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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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春知道今日強逼的話自己不占理,鬧得不好看,祝家真要是豁出去報警,他也麻煩。 現(xiàn)在因為邱波的事兒他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說到底還是先把親定了。 “既然要坐下好好商量,那我跟安安有話要先講清楚的?!背H鹤龀隽送俗專屧揪o張的氣氛松緩了許多。 祝大伯立刻附和,“是要說清楚的?!?/br> 常三春看著祝小安,“安安,我們?nèi)ツ沁呎f幾句話?!?/br> 祝小安一秒鐘也不想和他呆,冷冷道:“我和你沒有什么好說的,我就是不想嫁給你?!?/br>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常三春還是不死心。 誤會? 祝小安挑眼瞪他,不知道的矛盾叫誤會,她和他之間糾纏那么多年,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常三春,你不要自作多情。你在外面殺人也好耍女人也罷,跟我都沒關(guān)系,我一點都不在乎半點誤會也沒有。我就是不想嫁給你?!?/br> 因為你不配! 雖然她沒說出來,可常三春從她眼神里看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配不上她! 他眉頭動了動,盯著她笑了笑,配不上?沒關(guān)系,哪怕你是云端上的七仙女,也要把你拖下來給我當媳婦! 常三春心里發(fā)狠,英俊的臉龐就越發(fā)陰沉,既然如此只能以退為進,他朝祝小安微微點了下頭,“安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br> 說著他招呼自己jiejie離開。 常玉娟還不甘心,卻也不敢逆著弟弟,要是訂了親她罵就罵,鐵打的事實改不了,現(xiàn)在還沒定親他們不占理,要是把祝小安罵得更不肯嫁,常三春能宰了她。 常三春一走,祝大伯就趕緊呼喊著,“散了啊,都散了吧,沒什么好看的?!彼屪0职珠]上門家去商量事。 外面的人見狀都散了。 常三春卻沒直接家去,而是去祝大伯家看那只死狗,一看他就知道是被藥死的,扒開它的嘴能看到血塊里沾著碎饅頭渣,聞聞有豬油的味道。 他挑了挑眉,淡淡道:“安安,看來哥低估你了?!?/br> 、 、 、 縣城一中實驗班宿舍。 張德帶著小平頭躲在墻角,不時地甩著自己長長的劉海,好不容易等兩個學(xué)生離開,立刻貓著腰鬼鬼祟祟地開門鉆進去。 進了門,他掃了一眼,屋里擺著四張上下鋪的鐵架子床,里面右邊下鋪上睡著他的目標——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學(xué)生。 他雪白的臉頰泛著胭脂色,濃密的睫毛安靜地覆在眼底,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呼吸短促有力,看起來不舒服。 小平頭躥過去瞄了一眼,嘿嘿笑道:“張哥,這小子真他媽俊,跟漫畫書上的精靈王子似的,這皮膚比小妞兒還水嫩呢。”說著伸手就要去摸。 張德一巴掌把他揮開,“滾蛋,趕緊喂藥?!?