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什么好上了?瞎說什么?” “冬崽,你臉紅了,臉都紅了還不承認,冬崽快給我說說唄,你倆啥時候好上的?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昨晚、前晚還有之前好幾天晚上你們倆都一被窩睡的……我去,冬崽快告訴我你們倆誰上誰下?”肥喵一臉猥瑣而八卦的表情。 冬生:…… 第九十六章 回家 “冬崽,你們倆啥時候好上的?” “冬崽, 是他追你還是你追他啊?你們倆居然背著我暗度陳倉,太不夠意思了!” “冬崽,你前幾天去老鄭外公家,是不是去見家長???老鄭出柜了沒?” “冬崽,任何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你打算什么時候跟老鄭結(jié)婚啊?不對, 國內(nèi)現(xiàn)在都領(lǐng)不到證兒!” “冬崽你別不理我啊,冬崽你快吱一聲兒唄, 你們倆到底什么情況, 急死喵爺啦喵嗷嗷!” “還說普通朋友, 你看老鄭也給你發(fā)親吻了,你們還看電影, 背著我偷偷約會, 悄悄睡一個窩……冬崽你們以后結(jié)婚了, 還會要我嗎?” 冬生冷冰冰瞪著肥喵:“你再多說一個字,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了!” 阿黃用肥爪爪比劃了一個封口的姿勢,它忍,它忍了好一會兒又忍不住了:“你們結(jié)婚以后會去國外度蜜月嗎?冬崽帶我一起唄!” 看了一路熱鬧的鴟吻也跟著瞎起哄,它不能說話,舉起肥肥短短的前肢,大眼睛巴巴望著冬生——我也想去。 冬生直接往阿黃腦袋上貼了一道禁言咒,耳根子徹底清凈了,心里卻亂糟糟的,鴟吻意識到冬生好像生氣了,縮縮脖子,咻得一下消失了。 阿黃:不說算了,回頭老子問老鄭去。 肥喵憤憤不平的跟在冬生后面,冬生回家關(guān)上窗戶,拎上箱子,在小區(qū)外面攔了輛出租車,跟司機談好價錢,司機把他們送到鄉(xiāng)下大宅子。 天已經(jīng)黑透了,村里不像城里到處都是路燈,人家戶也比較分散,天寒地凍的,外面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臨近過年,好多在外面打工、上學(xué)的人都回來了,隱隱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歡笑嬉鬧聲。 冬生摸出鑰匙,打開門鎖,輕輕一推,厚重的木門發(fā)出吱呀聲緩緩打開,濃郁的生氣撲面而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鴟吻不知什么時候又偷偷爬了出來,站在冬生旁邊好奇的往里面張望。 “進去吧?!倍渎暤?。 鴟吻啪嗒啪嗒跟在阿黃后面跑了進去,宅子完全是按照舊式四合院的標準修筑的,精雕細琢中透著一股典雅大氣,院中的植物在生氣的滋潤下,格外郁郁蔥蔥。 曾經(jīng)只剩下一根枝條被冬崽帶走的小槐,在冬生和李九的悉心照料下,已經(jīng)長成海碗粗細的大樹,經(jīng)冬不凋。隨著它靈智漸漸蘇醒,小脾氣也跟著見長,老是欺負長在它周圍的花木,最后冬生把那些花木全部移走了,它才終于消停下來。 一見到冬生回來了,小槐特別高興,玉白的根須從紛紛從地下躥了出來,纏著冬生蹭個不停,親熱的不得了,枝葉無風(fēng)自搖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像極了笑聲。 在生氣的滋養(yǎng)下復(fù)蘇、長大,小槐從根須到枝葉都充滿了勃勃生機,不再是充滿陰煞怨氣的鬼樹。 鴟吻看著小槐,嘴巴都張成了‘o’型。 冬生拍拍小槐,告訴它:“它是鴟吻,是專門給你帶回來陪你的小伙伴?!?/br> 小槐伸出一根須根,好奇的戳戳鴟吻的胖尾巴,明明沒有實體的鴟吻卻被它戳個正著,一不小心啪嘰摔在地上。鴟吻好奇的伸出爪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槐的須根,一縷看不見的生氣順著鴟吻的爪子尖兒躥入它體內(nèi)。 好,好舒服! 鴟吻愜意的瞇起了大大的龍眼睛。 見小槐和鴟吻相處得還不錯,冬生就放心了,“你們倆先好好玩兒,我把東西給大伙兒送過去?!?/br> 冬生把帶回來的禮物分裝了一下,村里人多,他也不可能每家都送,只給關(guān)系走得特別近的幾家送了些烤鴨、糕點、蜜餞糖果之類的特產(chǎn),東西不多也不貴重,但總歸是份兒心意。 