的事還記得一清二楚?!?/br> 老漢回答道:“大人有所不知,當初我把親骨rou送給別人也是出于無奈。因此,我便把這件事記在了醫(yī)書上,上個月偶然翻開醫(yī)書才發(fā)現(xiàn)。大人若不信可傳李婆婆或查對醫(yī)書?!?/br> 郭凱命人帶來李婆婆,她證實道:“丁醇確實是在出生的那天由民婦抱給丁三翁的?!?/br> 衙役呈上醫(yī)書,陳晨接過來放到郭凱面前的案臺上,與他一同查看。果然,發(fā)黃的醫(yī)書扉頁上寫著一溜小楷:甲子年四月二十日,李婆婆抱子送丁三翁家。 郭凱擰著眉瞅瞅堂下眾人,人證物證俱在,貌似是真的,不過總覺著哪里別扭呢?要不然像民間傳說的來個滴血認親什么的。 陳晨略一思量,已經(jīng)看出破綻。為了給足郭凱面子,她沒有出聲,只拿桌上鎮(zhèn)紙壓在醫(yī)書上方,用驚堂木壓住醫(yī)書下方。 在旁人看來,這個欽差的隨從不過是幫大人壓住醫(yī)書而已,可是郭凱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了端倪。原來,古人寫字是豎排,被她這樣一壓,郭凱看到的鎮(zhèn)紙下方是李婆婆,驚堂木上方是丁三翁。 李婆婆、丁三翁…… 郭凱突然明白了,激動地在案臺后面抓住陳晨的手。 陳晨嚇得趕忙抽回手,有寬大的案臺擋著,別人是瞧不見什么,但爺爺坐在側(cè)面呢。她不好意思的抬眼看過去,發(fā)現(xiàn)郭老正笑瞇瞇的瞅著他們倆。陳晨走到三步之外,筆直的站好。 郭凱咳了一聲,問:“丁醇,你父親去世時多大年紀?” “六十六歲。” “李婆婆,你多大年紀?” “六十二歲?!?/br> 郭凱把驚堂木一拍,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冒認兒子,還不從實招來!” 老漢連呼冤枉,郭凱問道:“我問你,這醫(yī)書的字可是你親手所記?” “確確實實是我當時寫的,沒有半點虛假?!?/br> “哈哈,你耍的這個小聰明并不聰明。我再問你,多大年紀才能稱翁婆?” “那還用說,起碼也要六十花甲,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啊?!?/br> “那么,可有四十歲稱翁,三十多歲稱婆的么?” “沒……”老漢戰(zhàn)戰(zhàn)兢兢,頭冒冷汗,只得如實交代了這次詐騙的經(jīng)過。 原來,這是個好逸惡勞、窮困潦倒的土郎中,那天閑游到丁家門前,見里面正在辦喪事,細細一打聽,說是丁三翁病故。丁醇是個忠厚老實的人,父母都離世,沒有其他叔伯,家境又好,便起了這個歹心。他串通李婆婆,偽造了醫(yī)書記載,想侵吞丁家的財產(chǎn)。 眾人拍手叫絕,郭老捻著胡子連連點頭,二郎從小有勇無謀,如今在媳婦的幫襯下竟能斷案如神,做爺爺?shù)淖匀桓吲d。 吃過午飯,郭老就帶著隨從回老家了。郭凱苦留爺爺住幾天,老人說:“你們也不是來游山玩水的,還有正事要做,我在這里反倒添亂。再說我只喜歡咱們郭家莊的水土,在這里也不舒坦,你們也不能只顧著破案,生重孫子也是很重要的事,切記、切記!” 午后又來了擊鼓鳴冤者,一個老丈揪著他家女婿,說他們夫妻吵架,女兒回娘家住了幾天,昨晚自己將女兒送回去。老伴不放心,今早又讓老丈去瞧瞧,誰知女婿卻不承認昨□□子回家的事。老丈里里外外找遍他家,不見女兒,邃猜測是女婿把女兒殺害。 要確定那女人有沒有回家卻也不難,當時是黃昏時分,街上行人眾多。堂下聽審的當即站出來幾個,說見著女人回家了。 年輕男人本就瑟瑟發(fā)抖,這下更是體如篩糠,直接招供了。 昨晚妻子回來后,老丈人訓斥了他幾句,他在晚上變本加厲的對妻子拳打腳踢,警告她以后不準回娘家。誰知半夜妻子上吊死了,他害怕罪責,嚇得手忙腳亂。頭腦一熱,便把妻子尸體丟到隔壁寺院菜園的井中。 郭凱命衙役去打撈,誰知沒有女人尸體,卻打撈上來一具和尚的尸體。眾人費解,查問小寺廟里的其他幾個和尚,都說不知情。 案情陷入僵局,郭凱命人再次打撈,這回把井里翻了個底朝天,只打撈上來一只繡花鞋。 