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如此想著,榮王不自覺地往那人看了去,卻沒有看到正面。 不過就算是如此,榮王也沒有什么遺憾的,心里頭想著那人是不是也有閨女。之所以讓這小子覺得眼熟,說不準(zhǔn)就是被禍害了閨女的其中一家,要不然這小子不可能會覺得眼熟。 這小子可是孬種得很,不想記住的人,哪怕前一刻還在吵架,下一刻就能把你給忘了一干二凈。 要么說這小子禍害了人家閨女呢,把人家閨女給迷了個半死,轉(zhuǎn)眼間就把人給忘記了。 榮王越看顧惜之的臉就越覺得解氣,特別是一路上把不少宮女的嚇跑了以后。 “別這么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很稀罕我呢?!鳖櫹е豢吹眯念^火大,特別是那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 這天下怎么就有這樣的爹,簡直糟糕透了。 榮王冷笑:“你算什么東西?” 顧惜之:“……” 臥槽,老子要弒父! 皇宮里白日設(shè)了小宴招待天狼族使團,看畫看了整整兩年的皇帝看看下面一群充滿野性的女人,突然就起了興致,眼珠子從這個看到那個,又從那個看到這個,怎么看都好激動。 天狼族的這群女人卻滿心嫌惡,這藍(lán)月皇皇帝還真是輕浮,不守男道。 不過這皇帝長得還是挺不錯,若是年輕一點的話,不介意免費睡一下。 藍(lán)月皇帝請來的重臣也忍不住打量這群女人,哪怕之前看過很多次,可每一次看都有種亮瞎眼睛的感覺,跟平日里的女子相差到了極點。 這些女人不見得好看,可一個個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很是野性,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可天狼族人看這些重臣就沒了意思了,眼神充滿了嫌棄。 老,老透了! 一個個老成這樣,還那么輕浮,真他娘惡心。 一群男尊國男人,遇到一群女尊國的女人,怎么看都覺得囧。 反正這一群老臣的氣場比不上這一群野性女人的,皇帝看著后悔不已,不應(yīng)該把這些文臣請來的,應(yīng)該把武臣給請來。再不濟弄一群彪形大漢來也行,好歹把這群霸氣的女人給壓下去。 榮王的到來,打破了這古怪的局面,一群女人將視線落在了榮王的身上。 老是老了點,但好歹有個耐看點的。 至于另一個…… 天狼族人瞇起了眼睛,隱約從其臉上看到了二公主的痕跡,只是那臉……之前不是沒有聽說過王子的臉壞了,可也沒有想到壞成這樣,跟個馬蜂窩似的,瞅著比天火燙傷了還要嚴(yán)重。 十多雙富含侵略性的視線瞅著,榮王額間青筋直冒,那種感覺好像自己衣服被扒光了似的,猶如二十多年前那一幕一般。 當(dāng)時他就發(fā)了飚,結(jié)果卻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說實話話,榮王很討厭天狼族人,不管男女都討厭。 藍(lán)月皇帝見著榮王眼睛頓時一亮,不等榮王鞠躬開口,立馬就說道:“榮王來了,快上座!” 榮王回聲:“謝皇上。” 完了扭頭瞥向顧惜之,那眼神還真難言喻。 顧惜之本是在觀察天狼族人,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榮王的眼神,扭頭就瞪了過去,然后在榮王落座之前,自己先一屁股坐了下去。 榮王頓了一下,到底是沒一巴掌拍死這熊孩子,默默地拉了一張椅子坐下。 在顧惜之放肆打量天狼族人的時候,天狼族人也放肆打量著顧惜之。 顧惜之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難看難看,死難看,一個個就跟梅莊那條傻逼黑狗似的,好在黑狗是個公的,比這群浪娘們好點。 