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一身迷彩綠的舊軍裝, 一個破舊的行軍包,還有一雙仿佛穿了許多年的牛皮軍靴。臉上冷硬的線條與剛毅的氣質, 讓邱荻誤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現(xiàn)役兵哥哥??墒悄菑埶鰤舳紩樞训目∧? 此刻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邱mama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立即抱著仔仔坐到了邱荻的鋪位上, 并說道:“唉, 真是不好意思,您請坐?!?/br> 當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年輕嗓音時, 她才恍惚了一下:“邱阿姨?邱荻?這么巧?幾位這是要去哪兒?” 邱荻的嘴無聲的動了動,裝什么孫子? 邱mama倒是很高興, 她一臉欣喜的抬頭說道:“這不是小秦嗎?唉, 真巧, 你也坐火車?我們去趟雀城,你這是上哪兒?” 秦柏涵很熱絡的和邱mama寒暄:“巧了,我也是要去雀城?!?/br> 邱荻把臉別向一邊, 嘿,孫砸, 你要是沒調查我,我特么跟你姓! 邱mama懷里的仔仔仿佛也認出了秦柏涵,正一臉興奮的望著他那一身行頭。秦柏涵接著說道:“去雀城看望一個老戰(zhàn)友, 順便給我媽燒燒紙?!?/br> 邱mama沒敢多問,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那么年輕就沒了媽。邱mama嘆了口氣,秦家的事, 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雖然秦柏涵的媽是因為疾病去世,跟那個小三兒沒多大關系,可是外面?zhèn)鞯睦L聲繪色,她也深受其影響。打心里覺得,秦柏涵母親的死,就和那個小三兒有關。 仍然在一臉興奮的望著秦柏涵那身行頭的仔仔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小手兒,一把抓了上去。秦柏涵順勢把他抱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打開行軍包,從里面拿出一個坦克模型。仔仔一見那坦克模型眼睛便亮了亮,每個男孩子都對這些東西感興趣,即使只有一歲半的小仔仔。 接過秦柏涵手里的坦克模型,仔仔獻寶似的拿給邱荻看。邱荻心道這臭小子,一個坦克模型就把他給收買了!然而當著母親的面,她卻只能強顏歡笑的說道:“乖,謝謝叔叔?!?/br> 仔仔cao著十分不流利的小奶音兒說道:“介……乎乎……” 邱荻在一旁給翻譯了一下:“這就是謝謝叔叔的意思?!鳖愃七@種嬰兒語,很難聽懂,除了親媽之外,也很少能找到翻譯。 秦柏涵的唇角微微上勾了些,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給了他一種久違的舒爽。畢竟平平淡淡過了三年,也就這件事,能讓他的心再起一點波瀾。 仔仔今天的話仿佛非常多,一直拉著秦柏涵給他演示坦克的用法。不到片刻,他便學會了坦克的使用方法。一邊坐在秦柏涵的鋪位上推著坦克模型,嘴里一邊發(fā)出一些象聲詞:“咚……棒……轟……”玩兒得簡直不亦樂乎。 邱荻向秦柏涵使了個眼色,對母親說道:“媽,我上個廁所……呃,廁所在哪邊?” 秦柏涵會意,起身道:“我剛好從那邊兒過來,帶你過去吧!” 邱mama樂得他們多相處一會兒,任由他們借口尿遁。 由于不是高峰期,他們坐的又是軟臥車廂,所以整節(jié)車廂也沒有多少人。秦柏涵一到兩節(jié)車廂的連接處,就被邱荻給按到了車廂壁上。光涌的氣勢,卻因為兩人相差甚遠的身高,而顯得落了許多下風。這種以卵擊石的行為,讓邱荻察覺出了兩人不論哪一方面實力的懸殊。 邱荻認命般以放開秦柏涵,說道:“秦大叔,您老人家這是什么意思?跟蹤我?調查我?我前腳走您后腳跟也是挺6???”一激動說了個十年后的網(wǎng)絡流行語,it女邱荻下意識咬了咬下唇。 