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jié)
成著拿起雜志翻了翻, 他自然對這些娛樂明星不了解,你再大的腕兒,這些政客眼里有的只是有無宣傳或商業(yè)價值,旁的,再無興趣。 雜志上有對圖涂的介紹, 看來,真還不是一個普通的“流行歌手”呢,當下,炙手可熱的頂級偶像…… 成著微笑著放下雜志,也似隨口問。“采訪里說他祖籍曠俞。” “是的,我前夫祖籍曠俞,我本姓孟,祖籍河浦?!?/br> 這一說,成著放下雜志的手一頓! 看向女人…… 女人。這時候目光看向旁處,看得出,極力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慢慢,又看回他,雅致的姿態(tài)依舊在,但是,目光里的堅決…… “成州,您好,容我重新向您介紹我, 我本名孟永明,河浦人,我父親孟作霖,兄長孟永玉,20年前因貪腐,均死于獄中。嫂子蔣敏是蔣越廷女兒。蔣仲敏的親meimei,我知道您們成家和蔣家是臨州鼎勢的兩大家族,如今,蔣家也蒙難,我還有個親侄女兒冬灰在他們家寄養(yǎng)。也不知所蹤……”女人說著,淚流滿面,提起冬灰,更是抑制不住,淚掉的洶涌, “我家的情況,您或許也清楚,家族蒙難,當時我在加拿大留學,家也回不得,沒有見父母兄長最后一面,流落海外二十余載,隱姓埋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能回家鄉(xiāng)給父母給兄長上個墳,找到冬灰……前幾年,我確實以為我家這件事或許被世人淡忘些,想回來,但是,又聽聞蔣家也出了事,再不敢動……這次也是得知竟是您,” 女人起身。深深向他鞠了個躬, “我也知道這不情之請給您添麻煩了,但是,請看在您家和蔣家曾共榮一州,也可憐我家破人亡。親族離散,成全我這個……”女人深深弓著腰,哽咽無法, 成著也起了身,抬手虛扶,“您不必這樣……” 女人直起身,目光懇切,“我也沒想多驚動他人,能安然回國,看看父母兄長,小圖能在家鄉(xiāng)開一場演唱會也只當認祖歸宗,正好他外公舅舅去世近二十周年……再一個就是想回故鄉(xiāng)打聽一下冬灰的下落,我孟家就這根獨苗了……” 這件事,成著自是不能輕慢對待了, 送走孟永明,成著立在窗臺邊思索了許久, 這件事必須慎之又慎, 首先,這個孟永明的身份他得摸個底吧, 至于往下再怎么安排……成著自有他的籌謀。 (又見月底。有小鉆石給小冬灰么,嘻嘻。) ☆、4.244 元首今日就要接見桑德斯。 正在整理衣著的時候, 后面靠著屏風的冬灰單手插褲兜兒就給他學了一段兒“桑德斯演講”, “我們萬眾一心,傳遞一個信號,從華爾街到華盛頓,從緬因州到加利福尼亞,它將響徹天空。那個信號是:我們偉大祖國的政府屬于全體人民,而不是一小撮政治獻金富豪和他們的超級行動委員會……9個月前,我們在這里,新罕布什爾州,開始了競選歷程。那時候,我們沒有組織,沒有資金,對手是美利堅合眾國最強大的政治組織(暗指克林頓家族有權有勢)。今晚,出現(xiàn)了史無前例的高投票率——而正因為這么高比例的人群參與。我們才贏得了勝利?!?/br> 說到激動處,站直身,還是單手插褲兜兒,一手指指點點,走來走去,老像了!發(fā)音像!口氣像!停頓都像!乖乖,她是得聽過多少遍錄音稿啊…… 章程禮直笑,“該把冬灰?guī)サ模?/br> 元首明顯也彎著唇,回頭看她。眼中絕對含寵溺,“帶去搗蛋,她這半瓢水,學個人像,真叫她翻譯她能行?” 冬灰也不在意,走到椅子邊坐下,蹺起腿,仰靠著望天花板,“我也不稀罕去,見了真人保不齊美好的印象都毀于一旦,不見為妙?!?