天狼族人腦子時也只有一句話:難看難看,死難看,天狼族王子怎么能長得如此丑陋,而且長得那么丑不說,眼神還好放浪。 ☆、娃娃臉呀 顧惜之那是不知道這群天狼族人的想法,若是知道的話,定然不會那么淡定地坐在這里,非得……翻臉不可。 這兩年顧惜之的脾氣收斂了不少,過了這年就二十三歲的他已經(jīng)變得內(nèi)斂許多,只是有時候還是有些無厘頭,對上一些人一些事情,還是很容易就沖動。 好比如對上榮王,又比如這群天狼族人。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群天狼族人說是要見他,事實上肯定是打了什么鬼主意。見這些人一臉嫌棄的樣子,顧惜之雖然有些不痛快,但也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也不是沒有想過要發(fā)展自己的勢力,只是整個豐縣都在王府的監(jiān)視下,就算是想要發(fā)展也發(fā)展不起來。 況且顧惜之并不喜歡這些,平生也沒有什么大志氣。 要問顧惜之現(xiàn)在想要什么,那就是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等媳婦閉關(guān)出來,然后小倆口好好過日子,生幾個娃什么的,有著天狼族血統(tǒng)跟藍(lán)月國皇親血統(tǒng)的顧惜之就是這么任性。 不說天狼族人,就是皇帝也盯著顧惜之的臉看,早前就聽說顧惜之毀了容。只是不見面的時候不知道,這一見面還真是……發(fā)現(xiàn)毀得徹底,好好的一個美男子,硬生生地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不過皇帝也算是松了口氣,好在變成了這個死樣,要不然又鬧成大事來。 這群天狼族女人說是要見一眼,藍(lán)月皇帝就是色了點,但也沒有到*熏心的地步,哪里不知道天狼族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天狼族女王使了計謀上位,當(dāng)時春風(fēng)得意,可眼眨二十多年過去,連只蛋都沒有下,天狼族后繼無人。 只不過再是后繼無人,女王也沒想過要把二公主要回去,把主意打在顧惜之身上。 也因此這次來的使團里頭,有著三位年輕女子,雖不見得是天狼族長得最好看的,卻也是天狼族現(xiàn)任女王精心挑出來的女子,體格不是一般的強悍,倘若與王子結(jié)合,應(yīng)該能生出最優(yōu)良的后代。 然而不止這三位女子看不上顧惜之,就連顧惜之也看不上她們。 互相看不順眼,怎么可能會結(jié)合到一起。 況且他們還有第二種方法,那就是將從天狼族帶來的優(yōu)秀男子,讓其與天狼族二公主結(jié)合,等生出小公主以后,把小公主帶回天狼族。 小公主生下來之日,定然是二公主死期。 只可惜顧惜之不會看上這些人,月華欞也不是那等蠢貨,這些人定然會打錯算盤。 最重要的是藍(lán)月皇帝不會任由這些女人騎到頭上去胡作非為,在藍(lán)月皇帝又或者說是所有的藍(lán)月國男人來說,女人就該是軟弱的,待在家里頭相夫教子的,而不是出來蹦跶。 因此表面上都在尊重,可事實上一群爺們有半數(shù)以上都在打這些天狼族女人的主意,特別是那三個年輕的貌美的。 直到夜幕降下,宴會才結(jié)束,顧惜之打了聲招呼就跑了。 藍(lán)月皇帝有七子十二女,都相差了不到五歲,算起來平均一年好幾個。但生了十二公主以后,就再無所出,大皇子藍(lán)天宇現(xiàn)年二十三歲,最小的是十二公主,也有二十歲,早已出嫁。 要說這里頭沒點什么貓膩,那肯定是沒人會信的。 顧惜之從皇宮里出來,直接就溜去了七皇子府,整個京城里頭,顧惜之也就跟六皇子,七皇子熟一點,而六、七皇子的府邸正在一塊。 可不想跟那討厭的爹回去,省得忍不住干架。 七皇子是藍(lán)月皇帝最小的兒子,今年二十歲,可藍(lán)月皇帝二十歲的兒子不止一個,六皇子也是二十歲,公主則好幾個。 