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看得安蕎眼角直抽搐,很想再給安婆子來一頓‘筍子炒rou’。 “你給我老婆子等著,要是發(fā)現(xiàn)這是狗rou,非得要你們好看?!卑财抛佑心敲袋c怕安蕎,不過最怕的是看著特別壯實的大牛,也不敢在這里多待,看了一眼那被黑丫頭守著的鍋,又瞪了一眼,趕緊抱著盆子跑了。 安蕎琢磨著要不要攔一下,盡管這些rou被噴了沫子,可還是不太想便宜了安婆子??捎喙馄骋姉钍纤闪艘豢跉獾臉幼樱碱^就皺了皺,想想還是罷了。 桌面上還有大伙沒吃完的幾碗飯,可瞅著也真是沒了胃口,畢竟剛才安婆子噴得厲害。 雪韞從安蕎的背后挪了出來,有點被嚇住了,蹙眉道:“胖子,那是你親奶?” 安蕎挑眉:“恭喜你猜對了,只是沒獎?!?/br> 好嚇人!雪韞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來,畢竟那是人家親奶,自己一個外人不好議論對方長輩,看向少了兩盆菜的桌面,眉頭又再蹙起。 被安婆子抱走的那菜盆子是安蕎訂做的,專門裝菜用的,裝蛇rou的那個是直徑二十五公分的,裝筍子炒rou的那個則是二十分分的,統(tǒng)共也沒幾個。被安婆子抱走了自然就不會給送回來,再且去了老安家的東西,再送回來安蕎也看不上。 “把東西收了吧,擦擦桌子,再重新上菜?!卑彩w突然就想子籃子里的小盤子,那些盤子可不是一般的精致,就回屋把那幾個盤子給拿出來洗洗。 往桌子一放,還別說,有那么點……格格不入。 畢竟這桌子不是什么精致的桌子,普通的木桌而已,放上幾個盤子,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楊氏愣了一下,說道:“家里頭還有碗,娘拿碗洗洗就行,不用盤子的?!?/br> 安蕎就道:“都拿來了,就用吧!這盤子那么小,裝菜不合適,拿來吃飯還差不多?!闭f著扭頭看向黑丫頭道:“還愣在那里干啥?你吃飽了?沒吃飽趕緊盛菜上桌?!?/br> 黑丫頭回神,立馬跑去拿盆子,楊氏怕黑丫頭太小沒力氣盛不好,就讓黑丫頭上桌,自己盛去了。 雪管家則把桌子擦了好幾遍,省得惡心到自家少爺了。 大牛忍不住就問安蕎:“安大姑娘,那黑狗……” 安蕎斜眼:“那黑狗咋了?跟咱有關系不?” 大牛立馬道:“沒關系。” 這就對了!安蕎覺得以后就是把那黑狗給宰了,也有了正當理由,誰讓這安婆子把rou連盆子端走了的。不過話說回來,也真是不知道那黑狗怎么樣了,還有那頭小黑熊。 殊不知正惦記的那兩家伙,現(xiàn)在正哥倆好地滿院子撿rou吃,對于它們來說,這些rou絕對是大補。 雖說比不起獸晶,可比起獸晶來說,這些rou相對地比較合適一點。 能力太低,吃了獸晶一個不小心,那也是會爆體的。 一條黑狗,一只黑熊,見鬼地,竟然相處理特別的愉快,吃飽了就靠在一塊歇著,歇夠了消化完了,再起來吃。 完了還怕rou壞掉,在大院里找出個地窖,由小黑熊抱著放到地窖里,而黑狗則到處撿rou推到一塊去。 若是安蕎在這里,一定會瞪大眼睛,說這倆家伙成了精了。 黑狗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回老安家混了,以后跟著黑熊大哥混。 老安家打從天快要黑的時候就開始找狗,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把狗也給找到,懷疑這狗要不是被人給偷了,那就是跑山上去了。不過更多的是懷疑狗上山去了,畢竟這黑狗兇著呢,一般人哪里抓它。 再且一整天家里頭都有人,誰沒會沒事跑來偷狗的。 安蕎也真是猜錯了,那狗買的時候就跟得了病似的,蔫吧吧的,看著不太好養(yǎng)活的樣子,是安鐵栓花了五十文錢買回來的。而且說是五十文錢,說不準連五十文都沒有,老安家也沒多稀罕這狗了。 買回來也沒好好喂,拴了幾天還是蔫吧吧的不愛吃東西就放了。 不過放了沒走,每天都會跑出去一趟,跑到安蕎家附近吃安蕎家扔的骨頭,吃飽了就回去。說到底這黑狗還是安蕎家的骨頭養(yǎng)起來的,只不過安蕎家都不知道而已。 只是安婆子不那么認為,覺得黑狗每天都會去安蕎家,這狗丟了跟安蕎家脫不了關系,只是沒找著借口要錢而已。 好在端了盆rou回去,里頭怎么也得有三斤rou了,再加上那盆筍子炒rou。雖說比不上那黑狗子rou多,可到底也沒太虧了。 反正這rou一端回去,老安家也暫時不找狗了。 飯后雪韞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至于住哪里也沒有去思考過,早已經(jīng)習慣了有人伺候。