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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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在爸媽面前賣好,整天去幫她干活,說什么: “安安,你歇著去,這點活兒讓男人干,別把你曬中暑了” “叔、嬸子,以后有什么活兒只管叫我,讓安安歇歇,她一個女孩子干不來這樣的力氣活。安安以后去我家,也像我姐一樣在家繡花,絕對不用她下地?!?/br> “安安,你只要跟著哥,哥一定會把最好的給你,城里人都住樓、開車,哥也會給你的?!?/br> “安安,別聽你那些同學的話,那些弱雞學生哪里有力氣保護你,他們只會連累你,聽哥的話,在學校里乖乖的,不要理睬他們?!?/br> “安安,收到了情書要給哥,哥幫你收著,我看誰文采最好,賞他留著手指頭?!?/br> “安安,你們那個同學叫什么名字的?他是不是整天找你說話?你問問他怎么那么多話,哥不爽,不喜歡話多的男人,讓他看好自己的手?!?/br> “安安,你告訴他們,你是有男人的,讓他們不想死就滾遠點?!?/br> “安安,xx是不是對你不懷好意啊……” 他每天找機會對她動手動腳,整天疑神疑鬼以為這個人對她不軌那個人對她有意思。 她都二十多歲了,穿衣服還是被他挑三揀四,不是嫌領口大就是下擺太短,凡是膝蓋以上的裙子都被強行改過,接上一層掃到腳面的紗。 最惡心的他逼著她出門穿的像修女,里面卻要穿性感內衣,所有睡裙都衣不蔽體! 往事潮水一樣涌過,祝小安猛地打了個激靈,永遠不要被這個披著人皮的狼給麻痹,他的腦子里永遠都是骯臟的。 她再一次堅定地要求自己的鐮刀。 常三春仗著身高優(yōu)勢,一低頭就將她的神色凈收眼底。 十五歲的少女亭亭玉立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開得他愛到心里去,跟外面那些狂蜂浪蝶一比,干凈像水里的蓮,明凈的像天上的星。尤其她一改往日的柔順和害羞,揚起秀氣的下巴,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頸子,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眼睛亮得跟寶石一樣,真真是讓人愛死了。 他笑了笑,吸一口氣,都能嗅到淡淡幽幽的少女香氣,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似乎握到溫軟的感覺。 他的聲音越發(fā)溫柔低沉,眼神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我送你家去吧,鐮刀到家給你,路上你拿著不方便?!?/br> 祝小安死死地捏著拳頭,就是這樣的眼神,他總是那樣死死地盯著她,就好像她在他面前赤/裸著一樣。 常三春沒有再靠近她,看得出她對兩人之間的距離敏感又執(zhí)著,起碼要保持一米才行。 “走吧,我送你家去?!?/br> 祝小安才不要跟他一起走,他妄圖和她走在一起,制造兩人好的假象,讓村里人都以為他們兩家成了好事,以后他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的,誰也不能多管閑事。 “常三春,強扭的瓜不甜,我大伯說你指名讓我換親,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想嫁給你?!弊P“材_下不動,她要說清楚。 常三春雖然還笑著,眼神卻暗沉下來,聲音發(fā)冷,“那你想嫁給誰?!?/br> 神經(jīng)病,我想給誰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不想嫁人,我想上學,讀高中、讀大學,起碼要八年?!比绻梢运龝^續(xù)讀研究生、博士,反正只要恢復自由沒人約束,她可以盡情地讀書,那就讀個夠,讀到死也樂意。 聽她說讀書,常三春笑起來,一瞬間眉開眼笑,眼底的冷意也都褪去。 “讀書,可以啊,哥支持,這么有理想的媳婦,哥也喜歡。你放心,你爸媽要是不同意,哥供你,結婚以后也讓你繼續(xù)讀?!?/br> 這種自以為是的寬容、給予,骨子里都是霸道和禁錮,把她當玩物一樣擺布,是祝小安最厭惡的。 “我說了,我不想嫁給你,你們找別人換媳婦去,如果你看上祝家人,祝萍萍很樂意。”她冷冷地道。 常三春看她的眼神就有點怪異,笑了一聲,“安安,你當我選妃子呢,還選這個選那個,咱們的親事是定好的……” “誰定好的?”祝小安厲色打斷他,“我不同意,你和誰定好的?祝有財嗎?那祝萍萍很樂意嫁給你,你怎么不定好!” 她突然的爆發(fā),常三春有點懵,隨即笑道:“哦,你是不是怕我喜歡你meimei,你放心……” “混蛋!” 祝小安氣得渾身發(fā)抖,為什么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她不喜歡他,不想嫁給他,就這么難,非要被他曲解出很多的意思來! 直面事實,很難嗎? 常三春看她氣得發(fā)抖的樣子,也收斂了笑容,淡淡道:“對不起,我不接受。” 說完就拎著兩只筐子往村里去。 祝小安站在那里看他的背影,喊道:“為什么不接受,難道一定要鬧得魚死網(wǎng)破,大家都痛苦才好嗎?” 常三春站定,回頭認真地看著她,緩緩道:“安安,這件事一點都不難,你只要順從安排咱倆結婚,就這樣簡單,怎么就魚死網(wǎng)破大家都痛苦?