/br> 小平頭道:“看他燒得這么厲害,怕不是有四十度,剛吃了安乃近估計得睡半天呢?!彼创策叺首由戏胖氩韪姿宦?lián)安乃近。 張德罵道:“你懂個屁,他吃了藥一會兒退燒就該醒了,他要醒了你死定了。” 小平頭撇撇嘴,就從懷里掏出一瓶安定片,倒出一把,足有二三十片。 張德又罵:“你蠢啊,吃那么多想睡死他?” 小平頭嘟囔兩句,就倒回去一些留下六片,“這個應(yīng)該睡不死吧?!彼譁愡^去對著少年嘿嘿笑著犯花癡,“可真俊,給哥稀罕稀罕。 ” 張德把藥奪了過去,踢了他一腳,“別流哈喇子惡心人,快點吧,等會兒該有人了?!彼p手輕腳地把林雪昀扶起來。 小平頭湊過去,笑呵呵地幾乎要和少年臉貼著臉。 突然那少年抬手捏住小平頭的喉嚨,蹙眉,不耐煩地哼了聲:“臭!”聲音清冽磁性,因為發(fā)燒略帶沙啞,反而更有種說不出的好聽。 小平頭聽的都忘記喊疼,張著嘴,瞪著眼。 張德見狀趕緊模仿另一個學(xué)生說話,“班長,劉明吃了大蒜臭得很,我去給你買了維生素,配安乃近好得快?!彼m然不擅長打架,但是動歪心眼有天分,又喜歡模仿,這聲音倒是學(xué)了個六七成。 果然,少年松了手,嘴唇微微張開。 小平頭立刻把藥扔進去,又端起茶缸子給他灌一通水,看著他睡得一點知覺也沒才松了口氣。 “他媽的,這小子看著挺文氣,力氣這么大!”小平頭揉了揉脖子,報復(fù)地在少年臉上擰一把,“讓你跟老子厲害?!?/br> 張德拍了他一巴掌,“別作死,你以為我干嘛現(xiàn)在才動手?他爸是公安,從小跟著比比劃劃的,拳腳比你厲害著呢,趕緊吧。” 小平頭就去抓少年的腳,說抬出去。 張德罵他,“你蠢啊,抬著多別扭,背著。” 小平頭不很高但是壯實,他背起少年,張德就把床邊的帆布鞋拎上,又從床底下掏出個帆布包,把被單和幾件衣服都卷卷塞進去,制造他自己離開的假象。 收拾利索了,兩人就趕緊背了人離開。 張德望風(fēng),引著小平頭加快動作。 為方便實驗班學(xué)生休息,他們的宿舍位于學(xué)校最安靜的西北角,后面和西面是一片不大的樹林,盡頭就是外墻。現(xiàn)在大家都在上自習(xí),宿舍區(qū)一片安靜,連個人影也沒有正好方便兩人行動。 他們快速地穿過那幾排楊樹來到西墻跟處,那里堆著一些石頭,中午晚上有不愛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會從這里爬墻出去看錄像。 張德先把帆布包扔出去。 翻墻的時候帶著一個人不容易,平頭又開始抱怨,“張哥,咱干嘛不等他放學(xué),在路上直接一棍子給他敲暈拖走,多省事兒?!?/br> “別咧咧了,趕緊的吧?!?/br> 就好像老子沒踩過點一樣,跟了這么多天一直找不到落單的時候。放學(xué)的路上整天有人跟他套近乎,還有不少女學(xué)生尾隨在他后面花癡,怎么下手! 張德先上了墻,讓平頭把林雪昀送上去,張德把林雪昀抱上去,小平頭一翻上了墻,兩人合力把人給偷出去。 外面停著一輛驢拉的小地排車,車上裝著幾個荊條編的長簍子,還有幾個破麻袋,張德就把林雪昀給藏好了。 “張哥,行了吧?” 張德罵道:“行個屁,還得藏起來呢,不能讓姓林的一下子找著,也不能讓他懷疑咱們。他要是知道兒子不見了就得忙著找兒子,沒空追邱老大跑,咱們也算立一大功。” “是是是,那你啥時候給錢?” “你媽蛋的,就知道錢錢錢,為邱老大辦事,少的了你的好處?” “張哥你就蒙我吧,邱老大知道俺是屁,俺是替你辦事,你替常哥辦事?!?/br> 張德只得從兜里抓一把毛票出來,里面夾著幾張一塊的,估計有五六塊錢,塞給平頭,“去買豬頭rou吃吧,回頭再給你二十塊?!?