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錢姚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這倆是今兒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啊,怎么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 “老姚,啥時候把那小妖精帶回來咱哥幾個幫你把把關(guān)?!迸朴牙媳R一臉的八卦。 “什么小妖精?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裝,使勁兒裝,跟哥幾個還藏著掖著呢,咱可都是過來人,嘖嘖嘖,瞧瞧你這臉色,你小子最近是掉盤絲洞了吧?你可得悠著點兒,別讓那些個小妖精把你給榨干咯?!崩媳R他們幾個拍拍錢姚的肩膀,一臉中年大叔式的八卦猥瑣。 錢姚:“……放屁,什么小妖精,老子最近都在忙正事兒!” “知道知道,傳宗接代就是正事兒,咱都懂?!?/br> “你懂個屁!” 眼瞅著天就快被聊死了,錢姚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看來電號碼,轉(zhuǎn)身就走進鋪子里去了。 老胡摸著光溜溜的雙下巴,笑道:“臭小子,還說沒女朋友,魂兒都快讓女妖精勾走了,且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給錢姚打這通電話的確實是個女人,不過,內(nèi)容卻跟老胡他們想的截然不同,“……事關(guān)重大,在事情查清楚之前,希望錢大師不要對外宣揚?!?/br> “放心吧,這點職業(yè)道德我還是有的,不過,難得你會找到我頭上,這次的事情怕是有些棘手吧?報酬方面……”錢姚的聲音里透著十足的市儈。 “報酬方面好商量,保證您滿意。我已經(jīng)派人過來接您了,二十分鐘以后到?!?/br> “別介,你還是先給我說個具體的數(shù),上次你也說保證讓我滿意,結(jié)果呢?我現(xiàn)在手里還有一單生意,也是老熟人,不過人家厚道多了,開出的報酬,我可是相當?shù)臐M意?!卞X姚點了根兒煙,慢吞吞道。 個死要錢! 女聲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咬牙報了一個數(shù):“出場費5萬,如果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或者幫助,視情況發(fā)放獎金,最少10萬,最高500萬封頂。這是我權(quán)限內(nèi)能給出的最高獎金了,如果錢大師不愿意,那就算了?!?/br> “你們這出場費也忒低了,算了,看在我家老頭子的面兒上,我就去一趟吧。不過,先說好,要是再像上次那樣,拖了小半年才把錢給我轉(zhuǎn)過來,以后就甭來找我了?!卞X姚說。 “行,您放心。”女人顯然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跟死要錢掰扯下去,匆忙掛了電話。 錢姚神色一變,立即撥通了冬生的手機,語氣中透著一股小心翼翼的敬畏,“李兄,上面來電話了,他們再過二十分鐘就來了,您看您那邊……” “唔……我馬上過來?!?/br> “行,那我在鋪子上等你?!崩疃穆曇粼趺绰犉饋砉止值?,難道被鄭昀曜給傳染了?念頭一閃而過,錢姚沒有深想,轉(zhuǎn)而準備起了東西。 很快,一輛掛了軍牌的suv停在了錢姚的棺材鋪門口,錢姚以需要準備東西為借口,拖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冬生和鄭昀曜終于到了。 李九當年帶著阿黃走南闖北,沒少結(jié)交三教九流的朋友,因此,他很是學了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傳的技藝。