你這是哪里來的想法?讀書多的人想法都這樣怪?” “你想讀書,我讓你讀,你讀到什么時候,我供你到什么時候,哪里不對嗎?” 哪里不對? 祝小安心里吶喊,悲憤沖天,哪里都不對! 因為前世你就這樣說的!最后卻在考試那天徹底毀了她! 、 、 那些事情那樣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記憶里,讓她不能忘卻,無法釋懷。 中考前夕她被大伯和爸爸關在家里不能去考試,后來常三春來了。 他隔著窗戶跟她求婚,說送她去考試回來就結婚,等她考上了他送她去讀書,他愿意供她讀高中讀大學! 他說的那樣豪氣富有男人的擔當,讓她熱淚盈眶,覺得自己以前對他太過偏見,他雖然在外面混賬,可他骨子里還是一個好人的。 他是一個好人??! 她哭著答應了,他沖進屋里將她狠狠地勒進懷里,親的她嘴唇都破了。她流著淚告訴自己,她接受他了,他的親吻就變得溫柔起來,吻掉她臉上的眼淚,輕聲細語的安慰她,就好像他真的是那樣一個溫柔的男人。 她跟自己說,他是一個好人,他雖然有錯,可他對她還是好的,那她就真心接納他,以后和他好好過日子。 當然她是真心的,并且差點就愛上他。 他帶她擠去鄰鎮(zhèn)的小巴,車穿梭在莊稼間的土路上很是顛簸,車上擠,她抱著包,里面是她的文具和各證件,絕對不能丟的。他從后面把她護在懷里,她能感覺他咚咚的心跳還有頂著她的…… 她害臊又不舒服,怕得要命卻也無處可躲,最后被他環(huán)抱在懷里無處可躲。她當時認命地想,反正已經(jīng)答應他了,考試結束就結婚同居,既然必須要做的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那時候她太天真,低估了混賬人渣的伎倆,不知道他一開始就包藏禍心的。 快進鎮(zhèn)子的時候他突然要求停車,然后急不可耐地拖著她下車。她當時不明所以,說才半路沒到呢,卻被他推推搡搡地往一條岔路去。 她當時嚇得要死,腦子里一片空白,感覺天塌下來一樣,他怎么突然就變了一副嘴臉。他卻直接不耐煩地將她一下子扛起來,大踏步就往前跑,她嚇得尖叫拼命掙扎捶打他,他混不在意只是捂住她嘴。 、 、 他將她壓在玉米地里,那一刻,天是黑的。 他一下子把她的天空罩住,把所有的光明擠走,把她的希望擊碎。 她曾經(jīng)苦苦哀求他,“求你讓我去考試,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你讓我先去考試……” 晚了就來不及了,考場是不等人的。 “我就要你,安安,就要你……”他語無倫次瘋狂地吻著她摸索著她,“安安,想死哥哥了,想死我了……” 她已經(jīng)卑微到那樣的地步,他要她,她給,只求他要完后送她去考試,去完成她的夢想。 只求他不要剝奪她最后的曙光。 她答應過的,考完就跟他結婚,她從來沒有想過食言什么的,為什么他連這么兩天也等不了? 他并不想信守承諾,只不過耍弄她而已,這樣讓他覺得更刺激,更能讓她刻骨銘心?! 那時候她還是太天真,居然相信他們的口頭約定。 這個人渣,混蛋! 他太急切一點都不想忍耐,而她根本沒有做好準備,青澀的身體就那樣被強行破開,疼得她眼前發(fā)黑,嘶叫聲卻被他堵在口中。 她用盡了全力想讓自己不那么疼,盡量地接納他,可她的身體那樣抗拒,以至于全程她只有痛。痛到后來她都麻木了,等他停下來,她下半身已經(jīng)沒有知覺。 她哭得沒有了眼淚,聲音嘶啞的自己都分辨不出,只是一個勁地哀求,“我要去考試,讓我去考試……” 他的威脅一句句的砸下來: “安安,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記住了嗎?” 她記住了啊,記住了啊,這樣痛怎么會記不??! “不要再想別的男人,那些娘娘腔配不上你!” 可他并不肯放過她。 “安安,你給我戴了三次綠帽子……” 他嘴上說著完了就送她去考試,卻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流血不止昏死過去。 、 、 從割草的地方到村口沒有多少路,可她仿佛走了一輩子,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段回憶抽走她全身的熱量,讓她在盛夏里如墜冰窖,渾身發(fā)冷。 如孤魂。 她內心發(fā)誓:絕不相信,絕不懦弱,拒絕糾纏! 她再也不容許混賬靠近三尺內,更別想像前世那樣欺騙她將她拖進玉米地里,強行生米煮成熟飯! 走在前面的常三春不時地回頭看她,可只要他站住她就站住,只要他往前走,她才會走,反正離他總有一段距離。 她那樣單薄,看起來就好似能被風吹走一樣,讓他越發(fā)的不舒服。 這越是安靜的女孩子鬧騰起來,越是厲害,還真是有點軸呢。 他倒是也沒覺得不好,反而還覺得挺有意思,都說兔子急了咬人,看來這小兔子是要咬人? 搶不回自己的工具,祝小安就遠遠地跟在常三春后面,絕對不靠近他三尺以內,快到村口的時候,她讓常三春把筐子給放下。 “你能拎動嗎?”他以為她害羞不和他一起走,生怕被人家笑話。 雖然他很想和她一起走,然后讓村里人都看看,讓他們知道她是他常三春的媳婦。 祝小安不用他管。 常三春站在那里看她,戲謔道:“安安,你以前也沒這么潑辣啊?!?/br> 她冷冷道:“我不但潑辣,還心狠手辣,好吃懶做,為人陰險,你要是敢讓我去你家,我絕對攪和的你家宅不寧,你還是去找個賢妻良母型的好。” 常三春哈哈大笑,“安安,我敢的?!闭f著將鐮刀插在筐子里,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