秦柏涵將這一小動作放在眼里,落入心中。卻是勾唇一笑,說道:“我既沒調查你,也沒跟蹤你。我剛剛說過了,這真是個巧遇。我只是去雀城見我一個老戰(zhàn)友,順便給我母親祭掃一下。再說,凡事也要講個證據(jù),你這么冤枉我,可有根據(jù)?” 臉皮這種東西如果可以修煉,秦柏涵一定是一步登天級別的。直接跳過了筑基開光,一躍成神。深諳追妻之術,那就是不要臉。但邱荻卻覺得秦大boss人設要崩,簡直與她記憶中那個一臉高冷生人勿近的秦柏涵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邱荻冷笑一聲,說道:“好,秦總,這可是您說的,下車后,各走各的路,誰也別打擾誰!” 秦柏涵卻攔住邱荻的去路,掏出一支煙,只是拿著,也不點燃。對邱荻說道:“這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我們三天的約定,你是不是該履行一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在今晚。哦,邱姑娘這是打算上哪兒?晚上是不是回不去???沒關系,回不去,我們就雀城約一下?”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小姑娘立即矮了半截,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剛要和你說,去雀城有點事。去給我外婆掃墓?。∷晕覀兡懿荒芗s改天?” 秦柏涵的眼中滿是懷疑,淡笑道:“哦?也去掃墓?” 邱荻從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許你去給你媽掃墓,我就不能給我外婆掃墓了? 秦柏涵嗅了嗅煙的味道,說道:“既然這么巧,那我們就晚上見吧!邱姑娘是喜歡紅酒,還是白酒?需不需要我臨時調兩個調酒師過來?” 財大氣粗的秦總,開啟炫富模式。 邱荻想了想,和秦柏涵硬碰硬,肯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于是放低姿態(tài),說道:“秦二哥哥,既然我們此行去雀城都有事,倒不如回來以后再比?反正我周一要準時回學校上課,您不愁抓不著人。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道理您是懂的吧?”邱荻打算一個拖字訣一拖到底。 誰知道秦柏涵卻仿佛看透了她的小伎倆,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按下一個鍵,里面便傳出了自己的聲音:“秦二哥哥,既然我們此行去雀城都有事,倒不如回來以后再比?反正我周一要準時回學校上課,您不愁抓不著人。再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道理您是懂的吧?” 邱荻傻眼,差點兒忘了秦總以前的身份,做事留證據(jù)是他向來的做事風格。秦柏涵合上手機,說道:“最后一次機會,別再?;ㄕ辛恕!?/br> 邱荻笑了笑,認命般的說道:“好,沒問題。您放心,可以嗎?” 秦柏涵滿意的收起了手機,仿佛同時將邱荻也收入了囊中。 看秦柏涵的意思,他這一路應該是不會跟著邱荻的?邱荻有些擔心被這閻王纏上,萬一空間的事被秦大boss發(fā)現(xiàn)了,也是一樁不小的麻煩事。作為自己頭號債主,他雖然暫時是無害的,但空間的事非同小可,還是暫時保密為好。 兩人回去的時候,仔仔還在玩兒他的坦克模型??吹角褫逗颓匕睾貋砹?,立即仰起小臉兒來沖著倆人喊道:“mama!乎乎!” mama和乎乎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坐回了各自的鋪位上。邱荻想把仔仔抱回來,仔仔卻對乎乎的行軍包產生了興趣。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扒來扒去,被邱荻喝止了,便一臉委屈的坐在那里不說話。 