/br> “好嘞,謝張哥?!彼锪艘幌驴谒?,“咱給這小子藏哪里,嘿嘿,長得這么俊,要不藏在我家?” “滾蛋,擦擦你的哈喇子,別惡心人。人長得丑俊跟你沒關(guān)系,藏你家你是活膩歪了啊,蠢死了。咱就給他藏幾天,別讓人發(fā)現(xiàn),等過幾天他自己醒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咱們也沒麻煩?!?/br> 小平頭聽得很是佩服,“張哥,真有你的哎,我就服你!” 張德很得意,這小子挺能打的,之前派來sao擾他的人都被揍扁了,來硬的不行才讓他這個會動心眼的想辦法。 他小諸葛張德出馬,能不成功么! 他把那瓶安定收好,尋思抽空再給吃兩片,最好讓林雪昀一直睡個幾天。 他趕著驢車就走,小平頭跟后頭。 結(jié)果走到路口的時候恰好跟有過節(jié)的小混混打了個照面,那幾個人大叫著朝著他們沖過來。 張德喊道:“你攔住他們我先走?!弊屇巧档叭?yīng)付,他趕著小毛驢繞道跑了。 等出了城,來來往往都是騾馬牛車的,他的驢車一點都不打眼。張德就尋思把這小子藏哪里好呢?藏個三五天的,讓派出所忙得沒空管別的,給邱老大跑了就行。 突然他腦子里就有了去處,趕著小毛驢就跑起來。 他沒想到的是,小平頭為了保護自己那幾塊錢,打架下死手,直接把一小頭目開了瓢,還一個勁地嚷嚷自己是張哥的人,這一下子那伙人就揚言要把平頭和張德抓著剁他們的手。 、 、 、 且說祝家關(guān)起門來商量換親的事兒。 因為祝小安一場大鬧,祝mama和大房生了嫌隙,她拉著臉不表態(tài)。 祝爸爸看了她一眼,雖然還聽祝大伯的話,卻也因為大哥對爹娘的態(tài)度有點為難。 祝爺爺讓他們不換親他們不肯聽,現(xiàn)在祝小安說可以給祝高升換媳婦,但是不嫁給常三春而是和趙家自己換,這分明就是可行的。 如果不行,那就是常三春故意耍橫欺負人。 祝大伯知道爹娘偏心大孫女,對自己抱養(yǎng)來的孫子不心疼,心里很是不滿,卻也不敢再說什么。 因為祝爺爺已經(jīng)氣得老毛病犯了正吭哧吭哧喘不上氣來,祝小安還要去大街上吆喝他打親爹,他要是繼續(xù)真把親爹氣死,那他就別想抬起頭來。 二弟也不能原諒他。 這時候不能起內(nèi)訌。 他當然不會讓祝小安如愿的,所以他要拉扯著二弟和弟妹去他家說。 祝mama道:“我是女人,說話不算?!?/br> 祝大伯氣道:“我說弟妹,你還拿捏上了,跟大哥置氣呢。” 祝mama轉(zhuǎn)身走開,氣得祝大伯又跟祝爸爸抱怨。 祝小安見狀冷冷道:“就在這里說吧,我答應(yīng)換親就是答應(yīng),但我絕對不嫁給常三春,你們也看到他耍狠的樣子兇死人。我死也不會嫁給他的,你們能綁我一天還能綁我一輩子?” 祝奶奶忙道:“丫頭別亂說什么死不死的,有爺爺奶奶在我看誰敢綁你,他們要敢綁你我就一頭碰死在大街上?!?/br> 祝大伯忙喊道:“我的娘啊,你別跟著添亂了,一把年紀,有的吃不用干活就行啦?!?/br> 真是老不死的,什么干不了整天白吃飯,還那么能管閑事! 他這話氣得祝爺爺又一陣咳嗽。 祝小安雖然說著狠話,心里卻感動又難過,前世爺爺奶奶就是為她的事兒被氣死的,只不過前世她太軟弱自己立不起來,被常三春一嚇唬一威脅就從了。爺爺奶奶想給她撐腰都底氣不足。 現(xiàn)在她自己立得直直的,爺爺奶奶也豁得出去,給她撐腰的底氣就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