不管吃不是喝都是由雪管家來打理,這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雪管家打理,到了睡覺的時候,自然就會有地方住。 雪管家飯后也去村子找地方去了,可是找了好幾家也沒有找到好地方,別人住過炕床,自家少爺一定會嫌棄,沒住過的地方更是不能住。鄉(xiāng)下人也沒有備多一套被子的習慣,就算有備的也不見得干凈,就少爺這尿性,肯定是受不了的。 跑了好幾家,都還不如安蕎家的屋子干凈,可安蕎家會讓住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人家母女仨還得住呢。 雪管家也只是想想,心知少爺也不會去住人家母女仨的地方,就跑到馬車那里看了看,伸手鋪平了一下有點亂的墊子,突然就覺得自家少爺住在別人家還不如住馬車里的比較好。 馬車里有薄被子,鋪了獸皮,比一般地方要好多了。 如此想著,雪管家就不打算再去找地方了。只是停下來后,忽然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整個人都有些暴躁,總感覺要做點什么事才好,不然會更暴躁,有找人干架的沖動,這是怎么一回事? 正疑惑著,棚子那里傳出來‘梆’地一聲,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頓時眼角直抽搐,這婦人是在做甚? ☆、再嫁可好 楊氏訕然一笑,朝雪管家揚了揚手中的勺子,又跟著那頭正在打太極的安蕎打了起來。 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覺渾身不自在的,老想跟人打一架,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看到大牛跟黑丫頭在打拳,試了試感覺舒服點,就是太難打了點,正刷著鍋又見安蕎在打太極,干脆又跟了起來。 打了一會竟奇跡般好多了,就是不能停,一停就難受。 嗶了狗! 一群人跟打了雞血似的,大晚上不睡覺在那里打拳,不知道的還以為有病。事實上卻是有苦說不出,鬼才知道那股暴躁從何而來,簡直要了親命了。 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工人們都來干活了,安蕎一家還在睡覺。 等到工人們開工,發(fā)出響聲一個個才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并且還一個個眼底下發(fā)青。 安婆子又來找狗了,看到安蕎家一個個無精打彩的樣子,心底下就忍不住嘀咕:不就是一盆rou么?至于么? 到底是看見安蕎一臉陰沉不敢靠近,扭了頭跑別的地方找去了。 那盆rou有多香,安婆子光想著就流口水,昨晚可是沒來得及吃,今天早晨才吃了那么一塊,盡管rou有不少,可也不打算拿出來跟人分享,頂多就把那盆筍子炒rou拿出來,那盆好吃的,自個留著慢慢吃。 大牛正在打水,掂量了一下水桶,很奇怪地發(fā)現(xiàn)水桶竟然輕了。懷疑是不是換了桶,可拿起來左右看了看,還是昨天的那個。又看了看桶里頭的水,想著可能是水打少了就又打了一次,結(jié)果水滿滿的,還是感覺輕了。 見鬼了? 忍不住把路過的黑丫頭給提溜了起來,愣愣地說了一聲:“你咋也輕了?” 黑丫頭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扭頭瞪向大牛:“死臭牛,別以為你教我練武就可以污蔑我,明明我就長rou了!” 大牛默默地將黑丫頭放了下來,覺得黑丫頭可能是變矮了,就跑去把自己的錘子拎起來試了試,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錘子也輕了,頓時就陷入沉思當中。 竟然長了力氣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黑丫頭估計嫌大牛手濕抓她衣服,伸手去蹭了蹭領子,結(jié)果一不小心把領子給蹭破了。 大牛:“……” 啪!咔嚓! 楊氏手里拿著刀,一臉石化,說好的柳木菜板呢?不過是剁根排骨就裂開了,她要不要回鎮(zhèn)上找那雜貨店老板算賬? 那邊正在喂馬的雪管家也出現(xiàn)了狀況,本想解開裝豆的袋子的,一個小心把把袋子給扯破了。 雪韞想從馬車上跳下來,結(jié)果跳岔了,摔了個狗啃泥。 