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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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董舒將話說完,容殊便拂袖而來,他的步速很快,唇邊甚至還噙著一抹笑容,只是那抹笑是冷笑,也是極度不屑之笑,看得董舒真的很不是滋味,然而容殊卻不理會她,也不等她說話,直接從袖中拿出白慕言早給他準(zhǔn)備好的一道手諭,“陛下自知最近身體不適,為防萬一早已經(jīng)讓臣在緊要關(guān)頭出來輔助社稷江山,處理一部分朝政。” “皇太后娘娘久居深宮,即使手段了得,也不能全面顧及,更何況您也要管理偌大后宮,不讓人分擔(dān)一些,怎么能行?” 語氣雖然說不上強(qiáng)硬,可是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由始至終都非常強(qiáng)勢,且有理有據(jù),根本不讓董舒有任何轉(zhuǎn)圜的地步。 董舒噎住一口氣不上不下,容殊卻不理會她,收起手諭便往里邊走,無論如何都要白慕言一眼才能心安。 鳳熙宮內(nèi)殿,異常冷清,寬大龍床之上孤孤單單睡了一人,那人的臉色已經(jīng)到了蒼白得讓人不忍卒目的地步,唇上幾乎血色全無,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股子的死氣,的確是病入膏肓之兆。 容殊屏退左右坐了下來,坐到他的身邊,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得他這副行將就木的模樣心中是脹得難受,可又沒有任何方法改變現(xiàn)在的狀況。 唯一能讓他醒來的人已經(jīng)走了,宓淵自然是不會放任葉螢一個人離開的,在她出發(fā)的那天也跟她一起走了,只留下幾瓶丹藥給白慕言。 然而沒有了宓淵坐鎮(zhèn),董舒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也是覺得可能時機(jī)到了,根本不將白慕言放在眼里,又或是之前真的被白慕言氣倒了,是以待葉螢走了之后,真的動了真章。 而更糟糕的是,他在暗中得到消息葉玥在一次狙擊敵人的戰(zhàn)斗當(dāng)中無緣無故失去了蹤跡,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尋回。 神風(fēng)軍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即使京城中有葉展坐鎮(zhèn),可是主力并不在這里,再加上西域最近異動眾多,魔教又有大的動作,根本兼顧不了這么多! 現(xiàn)在的局勢看似平穩(wěn),其實已經(jīng)到了一觸即發(fā)的時候。 偏偏白慕言在這個時候重病,昏迷不醒,簡直是雪上加霜。 容殊越想越覺得政局混沌,前途堪憂,鎮(zhèn)國公府雖然有百年根基,但是手上根本沒有足夠兵力與董舒抗衡。 誰不知道董舒也有籌碼在淮南一帶?大冶藩王割據(jù)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先帝都不敢動的一塊腐rou,擱在這里也成為了董舒的后盾,簡直是…… 容殊不再想下去,只是喃喃自語,“你睡了倒好,將這個爛攤子留給我,不是很看重葉螢嗎?現(xiàn)在你這副鬼模樣讓她知道的話,真不知道她會怎樣想?” “但是無論如何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會讓董舒完全得逞,將大冶朝廷蠶食殆盡?!?/br> “你就好好睡一覺,但是別睡太死了,該要醒來的時候還是醒來吧?!?/br> 說罷,還是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給他喂了一顆丹丸,而后站了起來,離開。 由始至終,床上的白慕言都沒有半點動靜。完全是深度昏沉的狀態(tài)。 容殊沉著一口氣走出內(nèi)殿,卻發(fā)現(xiàn)外殿的大臣等早已走光,董舒還在外殿里悠閑吃茶取暖等著她。 實在是不想和她說一些什么,也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容殊幾乎是無視她,直接往大殿外走。 董舒哪容得他無視自己,輕啟紅唇攔住了他,“容大人是看不見哀家么?” 容殊停下了腳步,對她行了一禮。行禮之后,繼續(xù)往殿外走。 董舒氣極,看著他已經(jīng)長得偉岸可靠的背影,起身直接將他攔住,“你真是很狠的心?!?/br> 容殊看著面前這一張艷色至極的臉還真不明白她所說的狠心是指什么。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招惹過她,忒地就給他扣了頂帽子? 并不想在鳳熙宮里和她吵,用力扯開她的手,“請?zhí)竽锬锵⑴?,也請注意您的言行?!?/br> 即使這里屏退了所有的人,他也不想傳出什么難聽的流言。 說罷也不管董舒的反應(yīng),徑直離開了大殿往外面走。 白慕言既然昏迷不醒,葉螢又不在,朝中能用的人雖然也有,可是大多數(shù)是暗棋,根本不容他將局勢完全破壞,是以容殊現(xiàn)在是有一大堆事要安排,不容有失。 而且他也要搶占先機(jī),在董舒將局勢完全掌控之前殺一條血路出來。 是以,他慎之又慎。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就是吃吃吃。 第133章 132.夜襲 但是容殊沒有料想到的是宮中有許多事情不容他掌握,而且許多時候他也只是后知后覺,無法給出即時的判斷和布置。 就好像今晚在宮中所發(fā)生的這件事情,一直到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他才發(fā)現(xiàn),再給出行動已經(jīng)遲了。 而當(dāng)白慕言昏迷的消息傳出來之后,葉螢正在馬上趕著路,西域路途遙遠(yuǎn),而且最近異動頻繁,必須要快馬加鞭,她也不敢有半點損失。 然而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在上京這段時間里雖然得到了一定的療養(yǎng),可總歸是沒有太大的效用的。 時值中午,神風(fēng)軍很大一部分人在一處驛站里整頓休息,葉螢也去檢查一些軍需裝備,當(dāng)從上京里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達(dá)的時候,她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收到。 倒是宓淵悄悄截停了來使,將封有紅漆的信拆開,一目十行看完,臉色漸漸沉重。 從上京傳來的并非是什么好消息,本來就覺得葉螢?zāi)軙簳r離開那里是個極好的契機(jī),因為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可是白慕言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他也是有私心的,他找到了方法醫(yī)治白慕言,可是這個方法真的是難以啟齒,更甚至是不能給葉螢知道。 不然不知道會引發(fā)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 是以,他決定將一切保密,不能泄露哪怕半個字。 “宓神醫(yī),可是有什么消息?”宓淵本想將信毀尸滅跡,可是阿羽突然過來問他,定然是葉螢示意。 手捏在信上頓了頓,他緩緩側(cè)頭看向她,臉上波瀾不驚,“阿羽,信上的內(nèi)容不宜讓你主子看見,我要……” “宓淵,上京可是有信過來?” 宓淵一句話未說完,葉螢的聲音便從身后響起,她的目光已經(jīng)落至信上,走過來看到宓淵和阿羽都在,覺得他們的表情都怪怪的,“壞消息?” “你自己看?!?/br> 宓淵知道無法隱瞞了,干脆將信給她,阿羽在一旁看著,臉色也有點兒白。 葉螢看信的速度也很快,也是一目十行看完,看完之后一瞬無話。 宓淵仔細(xì)察她臉色,并沒有看出一些什么,不由更加心驚,“葉螢,上京傳來的不一定是真的,你知道那位……” “我知道?!?/br> 葉螢一口打斷他的話,本想繼續(xù)說下去,可是又有另外一名士卒打扮的男子加入他們的對話,“你們怎么都站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了?” 說話的人不是誰,正是很久沒有出現(xiàn)的蕭風(fēng)憑。 他正一身騎兵的打扮,臉上已經(jīng)精心易容過,別人并不能輕易認(rèn)出他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