其中就有易容術(shù),當然,此易容術(shù)非彼易容術(shù),遠沒有那些武俠小說里寫的那么傳神,不過,李九善于創(chuàng)新,他將這易容術(shù)與玄門秘術(shù)相結(jié)合,形成了一種全新的秘術(shù)。 當年,他決定隱居后,全靠這門秘術(shù)避開了無數(shù)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好用實用的秘法,他自然不會忘記傳授給冬生。 只不過,以往,冬生基本都是學校、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以學習為主,偶爾參與實踐,也有李九或者阿黃在旁邊盯著,因此幾乎用不上這門秘法。不過,這次要跟政府的人接洽,冬生暫時還不想自己平靜的生活被打破,另外鄭昀曜的身份也比較敏感,不宜暴露,所以,過來之前,冬生特地用這門秘術(shù)喬裝了一番。 兩人過于出色的容貌被徹底遮掩,乍一看,丟進人堆里都找不出來,仔細一看他倆五官竟然跟錢姚有三五分相似之處。 錢姚險些看傻了眼,好在他認出冬生那輛讓他欲仙欲死的suv,張口就來:“你們倆怎么磨嘰了這么久,我東西都收拾好了你們才來,真是不像話??禳c,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拿上車去,沒見你們駱哥都等急了嗎?” 背著來接他的人,錢姚小心翼翼的使了個‘對不住’的眼色,生怕言語冒犯了兩人。 鄭昀曜也是演技派,露出一個幾乎稱得上憨厚的笑臉:“表哥,我們也不是故意的,這還不是因為路上太堵了嗎?就這些東西是吧?我馬上搬!” 東西不多,鄭昀曜三兩下就把它們?nèi)嗟搅撕髠湎淅?。冬生面無表情的一個接一個往嘴里塞小籠包子,眨眼的功夫,他就解決了五個。 另一邊,錢姚已經(jīng)跟駱哥聊開了:“……他倆是我的遠房表弟,年紀輕輕的好奇心重,非要跟著我見見世面,我瞅著他倆也算有點天賦,正好我也缺個跑腿的助手,就讓他倆跟著我先干一段時間?!?/br> 見三人長相有幾分相似,駱哥已然將錢姚的鬼話信了七八分,他說:“能跟著錢大師學本事,是他倆的造化,不過,這次的事情事關(guān)重大,上面下了封口令,大師要帶他們?nèi)ヒ部梢?,不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這個你放心,上面的規(guī)矩不用說我都知道,我保證他們的嘴巴跟蚌殼一樣緊?!卞X姚笑道。 外聘的大師帶徒弟、帶助手出任務是慣例,駱哥沒有故意為難錢姚他們,直接讓他們上了車。 跟兩天前不一樣,各個高速路口都設(shè)上了關(guān)卡,幾乎所有的進出車輛都被例行詢問,部分車輛還要接受檢查。高速路口堵滿了車輛,車主們都在七嘴八舌的嘀咕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可惜上面把消息封鎖得死死的,這些人說來說去一個都沒說到點上。 來接錢姚的車上掛著軍牌,駱哥出示了相關(guān)證件后,直接從旁邊一條通道上了高速。 越靠近那個古鎮(zhèn),路上駐守盤查的點越多,在臨近古鎮(zhèn)的地方,路口更是直接被封死,所有驅(qū)車前來游玩的旅客都被勸返。 駱哥出示了證件后,直接將車開了進去。 鎮(zhèn)上除了荷槍實彈的軍人,根本沒有普通居民,更沒有營業(yè)的店鋪,曾經(jīng)熱鬧的小鎮(zhèn)變得十分蕭條,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宛如一座陰森的鬼鎮(zhèn)。 離開小鎮(zhèn)后,駱哥將車開到農(nóng)家樂附近,停在一個指定的停車場里。鄭昀曜和冬生背著錢姚準備的包裹,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們身后,朝著事發(fā)地點走去。 農(nóng)家樂外圍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遠遠望去,農(nóng)家樂后面的山上,也有大量士兵牽著軍犬出沒,似乎在搜尋著什么。 駱哥出示了相關(guān)證件后,帶著錢姚等人走進了農(nóng)家樂。