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王妃娘娘?!?/br> 門口傳來下人問安的聲音,緊接著,楚昱看到何蕓手里端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王爺,您今日才回來就在書房忙了一下午,我讓廚房做了些桂花圓子羹,你嘗一嘗合不合口味?” 何蕓自嫁入王府以來,一直安份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很少主動來找他,更別提會給他送吃的了。楚昱起初懷疑她是記得小時候那事,還一直在介意,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并不記得,那么就是與她從小的教養(yǎng)有關(guān),以為她本性便是如此。二人成親六年,雖然一直相敬如賓,但楚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今日何蕓主動過來,倒是讓他驚訝。 楚昱帶了點(diǎn)探究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何蕓的身影,直到她在自己身邊站定,還親手盛了一碗湯羹給他,他才回過神,慢條斯理地接過。 “太甜?!背藕攘艘豢?,放下碗,抬眼望她。 “那我下次讓他們少放些糖。”何蕓笑笑,目光移到書桌上,咦了一聲,“這不是楚夫人的簪子嗎?” 楚昱還沒來得及將簪子收起來:“你認(rèn)得?” 何蕓點(diǎn)點(diǎn)頭:“那日陪母妃在御花園散步,正巧遇上了公主和楚夫人,母妃還問了她簪子的來歷,當(dāng)時我覺得好奇,就多看了幾眼?!闭f到這里,何蕓頓了頓,咬唇低聲道,“王爺怎么會……” 怎么會有別的女人的簪子嗎? 楚昱找過的女人不少,但他并非那種擺在明面上喜歡一個就娶回府的人,與何蕓成親六年,王府后院就她一個女人。在外人眼里,他們夫妻恩愛,鶼鰈情深,但實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直沒有納側(cè)妃,并非看不上。哪個男人不想坐擁三宮六院呢?他至今沒有納妾的原因,無非是還想靠何偲在背后支持著。 眾所周知,何偲是一個不太愛近女色之人,唯一的夫人便是何蕓的娘,何蕓也是何偲唯一的孩子。楚昱現(xiàn)在在朝中的地步,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勞要?dú)w屬于何偲,若沒有何偲替他籠絡(luò)人心,許多大臣也不會站在他那邊。所以他現(xiàn)在給的,不僅僅是何蕓的面子,更是何偲的面子。 今日的何蕓,表現(xiàn)得有些奇怪,楚昱一直在納悶,何蕓這唱的是哪一出?可看她現(xiàn)在的神色,莫不是吃醋了? 且不說何蕓的身份,光是看她的美貌,就足以讓楚昱動心,當(dāng)初就是見她哭起來的樣子也十分可愛,才讓楚昱忍不住想要把她留在身邊,而今她是他的王妃,朝夕相處那么多年,何蕓第一次對他主動,楚昱要再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突然抓住何蕓的手腕,手臂稍稍用力,便將她拉到自己身上。何蕓看他如此著急的模樣,就隱約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但是…… 她方才遇到他離開的親信,無意中看到那人手里拿著的紙上畫的簪子圖案時,她心里一驚,就怕他也懷疑到楚離的身份,這才特地來打探。 “王、王爺……”何蕓是真的害怕。 楚昱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道:“本王這么多年只有你一個王妃,本王對你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除了你,別的女人,本王頂多圖個新鮮,看不上,也不會娶?!?/br> “我……”何蕓垂眸,或許他說的不錯,如果沒有小時候那事,她應(yīng)該會心甘情愿地跟著他,可沒有如果,就像柔妃死了,淑妃會怕成那樣,也不是用如果就能解釋得清的。 何蕓被楚昱抱到內(nèi)室的床上,當(dāng)楚昱扯開她的衣服時,她只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作為。 云雨過后,楚昱酣暢淋漓地伏在她的身上,看著身下面若紅霞的王妃,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再給本王生一個兒子,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給你?!?/br> 這話他應(yīng)該不止和一個女人說過吧,何蕓側(cè)頭,知道這個時候的楚昱最好說話,故意往外看了一眼:“王爺可否將那支簪子送給我?” “哦?你要簪子做什么?”楚昱挑了挑眉。 何蕓嗔他:“王爺剛才還說我想要什么都給我,怎么才眨眼間就不算話了?一個女人用的簪子王爺留著也沒用,莫不是王爺想自個兒夜里偷偷瞧著睹物思人吧?