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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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螢神情不變,唇角甚至有點兒笑意,“是啊,你說得對,他的確不是我的良配。可是,我卻沉淪了,你說該怎么辦?!?/br> “你一向自律,難道就不能退后?”他仍想勸她出來,不愿意看見她為他而悲傷。 不難遇見的是,白慕言以后肯定會為她帶來旁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和悲哀,無論是他自身的原因還是身處那個位置的原因,都必定會為葉螢帶來沉痛的代價。 他不愿意看見她傷心或難過,他只想她好好活著,活在一片自由的天空之下。 “宓淵,我其實并沒有深陷,可我已經(jīng)無法后退。”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認(rèn)真說道。 “為什么?”他有短暫的失神和暈眩。 “可能因為他和我是同類人的關(guān)系。”又或者我認(rèn)識他太久太久了,舍不得他再獨自一人下去。 宓淵抿緊了唇不再說話了,也根本無話可說。 心中所有的希望和一些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念想于此刻全部碎裂,扎得他心口疼痛,再也沒有復(fù)原的可能。 葉螢覺得口渴,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又聽見宓淵繼續(xù)問:“那位容大公子和拓跋世子又如何?他們知道嗎?” 宓淵覺得無論她選誰總好過選白慕言,白慕言一手爛牌,既不能給她穩(wěn)定的生活,又不能給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除了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困擾和危險之外,他并不能給她帶來什么。 他無法阻止一些什么,但是并不代表容殊和拓跋措不能。 讓他們之間產(chǎn)生一些罅隙也是極好的。 “……”宓淵一怔,輕聲一笑,他想他已經(jīng)瘋魔了。 “容殊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至于拓跋措他不常進宮,并不知道?!比~螢在他面前并沒有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她從來都是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她不會去逃避。 更何況,被人寵著被人記掛著的感覺真的很不賴。 “所以容殊就沒什么表現(xiàn)嗎?”宓淵是過來人,自然是知道容殊已經(jīng)喜歡上葉螢,雖然葉螢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是以容殊的性格不爭取一下怎么可能? 噢,是了,他倒是忘記了,那一晚白慕言可是親口告訴他綰綰活著沒有死的下落,而他身上中了子母情蠱,被人控制著,想要擺脫根本就沒有辦法。 這一刻才清楚意識到白慕言真的是夠狠的。 然后,他的心情好不好受。 他對旁人越狠,就表示他對葉螢越重視,他并非是當(dāng)她是一枚棋子那樣利用,他是真心愛護她。 ……好像更加心塞了。 “他們二人就不必提了?!比~螢明顯不想提別的不相干的事情,她今晚來是問白慕言的病情的,“他不是每次在發(fā)病的時候都留下董舒給他的一些解藥給你的嗎?一次兩次或許你沒有辦法研制解藥,但是次數(shù)多了的話不就能研制出來嗎?為什么這次拖這么久?” 以葉螢對宓淵的了解,若然他真的要研制出一種毒的解藥來,只要用心,不用一個月,甚至是更短時間。 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三個月了,仍舊沒有什么進展,這說明什么? 要不他不夠用心,要不白慕言的毒真的是太難解了。 “我只能得知一部分的成分,其余的無法斷定?!卞禍Y自然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也只是皺了皺眉,沒有甩臉色給她看。 “那么現(xiàn)在是要怎樣解決?”老實說,葉螢的確是懷疑宓淵會以此威脅白慕言,或者不說威脅,總之抓住他的把柄謀求某些好處,但是他的語氣真誠,她倒覺得自己真的小人了。 “最好是能找出控制他體內(nèi)的毒素的人,不然也只能維持現(xiàn)狀,隨時病發(fā)?!?/br> “隨時病發(fā)?”他倒是說得輕松,殊不知這話語里的波濤洶涌可以讓人心神不寧。 “是?!?/br> “不是說每月月圓之夜才發(fā)病嗎?” “別自欺欺人了,葉螢,”宓淵冷笑一聲,“今晚并不是月圓之夜他卻發(fā)病了,難道你在宮里碰見他發(fā)病的次數(shù)還少嗎?” “對方分明是為了徹底控制他,而加大他體內(nèi)的毒素,又或者是控制了他體內(nèi)的毒素,讓他更加痛苦,為他們所用。” 不得不說,白慕言的確是走了一步險棋,搞不好還會讓整個棋局變成一個死局。 但是,根治的辦法并非沒有,只是他不想告訴葉螢。 如果可以的話,他永遠(yuǎn)都不會告訴她。 “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為什么會這么霸道?”她在魔教都沒見過這么厲害的毒,實在是讓她在意得緊。 “具體情況我也無法正確猜出,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體內(nèi)定然潛藏著類似蠱蟲但又不完全是蠱蟲,卻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毒蟲。這種情況,即使是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去醫(yī)治?!?/br> “那么,緩解的辦法就沒有?” “有,但是他沒必要用。” 葉螢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外乎是說白慕言既然要偽裝病弱,向董舒示好,那么緩解病癥定然引起對方嫌疑。 而事實上董舒早已盯上他們這邊,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對方都能知道。 所以宓淵隔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會進宮,每次進宮總會千方百計躲避董舒的眼線。 葉螢不再多問了,今晚前來詢問的結(jié)果為無果,也讓她非常不愉快。 她不再多話,從他的房間出來之后又施展輕功回到白慕言所在的寢宮,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在鳳熙宮入睡了。 到了鳳熙宮門前,果然看見沉東從暗處出來,他看見葉螢的出現(xiàn),也微有驚訝,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去而復(fù)返,明明離開沒有多久啊。 “陛下……睡下了嗎?” “半個時辰之前已經(jīng)入眠。” “睡得可安穩(wěn)?” “應(yīng)該還不錯?!泵看伟l(fā)病過后他總能睡得死沉,所以沉東能夠準(zhǔn)確回答。 “嗯。好?!比~螢想推門進去看一看他,但是又覺得他好不容易睡著,自己進去定然會打擾他。 在門前躊躇了好一會兒,才向沉東揮了揮手,又運起內(nèi)力施展輕功向?qū)m外而去。 沉東:“……所以她是來站一站就離開的?” 這么冷的天真的是吃飽了撐著嗎? ………… 半月之后,籌備多時的貢舉終于拉開了帷幕。 經(jīng)過重重篩選之后,能進入殿試的不超過三百人,但這也不是一個少的數(shù)目了。 這次貢舉的考題由容殊、楊士流、葉文聯(lián)合吏部尚書一起出題,但出題的主力主要還是容殊和楊士流,兩人將最終考題呈給白慕言過目之后才最終敲定,存在暗格里封上紅印等待貢舉的最后一天才公諸于世。 貢舉的嚴(yán)格和保密素來是大冶王朝的傳統(tǒng),即使董舒垂簾聽政,但按照祖制,也沒有資格拆開來看。 是以,最終考題是保密的,只有寥寥幾人得知。 現(xiàn)在到了最終的殿試,由白慕言親自主持,讓常德捧出最后的考題,親自在眾多學(xué)子里拆蠟解封,宣布最后的考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