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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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里側(cè)是一個小土炕,連著一個可以燒火的鍋灶。旁邊有一個破舊的碗櫥,里面放著幾只碗和筷子,還有鹽巴,菜刀案板也都齊全,只不過破舊了些。旁邊還有一個小水缸,里面盛著半缸水,墻角堆著一些干柴。 陳晨伸手在器具上摸摸,灰塵很厚,看來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也許這里只是獵人或土匪們臨時避雨、歇腳的地方,平時沒有人。 陳晨小心試過了水和器具都沒有毒,才放下心來。 郭凱點著了火,添些干柴在灶膛里,陳晨舀上半鍋水,把碗筷等物都在水里煮過簡單消毒,又把其他東西都收拾干凈了,時間也就快中午了。 早飯還沒吃,二人煮了些rou,撒上鹽,就著熱水吃掉了。 “雨小了,一會兒可能會停,這幾天只吃烤rou,喝生水,胃口已經(jīng)受不了了。一會兒雨停了,我們出去采些蘑菇野菜來吧?!标惓孔诨疬吿嶙h。 “好,不過不能走遠了,我看天上的黑云還很密,這雨還有的下呢。”郭凱站在洞口觀察天氣。 果然,過不多久雨就停了,兩人并肩出去采摘了一些新鮮的蘑菇、薺菜、馬齒筧,郭凱還爬到樹上掏了幾個鳥蛋,摘下一叢木耳?;貋淼穆飞线\氣好,竟然碰到好大一棵野葡萄,已經(jīng)成熟的紫色葡萄粒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鮮亮誘人,連洗都沒洗郭凱就塞進嘴里幾顆。 “哦,好甜。給你也嘗嘗?!惫鶆P拈著一顆喂給陳晨。 “我才不吃呢,你都沒有洗。”陳晨笑著躲開。 “洗什么,老天爺不是剛幫咱們洗了么?” “可是你的手不干凈啊,剛才掏的鳥蛋上還帶著鳥糞呢。咦,郭凱,你嘴邊掛著一粒鳥糞……” 郭凱抬袖子去擦,發(fā)現(xiàn)袖口上干干靜靜才知道被她騙了:“好哇,敢騙我,來,非讓你吃一顆帶鳥糞的不可。” “不吃。” 兩人笑鬧著跑回山洞,外面的小雨又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因為還不太餓,陳晨把晚飯要用的rou留出來,其他的都切成薄片,在鍋里烘干。這樣也方便帶在身上當干糧,總比帶著一大坨生rou強。 郭凱坐在灶膛邊,老老實實的添柴,只偶爾貧逗幾句。 陳晨把菜擇好,洗凈,那些不認識的蘑菇?jīng)]敢要,只選了幾種野外拉練時吃過的。把虎rou切做細絲,和馬齒筧一起炒了,又切了些rou片,和木耳、薺菜一起炒了。最后做了鮮蘑蛋花湯,擺上桌也算像模像樣的一頓飯了。 郭凱贊嘆道:“女人就是女人,若是我,就直接把這一塊rou放進鍋里煮。” 陳晨笑道:“快吃點野菜吧,這幾天都沒吃菜,缺少營養(yǎng)。湯也要多喝點,消食?!?/br> 郭凱卻不大愛吃青菜,只尋著rou吃。陳晨一本正經(jīng)的放下筷子教訓道:“你不能不吃綠葉菜,這樣對身體不好。” 郭凱無奈的嘆了口氣:“唉,好不容易離開家,沒有人管教我了,如今又添了你這么個管家婆?!?/br> 嘴上雖是抱怨著,手上的筷子卻還是伸向了青菜。 陳晨端起碗喝了口湯:“呵,新鮮的蘑菇和鳥蛋,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就是好。鮮的很,你快嘗嘗?!?/br> “喝了有獎勵么?”郭凱耍起了無賴。 “哼!愛喝不喝。”陳晨低頭吃飯索性不理他了,郭凱見她愛吃木耳就把所有的木耳都夾到她跟前。 吃完飯,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雨聲嘩啦嘩啦的,竟是又下大了些。 陳晨抱著炕上的被子到灶膛邊來烤,郭凱問道:“是濕的么?” “不濕,但是這種天氣,被子總有些返潮,烤一烤蓋著才舒服。褥子倒是不必,反正火炕會把它烘干?!?/br> 郭凱捏住一頭道:“我來給你幫忙?!?