每到一家,冬生都受到了非常熱情的歡迎,村里好多人就算打工、做生意也是在縣城或者去南方的城市,還真沒幾個人去過帝都,大家都特別好奇帝都到底什么樣,也很好奇?zhèn)髡f中的b大到底什么樣。冬生不善言辭,好在因為阿黃喜歡臭美,讓冬生拍了不少照片,有帝都的街景也有學(xué)校的景致。 帝都不僅具有國際大都市的繁華,更有歷史沉淀下來的厚重和滄桑,看起來確實跟其他城市不一樣。 而b大也是百年名校,歷史悠久,景致精美,極富人文氣息。 半大不小的孩子們看了照片以后,紛紛表示要像冬崽哥哥學(xué)習(xí),將來也要去帝都讀書,也要去b大上學(xué)。 冬生每年寒暑假都會給村里的小孩兒補課,小孩子的感知要比大人敏感,盡管冬生有靈魚項鏈替他遮掩氣息,小孩兒們依然本能的有些怕他。 冬生剛跟著李九來村里的時候,村里有個特別調(diào)皮手欠的半大孩子,平時老欺負村里不聽他話的孩子就算了,見冬生長得乖巧文靜,卻對他愛答不理的,就背著大人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冬生。那會兒,冬生已經(jīng)跟著李九習(xí)了好幾年武,年紀不大,但尋常兩三個大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只是個半大孩子? 冬生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收(打)服了村里的孩子王,那家伙被冬生打得鼻青臉腫居然也不惱,后來聽說冬生因為動手打他被李九訓(xùn)了,還偷偷告訴冬生,以后打人的時候千萬別往臉上招呼,要打就打看不見的地方。 冬生小小年紀就打贏了村里的刺頭,自然而然就代替他成了村里新一代的孩子王。 ‘刺頭’柳強原本想中學(xué)畢業(yè)就去外面闖蕩一番,行走江湖,但是被冬生結(jié)結(jié)實實揍了這么一頓,他改主意了,鬧著要去當(dāng)兵。這一去就是好些年,據(jù)說還立了不少功,在部隊里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孩子出息了,家長本來應(yīng)該高興的,偏偏他因為工作的原因,一年都跟家里聯(lián)系不了幾次,回家就更少了,他們家就他一個孩子,眼瞅著村里有些年紀比他小的都張羅著結(jié)婚了,他父母也愁得很。 柳強父母一直覺得兒子能‘改邪歸正’全是因為冬生和李九,對冬生特別照顧,對李九也特別敬重。李九還在的時候,每年他們家新收的稻米、種了什么菜、有養(yǎng)大的雞鴨一定會往李九那兒送,李九過世的時候,他們家忙前忙后出了不少力,兩家關(guān)系走得特別近。冬生這次帶回來的禮物,給他們家送了不少。 冬生學(xué)習(xí)好、長得好、打架特別厲害,村里的孩子怕他的同時,又很崇拜他,總?cè)滩蛔∠胍7滤R虼?,冬生開始給村里的孩子們補課以后,孩子們比在學(xué)校里還聽話。 學(xué)習(xí)講究天分,也講究方法,冬生把自己總結(jié)出來的學(xué)習(xí)方法,毫無保留的傳授給小孩兒們,不說每個人都適用,但這些在冬生那兒補過課的孩子成績都不錯。 能不能考上b大不好說,考上大學(xué)肯定沒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冬生在村里‘人氣’很高。 冬生把禮物送完,回到家都快十一點了,拎回了一大堆臘rou臘腸、雞蛋咸蛋,然后未來幾天吃飯的地兒都有了。 推開宅院大門,隱隱竟然能聽到熱鬧的唱戲聲。 原來鴟吻為了討新伙伴喜歡,在院子里弄了個小小的幻境出來,雖然那些跟它合為一體的厲鬼們?nèi)急欢攘?,但它依然可以回放記憶中的時光。 小槐一棵樹在家呆久了,難免寂寞,雖然它可以自己開電視、看電視,但總歸冷冷清清沒點人氣,哪有看戲這么好玩兒? 剛開始只是把鴟吻當(dāng)‘小玩具’的小槐,這會兒總算把它放進‘小伙伴’的行列了。 冬生洗了澡躺在床上,不知是因為剛才喝茶喝多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居然罕見的失眠了。 桐城沒有暖氣,房間里的溫度反而比帝都更低,床鋪被褥雖然還跟冬生離開時一樣,并沒有發(fā)發(fā)潮,但他躺在里面就像躺在冰疙瘩里似的,怎么睡都睡不暖和。 不經(jīng)意的,冬生想起了‘老鄭牌’超大號暖爐,暖呼呼的,似乎還能給他補充生氣,與此同時,冬生也想起了阿黃的嘀咕。 心里,好像更煩了。翻個身,還沒醞釀出來的瞌睡蟲,也徹底飛干凈了。 鄭昀曜此刻也沒睡著,原因是因為阿黃發(fā)的微信。 趁著冬生出去送禮物,阿黃悄悄把自己的手機摸出來,給鄭昀曜發(fā)微信,它不僅把問過冬生的話,全部給鄭昀曜發(fā)過去了,還以‘娘家人’的角色問了鄭昀曜不少別的問題。 