邱mama很有耐心的在那里教他講道理:“別人的東西是不能亂動的,知道了嗎?” 仔仔仿佛不是很明白,只知道自己想要那個行軍包。秦柏涵卻直接把包給他拿了過來,拉開拉鏈,任由他去翻。結果不到兩分鐘,仔仔便從包里拿出了好幾個模型。有手槍模型,有手榴彈模型,還有汽車飛機大炮的模型。 看到這些后邱荻就更加篤定了,還好意思說不是特意追著她來的?這些東西除了給仔仔玩兒,難道還能拿去送戰(zhàn)友?那戰(zhàn)友這愛好也是廣泛了。 秦柏涵看了她一眼,仿佛猜透她心思般的說道:“那位老戰(zhàn)友喜歡收集軍事模型,這些本來是要帶給他的。既然仔仔喜歡,那就給他了吧!” 仔仔仿佛能聽懂秦柏涵的話,仰起小臉抑住秦柏涵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秦柏涵的臉上。邱mama又是客套又是推辭,最后還是收下了這些小模型。現(xiàn)在她越看秦柏涵越滿意,簡直太滿意啦! 而在那邊玩得不亦樂乎的仔仔則一臉歡樂的把那些小模型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排成了一列,看到這一畫面的邱荻忍不住思忖,她家小仔仔是不是有強迫癥? 秦柏涵倒是對小家伙的這一行為很感興趣,他又從包里拿出一些軍用模型放到仔仔手邊。小家伙沖他一咧嘴,小爪子立即精準的抓住其中一枚造型精美的小鋼炮。把它放在了最頂端,還十分興奮了拍了拍手,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的:“棒!棒!” 邱荻目瞪口呆,說道:“我的天,他這是什么時候學會給自己加油鼓掌了?” 邱mama的臉上滿是寵溺的表情,說道:“我教的,仔仔真棒!” 作為一個外孫控,邱mama贏了。 秦柏涵向來冷淡的臉上,露出唇角上揚的微笑。鼻子還有那么一點酸,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孩子。隱約記得,小時候曾有人在他耳邊說過他和他哥是“絕戶”什么的。仿佛也因為這些傳言,父親對他們也漸漸疏遠。長到二十七八,他漸漸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孤獨終老。沒曾想,飲血小半生,卻莫名多出來個兒子。而對于這個給自己生了兒子的女娃,呵,買小送大其實挺劃算的。 長達幾個小時的旅途,仔仔肯定擺脫不了上車必睡的魔咒。除了一開始擺弄了挺長時間的軍需模型,剩下的三個小時都是在睡眠當中度過的。然而睡夢中的仔仔,手里都還握著秦柏涵給他的那只精美的小鋼炮。由此可以看出,邱仔仔小朋友頗有乃父風范。 當火車終于準點在雀城站停靠,小仔仔還睡得十分香甜。邱荻背著旅行包,邱mama推著童車。然而睡著的小仔仔卻成了一件大號行李,十分不好搬運。秦柏涵卻連想都沒想便說道:“我送你們到住處吧!這孩子還在睡,你們這樣也不方便?!?/br> 邱荻立即說道:“沒關系我能……” 邱mama卻截開她的話頭,說道:“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我們住的不遠,就在雀城火車站附近。打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br> 邱荻:……媽您這是幾個意思?老巢都給曝光了! 秦柏涵卻在前面忙著抱娃打車,忙得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邱mama更滿意了,拉著邱荻的手悄聲說:“小荻啊!眼光不錯!” 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叫眼光不錯? 心虛的邱荻抹了一把汗,什么都沒敢說。前面秦柏涵已經攔好了出租車,此刻的他仿佛根本不是什么上輩子那個高高在上的秦氏總裁,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熱心兵哥哥了。仿佛一枚暖男,讓邱荻感到安心。 仔仔也十分配合,竟然一路睡到家,一醒都沒醒。秦柏涵寬闊的肩膀十分適合睡覺,而且他步伐穩(wěn)健,也不會讓仔仔感覺不適。 