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jié)
侍女們不明所以,立刻垂首退了出去。 公子均滿心疑惑,轉(zhuǎn)過身來,她伸手就戳在了他那富有彈性的屁股上,“衣冠不整,怎么見人?” 她說完瞪他一眼,“而且還是在那些女子面前。” 公子均聽出一股濃厚的嫉妒,他心下暗笑,臉上卻很是誠懇,“受教了?!?/br> 公子均抓起昨夜散落在席上的中單隨意的披在身上,他看了一眼身后,發(fā)現(xiàn)鄭媛就趴在那里看他,沒有半點起來給他穿衣的打算。 在家中妻子都是會給夫婿整理衣冠的,他那一眼期待實在是太濃厚了。鄭媛懶懶的趴在那里看著都察覺的到。 鄭媛輕輕的哼了幾聲,她不情不愿從溫暖的被窩里頭爬出來,光~裸的軀體上有星星點點的淺淡紅痕,她一~絲~不~掛,卻半點都不覺得羞窘,甚至還坦坦蕩子?門都沒有。 公子均自己盯著鄭媛如雪般的肌膚,虎視眈眈。過了一會,他直接把手里的脛衣一丟,大步走過來,徑直把鄭媛抱起就往墻上托。 鄭媛被他頂?shù)念^暈?zāi)垦?,脖頸上揚,緊緊攀著他。 侍女們站在外頭聽著里頭的響動,個個面紅耳赤又春心蕩漾。等到里頭響動小下去,水都涼了,只能又從庖廚提來水給兩人擦洗和洗漱。 鄭媛軟著骨頭被侍女?dāng)v扶著去洗漱,那邊的公子均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才腰上用過力。男人二十出頭果真如狼似虎,看她以后怎么折騰他! 鄭媛被攙扶到了凈房,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你們都退下?!编嶆路愿?,她沒有讓侍女伺候著洗的習(xí)慣。侍女看了她一眼,面有遲疑,吞吞吐吐。 “怎么了?”鄭媛見侍女一臉猶豫,不由得開口問。 侍女垂下頭,很是惶恐不安,“主母臉上的白~粉……” “白~粉?!”頓時一道雷在她頭頂上轟隆隆炸開。她才想起來,昨晚上她沒卸妝??? 鄭媛伸手摸了摸臉上,臉上滑滑的,似乎沒有多少白~粉了。昨日昏禮上她擦的白~粉都是米粉,不能持久,所以……昨晚上兩人蕩的在他面前袒露出身軀。 她穿上寬袍大袖,瞧著只覺得她身形纖細(xì),尤其那腰,纖細(xì)的可真的是楚人崇尚的纖纖細(xì)腰了,可是胸脯卻半點不小。 公子均目瞪口呆的看著鄭媛如同一只小花貍懶懶的舒展開肢體,她踮著腳尖走過來,撿起落在地上的脛衣,雙手遞到他面前,“要妾伺候嗎?”嬌嬌軟軟的聲音如同一只柔軟嬌小的手,輕輕的在在他身上輕柔揉弄著。 他頓時喉嚨發(fā)緊,喉結(jié)上下滾動。丹田處,似乎有緩緩升起來。 鄭媛的嬌弱也只是維持了一瞬,她說完那句話,就把脛衣丟到公子均手上。公子均都二十的人了,這么大年紀(jì)還要她和照顧小孩一只小花貓。 啊啊啊啊——! 鄭媛抓住頭發(fā),快要尖叫了。她以為這妝都快要掉完了呢!這一臉的白糊糊竟然給她撐過夜了?!不僅撐過夜了,公子均竟然還能興奮的起來?! 幾個雷在耳邊輪番炸開,轟的她雙腿軟在地上。 這家伙到底怎么變的! 鄭媛強撐著自己爬起來,好好的清洗,而后讓外頭的侍女都進(jìn)來,她埋首在盛滿水的銅盆里頭,恨不得把自己臉上的皮都搓下一層來。 她昨晚上到底怎么了才子一樣幫著他穿褲同房的時候,應(yīng)該掉的差不多了吧…… 鄭媛讓侍女都下去,自己湊到桶邊,室內(nèi)點有許多豆燈,所以足夠她把自己看的真真切切。 瓜子臉上,有幾處格外的白,在肌膚上十分明顯。顯得斑駁不堪,如同會忘記卸妝! 公子均在另外一間房洗漱好,穿戴整齊,頭發(fā)梳攏整齊戴上冠,就去找鄭媛。新婚之前兩人可是忍著沒有見面,所以昨夜迫不及待的就貼在一塊。 “大夫,主母還沒有整理好呢?!钡搅碎T口就被寺人俠攔下。寺人俠袖著雙手,滿臉是笑。 “都是夫妻,不必講究這么多?!惫泳挪还苓@些,昨晚上什么都看過了,他還怕妻子還沒有整理好妝容?說完,公子均徑直推門而入。 鄭媛正坐在鏡臺前,整理頭發(fā)。