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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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謝馥終于回過了神來,瞧向馮保。 “這種事情何必勞動馮公公大駕?還是我自己來旬吧?!?/br> “上千上萬的書,你自己得尋到什么時候去?”馮保不置可否,只朝著旁邊的書架去,一本本看著,“好歹咱家還算是知道太子的習慣?!?/br> 這話倒也很對。 謝馥對這些書的擺放,的確不熟。 可由馮保來找,多少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她不好說什么,只跟在馮保的身后。 馮保三兩步走到了自己記憶之中的位置,手抬起來,順著書架的位置就掃了過去,卻忽然一怔:書呢? 那一本《東京夢華錄》以前不是放在這里嗎? 奇怪了。 馮保的反應,謝馥看在眼中,也朝著書架上看了一眼:“沒有嗎?” “不知道太子殿下放到哪里去了……” 馮保搖搖頭,嘆口氣,這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謝馥正想說要不自己想想別的辦法,一本《東京夢華錄》還是很好找的。 可沒想到,外面忽然就傳來了說話聲。 有人笑著說:“殿下今日看著心情似乎不大好?!?/br> “哪里能跟你相比?人逢喜事精神爽……” 接話的是淡淡的一聲,就在門口響起。 謝馥與馮保兩個人一起轉(zhuǎn)身,朝著門口看去,一下就看見了剛剛進來的人:朱翊鈞。 方才還在李貴妃的宮中看到過,謝馥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又看見了他。 只是一怔,謝馥就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行禮:“臣女給太子殿下請安?!?/br> 朱翊鈞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見謝馥,也不知為什么,他竟然沒第一時間叫“平身”。 身后腳步聲響起,又進來一個人。 “太子殿下……” 聲音一下頓住,李敬修怔怔地看著站在里面的馮保,還有…… 謝馥。 ☆、68.第068章 三角 一時之間,李敬修有些不知作何反應。 昨日他回家才與自己父親談過,原來高拱那邊是真看得上他,而且也是真的想要給謝馥找一個好夫婿。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原因所在,可李敬修的高興是遮掩不住的。 往日覺得謝馥哪里哪里不好,是因為從沒想過她竟然有成為他妻子的可能。 可一旦這個可能性被開啟,李敬修便覺得謝馥哪里都好。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謝馥長得那叫一個好看,在整個京城都是拔尖的,更因其氣質(zhì)端麗,所以少有幾個人能比得上。 至于文采,已經(jīng)有徐渭能作為明證,所以也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更不用說什么身家地位,高拱捧在手心里的外孫女,能差? 怎么算,都是李敬修高攀了謝馥。 他自己心里想著,是甚為忐忑,如今乍然瞧見了謝馥,平時都吊兒郎當?shù)?,今日卻忽然有些手足無措。 還是朱翊鈞反應過來最快,道:“今日倒是巧,大家都撞上了。謝二姑娘不是在壽陽那邊呢?怎么來了?” 謝馥答道:“壽陽公主差臣女來借前幾日借過的《東京夢華錄》?!?/br> “是在我這兒?!?/br> 朱翊鈞想起來了,上次去李貴妃那邊的時候,在書房坐了一會兒,隨手就拎走了一本書。 說著,他沒看謝馥,繼續(xù)朝著里面走去,只順口問:“找著了嗎?” 謝馥看一眼馮保。 馮保搖搖頭:“啟稟太子殿下,臣在架子上找了,沒有?!?/br> “沒有?” 那一定是被自己放在哪里了。 不過朱翊鈞也不急,信步朝窗邊而去。 窗下是初時的那張書案,上頭有著高高的一摞書。 朱翊鈞走,馮??隙ǜ?/br> 剩下的謝馥只好繼續(xù)跟在后面,李敬修也被落在后面了,走上來,竟正好跟謝馥相差不遠。 此時的謝馥,也恰好瞧見了李敬修。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就是祖父為自己挑選的人了。 樣貌果然端正,不過好像不很沉穩(wěn)。 謝馥略一錯眼,便發(fā)現(xiàn)李敬修竟然在悄悄看著自己,眼睛底下有難以掩飾的開心。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李敬修立刻尷尬起來,抬起手來握成拳,咳嗽一聲,連忙轉(zhuǎn)過了目光來。 前面剛走到窗前的朱翊鈞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什么時候受了風寒了?” “這……咳咳咳!” 被人陡然這么一問,李敬修冷不防地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呃……前段日子下雨,是受了風寒,受了風寒。” 裝,繼續(xù)裝! 朱翊鈞心里莫名地有幾分不舒坦,眼瞧著李敬修竟然跟個純情少男一樣紅了耳根子,心里也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這算是個什么事? 憋悶得厲害,朱翊鈞只道:“那你可得好好養(yǎng)著了?!?/br> 說完,也沒什么表示,只回頭看謝馥,便問:“什么書來著?” 馮保本來想答,一抬眼看見朱翊鈞瞧的不是自己,而是謝馥,立刻就住了嘴,將即將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謝馥心說前面不才剛說了嗎? 這會兒只好老老實實答道:“《東京夢華錄》?!?/br> 于是,朱翊鈞站到了桌案前面翻找,同時開口:“我倒不知道壽陽什么時候喜歡這些了,她最愛看的可不是這些,難不成,換了個先生,就換了個脾性?” 這還真不好說。 謝馥琢磨著,壽陽公主就是為了使喚自己,所以才故意想了這么一出。 不過對謝馥而言,在宮中的日子,除了規(guī)矩嚴一些,危險了一些,與家中的日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她不好不回朱翊鈞的話,只能比較克制和委婉。 “壽陽公主天性活潑,一時興致來了,想要看別的書吧?” 手從書堆里一劃,朱翊鈞終于瞧見了那本翻開的書,正是壽陽要的那一本。 拿起來,合上,朱翊鈞隨手就朝著謝馥遞去。 謝馥還沒來得及伸手來接,馮保就連忙把書從朱翊鈞手上接了過來,遞給謝馥。 謝馥這才道:“多謝太子殿下。” 頓了一頓,又續(xù)道:“壽陽公主還等著呢,臣女先告退?!?/br> 朱翊鈞默默看了馮保一眼,卻只見馮保一臉自然地站在旁側(cè),仿佛他剛才做的不是什么大事一樣。 聽見謝馥這樣說,朱翊鈞很是贊同。 “去吧。” 謝馥于是襝衽一禮,退了出去。 李敬修原地立著,目光跟隨謝馥走了很遠。 眼瞧著謝馥出了宮門,他終于搓了搓手,有些慌張,又有些局促,期期艾艾地看向朱翊鈞:“太子殿下,我那個……” 大拇指翹起來,卻指向自己身后。 李敬修不大好意思說出自己的話來,可他這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這是想要追著出去,找謝馥說兩句話。 馮保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說這小子膽子真是他娘的挺大,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一看朱翊鈞的表情,馮保唇邊就掛上了淡淡的神秘微笑,將頭垂了下去,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到。 朱翊鈞兩手往身前一握,笑得和善可親。 按著往常的經(jīng)驗,一旦朱翊鈞露出這種表情來,就代表他內(nèi)心肯定是同意的。 李敬修險些就要高興得跳起來。 沒想到…… 太子殿下兩片嘴唇一分,隨手一指自己對面,道:“男女授受不親,又是在宮中,你去找她,到底是不要自己的命了,還是不要她的命了?談婚論嫁?這都還是沒影兒的事呢。你好生給本宮收收心,坐,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