安蕎兩眼烏青,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好像還挺正常的,就是一只鞋子破了洞,腳趾頭露出來了。 強調(diào)一下,那鞋子是新的,是新的…… 一群人見了鬼似的,后知后覺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變大了。 變化最大的是大牛,不過大牛并沒有想太多,昨日的時候安蕎就說他要是能得到好處,力氣就很有可能會變得更大。雖然他昨天好像沒有得到什么,力氣大了卻是事實,就覺得自己可能是得到了東西,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憨貨也是沒救了! 安蕎猜測可能是那段蛇rou的原因,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便宜老安家人了。雖然那盆子吃得剩下來不多,可也有兩三斤的樣子,給老安家吃不如拿去喂狗。 殊不知那rou要煮好就行,久了能量就散了,僅僅是吃著好吃,卻沒有多少作用了。 楊氏將切成兩瓣的切板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切板還真是輕,說不準真的是假貨,可瞅著又像是柳木,一時間有些茫然。 “別看了,趕緊做你的飯吧?!卑彩w就翻了個白眼,說道:“一會兒我要到鎮(zhèn)上去,回來的時候再給你買一個就好了?!?/br> 楊氏不自然地點點頭,把大的那一半湊和著用,再也不敢再用那么大力氣。 只是安蕎到底是沒能到鎮(zhèn)上去,二爺爺家又來找她了,讓她去給余氏看看去。等看完余氏回來,老王八又找來了,到了蓋房頂?shù)臅r候,事情簡直就是一堆堆的,就是安蕎想去也沒法子去。 誰讓安蕎建的房子跟別人家的不太懂,有些東西不是光寫在紙上人家就能看得明白,還得好生說一下才可以。 這一忙就忙了整整七天的時間,因著雪韞這個家伙在,不過才短短七天的時間,竟然就把房頂給蓋好,就差里頭的裝修了。就這樣溫韞還嫌慢了,說這群工人做事情沒效率,要他們?nèi)鞎r間把房子給裝修好了,否則……否則什么溫韞沒說,一副冷淡的樣子。 安蕎猜測雪韞也沒想好否則要什么,要不然不會一連說了三遍也沒個結(jié)果。 三天時間太急了點,刮墻刷灰的時間都不一定夠,不過安蕎懶得理這事,有人替她蛋疼這種事情最好不過了。 不過安蕎想好了,等房子完全建好了,她就卸磨殺驢,把溫韞這個龜毛的家伙給攆走,省得天天嫌他們家里不干凈,米面不夠精細,菜式太少又不好吃,嚷嚷完了還吃得不亦樂呼,看得安蕎想拿大牛的錘子錘他。 等暖氣片裝上,只剩下刷墻的活,安蕎就去了一趟鎮(zhèn)上。 梅莊的事情遲早都得讓人發(fā)現(xiàn)了,安蕎打算在沒有人發(fā)現(xiàn)之前,趕緊把梅莊給買下來。 可到了鎮(zhèn)上,卻被告知梅莊那塊的地契壓在縣太爺那里,想要買下梅莊,還得到縣太爺那里走一趟。安蕎沒想好要進縣城的事情,在鎮(zhèn)上逛了一圈,買了個十分結(jié)實的,楊氏惦記了八九天的菜板子回來。 本想著第二天再去縣城的,可二爺爺家又來人了,說是余氏不太舒服,又要她去看人。安蕎去看了看,發(fā)現(xiàn)余氏兩條腿萎縮得嚴重,估摸著堅持不了多久了,孩子肯定要早產(chǎn),讓他們隨時準備叫穩(wěn)婆。 民間傳言七活八不活的,現(xiàn)在才懷了八個月出頭那樣,一家人都不放心。 可這不放心安蕎也沒轍,只能是安慰了一下,等離開二爺爺家,都快到中午了,這進縣城的事情自然就耽擱了。 正好房子差不多裝修好了,安蕎就留在家里頭監(jiān)工,順便去找老族長那只老狐貍算算燎鍋底入住的日子。 老狐貍一臉笑瞇瞇,竟然早就把日子給算好,六月二十九。 又是后天,后天…… 錯過了這個日子,今年又沒有燎鍋底入住的好日子了。 安蕎忍不住想要把家里頭的那把柴刀給提過來,狠狠地砍死這死老頭子,難不成七月就沒有好日子了?就算七月是鬼月,那不還有八月九月嗎?怎么就沒有好日子了? 結(jié)果老狐貍說了,今年不是個好年,這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下雨,收成肯定不好。等到八九月糧食打不下來的時候,再好的日子也成了壞日子。 尼瑪還能這樣子算? 好吧,安蕎忍了,的確能這么算。 安蕎從老狐貍那里出來,就跑去買糧食去了,趁著要燎鍋底入住,在外頭大肆購買糧食,然后往家里頭屯了不少糧食。這還得多虧于老狐貍提醒,要不然她會一直忘記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