我想想,這支簪子既然是楚夫人的,那……” “真是越說越?jīng)]邊了!” 何蕓在他面前從來都是大度的,這會兒飽含醋意的話非但沒讓楚昱生氣,反而讓他又動了情。楚昱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直到她氣喘吁吁才放過她:“這簪子的確不是秦依依的,不過你既然想要,本王將她給你也無妨,但是切記,只準(zhǔn)在府里戴,進(jìn)宮去見母妃和父皇千萬不能戴?!?/br> 左右不過是一支簪子,淑妃介懷,楚昱倒是無所謂。況且母妃如今見到簪子可是視如蛇蝎,他本就不打算送回宮去。王妃喜歡,那他就當(dāng)是借花獻(xiàn)佛了,能用一支簪子讓他的王妃對他死心塌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多謝王爺!”何蕓高興道。 . 豫王府的親信都是楚昱一手培養(yǎng)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出兩日,就查明了簪子的來歷,以及當(dāng)年親手打造那兩支簪子的老板。 老板姓錢,在城南開了二十多年的首飾鋪了,當(dāng)他看到簪子的畫像時,一眼就認(rèn)出了是他當(dāng)年做的那兩支,為了讓豫王府的親信相信,還特地翻出了當(dāng)年的樣圖。 親信見狀將那老板和樣圖一起帶回府,楚昱端詳著樣圖,再看自己畫的,確實是一模一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當(dāng)年你打造了兩支一模一樣的簪子,分別給了兩位夫人?”聽他說完,楚昱最后確認(rèn)此事。 “是?!卞X老板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也不全是一模一樣,當(dāng)初為了區(qū)分這兩支簪子,我特地在上面分別刻了字,一個是秦,另一個是李。” “可是京城秦家?”楚昱問。 “正是?!币驗槭乔啬碌姆蛉耍习逵浀煤芮宄?,但是另一家姓李的,他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看著穿著,身份地位總不會比秦家差哪里去。 確定了是秦家,那么秦依依有簪子也不足為奇了,楚昱了解了經(jīng)過,讓親信給了那老板幾兩銀子,便打發(fā)了他回去。 豫王急著要詢問簪子的事情,最后問了那么幾句給他這么點(diǎn)銀子就算了?錢老板是個貪財?shù)?,否則當(dāng)年也不會為了銀子做了兩支一模一樣的簪子了。他總覺得豫王問簪子的事并非偶然,于是揣著剛領(lǐng)的銀子,離開豫王府后,轉(zhuǎn)身又去了秦府。 . 何蕓拿到簪子后并沒有戴,而是保管了起來,想找個機(jī)會交給秦依依。首飾鋪的老板走后,楚昱徑自去了何蕓那兒,又找她要了簪子仔細(xì)端詳,先前沒注意,這次有目的地看,果然被他瞧見了很小的一個“李”字。 這么說來,秦依依沒有說謊,母妃的擔(dān)心就是多余的了。他將簪子還給何蕓,打算再親自進(jìn)宮一趟,好安母妃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m 第106章 天氣說冷就冷, 昨日還暖陽高掛,下了一夜的雨, 今早起來, 寒風(fēng)瑟瑟。秦依依從被子里探出一條手臂, 感覺有些冷,又巴巴地縮了回去。恰逢休沐日,楚離不用上朝, 陪著她一直睡到天亮。 “怎么了?”身邊的人不安分, 楚離昨日寫對策到深夜,本想再瞇一會兒,卻被她給鬧醒了。 “冷。”秦依依二話不說往他懷里鉆,那么冷的天, 還是表哥的懷里暖和。她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頭枕在他的手臂上, 臉頰貼著薄薄的里衣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 不知不覺又有了睡意。 被她這么一鬧,楚離反而睡不著了,抱著她柔軟的身子, 楚離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安安靜靜地陪著她。 從前剛?cè)刖r, 他們相鄰而住,每日有大把的時間相處,可當(dāng)他考上了狀元,被封了官, 與她相處的日子就少之又少,就連現(xiàn)在成了親,她成了他的妻,他們也只有晚上才能待在一起。朝中事情太多,父皇和外公又有意培養(yǎng)他,許多事情都讓他琢磨著處理,顧此失彼,他陪著她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依依?!背x低低地喚她。 秦依依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強(qiáng)忍著睡意,睜眼望他。他的長發(fā)因為睡了一夜而略顯凌亂,可卻依舊干干凈凈地撩在耳后。秦依依一直以為他二十多歲了,成親后才知道,原來他只有十九歲,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他時,讓她覺得他比同齡人都稍顯青澀,并不是她看錯了,而是這才是真正的他。 