鄭昀曜本來還在為冬生那個親吻的圖片偷著樂,阿黃一大串問題砸下來,直接把他給砸懵了。 他都不知道是該說阿黃干得好還是不好了,他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這層窗戶紙,好不容易看到點曙光,阿黃這一捅…… 冬生會怎么想呢?他能接受自己嗎?他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嗎?冬生……應(yīng)該不是對他毫無感覺吧鄭昀曜無數(shù)次拿起手機又放下,曾經(jīng),無論多大數(shù)額的投資交易,他都沒這么猶豫過,然而,一遇到冬生的事情,他就變得舉棋不定猶豫不決,變得都快不像他自己了。 鄭昀曜幾番猶豫,最終決定盡快跟冬生見一面,不論結(jié)果如何,先表白心意。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鄭昀曜還沒來得及訂機票,鄭家老宅那邊就傳來消息,鄭老爺子突發(fā)疾病住院了。 次日一早,冬生剛起床準備煎兩個雞蛋湊合一頓,就接到了余瞳的求助電話。 他們家出事了。 第九十七章 狐仙 那晚聚會之后,余瞳因為冬生的提醒, 就一直擔(dān)心他mama會出事,但同時也想通了一些事情。mama一直不肯跟爸爸離婚,固然有一點過去的情分和不甘心,更多則是為了給他爭家產(chǎn)爭家業(yè)。 億萬家產(chǎn)固然誘人,然而余瞳相信,就算沒有這份家產(chǎn), 他依然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讓mama過上好生活, 就像冬生說的那樣, 讓mama福在子孫。 余家現(xiàn)在看著風(fēng)光, 其實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他爸爸是那個年代典型暴發(fā)戶的代表——煤老板, 他沒讀過多少書, 最開始發(fā)財?shù)拇_是靠運氣, 手里有了錢以后,又趁機涉足房地產(chǎn),在那個‘一千萬可以做一個億甚至十個億’房地產(chǎn)生意黃金年代,他成為當(dāng)?shù)囟Χτ忻拇蟾缓馈?/br> 余家往上三代貧農(nóng),余父余天福從農(nóng)村里出來,他是老大,下面弟弟meimei還有四個。余天福發(fā)財以后,他的弟弟meimei、家里拐彎抹角的親戚紛紛到了他的公司里上班。這些人參差不齊,不多久就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為此,袁春花跟余天福鬧過很多次,余天福剛愎自用,根本聽不進去。后來,還是這些人搞出了大亂子,差點弄出人命,余天福這才不得不開了一些人。 這些被開掉的人,不恨余天福,反而怪袁春花,怪她有錢了心眼也壞掉了,不肯幫襯親戚。余天福剛愎自用偏偏有時候耳根子又特別軟,該聽的聽不進去,不該聽的幾句耳邊風(fēng)就給吹動了。在弟妹父母的唆使下,余天福找個借口,把袁春花的弟弟妹夫也給開了。 這下不僅婆家那邊的人怨他,就連娘家人也把她給怨上了。 袁春花有苦說不出,后來,余天福一次次出軌,婆家、娘家沒有一個人真正站出來替她說話。婆家人也就算了,娘家那邊,讓她忍,弟妹、meimei還說風(fēng)涼話——男人嘛,誰還沒有個偷腥的時候?能嫁個那么好的男人,知足吧。 在外人看來,余天福那樣有錢有勢的男人,養(yǎng)小三小四小五根本不叫事兒。袁春花要長相沒長相,要文化沒文化,余天福發(fā)財以后還留著這么個糟糠之妻,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還覺得余天福很仁義,袁春花很有福氣。袁春花的潑辣兇悍,為外面那些‘彩旗’跟余天福鬧騰,在這些人看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作。 在這個男權(quán)社會里,持有這種價值觀的人,并不是少數(shù)。 如果不是余瞳爭氣,袁春花早就讓婆家人、讓余天福養(yǎng)在外面的那些狐貍精擠兌得沒地方了。 原先,余瞳在老家的時候,不止一次看到袁春花因為余天福偷偷掉眼淚,袁春花也給他灌輸過很多——諸如要爭氣,將來繼承家業(yè),不能便宜了外面那些狐貍精和野種。 這種話聽得多了,余瞳潛意識里也受了一些影響。 直到來到b大讀書,完全脫離過去的生長環(huán)境,見識了一系列光怪陸離的事情,余瞳漸漸意識到,與其回去繼承家業(yè),不如另起爐灶自己在外面闖蕩打拼,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而冬生的提醒,讓他徹底下定了決心,燃起了對未來的另一種期待另一番計劃。 