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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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6.鬧翻 眾人沒想到她說了個開頭,便停在這里不說下去了,不由面面相覷,可看葉螢那般打死也不會再說的倔強模樣,眾人便知繼續(xù)問下去也沒用,剎那之間覺得神風軍還真的是……一塊充滿了尖利骨頭的大肥rou啊,一點兒都不好啃。 白慕言知道葉螢不想再說下去,而他雖然對這三個問題好奇,但更好奇的……還是她在西域的所見所聞,他重活一世,對西域也算是了如指掌,“撒馬爾罕的金桃”這種說法倒是有點兒頭緒,至于琥珀形成什么的,他真的是毫無頭緒,而且之前他還在葉府里看到了那些果實碩大的喬加樹。 這當中,謎團還真不少啊。 在葉螢問出三個問題之后,朝堂一直寂寂,沉浸在一種很微妙的情緒之中,對于這些葉螢自然是懶得理會,早早下了朝之后便疾步往宮外走,好像害怕遇到什么麻煩似的。 容殊既然肩負著追妻大任,看見自家“媳婦兒”一個勁兒往外走,自然也是加快腳步走到她身旁,與她并肩而行,手中風sao的桃花扇扇得嘩嘩作響,“阿螢你走得這么急莫非是心虛?” 葉螢連看都懶得看他,繼續(xù)往前走,心中想著越早離開皇宮越好,免得惹上什么麻煩。 然,容殊卻是不放過她,一直窮追不舍,葉螢自是用了內(nèi)力行走,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一般人是絕對無法跟上她的步伐的,豈料容殊偏偏要和她作對那般,左問問右笑笑,話題始終不離那三個問題。 葉螢仿佛被他問得煩了,干脆停了下來,很認真地看他一眼:“容大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 容殊難得被葉螢這么認真地看著,“啪”的一聲打開了折扇,半遮住如玉容顏,只露出一雙瀲滟眼睛,“不用說我在你眼中定是風流倜儻貌如潘安天上人間——” “一只臭蒼蠅?!比~螢截斷了他自戀的話語,狠狠給予他一擊,她幾乎能看到容殊眼眸深處剎那結起的堅冰以及氣惱,正合她意,她忍這個人也算是忍得久了。 唇邊扯開了一個談不上笑的笑,帶有幾分嘲諷的神色,她靠近容殊,壓低聲音說道:“我知你只是奉命行事,我知你其實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也知你其實一直沉浸在以前舊情人的世界里走不出來,所以,別再招惹我了,也別再管那勞什子命令了,這讓我厭煩?!?/br> 說罷,也不看容殊剎那變得冰寒甚至是快要溢出一絲殺氣的表情,拂了拂袖徑直往宮外走去。 九十九級大理玉石石階之上,白慕言負手看向那狀似鬧了別扭的二人,側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楊士流,“士流,陪朕走走吧?!?/br> “是。” 楊士流適時也收回了目光,眸底卻是有深意,葉螢,倒是個比自己想象中要有趣的人。 葉螢出得宮門,本想喚來自己的坐騎直接打馬去校場,卻不料一長相陰柔似帶了三分媚色的太監(jiān)停在她身前,眼神帶了點不懷好意和莫名的嫌棄,“葉少將軍請留步,皇太后娘娘有請?!?/br> 葉螢停在原地,眼睛再次微瞇,宮門就在眼前,宮門之外的世界也在眼前,可她卻是知道此時此刻如果說出一個“不”字,會對局勢有怎樣的影響。 輕吐一口氣,斂了眸底的厭惡和不耐,對那名太監(jiān)點了點頭,“煩請公公帶路。” 那名太監(jiān)喚聞喜,聽到葉螢肯定的回答像是在意料之中,高傲地回轉身,便在前面帶路。 葉螢也懶得看他臉色,只是覺得一直捂在衣裳之后的紅疹子愈發(fā)痕癢起來,再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進了一片滿是繁花綻放的宮道之中。 暗自從袖中掏出一顆丹丸吞了,這才覺得身體舒緩了一點兒,以前在西域的時候倒不覺得,現(xiàn)在回到上京,竟覺得這花香給她帶來的痕癢如此明顯,還真的是大意了。 葉螢一路跟著聞喜身后,踏遍飛花,嗅遍花香,忍住痕癢,終于來到董舒常在的寢宮慈禧宮。 冷冷睨了一眼頭頂上的幾個大字,只覺這深宮氣息瘆人,有一種陰深縈繞周遭,果真是葬送了不知多少人命的地獄深宮。 心中微微一哂,抬步入殿,還未看見董舒的鳳顏,便聽見一陣幼童的哭喊之聲傳來,叫聲之凄厲委屈簡直可以把整個房頂給揭穿。 “母后,孩兒要乳娘!孩兒要奶!奶!奶!” 越過重重紗帳,于滿室的金碧輝煌之間看見羊脂白玉長榻之上躺著一名貴婦人,婦人似有若無地看著在她跟前數(shù)丈抱著宮女哭泣的小孩,眉眼有點兒冷,眸中更無半點憐惜之心,只懶懶地問了一句,“碧春,小王爺?shù)娜槟镞€未找到么?” “回太后娘娘,那名乳娘離宮之后便搬離了上京,并未尋到蹤影?!北檀菏嵌鎸m里的大宮女,正被這件事給愁了眉頭,乍聞董舒問話,語調(diào)雖然沒有起伏,但已經(jīng)聽出她語氣之中的不耐以及無情。 “呵,這么小的一點兒事情都做不了,是想死么?”董舒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看向窗外的烈日微微瞇了眼睛,“既然尋不見就不懂派人出京尋找?看不見小王爺想念得緊么?” “是,奴婢遵命?!北檀喉槒念I命,背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冷汗,半個“不”字不敢說出口,聽見殿外有腳步聲,抬眸看去,正好看到葉螢走進殿來。 葉螢目不斜視,待走到董舒跟前數(shù)丈的時候,看見那名身材干癟的新任乳娘抱著白慕瑜手足無措的模樣,心中不由道出二字——造孽。 目光收回,行了標準一禮,“臣葉螢恭請?zhí)笫グ??!?/br> “嗯,葉少將軍有禮了,”董舒半臥榻上不動,看見葉螢到來也只是掀了眼皮看她一眼,絲毫沒有讓她平身的意思,只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聽聞葉少將軍今天大鬧朝堂,引起了文武百官的爭議對吧?” 消息傳得倒是快。 葉螢依舊屈膝站著,雖然并不會讓她因承受不住壓力也有所難堪,可她偏不想在董舒面前這般低人一等,遂輕啟唇齒,“臣身患腳疾,不知太后能否與臣一個方便?” 董舒神色一滯,臉上似有惱怒,她看她良久,看著她低眉順眼藏拙的模樣,心中涌起了一股無名火,“哀家偏不與你方便,葉少將軍又待如何?” “如此,那恕臣暫不奉陪了?!鼻謇湓捯繇懫穑~螢一拂衣擺便直起了腰,看也不看董舒一眼便往殿外走去。 董舒看著她疾行而出算得上是目中無人的背影,幾乎是要瞪直了眼睛,咬牙切齒道:“好啊,好啊,真是好啊……” 真是好一個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的葉螢?。?/br> 董舒徹底怒了,拂了琳瑯珍寶滿地,鞭了幾個宮女太監(jiān)十數(shù)鞭才覺得解氣,她喘了幾口悶氣,眸中惡毒之意漸深,喚來了貼身太監(jiān)常歡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臉上神色愈發(fā)陰柔而似淬毒。 葉螢獨自一人出得宮殿,還未走出幾步,迎面便撞上一急匆匆往殿里走的人影,兩人相撞,先是那人扶住了她,冷梅香氣縈繞鼻端,清冽沁人,葉螢定了定神,抬目看去,瞇了瞇眼,似有不可思議,“是你?” “是我又待如何?”懷中纖細卻不失力度的手臂離開,心中竟然微有失落,容殊站直了身軀,細細打量了葉螢一遍,見她沒事,就連眉宇間冷清的情緒都好像沒有變過,才放下了心,轉身往前走。 葉螢并沒有想到容殊會去而復返,而且還尋到了這里來,先前他明明被自己氣得不輕,轉個圜來又好脾氣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還真是……好脾氣到讓她無所適從。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樹影斑駁,花香濃郁,彌漫在空氣中,嗅得人微醺。 葉螢本就不太舒服,她對花粉過敏,這里又是花粉聚集地,雖然服了止癢的丹丸,可終歸是覺得不自在的。 實在是覺得不舒服,好像渾身都在痕癢,愈加加快了速度,超越了容殊的步伐,讓那風流佳公子簡直是傻了眼,“……就這么不待見我?” 葉螢腳步一頓,分明是聽到了這句話,回頭覷他一眼,仍舊沒有說話,依然疾步往前走,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追著她一般,害得容殊更加哭笑不得。 細細思索,這些年來,好像還真是沒有遇到一個女子會這般待他。 待得出了那片花海宮道,縈繞鼻端的花香也沒有那么強烈了,葉螢才輕輕松了一口氣,摸了摸脖頸,灼熱而密集的觸感傳來,果然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