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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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螢忽而覺得自己有點兒心軟,沒有想到他真的當這個任務是真的,也沒有想到白慕言居然真的…… 她輕嘆一口氣,“我跟你去便是,何必做出這么苦惱的模樣?并不值得?!?/br> “螢,你不懂。”容殊雖然聽她答應了,但并沒有高興起來,相反地,聽到她這種快樂不識愁滋味的語氣,更加澀然,“螢,等你真正喜歡一個人,放了十二分心思在她身上的時候,就知道為什么我會這般執(zhí)著了?!?/br> 但是葉螢依然不置可否。 她抿了抿唇,既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否認,只是任由容殊將她帶走,離開了禁宮。 他們并不知道的是,甫一離開禁宮,便有人將消息傳遞給白慕言,稟明了一切。 此時白慕言正和楊士流在一起,時臨貢舉,自然是要監(jiān)督一下出題的進度了。 雖則說交給葉文和容殊全權(quán)負責,但這并不代表說全部的事情都是他們兩個人做完,總需要分配給合適的人去完成。 而楊士流參與其中這件事情白慕言早已知道,甚至說得上是他親自安排的,只不過楊士流毫無背景,所任職位又是一個閑職,是以他的才華并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已。 這是他苦心經(jīng)營的其中一枚暗棋,最近容殊既然沒什么心情,那么也只能由楊士流稟報了,實質(zhì)上,這件事情也是楊士流負責。 “主子,剛剛?cè)~少將軍和容大公子一同離開了?!?/br> 沉東在白慕言面前稟報道,語氣十分微妙。 而楊士流聽到這樣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之后,神情也是非常微妙,仿佛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白慕言沒什么表情,只是揮揮手讓沉東退下,繼續(xù)和楊士流逛御花園。 “陛下,容公子和葉少將軍的進展應該不錯吧?都一同離開了?!睏钍苛鳛槿税素?,忍不住問了一句。 白慕言卻微微一笑,說了十分有深意的一段話,“如果,你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枯萎的一朵花原來并沒有枯萎,而你又有了新歡,你會如何選擇?” “陛下,這是感情命題對吧?”楊士流一愣,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 “是啊,感情命題?!卑啄窖猿姓J自己在葉螢歸宿選擇的這件事情上做錯了,前世本不應該算計葉螢的婚事,這一世更應該在開端的時候阻止,這樣就不會有余下的事情。 但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是,容殊曾經(jīng)喜歡的女子綰綰,一個早已經(jīng)死去的人,死去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還活著,而且還活得讓他十分意外。 他是知道容殊是有多么喜歡綰綰的,當初非卿不娶,尤其在得知她死亡之后更是意志消沉至葉螢出現(xiàn)之前,當初他讓他接受任務一方面是想他走出陰影重新來過,再則就是真的是憐惜葉螢。 當然前者是兩世都沒有變過的想法,后者則是他重生之后的想法。 所以,在這樣敏感的時點里他在葉螢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并不后悔。 容殊是他的兄弟,是他的摯友,這自然是事實,可這并不代表就要以葉螢的幸福為犧牲,說他自私也好,搖擺不定甚至是乘人之危也罷,他都不后悔那樣做。 好吧。其實最大的原因是他根本無法再壓抑自己已經(jīng)滿溢心間的感情了。 所以,他讓自己任性了一次。而任性的代價則是容殊的喜怒哀樂。 傳來了常德,吩咐道:“若然殊弟來找朕的話,無論何時,必須要通知朕。” “喳——” 常德心中微有詫異,可是還是一口答應下來,而后退下。 這回使楊士流更加好奇了,可白慕言并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多作討論。 只是問他:“葉文最近動靜應該挺大的吧?” “是。應該是已經(jīng)歸順了太后,最近所安□□來的人都是太后那邊的了?!?/br> 其實不用葉文刻意去安排,董舒也有不少人在國子監(jiān)里,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當初才兵行險著,將葉拓當先拉攏過來,如此,即使國子監(jiān)再不是他的,也有他的一片天地。 “那么試題的準備又如何了?” “和容公子商討得差不多了,不日可以呈上?!?/br> “嗯,”白慕言點了點頭,“記得在必要時放點風聲出去,我們這次來網(wǎng)條大魚?!?/br> 楊士流自然是聽明白白慕言話里的意思,眼中禁不住迸發(fā)出光芒,答道:“是。” …… 山間兩匹快馬疾馳,寒風不斷往脖頸里倒灌,披風凜冽,劃出銳利的弧度,轉(zhuǎn)瞬又離去。 葉螢最后還是拗不過容殊,和他一起去一個地方,待走到半路才知道原來他們要去的是容府的后山,一大片種植滿了櫻花樹的地方。 葉螢隱隱知道容殊要帶她來這里干什么,沉了沉眸心沒說話,只是在經(jīng)過一處矮坡的時候看到一大群女眷在踏青,其中的是一個打扮得十分漂亮的少年。 她只是瞥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而容殊現(xiàn)在壓根沒有心情和他們寒暄,直至他們在一處高坡停下來,馬匹再也無法上去的一個點處下了馬,徒步上至最高點的時候,容殊才開口說出第一句話,“這里是綰綰的墓地?!?/br> “……哦?!?/br> “綰綰身前最喜歡櫻花,為了祭奠她,我特地在府后辟了一大片地方給她,這也是她的墓碑?!?/br> 說著,兩人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前面草地上杵著一塊墓碑,上面正寫著“吾妻綰綰之墓”。 葉螢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得出你很重視她?!?/br> 沒有明媒正娶卻說“吾妻”,還真是……葉螢覺得自己好像無法接受這種做法,即使是情之所至。 “曾經(jīng)以為我永遠都走不出來,但是或許人都會變心,且變得很容易,在遇見更好且不肯為你屈服的時候,你會想著,更加想得到她,無論是什么?!?/br> “容公子,你在你亡妻之前這樣說不太好吧。” “不,我就是要在她面前說,綰綰當初是為了我而死的,墜崖,尸骨無存,這里只有她的衣冠冢,我連她的尸首都沒有找到?!?/br> “……”葉螢這回沒出聲了,繼續(xù)等他說下去。 “我心中一直對她有十分強烈的感情,像是醉了酒的人總是執(zhí)著著夢里看花的那些事情,但有一天我忽而釋懷了,發(fā)現(xiàn)其實并沒有那么愛她,放不下她?!?/br> 葉螢仍舊沒有說話,而是皺了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太妥。可是思緒太快壓根抓不住。 末了,容殊再出聲了,“螢,你是否心悅陛下?” “不是?!笔盅杆俚幕卮?,十分干脆的矢口否認。 但容殊聽到之后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處高坡只有他們二人,有什么話他也不怕說出來,“你否認得這么快,但是眼底卻是閃過一絲慌亂以及疑惑的光,雖然很快,但我還是看到了?!?/br> 葉螢冷笑,絲毫沒有被窺伺到心理的心虛,“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說沒有就沒有。” “螢,你也是喜歡自欺欺人的人啊?!比菔怆m然心有不甘,但還是說出自己的心底話,“即使陛下心悅你,即使你心悅他,即使你們兩人兩情心悅,但我還是覺得你不要深陷其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