陳晨盯著繡花鞋良久,又抬頭觀察了一下寺院周圍的環(huán)境,說道:“去女人家里,再拿一雙繡花鞋來,放在郊外,此案可破。” 作者有話要說: 能猜到陳晨怎么破案不?! ☆、巧妙破奇案 傍晚時分, 埋伏在繡鞋附近的衙役回來了,同時帶來潑皮無賴單老混和失蹤的少婦。 少婦見到父母嚎啕大哭, 訴說了前后經(jīng)過:“昨晚爹爹走后, 相公便對我拳打腳踢,揚言再敢回娘家就打斷我的腿。他把我按住□□一番就蒙頭睡去,我越想越覺得活著沒意思, 就穿戴整齊到堂屋里上吊。不知為何沒有死, 醒來后卻是在一口井里,井水不深我只濕了衣服。我突然不想死了, 就在井底呼救。后來有一個和尚把繩子扔給我,說拉我上去。可是我在水里凍得瑟瑟發(fā)抖,根本抓不住繩子。然后我聽到有人與和尚說話, 再然后和尚被人用繩子栓著系到井底,我就被綁牢系上地面。誰知這無賴竟然搬起石頭砸死了井底的和尚,還逼迫我與他一起離開。在村外的土地廟里……他……他……” 少婦紅著臉大哭,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什么事情了, 她大哭了一通接著說道:“他要我跟他走,我為了穩(wěn)住他就說自己丟了一只鞋沒法走路,讓他出去尋一雙鞋來。我本打算趁他離開時逃走,誰知這廝竟然把我綁在柱子上。嗚嗚……我以為自己沒希望回家再見爹娘了,誰知他就回來了,帶了一雙我的鞋子,然后就有衙門的官差大人闖了進來。多謝青天大老爺救命之恩,不然,小女子就再也見不到爹娘了?!?/br> 一家人抱頭痛哭,連連給郭凱磕頭。 無賴單老混也只得招認,那天他本是去寺院蹭頓飯吃,管菜園的和尚讓他幫忙救人也就幫了。誰知救上來個美貌小娘子,他頓時就起了歹心,用石頭砸死和尚,把少婦帶到土地廟里jian污了她。少婦讓他出去找鞋,他在野外亂轉(zhuǎn)哪能找到鞋子,卻突然見田間小路上有一雙紅繡鞋,高興之余也沒多想就帶回廟里,卻被暗中跟蹤的衙役一舉抓獲。 真相大白,眾人唏噓不已,看似毫無頭緒的案件竟然就這樣輕松破獲。百姓們對郭青天的敬仰如巍巍太行巋然屹立,對他的贊嘆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郭凱心里美滋滋的,走在街上都踱起了四方步,耳畔縈繞的都是老百姓的夸贊聲。陳晨倒沒有多大高興勁,買了菜徑直回去做飯。 吃過晚飯,二人分別沐浴過后,陳晨抱著換下的臟衣服去洗。郭凱緊跟在她后面來到庭院里,在她面前可不敢托大:“晨晨,歇歇吧,明日我雇個漿洗婆子來做這些活吧?!?/br> “不用,我不累?!标惓康穆曇羟鍥鋈缢?/br> 郭凱心里有些不踏實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惹她不高興:“你不高興么?晨晨……”他伸手拉住她手腕,卻被陳晨甩開:“你要真是看我辛苦,就幫我把水提上來?!?/br> “好?!惫鶆P應聲跑到井臺上,用轆轤搖上來一桶水,嘩地一聲倒進大木盆里。 陳晨把衣服按進去,打上皂角揉搓起來。 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領(lǐng)口開得又低。陳晨帶來的男裝不多,白天要穿,晚上拴上院門沒有外人,索性穿的女裝。 郭凱坐在井臺邊轉(zhuǎn)著手里的木桶玩,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陳晨領(lǐng)口處一片雪白,溝壑與丘陵相映,賞心悅目。 “晨晨,我知道沒有你這些案子我都破不了,都是你的功勞。應該稱呼你為青天才對,你太聰明了。” 晨晨低著頭,無聲的一笑。 我哪有那么聰明,不過是普通人罷了,在警校上學的時候,最喜歡看古代破案的書籍,沒想到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難怪古人說藝不壓身,多學點東西備著穿越還是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