她聽到開門的聲音,眼眸轉(zhuǎn)過去,就見著公子均滿臉笑意的走進(jìn)來。 公子均看見妻子烏發(fā)如云,他走過來,在她身后坐下,伸手就在一旁打開的漆奩里頭挑出一只渾身剔透沒有一點瑕疵的玉笄,玉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迦胨陌l(fā)中,將發(fā)髻牢牢的固定住。鄭媛看著銅鏡里頭映出的臉,欲言又止。 只要想起昨晚上她盯著那一臉的白糊糊,還有今早上故意起來引誘他。她就尷尬的恨不得自己伸手刨個洞把自己埋起來。昨晚上也就罷了,反正貴族婦人都那樣的妝,男人們早就看習(xí)慣了,但是今早上她那一臉的斑駁,公子均到底怎么樣才動心的?。。。?/br> 鄭媛恨不得提起公子均的已經(jīng)咆哮一番,她欲言又止,把快要到喉嚨的話又吞了下去。 不問了,反正她又沒強迫他。這兩次可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怎么了?”公子均瞧見鄭媛臉色有些古怪,問了句。 “沒甚么?!编嶆抡f著伸手從妝奩里頭拿出一顆明珠,在發(fā)髻上比了比,明珠并不大,在光線下璀璨生輝,襯托膚色很是白皙。鄭媛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公子均給自己戴上。公子均是第一次給女人戴首飾,多少有些力不從心,甚至還有些笨手笨腳,差點還扯到她的發(fā)絲,弄得她疼的倒吸幾口冷氣。 “笨死了。”鄭媛捂住被扯痛的頭皮,沒好氣的瞪他。公子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手生而已,等到熟練了就好了?!?/br> “才不信你呢,等你練出來了,我頭發(fā)都不知道要被你扯斷多少。”鄭媛沖公子均輕哼,公子均訕訕的笑。 新婚第一日沒什么事,公子均也不用老大早的趕去公宮辦事。鄭媛不抓緊時間讓他陪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了。 鄭媛打扮好之后,就和公子均去見家臣。親族昨夜里已經(jīng)見到了華勻,華勻她見得不多,至少還不如雍疑多。華勻今日不想自己被刺激到,早早出去了。反正新婚夫婦如同蜜里調(diào)油,兩人恨不得變成一個,見著了也是顯得自己形單影只,還不如出去看看,多放松一下心情。 雍疑和弦跪在那里見過主母,雍疑曾經(jīng)在去楚國的路上照顧了鄭媛一路,和她十分熟悉。但是弦之前只和她見過兩三面。 弦被賜席坐下之后,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水。雍疑之前告訴他,這位新主母人不錯,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緊張。 鄭媛坐在上頭瞧著那個小少年跪在那里,頭上的汗珠出了一層又一層,他又不敢擦拭。她看著都替他心疼,“好了,既然都有事,那么就去忙吧?!?/br> 這家里除去那些奴隸之外,人不多。公子均在鄭國除了她和華勻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親族。見過家臣之后,兩人就沒有要見的人了。 “唯唯?!毕铱偢杏X主母那話是對他說的,他跟著雍疑退下,雍疑退到外面,看到弦那滿頭的汗珠子,不由得好笑,“我不是告訴過你,主母不是甚么嚴(yán)苛的人,怎么嚇成了這個樣子?” “主母可以不嚴(yán)苛,但是我不能沒有個家臣的樣子?!毕艺f著張開袖子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 雍疑見狀正想要取笑兩句,才剛張口,就見著一個豎仆腳下生風(fēng)似得跑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