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似乎看得他入迷,楚離很受用,低頭貼著她的額頭輕聲道:“先前你不是說想要孩子嗎?不如我們就生一個吧?!?/br> 嗯? 秦依依怔了一怔,疑惑地問:“你不是說我現(xiàn)在生孩子不好嗎?” 楚離道:“嗯,不過我問過劉叔了,他說只要懷孕期間注意一些,把身子養(yǎng)得好一些,明年生和過兩年生相差不大。那些難產(chǎn)的孕婦,多半是在懷上孩子之時累壞了身子,導(dǎo)致氣虛難產(chǎn)。你現(xiàn)在是狀元夫人,以后又會是太子妃,誰敢讓你累著?” 楚離想過了,他現(xiàn)在沒什么時間陪她,以后進(jìn)宮了,只會更忙。既然她想要孩子,那就讓她先生一個,有劉叔在,他不擔(dān)心她的身子會出什么問題。這樣平日里他忙朝事時,她也不至于沒有事情做。 秦依依有些猶豫地開口:“表哥,你真的要當(dāng)太子嗎?” “不想我當(dāng)?”楚離凝視著她問。 秦依依搖搖頭,她沒有不想讓他當(dāng),但也沒有想讓他當(dāng)。她既然嫁給他了,那她就是他的妻子,無論他是誰,她這輩子都跟定他了。 只是,他要是成了太子,她豈不是就是太子妃了?聽起來很復(fù)雜,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當(dāng)好這個太子妃。 “依依,這個太子,父皇既然屬意了我,那就不是我想當(dāng)或是不想當(dāng)?shù)氖虑榱?。如果母妃沒有出事,如果楚昱沒有打鸞兒的主意,這個太子之位,我不會和他搶,他是父皇的長子,父皇立他為太子,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楚離慢聲和她解釋,“但是,淑妃害死了我的母妃,她們母子又想要我的命,還有鸞兒,要不是她聰慧,這些年一直忍氣吞聲,淑妃是絕對不會讓她活到今時今日的。二哥在朝中沒什么作為,父皇信不過他,四弟又對朝事避如蛇蝎,父皇要找一個能委以大任的人,如今只有楚昱。如果我沒有辦法向父皇證明我的能力凌駕于楚昱之上,那么就算將來他知道了淑妃母子做的事情,他也不會輕易地處置他。他們做了那么多惡事,我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br> 楚離說這些的時候難得皺起了眉,秦依依很少見他皺眉的樣子,不由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這些事情表哥只有成親那夜才和她說過一次,他很少告訴她,不是他不介意,只是怕她跟著擔(dān)心。這些事情藏在他心里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皇上又認(rèn)回了他,離為他母妃報仇的機(jī)會又進(jìn)了一步,她能明白他的心情。 “我知道的,表哥?!鼻匾酪姥銎鹉樣H他的眉心,“你盡管做你想做的事,無論將來你是皇子也好,是太子也好,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面對,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的?!?/br> 一個人? 楚離輕笑,借機(jī)吻住了她的唇。 怎么會是一個人呢,他現(xiàn)在有父皇,有外公,有meimei,有她,將來還會有他們的孩子。她喜歡孩子,那他們就多生幾個,等孩子們長大了,能擔(dān)重任了,他就把皇位傳給孩子們,反正都是親兄弟,誰愛當(dāng)就讓誰當(dāng),他就帶著她游山玩水,逍遙自在。 . 日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了兩個月,時值十一月中,再過半個月就又要到臘月了,臘月一到,馬上就又是新的一年。窗外下了很大的雪,從昨夜開始,積了厚厚的一層,秦依依怕冷,裹著棉衣坐在床頭,腳邊放了好幾個暖爐。 近來閑著無事,她突然迷上了做小娃娃的衣服,手上正在縫制的是一件給女娃娃的小衫,粉嫩粉嫩的,上面還繡了朵朵紅梅。記得她初見表哥時,滿院的梅花開得正好,他穿著一身白衣,站在梅樹下,將他襯得玉樹臨風(fēng),仙風(fēng)道骨。 “姑娘,您歇會兒吧,別做了。您都做了好多件了,就算現(xiàn)在把小公子小姑娘生出來,他們也穿不了那么多呀?!毙√遗滤齼鲋?,又往暖爐里加了些碳。 秦依依朝她笑笑,她本來就是沒事做才做這些打發(fā)時間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她和表哥越是盼著孩子,這都兩個多月了,肚子還是沒動靜。劉大夫為了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子,給她開了許多補(bǔ)藥,她胖了,氣色也好了,唯獨(dú)正主不見蹤影。 不過秦依依也明白生孩子也要講究一個緣字,沒準(zhǔn)與他們有緣的孩子還沒找來呢?她不急,只是盼著有個孩子的心更加重了。 