農(nóng)家樂的空地上搭滿了帳篷,帳篷內(nèi)不時傳來可怕的哀嚎嘶吼聲。不少玄門著裝打扮的人穿梭其間,很快,錢姚就發(fā)現(xiàn)了幾張熟面孔,走過去熱絡(luò)的聊了起來。 跟這些上了歲數(shù)的大師比起來,錢姚實在太過年輕,不過,他畢竟是玄門九大家族錢、姚兩家最后的骨血,深得兩家傳承,兼之頗有天賦,十幾歲就跟著他老子闖蕩,為人油滑也有本事,在l省的玄門之中很有些名聲。政府特殊機構(gòu)多次想要招攬他,都被他以各種借口推拒了,政府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他老子一樣,將其納入編外人員,在當?shù)氐奶厥鈾C構(gòu)掛了一個名,每個月按時給他發(fā)放保底工資,遇到需要玄門中人出面的棘手案件時,再額外協(xié)商‘績效獎金’。 像錢姚這樣的編外人員其實并不多,特殊機構(gòu)里自有他們的正式員工,能力也都不弱,因此,一年也用不上幾次編外人員。尤其是錢姚,出了名的死要錢,每每找到他都是獅子大開口,特殊機構(gòu)締屬政府,政府從來都不差錢,但是從政府手里要錢的手續(xù)實在太過繁瑣,錢姚上一樁生意被拖了小半年才拿到錢,到手的錢還縮了點水。因此,錢姚不愛給特殊機構(gòu)辦事兒,特殊機構(gòu)那邊也覺得錢姚要價狠,催債跟催命似的,除非必要,輕易不會找他。 不僅,這次的事情實在有點大,不僅編外人員全部到齊了,特殊機構(gòu)還高價外聘了一些厲害的大師。一部分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場,一部分還在趕來的路上。 第二零零章 筆仙 帳篷里的哀嚎聲正是來自那晚被變異疫鬼附身的人,這些經(jīng)過秘法煉制的疫鬼極難驅(qū)逐, 被逼出體內(nèi)后如果沒有即時將其消滅,它們轉(zhuǎn)眼又會重新找人附身。那晚,縣城的警員不明所以投入戰(zhàn)斗,被附身者和警方人員各有死傷,一部分警員被死者身上逃逸出來的疫鬼附身,轉(zhuǎn)身就對隊友下起了狠手, 該行動負責人見情況不對,立即匯報上級, 上面當機立斷派來大量軍警力量支援, 這才把事態(tài)壓了下去, 將被附身的人全部抓住,控制起來。 由于這些人都是背景干凈的普通人, 因此, 一開始, 他們以為這些人是受了某種未知神經(jīng)藥物的控制。直到l省這邊的特別調(diào)查處介入,這才知道這些人是被鬼物附身了。 當然,鬼物附身這種事情只限于少部分該知道、能知道真相的人知道,他們都被下了封口令,絕大部分人包括在鎮(zhèn)上鎮(zhèn)守的士兵,得到消息都是這里發(fā)生了惡劣的恐怖襲擊事件。 那晚被附身的多達三百余人,兩天過去了,被成功驅(qū)逐并消滅的變異疫鬼只有一半,余下的那部分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附在他們體內(nèi)的疫鬼漸漸與他們的魂魄融合,不僅驅(qū)逐的難度與日俱增,他們體內(nèi)的生氣也被這些變異疫鬼大量吞噬消耗,如果不盡快驅(qū)逐他們體內(nèi)的疫鬼,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體內(nèi)的疫鬼活活耗死,與此同時,疫鬼也會由一變二。 好在來之前,錢姚,不,確切說是冬生,就已經(jīng)有所準備。 這兩天在照顧?quán)嶊狸字?,他畫了大量的?qū)鬼符,那晚他近距離觀察過那些變異疫鬼,知曉它們的弱點,因此,針對這些疫鬼,他對驅(qū)鬼符進行了細微的改動。 錢姚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里,幾乎全是這種改良的驅(qū)鬼符。當然,錢姚也不會傻到一來就把這些驅(qū)鬼符亮出來,他跟著幾個老熟人轉(zhuǎn)了幾圈,假意了解了一下情況后,才讓鄭昀曜從包里拿了一張驅(qū)鬼符出來,念了幾句冬生教給他的咒語后,符紙無火自燃,他將燒盡的符灰泡進水里,然后冬生主動端起符水灌進一個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年輕女人嘴里。 