余瞳一路上都在想如何收服固執(zhí)的mama,不曾想,回到家以后,事情完全朝著他意想不到的方向急轉(zhuǎn)直下。 袁春花瘋了。 前不久才來帝都看過他的mama,這才短短二十天不到,竟然神志不清昏迷不醒。 余瞳回到家,剛進門就看到家里的東西幾乎快被砸光了,家里的保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收拾東西,袁春花被人綁在床上,雙目充血泛紅,一個勁兒嚷著要殺這個要殺那個。 余天福根本不在家,余瞳只能問保姆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姆告訴他,前幾天,余天福養(yǎng)在外面的狐貍精,找了一大幫人在街上把袁春花給堵了,說是她有了余天福的孩子,讓袁春花識趣點趕緊跟余天福離婚,給她騰位置。 袁春花從根子上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主兒,當(dāng)場就跟那些人罵了起來,袁春花罵得十分難聽,后面不知什么回事,就動起手來了,不知是誰使了陰招,把袁春花給打暈了。這些人都是混子老油條,一見袁春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臉色非常不對勁,他們怕惹上大麻煩,立馬一哄而散,圍觀的吃瓜群眾根本攔不住。 遲來的警察把袁春花送到醫(yī)院,結(jié)果半路上袁春花就醒過來了,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檢查一番連藥都沒給她開就讓她回去了。 袁春花吃了這么大的虧,當(dāng)晚就去找余天福鬧,余天福開口閉口就拿離婚說事兒。袁春花咬死不離婚,還放狠話說要讓那狐貍精好看。余天福當(dāng)場扇了她一個大耳刮子,兩口子當(dāng)時就打了起來。 袁春花天生就有一股蠻力,余天福這些年縱情酒色,身體早就不如以前了,讓袁春花給按在地上狠揍了一頓。 不知哪個缺德鬼把這事兒給錄了下來,還發(fā)到網(wǎng)上,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余天福圈子里的朋友哪個認不出他和袁春花?明里暗里,余天福聽了不少閑話。余天福是多愛面子的人?哪能受得了這個? 這下子,余天福心里本就對袁春花所剩不多的感情,徹底轉(zhuǎn)化為nongnong恨意,在其他人枕頭風(fēng)、耳邊風(fēng)輪番吹動下,他連余瞳這個兒子也厭惡上了。 而袁春花打了余天福之后,一回家就病倒了,燒了足足三天,醒來之后就變得不正常了。 脾氣變得古怪暴躁,漸漸地,她開始摔碗砸東西,動手打人,拿刀見人就砍,如果不是保姆跑得快,差點被她砍傷。保姆嚇壞了,找了物業(yè)保安過來,好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合力才把她制服,暫時綁在家里。 保姆給余天福打電話,打了好幾十遍才打通,問余天福到底怎么辦,余天福當(dāng)時正在打牌,以為是袁春花想的什么花招,很不耐煩的說讓她把袁春花送精神病院去,然后就把電話給掛了。 保姆是袁春花的遠房親戚,平時受了袁春花很多照顧,袁春花雖然差點砍了她,但她覺得袁春花并不是故意的,而且她覺得袁春花病得很蹊蹺。保姆老家也是農(nóng)村里,農(nóng)村人普遍比城里人迷信,而且聽過的、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多,她覺得袁春花不像是得病,反而像是中了邪。 保姆留了個心眼,沒立刻把袁春花送醫(yī)院,而是給余瞳打了個電話。得知他第二天一早的飛機回老家,她怕余瞳擔(dān)心,就沒把袁春花的情況告訴他。她找了個社區(qū)醫(yī)生給袁春花看,醫(yī)生上門以后,袁春花又清醒了,配合醫(yī)生做了檢查,醫(yī)生很納悶的發(fā)現(xiàn)袁春花的身體非常健康。 醫(yī)生建議袁春花去醫(yī)院好好看看,袁春花卻跟保姆想法一樣,覺得自己是中了邪。跟保姆單純的猜測不一樣,她是真有那種古怪的感覺,她對自己做的事情還有一點印象,而在那個過程當(dāng)中,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cao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