出租車在邱荻外婆家門前停下,那是一套老舊的四合院,因為邱荻的舅舅一直在打掃,所以顯得還算整潔。舅舅有自己的家,聽說今天大姐回家,才把房間打掃了出來。 邱荻進門,迎面便碰到了舅舅和小表弟。舅舅由于前兩年離婚了,獨自帶著七歲的表弟。老實厚道的舅舅立即將他們引際是來,還從秦柏涵的手里接過了小仔仔。本來邱mama想留秦柏涵吃飯,但他是個知進退的,知道如果追得太緊,反而會讓邱荻退縮。于是一探虛實便走,十分禮貌的和舅舅打過招呼后便告辭了。 一出門,便看到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秦柏涵皺了皺眉,以他軍人特有的敏銳嗅覺,直覺情況不太對。 ☆、第 32 章 這次他出門就是為了跟著邱荻, 因為她有逃跑的前科,現(xiàn)在雖然摸清了她的家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可是, 秦柏涵這次卻不想再由著這小丫頭瞎胡鬧。追到一個賺倆,多劃算的事兒?所以他早早的就做好準備, 觀察著她的動向。 果然, 小丫頭片子不老實,說跑就跑。一查訂票信息, 果然去了雀城。所以他也是臨時通知助理,給他訂了去雀城的火車票。而且還用自己的特權, 訂了張挨著的鋪位。 秦柏涵皺眉, 能接觸到他私人信息的, 除了特助,就是幫忙訂票的老友。還有一個,就是跟著特助實習的那個小姑娘, 剛畢業(yè)的大學生。老友和特助他都信得過,因為老戰(zhàn)友不可能出賣他的個人行程, 也沒必要。而特助跟了他三年,以往從未出過任何紕漏。如果他想出賣自己,有多少值得出賣的, 何必等到現(xiàn)在,用那么一丁點大的小事暴露自己? 是那實習的小姑娘有問題。 秦柏涵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后便去了雀城那家曾住過的招待所。雀城這樣的小城市,城如其名, 如麻雀一般大小。正規(guī)的招待所就那么一家,而且十年如一日,發(fā)展的腳步緩慢如斯。雖說大大小小的酒店賓館也開了不少,可舊招待所仍然被這里的人們譽為最正規(guī)“干凈”的。 當年秦柏涵就是在這最正規(guī)干凈的招待所里,做了一件最讓他忘懷的事情。 還是訂下的當年那個房間,秦柏涵住了下來。打好熱水后,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實習助理的信息發(fā)到了他的手機上,名校畢業(yè),草根出身。老家在魚城,嗯,那是王芬芬娘家所在的城市。 還真是小瞧了王芬芬,竟然能在他身邊插釘子。這次腦子終于活了起來,知道找一個高學歷高素養(yǎng)的。如果不是有真才實學,面試那一關都過不了。只可惜,這小姑娘沒走正路。 秦柏涵直接回了兩個字:“開了。” 這些明里暗里都知道的爭斗,秦柏涵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打草驚蛇也好,不給面子也罷。只要是跟那個王芬芬有關的,他想都不想,一律開除。他敢給自己玩兒陰的,自己就直接上明的。她這種跳梁小丑的角色,秦柏涵還是不放在心上的。老子就是跟你作對,你能拿我咋的? 呵,不服?就是喜歡這種你不服我還不得不被我擺布的樣子。 安頓好以后,邱荻不勝其煩的被母親念叨了半個晚上。其話里的中心思想非常好歸納,大約就是秦二人挺好,秦二人不錯,秦二對你沒話說!要是沒什么別的想法,你就嫁了吧! 哈,我的想法多了! 她其實很想告訴母親事實的真相,但這件事的真相如果被母親知道了,挨揍的那個很有可能是自己。所以邱荻一直捂著耳朵,假裝自己聽不到。 摟著仔仔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由于母親睡前的嘮叨影響,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被秦柏涵拖去結婚了,結果婚禮進行到一半,秦柏變成血盆大口的妖怪,把她一口吞了。嚇得邱荻一個鯉魚打挺醒了,拂了拂胸口,起床穿衣穿鞋踩著晨光出門了。 雀城的空氣,是鳳城這種大城市沒辦法比的。