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抱著小石頭的奶娘立即被問青拉到身后護著。 問青問藍都防備的盯著蕭博簡。 蕭博簡卻已經(jīng)不在意了問青問藍以及小世子,他只是轉頭看向被黑衣男子帶到他身邊的楚璉。 面帶微笑道:“璉兒如今是越來越有魄力了?!?/br> 楚璉冷眼看著他,“不走嗎?只怕現(xiàn)在不走,你就來不及了!” 聽到楚璉這句話,蕭博簡原本還顯得溫和的表情瞬間一黑,冷聲道:“走!” 楚璉即刻被兩名黑衣人架住,迅速離開這處莊子,上了暗中停著的一輛馬車,飛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等到楚璉一離開,問青立即吩咐人向賀常棣報信,并且?guī)еO碌娜孙w快撤離莊子。 寂靜黑夜的官道上,只能聽到馬車行駛時,馬蹄和車輪有節(jié)奏的聲音。 一小隊人馬護衛(wèi)著一輛馬車朝著盛京城的方向飛奔。 馬車內,氣氛凝滯,楚璉坐在馬車一角微微閉著眼一動不動,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蕭博簡坐在她對面,一雙犀利陰沉的眸子一直落在她身上。 因為剛生完孩子沒多久,楚璉還在月子里,匆忙間她里面只穿著家常的素色衣裙,為了保暖罩了一件淺紫色的比甲,烏發(fā)松松挽起,有一半都披散著,頭上只有一條月子里戴的淺紫色鑲兔毛的抹額,渾身上下連一件首飾也沒有。 產(chǎn)后身體虛弱還沒恢復,又經(jīng)過方才一番折騰,整張小臉顯得慘白非常。 這番模樣不但沒有降低她的顏值,反而讓她給人一種楚楚可憐需要呵護的感覺。 一雙本就澄澈非常的眼睛,透著水潤和堅定,帶著一股吸引人的魔力。 不知道為什么,蕭博簡覺得現(xiàn)在的楚璉比婚前未出嫁的楚璉更吸引他了。 他雙眼冒光,像是一只饑餓了數(shù)日的狼終于找到了滿意的食物,一時一刻也不放心它溜出自己的視野。 蕭博簡陰暗的內心里甚至幻想著,眼前倔強的女人被自己強迫,在自己身下瑟瑟發(fā)抖哀求的可憐模樣。 他要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最終只能依賴自己一個人。 成為他的禁臠! 這么一想,他整個人都開始興奮的顫栗起來。 楚璉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身上帶著侵犯意味的目光。 她強忍著這股不適,盡量忽視掉這種讓她惡心到想吐的感覺。 但是蕭博簡卻不愿意這樣放過她。 他低笑了一聲,“璉兒,你難道不好奇我要帶你去哪里?” 楚璉想了想,還是睜開了眼,她看向對面端坐著的蕭博簡,片刻后才開口,“我已經(jīng)在你手中,還有必要問這些問題嗎?” 蕭博簡臉色一沉,他突然對挑逗楚璉失去了興趣。 楚璉看著他的臉色發(fā)生變化,隨后聽到他說:“璉兒,難道你就沒有真的喜歡過我?” 楚璉當真覺得蕭博簡是個笑話,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問她這么一眼就看出來的問題。 要是她還是原主,可能會說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可惜她不是。 從始至終,她都在疏遠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而且他是在說笑嗎? 就算一開始楚璉對他有好感,也早被之前蕭博簡的幾次做法和選擇給打消沒了。 他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最在乎的不是任何人,而根本就是他自己! 楚璉表情更冷,她在閉上眼睛之前說了一句讓蕭博簡自己也無法反駁的話,“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干嘛還要我說一次。有些話說的太多沒有意思?!?/br> 楚璉話音還未落,蕭博簡一張美麗的臉就猙獰起來。 如果不是眼前局勢緊張,他需要楚璉這顆棋子,恐怕他早壓制不住怒火教訓起楚璉來。 也正是因為此時她的重要性,楚璉才硬氣的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 她不是傻瓜,早在蕭博簡用小石頭要挾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她的身份對于蕭博簡的重要性。 楚璉這句毫不留情的話徹底終結了兩人在馬車中的交談。 飛速行駛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進了皇城。 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了那個盛京城最繁華權力最高的地方。 ☆、第三百三十章:大結局 第三百三十章:大結局 從昨夜就被封鎖的皇城內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仿若黑云壓頂。 整座禁宮已經(jīng)被六皇子旗下的將領袁重控制。 內城兵馬司統(tǒng)領被俘,六皇子已經(jīng)坐在了萬民殿。 