不過今年滿二十的六皇子跟七皇子,已經(jīng)搬出了皇宮,住在了京城里傳門準(zhǔn)備的王府里。 不過尚未封王,僅僅只是搬出去了而已。 其實不是皇帝不想給封皇,而是藍(lán)月皇朝傳承到現(xiàn)在,很多國主都已經(jīng)有了主子,總不能一片土地分成好幾個人去承襲,到那時光是稅收就得讓老百姓沒了活路。 不止是王才有封地,像郡王還有郡主這些,又比如侯爵,國公這些,也同樣是有封地的。 除非找了錯處收回來,否則會一直傳承下去,甭想動彈。 有些小點的,只能傳承三代,可蚊子再是rou也少,比不起那些大塊的。 而這些人大多都沒有實權(quán),比起那些有實權(quán)的人,反而更不容易挑錯,只要每年的稅收奉上其中的幾成便可。 “小七,哥哥來了,快出來迎接?!鳖櫹е叩牟皇钦T,趁著巡邏的過去,翻墻進(jìn)來的,直奔七皇子房間。 七皇子正喝著參湯,一邊喝一邊看書,聽到這聲音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顧惜之趕緊躲到一邊去,一臉嫌棄:“沒出息的,喝個水還能嗆著……咦,不對,這不是水,這是參湯?!?/br> 七皇子正想說是,卻見顧惜之更加嫌棄了。 “不過才雙十年華,年紀(jì)輕輕的,竟然喝參湯,是藥三分毒,也不怕把自己喝垮了去?!鳖櫹е鶗琅砸蛔S手把桌面上的一本書拿起來看了看,竟然是兵法,翻開里頭瞅了瞅,就丟到了一邊。 又拿起來一本看,還是兵法,又直接丟了。 再拿一本看,倒不是兵法了,卻是山河圖,還是丟了。干脆把那一疊都起來看,不是兵法就是山河圖,要么就行軍令,全這一類的書。 “我說小七,就你這腦仁子,能看得懂?” “藍(lán)天爍,我總覺得,你若是個啞巴,該有多好。” “小七啊,爺姓顧。” “自欺欺人的感覺如何?” “滾滾滾滾。” 顧惜之最聽不得自己連族譜都沒上的名字,用習(xí)慣了顧惜之這個名字,反而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 只是七皇子藍(lán)天旭卻沒打算就這么放過顧惜之,淡淡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為了爭個名字,常常被人打得鼻青臉腫?!?/br> 顧惜之冷笑道:“是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吧?” 其中被打得最慘的,自然就是眼前這陰險的家伙,不就打掉了顆門牙?既然記仇到現(xiàn)在,也忒小氣了點。 藍(lán)天旭嘴角一抽,滿心無奈,若非比這混蛋小了兩歲,被打的那個是誰,還真不好說。 “好漢不提當(dāng)年事,你這半夜三更有門不走,偏生翻墻進(jìn)來,有事?”藍(lán)天旭打小跟顧惜之認(rèn)識,自是知道這家伙臉皮有多厚,再說下去沒臉的那個是自己,趕緊打住。 顧惜之往椅子一靠,把一本沒看過的行軍令拿起來看了看,說道:“趕了一路,勞累過度,快快上來一碗?yún)僬f。” 藍(lán)天旭:“……” 怎么就認(rèn)識這么一個不要臉的,還是藥三分毒呢,怎么沒把你給毒死。 來人啊,上參湯! 很快參湯就端了上來,由一個侍人端上來,起先看這侍人穿著侍衛(wèi)的服飾,還以為是個男人,就是個頭小了點??沙蛑说檬茄凼?,不由得擰了眉頭,一直盯著這侍人看。 “認(rèn)出來了?”藍(lán)天旭本想端起自己那碗再喝的,可想起之前顧惜之的話,手放到參湯那里,到底是沒把參湯給端起來。 卻見顧惜之端起來吹了吹,然后一口喝了下去,完了還呷巴嘴一副回味的樣子。 瞅著還真是不爽,太不要臉了。 “認(rèn)出什么來了?”顧惜之放下盅,這才問了起來。 藍(lán)天旭指了指侍人,道:“我說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