/br> 兩人圍坐在灶膛邊,紅彤彤的火光映紅了年輕的臉頰,靜默無言,只有燃著的木柴偶爾發(fā)出噼啪的爆裂聲,山洞的夜晚寧靜而溫暖。 “陳晨,來吃葡萄吧,這次我真的洗好了。”郭凱在矮桌邊擺弄木盆里的野葡萄。 陳晨借著火光用掃炕的笤帚把褥子打掃干凈,又鋪好被子:“晚上我們在一起睡吧?!?/br> 小土炕容納兩個人有點擠,但是這么冷的天,總不能有一個人睡地上吧。陳晨不是那老古板,互相取暖而已,特殊情況就要特殊對待。 “哦……”郭凱低低的應了聲,仍舊不緊不慢的往嘴里送葡萄,心里卻如千百只小鹿一起亂跑了起來。 一起睡?那要早點嘍,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這天氣真好,嘩嘩的雨聲,無人的野外,弄出點動靜來都不怕有人聽墻根。當初大哥成親的時候,他們可把那墻根差點聽出個洞來。 也真有點委屈她了,在這么破舊的地方。 沒關(guān)系,等回到家,我就把屋子命人好好收拾收拾。她喜歡什么就給她買什么,吃的穿的都讓她滿意,也算補償一下。 陳晨安穩(wěn)的吃著葡萄,哪知道郭凱心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突然覺得有兩道狼一樣的目光盯著自己,陳晨抬頭正對上郭凱的眸光:“你看我干什么?” “沒……沒干什么,嘿嘿!”郭凱不安的搓著手:“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安歇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唉,收藏就是不見漲啊,親們,都跟到這里了,就收一個唄 ☆、混入土匪窩 “我還不困呢,你先去睡吧?!?/br> 我……我一個人睡個毛??? “那我給你說說家里的情況吧。”郭凱出奇的熱心。 “你家?隨便。” 郭凱心道:什么你家我家的,過了今晚咱們不就是一家了么。 今天他心情好,也不跟陳晨計較,就把爹娘,大哥、大嫂,三弟都介紹了一遍。又把大伯郭驍家也說了,然后說道爺爺、奶奶的時候,陳晨終于忍不住了:“要不咱們?nèi)タ簧险f吧,比這里暖和。” “好哇好哇!”郭凱狂點頭,心道:到炕上還說什么說呀,直接辦正事了。 走到炕邊,陳晨問:“你睡里面還是外面?” 郭凱想說我睡上面,但又覺得她說的是辦完事以后的睡法,就說:“我當然睡外面,萬一有野獸來了,我?guī)湍銚踔?。?/br> “好吧,那我就睡里面?!彼摿诵?,和衣鉆進被窩里側(cè)。 郭凱見她不脫衣服,一愣。轉(zhuǎn)念一想,姑娘家害羞嘛,我先脫好了。三下五除二,脫下外袍、中衣扔到一邊,身上就只剩了一條褻褲。 他低頭解腰帶的時候,陳晨卻驚叫起來:“你脫衣服干什么?” 郭凱恬著臉嘿嘿笑了兩聲:“你不是說一起睡么?!?/br> 陳晨這才看清他已是赤.裸了胸膛,正在解褻褲的腰帶…… “你你……流氓,快滾出去?!标惓坎涞米似饋?。 郭凱只當她不好意思,手上的動作根本沒停,腰帶一甩,褻褲褪了下去。那樣一幅畫面直刺入陳晨眼底,嚇得她驚呼一聲捂住雙眼。 “你,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只有一套被褥,若是有一個人睡地上會生病的。誰要和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标惓坑檬治嬷槪钡每煲蘖?。 郭凱一聽這話,頓時愣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劍拔弩張、熱血沸騰的時候,給人澆上一盆涼水,頓時有點蔫了。 “反正早晚的事,今天圓房跟回去圓房有什么區(qū)別呢?來吧,我?guī)湍忝摗!惫鶆P上炕來拉扯她的衣服。 “啊……”陳晨尖叫一聲,一拳打在郭凱臉上。她也顧不得羞怯了,直視著郭凱眼睛惡狠狠道:“你敢用強,我跟你拼命。” “噗……”郭凱吐掉嘴里的血,回頭用復雜的眼神看向陳晨:“你耍我?” “我沒有,我本來就打算和你一起睡,意思是像昨晚那樣兩個人靠在一起。誰知你想歪了,郭凱,你憑良心說,我有勾.引過你么?昨天我還說要把彩禮還給你呢,是不是?我一直就不樂意做你小妾,早晚都要退婚的。