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女人突然睜開了血紅的眼睛,慘叫著不停的掙扎,片刻后一只青白色的疫鬼從她體內(nèi)飄了出來,錢姚眼疾手快,桃木劍一陣劈砍,疫鬼慘叫一聲化為虛無。 干凈利落,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看得一旁的圍觀人員目瞪口呆。 能被特別調(diào)查處請到這里的人,不管是正式員工、編外人員還是特別外聘人員,那都是有點真本事的,而不是外面那些靠嘴吃飯的大師。可能夠輕輕松松做到這種程度的,實在是不超過兩手之數(shù)。這錢姚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 然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只見錢姚與他的兩個助手配合密切,不一會兒就滅殺了十來個疫鬼。 雖然不用畫符,但是驅(qū)動符咒和滅殺疫鬼都是體力活兒,錢姚這兩天本來就病怏怏的,六分真四分假,又滅殺了一個疫鬼以后,錢姚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一個趔趄,直直往后倒去,一直陪同在旁的駱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錢姚,將他扶到旁邊的木椅上坐下。 錢姚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靠著椅背,虛弱道:“水……” 駱哥連忙讓人送了一件礦泉水過來,擰開其中一瓶遞給錢姚,錢姚咕嘟嘟喝了大半瓶,這才勉強緩過勁兒來。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等錢姚緩過氣兒來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笑吟吟道:“小姚,我看你剛才用的驅(qū)鬼符好像跟平常的不大一樣,你看能不能借一張給我瞧瞧?” 錢姚難得大方,對鄭昀曜說:“小鄭,你給蘇大師拿一張他瞧瞧?!?/br> 鄭昀曜點點頭沒說話,從包里拿出一張驅(qū)鬼符,雙手遞到蘇大師手里。 “好,好,好,精妙,實在是太精妙了!”蘇大師連聲稱好,簡直愛不釋手,其他幾位跟錢姚相熟的大師,也紛紛贊不絕口。 “想不到小姚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造詣,不愧是錢家后人!” 像他們這些有點本事的大師,哪個不會畫符?像驅(qū)鬼符這樣的基礎(chǔ)款,他們不知畫過多少,畫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兒,直到現(xiàn)在看到錢姚的驅(qū)鬼符,他們才知道什么是差距。跟錢姚的驅(qū)鬼符一比,他們畫的都不叫驅(qū)鬼符,那叫鬼畫符。 錢家在玄門九大家族中,以畫符著稱,歷代以來,錢家出過好幾位符道宗師,曾盛極一時。只可惜,錢家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人才凋零,子息艱難,錢姚的母親本該是錢家最后一點骨血,沒曾想錢姚的父親竟然讓他從了母姓,是以,錢家又得以多傳了一代。 也正因為如此,蘇大師他們并不奇怪錢姚能拿出如此精妙的驅(qū)鬼符。 錢姚這邊鬧出的動靜,很快傳到了上面,不一會兒,l省特別調(diào)查處的負責人龍謙龍?zhí)庨L就趕了過來。 龍謙四十來歲,頭發(fā)油乎乎的有點謝頂,臉圓圓胖胖的看著十分和氣,成天笑呵呵的,很是和氣好說話,跟誰都處得來。他本人的天賦很普通,論修為大概還不及錢姚,但架不住他會做人會當官,從帝都那邊空降到l省以后,對內(nèi)不僅沒被下面的人架空權(quán)力,還反過來將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對外,特別調(diào)查處在他的指揮調(diào)配下,配合警方處理了很多普通警員處理不了的大案、要案,抓捕了不少在l省內(nèi)為非作歹的玄門敗類和鬼物。 