外婆家剛好住在郊外,周圍青山綠水,風景更是宜人如畫。舅舅一早就在山角的地里清理雜草,各種果樹枝繁葉藏,夾雜著零零星星的果實,結的卻不是很好。 邱荻問舅舅:“舅,這里的果樹怎么回事兒啊?怎么結的果子那么少?是品種的問題嗎?” 邱荻的舅舅很好脾氣的說道:“那倒不是,是這里的水土有問題,這片果樹我都打算砍了賣掉了?!卑状罟Ψ虿毁嶅X,種這些果樹,也僅僅是讓土地不閑置。 邱荻十分可惜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邱荻的舅舅笑了笑,說道:“那有什么可惜的,這里這一片都這樣。大家都想把土地流轉出去,這樣每年還能有不少的租金。如果一直荒廢著,也是浪費資源。 邱荻低頭沉思著,雀城是農業(yè)小城,但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沃土。一個以農業(yè)著稱的小地方,如果種不出東西來,農民的生活指定不好過。邱荻很想知道,她空間里的那些植物生長藥劑,如果用在外面的植物上是否有作用。如果有作用,她可以調配稀釋一下藥劑的比例,灌溉給植物們,這樣是不是也可以改善植物的坐果情況? 一想到這里,邱荻便朝著果林的深處走去。行到一處無人的低谷處,邱荻便打開空間面板,進入了空間之中。她的小倉庫里存了不少植物生長藥劑,都是她在交易行里買來的。這些植物生長藥劑所含的成分是不是地球擁有的,邱荻也說不清楚。因為空間默認,只有地球擁有的物質,才允許被帶出地球,否則有可能會對地球環(huán)境造成影響。 植物生長藥劑沒有說明書,也沒有成份表。這個在奧雅空間內,應該僅僅是用作加快植物生長的。邱荻拿起一包植物生長藥劑,點擊退出空間。只見眼前白光一閃,她果然帶著植物生長藥劑離開了奧雅空間。 邱荻眼中透著興奮的光芒,將植物生長藥劑拿在手中,將其中一滴兌入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中。均勻搖晃后,礦泉水立即變成了淡綠色的液體。被稀釋過的植物生長藥劑用rou眼可以看出里面仿佛有一種活性海藻類的小生物。邱荻其實有點不太放心,就這樣使用真的不會對土地造成污染嗎? 左思右想,邱荻還是決定挪一棵小蘋果樹回家試驗一下。一想,外婆家的院子里剛好有兩棵蘋果樹,恰恰像山里這些蘋果樹一樣,都是半死不活。因為外婆家這片土地本就不是很肥沃,因為之前這邊有個化工廠,雖然現(xiàn)在化工廠倒閉了,可是原本被污染的土地后遺癥卻一直沒有緩過來。 這樣想著,邱荻便拿著那半瓶淡綠色的液體回家了。稀釋了至少百倍的植物生長藥劑,不知道能帶來怎樣的效果? 回到家后,邱荻發(fā)現(xiàn)母親和仔仔已經起床了。仔仔在院子里排軍事模型,已經排了一大長溜??吹角褫痘貋砹?,立即撲了上去,大聲喊道:“mama!” 邱荻對仔仔招了招手,仔仔便如同一只軟糯糯的小皮球一般滾了過來。邱荻牽著仔仔的小手說道:“寶貝兒,和mama一起去澆樹怎么樣?” 仔仔一臉迷茫,但還是點了點頭。 邱荻帶著他來到院子里那兩棵十分萎靡的蘋果樹前,倒下了一半的植物生長藥劑。另外一半,倒給了另外一棵樹。 雀城這邊的農家里,都有種蘋果樹的習慣。意喻平平安安,家宅安寧。這還是邱荻外婆在世時親手種下了,也是多年的老蘋果樹了。本來就結不了幾個蘋果,更何況還年歲大了。不知道這植物生長藥劑,會對老蘋果樹造成怎樣的影響。 然而植物生長藥劑灌溉下去以后,卻沒發(fā)生任何變化。邱荻覺得,是不是自己稀釋的太狠了?或者它在空間外根本就對植物產生不了任何影響?也許是經過稀釋的植物生長藥劑發(fā)揮作用要慢一些?不過邱荻并不著急,她反正要在雀城呆上幾天,可以慢慢等。 等待的時間也并不無聊,她讓舅舅帶著她去最近的苗木批發(fā)市場轉了轉。琳瑯滿目的苗木,讓邱荻仿佛看到了豐收的喜悅??上目臻g現(xiàn)在還太小,根本種不了那么多的果木。于是每樣買了三株,讓舅舅開著拖車給她拖了回來。舅舅知道邱荻主意大鬼點子多,也沒問她究竟想干什么。這一點邱荻非常喜歡,但這種品德卻很少有人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