我不愛你,怎么可能和你……” “夠了!我沒良心,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惫鶆P怒吼了一句,下炕穿好衣服,坐到洞口去看外面的大雨。 我對你的好你看不見么?你就這么沒心沒肺,我郭凱長這么大統(tǒng)共就喜歡了你這么一個人,你竟然這樣對我。 這樣想著,郭凱覺得自己很委屈,默默垂下頭去。 陳晨坐在炕上,默默低頭抱著被子,偶爾瞧他一眼。他受傷的背影蜷縮在洞口顯得那么凄涼,陳晨回想這幾日他對自己的百般好,又覺得于心不忍。 “去炕上睡吧,這里冷,會著涼的?!标惓慷椎焦鶆P身邊,扯他袖子。 郭凱把頭甩向一邊,傲嬌的望著黑漆漆的雨夜。 “算我沒說清楚好吧,其實……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我并沒有討厭你,只是……你也該理解我的處境……” 兩人本都不是口若懸河的類型,尷尬之后的談心再次陷入尷尬的沉默,一個坐在地上、一個蹲在身側(c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好在這個山洞不漏雨。 “算了,睡覺吧?!惫鶆P起身往里走,陳晨也隨著起來,卻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郭凱頓住腳步,反手一撈,把她打橫抱起,干脆利落的托于雙臂之上,沒有半點猥瑣之意。 “唉……”英雄氣短吶,老虎都打死了,卻拿個女人沒辦法。 陳晨突然咯咯笑了,起先還捂著嘴,后來干脆拿開手笑個不停。郭凱把她放到炕上,也憋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一夜安睡,暖暖的熱炕頭消除了連續(xù)幾天的疲憊,睡覺不老實的兩個人早上醒來時已變成四肢交纏的模樣。若不是衣服還在身上,真讓人懷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雨已經(jīng)停了,天空依舊是烏蒙蒙的,冷風嗖嗖的刮著,郭凱站在洞口仰天長嘆:“老天,你讓夏天和冬天圓房了么?生出這種鬼天氣。” 陳晨憋著笑,把早飯端上桌。二人吃完飯,沒等天氣放晴,就出去探查匪窩了。 “你看,這里有腳印?!标惓矿@喜的指著一片黃膠泥上的凌亂腳印。 郭凱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是雨后新踩的腳印,這樣就好辦了?!?/br> 倆人沿著腳印小心翼翼的跟蹤,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寨子,一人高的刺槐把寨子圈了起來,寨門是寬大的松木板。 太陽已經(jīng)露出了小半邊臉,冷風也變得熱了起來。寨子里的人正在院子里活動,幾個男人用鐵鍬鏟些黃土墊在泥濘處。幾個女人坐在院子里,搓著麻繩,兩三個光著屁股的小男孩在小水坑邊玩著泥巴。 陳晨懵了,這是匪窩么? 怎么瞧著像世外桃源呢,土匪們應該是滿臉橫rou,殺人如麻,大塊吃rou,大碗喝酒的吧。 郭凱也有些疑惑,正要細看卻發(fā)現(xiàn)旁邊來了一群人。 “大當家的,這些是投奔我們山寨來的人,昨晚下雨在半山腰的茅屋歇了一宿,今日才帶上山來?!币粋€灰衣男人向另一個高大、壯實的男人稟報。 頭領(lǐng)背著手,只能看到冷峻的側(cè)臉,他只簡單掃了一眼這些衣著襤褸的男女,問道:“都查好背景了?” “查好了,都是蒙了冤的?!?/br> “恩,前邊就是寨門,你們自己進去吧,有人會安排你們的住處。老肖,你陪我走走吧?!?/br> 郭凱眸中精光一閃,對陳晨道:“這是個好機會,我們混到這群人里面,他們以為我們是山寨的,山寨人以為我們是新來的,剛好可以一探究竟。” 陳晨點頭,二人從另一邊迅速靠攏過去,神態(tài)自然的跟在人群后面。 陳晨突然捏捏郭凱手心,示意他往左前方看。 羅青? 羅青身上的青布衣已經(jīng)破舊不堪,臉上亦是臟兮兮的。察覺到有人看他,微微側(cè)身看向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