因此,龍謙雖然修為不濟,卻沒有人敢小瞧他。 錢姚的父親跟龍謙關(guān)系不錯,也正是因為龍謙,錢姚的父親才肯松口,放下舊事糾葛接受特別調(diào)查處的招攬,成為編外人員之一。錢姚的父親過世后,龍謙也對錢姚多有照顧,錢姚雖然對特別調(diào)查處那些活兒多錢少的案子不感興趣,但偶爾龍謙出面了,他還是會給點面子。 今早給他打電話的女人陳茉,就是龍謙的直系下屬,主要負責聯(lián)系編外人員,同時也負責給編外人員發(fā)放基本工資和績效獎金。 陳茉跟龍謙一塊兒過來了,看到錢姚,她心里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跟龍謙一起過來其他大師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種驅(qū)鬼符,對驅(qū)逐變異疫鬼的效果出奇的好。 不過,錢姚拿出來的這種驅(qū)鬼符,跟平常大家畫的那些,區(qū)別有點大。此間極有可能涉及錢家傳承,而玄門中人最注重的就是傳承,是以,就算龍謙代表政府也不能貿(mào)貿(mào)然開口讓錢姚將這種驅(qū)鬼符的畫法交出來。 龍謙笑呵呵問道:“小姚,你那兒還有沒有多的驅(qū)鬼符?” 等了半天,戲rou終于來了,錢姚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有是有,不過,哎,龍?zhí)庨L,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剛接了一樁生意,這些符都是為那樁生意準備的?!?/br> 龍謙怎么可能相信錢姚的鬼話,他笑容不變:“我看你包里還有不少符,就算你那樁生意再棘手,怕是也用不了那么多驅(qū)鬼符吧?” 錢姚苦兮兮道:“用,的確是用不了,可您要知道,我畫這些符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別說今年,恐怕明年我也只能指望著這些符做生意了?!?/br> “救人如救火,明年的生意明年再說?!痹掍h一轉(zhuǎn),龍謙道:“你放心,你這些驅(qū)鬼符,政府不會白要的,只不過,你也知道,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上面撥的經(jīng)費有限,價錢方面肯定比不上你在外面接的那些生意?!?/br> 錢姚順桿往上爬,按捺住滿心歡喜,嘆了口氣,裝出一副吃了大虧的委屈樣,“龍叔既然開口了,這個面子我是無論如何都必須給的,這樣吧,一張符一萬塊錢,不能少了!” 李茉:丫的,你還能更狠一點嗎? 冬生:原來還可以這樣賺錢!! 龍謙砍起價來,一點都不手軟:“最多一千五!” 一個漫天要價,一個坐地還錢,最后以一張符5000塊的價格成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次事情鬧得很大,上面給龍謙開了很多綠燈,錢姚交出驅(qū)鬼符后不到兩小時,錢就轉(zhuǎn)到了他的工資卡上。 他深知自己一有錢就倒霉的命數(shù),錢到賬以后,趁著沒人屁顛顛將卡交給了冬生,因為擔心被周圍的人看到,一肚子邀功的話,愣是憋著沒找機會說出口。 冬生拿到卡以后,臉上難得露出了一點笑意:“做得不錯。”說完,他轉(zhuǎn)手就把卡交給鄭昀曜了。鄭昀曜臉上露出一種幾乎稱得上復雜的笑容,將卡收進了錢包里。 錢姚:為什么他會覺得有種老公主動上繳工資卡、小金庫的既視感,一定是他的錯覺! 等等,他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等錢姚想起來,冬生將兩張小紙人遞了過去:“吳玫玫她們的生魂還藏在別墅里,你想辦法進去,把她們的生魂帶出來?!?/br> “好!” 錢姚話音未落,駱哥就小跑過來找他了,說是龍?zhí)庨L讓他到別墅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