萬民殿后是承平帝養(yǎng)病的寢殿。 危在旦夕的承平帝床邊坐著韋貴妃,六皇子等人。 在蕭博簡還沒帶著楚璉到達萬民殿之前,韋貴妃已經(jīng)開始“苦口婆心”的勸慰。 “圣上,都這個時候了,您已經(jīng)別無選擇!” 韋貴妃一揮手,年輕的內侍就捧著托盤走到了龍床邊,托盤里放著一封打開的明黃圣旨。 圣旨上的內容已經(jīng)擬好,傳位于六皇子,離這封圣旨奏效唯一缺的就是傳國玉璽的章印罷了。 直直躺在床上的承平帝臉色憔悴慘白,一雙原本如鷹一般犀利的眼眸此時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死死瞪著面前帶著虛偽笑容的成熟女人,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 以往承平帝一個目光就能叫韋貴妃瑟瑟發(fā)抖,可此時韋貴妃仿佛毫無所察,她笑的越發(fā)燦爛,甚至眼底還帶著幾分痛快。 她嬌聲道:“圣上若是沒有力氣蓋玉璽,可以告訴臣妾玉璽在哪里,臣妾幫您取來蓋上?!?/br> 承平帝仿佛不愿再看到韋貴妃虛假的面容,他閉上了眼,偏了頭。 就在承平帝閉上眼睛的瞬間,韋貴妃和六皇子臉色一瞬間黑沉如墨。 六皇子用力甩了甩袖袍,黑著臉轉身出了內殿,外頭等候的部下瞧見主子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未成。 大武朝想要正式繼位,成為正統(tǒng),必須要有兩樣東西,其一是詔書,其二就是傳國玉璽。 詔書可以偽冒,傳國玉璽卻不行。 他控制了皇宮,卻遲遲不能弒君,恰是因為還沒能得到傳國玉璽! “蕭無竟可到了?”六皇子冷著臉問。 他雖然才十五六歲,但已經(jīng)野心勃勃。 部下方才收到消息,正想著匯報六皇子,他就親自來問了。 “回殿下,蕭大人已到太和殿,不時就到萬民殿?!?/br> 聽到這個消息,六皇子一陣激動,“事情可辦成了?” “蕭大人傳來消息,一切順利,叫殿下莫要擔心?!?/br> 六皇子忍不住一陣爽朗大笑,因為這個消息,心中郁結頓時全消。 “我就知道無竟不會叫我失望的?!?/br> 六皇子為了早些見到蕭博簡,親自走到萬民殿殿前等候。 帶著一隊人馬快速走向萬民殿的蕭博簡看到殿前六皇子還沒完全發(fā)育好的急迫身影,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 后殿,坐在承平帝龍床邊的韋貴妃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微微傾身,挨近了承平帝,壓低聲音在承平帝耳邊道:“圣上現(xiàn)在不想拿出玉璽不要緊,一會兒有一個好禮物送給圣上,圣上到時候要用玉璽來換哦!不然葉jiejie九泉之下也不會原諒圣上的?!?/br> 韋貴妃聲音雖然軟糯,卻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一樣可怕。 這句話叫承平帝裝都裝不下去了。 他霍然睜開帶著赫赫威嚴的眼眸,緊緊盯著韋貴妃,此時他眼里哪里還有一點兒病弱的氣息,分明是一只被惹怒的暴虐雄獅。 “你說什么!” 原本還囂張氣焰的韋貴妃頓時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一樣,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盯著承平帝難看的臉色,這才想起來,此刻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世間最尊貴的天子,而是一個中了慢性毒藥、病入膏肓的病秧子。 剛剛被嚇出來的恐懼頓時消散了下去。 她咯咯笑了一聲,“臣妾勸圣上還是留點力氣吧,否則見不到您與葉jiejie的骨rou可怎么是好!” 片刻時間,承平帝已經(jīng)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演了這么久的戲,如果這個時候暴露豈不功虧一簣,冷靜過后的承平帝又成了病危的病弱帝王。 果然沒多久,楚璉就被六皇子和蕭博簡壓了進來。 承平帝看到被押解的楚璉頓時“目恣欲裂”。 楚璉早已從賀常棣嘴里得知了她這具身體的隱藏身份。 她與賀常棣一樣,從未想用這個隱藏的帝女身份做些什么,可有心人卻不是這般想的了。 面對此刻的情景,她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甚至看向承平帝的眼神也沒有多少吃驚。 六皇子很滿意父皇的態(tài)度。 他一把從蕭博簡手中搶過楚璉鉗制在身前,而后右手握著一把匕首抵住楚璉纖細白皙的脖頸。 “父皇,你若是不想皇妹這么年輕就離世,還是交出玉璽吧!” 承平帝整個人都氣的顫抖,若不是被人鉗制威脅,楚璉定然要笑出聲來。 承平帝壓根就沒中毒,當初承平帝的情況,繆神醫(yī)私下里告訴他們夫妻了,他身體里堆積的慢性毒素已經(jīng)解了。 六皇子和蕭博簡的目光都死死盯著承平帝。 承平帝眼神掙扎了許久,終于長嘆了口氣,閉了閉眼睛,艱難睜開后就對著一直站在一邊的魏公公揮了揮手,嘶啞著嗓音道:“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