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長清挨著淮西,離得不遠,顧念稚買了一張高鐵票,去車站的路上,意外的碰到了顧清。 顧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男人樣子了,她高中之后很少回家,回到家了也很難見到顧清,兩姐弟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總歸有個名頭,顧清好像是特意來找她的,站在她家門口,遲遲不肯進來。 顧念稚背著包出去就看見她這個撿來的便宜弟弟了。 顧念稚還有點不敢確定,“顧清?” 哪知道顧清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改他這個臭脾氣,一見著顧念稚,臉色漲紅,指著顧念稚的脖子,咬牙切齒道,“顧念稚!你不要臉!” 顧念稚被罵的一臉懵逼,趕緊拿出手機一照脖子。 好家伙,全是吻痕。(92tt. 就愛網(wǎng)) 第67章 顧清此人 顧清看起來成熟了很多,穿了一身休閑西裝,比顧念稚高了一個半頭,顧念稚上下打量了兩眼,滿意的想,不錯,跟沈寧差不多高,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顧清長得像許潤玉,全身上下唯一跟顧念稚有點神似的地方,就是嘴巴。 顧清抿嘴的時候和顧念稚最像,他從小就喜歡這個動作,有事要求顧念稚,做錯了事情,難以開口,反正就是讓他心情不舒坦了,他就抿嘴,顧清現(xiàn)在就這個動作。 顧念稚和顧清談不上手足情深,但也朝夕相處了這么多年,顧清什么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 這個小屁孩爭強好勝的要命,自從顧念稚六歲被許潤玉領回家里,顧清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被切切實實的危險了,于是一開始就對顧念稚產(chǎn)生了強大的敵意,反正就是和她不停地作對。 顧念稚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只要顧清來招惹她,等待顧清的就是一頓毒打,這小子被打了,終于知道害怕了,在家里見著顧念稚就繞道走,當然白眼也是要翻十幾個給她的,但是顧清當時堅定不動搖的執(zhí)行貫徹一個理念,就是什么都要比顧念稚強,比她好。 這簡直太容易了,顧念稚這灘扶不上墻的爛泥,根本就沒有想過努力,在顧清每天熬夜道凌晨背書的時候,她吃著蘋果在一旁說風涼話,跟顧清講九歲的時候發(fā)憤圖強,九十歲的時候還不是跟我一樣掛墻上。 顧清從來沒被她的妖言蠱惑,努力學習,連連跳級,最后跟顧念稚念了同一年的書。 只不過中考的時候,顧念稚吊在末尾進了北高,顧清原先選了城衍,但是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改了主意,去了南濱,入學考試之前一直躲著顧念稚,那段時間顧清十分反常,顧念稚只當他高中青春期分泌不協(xié)調(diào),腦子拷傷了。 顧清一直躲著她。 顧念稚今天看見這個已經(jīng)成為獨當一面的男人時,終于恍然大悟。 為什么出事的五年之后,就算是囡囡的記憶力,顧清也沒有出現(xiàn)過,高中,高二那年,她和沈寧糾纏在一起之后,就是論壇事情之后,那天顧清破天荒的和她說了一長段話,雖然還是氣急敗壞的罵她不要臉,最后總結出她果然是個不要臉的人做結尾。 當初顧念稚沒察覺,她整天忙著套路沈寧,如今一想,這之后顧清的確沒怎么找她茬了。 顧清看她吃吃不說話,皺著眉頭開口,“媽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顧念稚嘴角一抽,他媽的這個龜兒子欠揍的狗德行從小到大就沒變過。 顧念稚也不客氣的回話,“你都沒死,我怎么能比先死。” 顧清冷哼了一聲,“沒死就好,搞什么假死,你以為你三歲?” 顧念稚聽出來了,顧清這是懷疑她五年前的時候是假死,她同時又想,這個兔崽子當時知道自己死了之后,該不會出去和同學開了個派對慶祝了吧,于是顧念稚開口,“顧老二,你當時該不會出去慶祝去了吧?” 顧清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顧念稚背著個包,他開口,“你要出遠門?” 這不怪顧清心思敏感,顧念稚背的這個包實在不像是出門逛街用的,她不喜歡拖著行李箱到處走。 她敷衍道,“啊,去見個朋友?!?/br> 顧念稚說完,又覺得壓根兒沒必要和顧清解釋這么多,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你他媽查崗啊,是不是幾年沒揍你,皮癢了?” 顧念稚背著包走到院子門口,用力的推了一把顧清,“滾滾滾,老子現(xiàn)在沒時間揍你,該看的看完了,趕緊滾回家去?!?/br> 顧清抿著嘴唇,提起腳步跟了上去,“你去哪里?!?/br> 顧念稚見他沒走,反而跟了上來,真是奇了怪了,她轉頭道,“老二,你老大不小了還學人小朋友攆腳?。縥iejie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顧清臉色一白,繼而轉紅,提高了聲音,“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又突然焉了,活像個精分,“媽讓我跟你好好說話,聚一聚?!?/br> 顧念稚道,“哦喲,來的可真不巧,我沒時間跟你叨逼叨,下回有空讓沈寧請客吃頓飯再聊?!?/br> 顧清硬邦邦的拋出一句話,“我自己有錢?!?/br> 顧念稚敷衍,“哦,有錢就有錢,那你有錢你請客,跟沈寧aa制,我沒錢,我就腆著個逼臉去,咱們?nèi)齛ab制?!?/br> 顧清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顧念稚從來沒跟他好好說過話,除了敷衍就是敷衍,只要吵架和揍他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敷衍,是全力以赴的。 顧念稚不是個好jiejie,這是沒話說的,她從來不關心顧清的事兒,無論什么都不關心,你現(xiàn)在要她說點兒顧清的生日,愛好,喜歡什么,做什么工作,哪里上班,她一個也說不出來。 顧清對于她,就像一個混了十幾年臉熟的陌生人。 很顯然,顧清也明白這一點。 他腿很長,顧念稚走的不快不慢,顧清跟在身邊,跨一步就趕上了顧念稚邊上,但是他跨了一步,顧念稚似乎又往前走了一些,始終與他是前后距離,只留給他一個背影,顧清突然煩躁。 如果沈寧在這里,兩個人就可以交流心得,開一場討論會,討論會的題目就叫做,《為什么顧念稚走路永遠走前面》,《為什么永遠只能看見她的背影》等等。 沈寧同顧念稚一道走的時候,這女的也始終在前面,離得不是很遠,只要伸出手一拽,就把她拽懷里了,沈寧出于不滿,經(jīng)常這么干,也就只有他才敢這么干,萬萬顧念稚之后就和他走在了一條線上。 但是顧清不能這么干,他直接開口,“你走這么快干什么?” 顧念稚道,“我趕著上車。” 顧清,“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去哪里。”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媽讓我問你的,免得你又不聲不響的死在哪個地方了?” 顧念稚笑道,“顧老二,我聽你這口氣,你是巴不得我死啊” 她推了把顧清,“你有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