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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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既然都這么有心替朕安排好了,我還能有什么意見?”白慕言簡直是被她氣樂了,可偏偏不能拿她怎么辦,她現(xiàn)在可是為了自己啊,又能說一些什么呢? 宓淵掃了他們兩人一眼,眸光有點兒沉,心中也有點兒不舒服,“想要我醫(yī)治他也不是不行,但是診金很貴。” 這回葉螢倒是不出聲了,靜等白慕言的回答。 宓淵所說的診金肯定不是黃金白銀一類的東西,定然是要別的“診金”。 一直以來她都認(rèn)為宓淵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他一直以來的行事風(fēng)格也是十分詭異,很多時候他都只是搜集消息,高興的時候會賣一點兒出去,每逢他賣了消息出去這天下的局勢又會變上一變,她在外征戰(zhàn)收服西域六國的時候他就幫助過她,只是他從來沒有明確說出來,只是默默讓她承他的情罷了。 現(xiàn)在既然宓淵要找白慕言要“診金”,那必定是關(guān)乎他身上秘密的事情,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二人不可能直接攤牌來說。 白慕言和宓淵對視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宓神醫(yī)這般信得過我?”一開始他并沒有說他付不付得起診金,而是說要收診金,這便說明他所提出的要求他是能做到的,就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這個傀儡皇帝去做的。 他的身體自然是重視的,前世便是被這副身體里的毒所鉗制,不僅讓董舒肆無忌憚,更加讓他失去了最重要的籌碼,他的身體便是他最重要的籌碼,不然直至最后又怎會只能靠葉螢力挽狂瀾也落得個身死的下場? 是以,不論宓淵所提出的診金是什么,他都只能接受,他要為自己獲得一線生機。 “宓神醫(yī)所說的診金,我接受?!闭f罷,便從腰間解開一塊玉佩遞至宓淵面前。 宓淵看著那枚玉佩,也不客氣,直接收起,唇間有了點兒笑意,“既是如此,把脈吧?!?/br> 然而,白慕言卻是沒有伸出手來,而是搖了搖頭,眼風(fēng)卻是瞥向葉螢的,“我的病已經(jīng)是積重已久,一時半刻看不好,明天你進(jìn)宮來便好了。” 既然答應(yīng)了給診金,那他肯定是要和他仔細(xì)相談,而且他并不想葉螢再深入了解他的病了。 “陛下?”這回輪到葉螢有點兒懵了,見兩人都像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不由虛了虛眸,“你們是在我不留意的時候達(dá)成了什么同盟了嗎?” 白慕言也就冷哼了兩聲不說話,而宓淵則是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半是強迫著替她把了脈,不號脈還好,號完脈之后,宓淵的眼神直接變了,就連語氣也徹底不好起來。 “簡直是不知死活?!?/br> “少將軍可是有什么事情?”白慕言一聽,眼神閃了閃,“方才她在擂臺上和拓跋措比試了幾箭,下了擂臺之后雙腿便閃了閃,疑似站立不穩(wěn)?!?/br> ……觀察得還真是夠徹底的。 宓淵和葉螢在心中都同時暗嘆。 葉螢身為當(dāng)事人心中感覺是十分微妙的,她總覺得白慕言對她的關(guān)注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君臣之間所有的那種關(guān)照,方才聽他緊張的語氣以及無微不至的觀察,實在是讓她……有點兒吃不消。 而宓淵則是覺得很有危機感,至于這種危機感從哪里來的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喜歡葉螢,怎么會有危機感?不過她的身體的確是每愈下況便是了。而且是以這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衰弱下去。 方才她定然是用了內(nèi)力和拓跋措比試,用的肯定是新制的重弓,是以才導(dǎo)致氣血不足,經(jīng)脈受損。 本來她就不適宜練武,硬是練了這么多年沒有殘廢其實已經(jīng)是奇跡,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階段,也很應(yīng)該尋了機會,廢掉她的武功,止住她衰弱的趨勢了。 然而,她卻是不肯。 他又不敢對她下絆子。 再這樣下去的話,她是活不過五年。 本能活到皺紋滿臉,兒孫滿堂,她卻是放棄這樣的機會。那他還有什么辦法? 葉螢無視他的怒氣,將手收了回來,推了兩杯茶給他們,“吃茶罷?!?/br> “哼。氣飽了?!卞禍Y冷哼一聲,不理她。 白慕言則是捧著茶,心不在焉,但并沒有強迫宓淵說明葉螢的情況,現(xiàn)在不宜說這些,一切都應(yīng)該等到明天。 是以,三人心思各異地喝了杯中的茶,便各自回去安歇了。 ………… 翌日。朝堂上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是拓跋措死心不息還是真的想要求娶葉螢,從來不上御前的他在得了白慕言的同意之后,神采奕奕地站在朝堂之上,接受著眾人的各種猜測探視的目光。 葉螢還是差不多最后一個到的,看到拓跋措在這里,也有點兒意外,后者看見她之后倒是主動走過來套近乎,“螢兒,總算等到你來了?!?/br> “世子,你真的沒有覺得‘螢兒’這般娘娘腔的稱呼用在我身上很不合適么?” “可我不想做被摟的那個啊?!蓖匕洗胝A苏Q劬?,裝聾扮懵。 “……好吧,我服氣了?!?/br> 葉螢覺得自己真是無法和這個人繼續(xù)交談下去,唯有甩下了他,入列。 不一會兒,常德公公宣布上朝,白慕言從殿后出來,看他的神情,頗有點兒憔悴。 他看見拓跋措已經(jīng)來了,并沒有急著讓他出列問他所謂何事,倒是容殊今天十分積極,拿著笏板出列,向白慕言稟報道:“啟稟陛下,上次讓臣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鬧市驚馬的事件已經(jīng)有了眉目,肇事者今天也正好在朝堂之上?!?/br> “哦?容卿家,你且一說?!卑啄窖哉苏f道。 豈料不等容殊繼續(xù)說話,拓跋措便突然出列,對白慕言行了一禮,坦然說道:“容大人所說的鬧市驚馬的肇事者是指臣?!?/br> 他臉上神色坦蕩,絲毫沒有做錯了事而不敢承認(rèn)的驚懼,想來定然是知道容殊遲早會得知那件事的真相,是以先行出來坦承罷了。 白慕言這回倒是真的來了點興致了,“拓跋措你如此坦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忍或是別的什么苦衷?” “當(dāng)日臣得知西郊有馬市,閑來沒事便去逛了逛,怎料一匹未被馴服的野馬沖破了馬廄直沖到鬧市去,后來又得見葉少將軍的英姿,實在是讓臣一見傾心……” “陛下,臣來到上京也已經(jīng)有五年了,今年也老大不小了,回鶻自然已經(jīng)歸順了大冶,奉陛下您為天可汗,那么臣娶了葉少將軍的話,定然不會虧待她?!?/br> “且,他們都三妻四妾,但臣對感情之事忠貞,只要葉少將軍一人便可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我終于知道為毛我這個文在jj不受歡迎了~唉。12月1號正式失業(yè),我一定要把英文簡歷寫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