過去的兩個月里,皇上連升了表哥三級官職,表哥如今不再是翰林院修撰,而是任了禮部侍郎。原先的禮部尚書殷文因插手科考之事被人檢舉,嘉禾帝盛怒之下罷免了他的官職,讓原任禮部侍郎的嚴(yán)林擔(dān)任。 楚離的官升得如此之快,朝中也漸漸多了許多傳言,其中傳得最厲害的就是楚離是靠著李宓的關(guān)系往上爬,嘉禾帝欣賞李宓,自然也就袒護(hù)楚離。至于楚離大部分的見解對策,也有人說其實都是李宓的,只是李宓要捧自己的門生,就以他的名義上奏。 對此,秦依依聽完,也就一笑而過。她知道這些都是表哥和外公特地安排的,也是皇上默許的,只有將這些傳言傳得再激烈一些,他們才能讓楚冀的身份慢慢曝光。 . 臘月初二那日,秀鸞得了嘉禾帝的允許,去楚府住上幾日。秀鸞早前去向嘉禾帝談及此事的時候,被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們聽到了,沒兩日,公主要去楚府小住的消息就傳遍了前朝后宮,那些被人遺忘的巧合也逐漸浮出水面。 比如,李丞相為什么會將府邸賣給他的門生楚離?他回朝后為什么還是住在原來的府???照理說既然這里已經(jīng)不是李府了,他堂堂一個丞相,久住在別人的家里并不適合。又比如,公主為什么也要去楚府小???就算李丞相是公主的外祖父,可一個公主貿(mào)然住在臣子的家里,于情于理都不合,可偏偏皇上竟然準(zhǔn)了?難道皇上有意要將公主下嫁楚離楚大人?可那楚大人不是在將軍娶妻的同一日也娶了妻嗎? 一時間,眾說紛紜,宮中朝中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不同的猜測。 到了臘月初二,秀鸞拿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冬衣,正打算出宮去楚府,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來她的寢殿,仔細(xì)一看,竟是她許久沒見忙著陪未來媳婦兒玩的四哥楚騫。 “四哥!”秀鸞高興地朝他招手,“你來得正好,我要去楚府,你陪我一起去吧。” “鸞兒,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老實告訴我?!背q神色凝重,目光投向秀鸞身邊的幾個宮女,那幾個宮女會了意,退到了殿外等候。 “你要問什么?”秀鸞歪著腦袋,四哥這么著急,該不會是父皇出了什么事吧? 楚騫定了定神,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告訴我,楚離,他究竟是誰?” 還以為他要問什么,秀鸞差點(diǎn)被他嚇壞了,嘟著嘴道:“四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楚大哥了,他是誰,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不,如果我清楚,我就不會來問你了。”楚騫肯定地?fù)u搖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鸞兒,你實話告訴我,他到底是誰?這幾日我一直在想,阿昭的表哥躺在床上十五年,再醒來怎么可能會像常人一樣?他的記憶、他的性情都停留在十五年前,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能考上狀元,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秀鸞輕笑:“所以呢,你就懷疑他不是秦大哥的表哥?那你覺得他會是誰?” 楚騫都快急死了,從他昨夜聽到那個傳言開始,就一直沒睡著。他覺得要是真如傳言的那樣,那么秀鸞一定會知道,所以這才一早就進(jìn)宮來找她,沒想到她居然一點(diǎn)都不嚴(yán)肅,還跟他嬉皮笑臉的! “鸞兒!”楚騫故作生氣。 楚騫聽到的傳言,秀鸞當(dāng)然也聽到了,她依舊笑得輕快:“四哥,你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來問我做什么?” 楚騫驚訝:“你的意思是,楚離他真的是……是,是三哥?”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摸魚碼了字,想著今天應(yīng)該能早點(diǎn)睡,結(jié)果玩到10點(diǎn)……/(ㄒoㄒ)/~~ 第107章 自從嘉禾帝將楚離提拔為禮部侍郎以來, 關(guān)于楚離和李宓的關(guān)系,宮里宮外早已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直至昨夜臨睡前, 楚騫才從近衛(wèi)的口中聽到一個駭人聽聞的傳言。 楚離, 或許就是李宓的外孫,柔妃的兒子, 當(dāng)年失蹤的三皇子楚冀。 乍一聽到這個傳言, 楚騫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楚離是他的三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