/br> 元首走過來微俯身摸了摸她的額,“今天的藥吃了么,” “吃了,”她歪頭挨著他的手摩挲,乖順的小貓咪…… 章程禮先出來了, 吩咐眠遠,“我們這出去兩天,十兒想到外頭走走,讓她去,就是她隨身的gps得關注……” 這次肯定再不敢大意了, 冬灰也知道,她左手腕戴著的這塊表里有追蹤器。她也明白他們的良苦用心,很配合,這事兒沒跟他們爭,也保證絕不取下。這總比真安排人老后面跟著好吧。 這邊,元首抱著賴他懷里的寶貝疙瘩也是囑咐再三, “你也總要為我們想想是不是,要再出上回那事兒……”元首想著都心有余悸,低頭看她,“你說。我還有幾好的個身體再經(jīng)得起你折騰。”冬灰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我也沒想要到處跑,家里這看看書也蠻好,你放心,我也不想你再出事,”冬灰抱更緊了,“忙歸忙,該休息還是要休息,這兩天別熬夜啊。你倒下了,我可怎么辦……”冬灰現(xiàn)在是越來越依賴他了,支柱一樣…… 是的,她也沒說假話, 一方面她確實不想叫他再cao心,再,著實精力不夠,是身體還在康復中,人總懶懶的,著實也是哪里不想去,你看,她人就在紐約,也沒說出去跟金眉約著見一面敘敘…… 冬灰靠搖椅上又在翻那本《古玩大典》,這是隨行帶來的幾口大箱子里裝著的一本,不知哪個清遺老遺少編撰的,都是些古玩界老行話、典故、規(guī)矩,關漫給她淘來的,她看得有滋有味。 手邊的電話振動, 冬灰一瞟, 是小九。 那天他肯定留了她的號碼,“索賠”的時候要用吧。 冬灰接起來,壞得很,也不說話, 小九也不說話, 冬灰掛了。 電話又振, 冬灰半天不接, 電話持續(xù)振,振得都發(fā)熱了, 冬灰接起,“誰這么無聊,” “誰這么作,” “我作是我的,又不是我找你?!?/br> “出來說,” 冬灰又不說話了, “我給你一百二十秒?,F(xiàn)在開始計時?!?/br> “神經(jīng)病,” “一百一十七。” 冬灰掛了電話, 起身先把書放好, 套外套的時候還走到柜子邊倒了口水喝, 出來跟眠遠報個備?!拔页鋈プ咦?,一會兒回來,手機帶著在,隨時聯(lián)系?!闭f著,揚了揚手里的手機。 她穿著黑色風衣,腰身掐得緊,衣領也豎起來了,紐約這幾天風大,時而還伴有雨水,眠遠忙拿過一把黑色彎柄長雨傘遞給她,“一定注意安全?!倍医舆^雨傘勾在左手臂上,微笑一點頭,“謝謝,放心。” 還是上次他送她回來的那個不打眼出口,看見她走出來……殘陽有一瞬內心一緊。覺著,她不是一般人……盡管她還是穿著軍褲,估計里面也是軍裝襯衣扎腰,不過外面套的是件黑色風衣,長發(fā)沒盤起。簡潔的馬尾辮……可感覺就是不一樣!就算元首身邊的人都是萬里挑一,可她比“萬里挑一”還是要更不一樣,主要是這種嬌懶感,不經(jīng)意,把一種時髦感也挑出來了…… 冬灰坐上車來,先好習慣地把傘放到靠車門的自己右手邊靠著,舒適坐好,目視前方,“有事快辦,我下午還有事,這都是跟人說了不少好話調了班次……”謊話也是張口就來。 殘陽沒說話,穩(wěn)穩(wěn)啟動車,開走。 開出元首下塌處禁區(qū)范圍,靠無人的路邊停下, 冬灰單手撐著車窗邊支著頭,始終看著前方,但是,從他放慢車速開始,她就知道……也輕輕咬起了唇,“你還真是……”話沒說完。殘陽已經(jīng)把她拽了過來,唇重重地吻住,同時,抱著的,駕駛位座椅往后延伸。讓她完全趴在了自己身上, 冬灰也沒掙,抬手摸到了他唇邊,低聲“怎么得了,你這叫縱鈺?!?/br> 他的手已經(jīng)放進風衣內解她的褲子,“你說有事快辦,我肯定得緊最急的事先辦,起來,”拍了下她屁鼓,好脫下來,連內庫一起扒下來……冬灰又咬唇,她也不是作,是確實不知道這么做對不對,她不排斥他,純玩而言,小九是極品里的極品,這樣年輕,這樣冶艷,難得的是,特別有靈氣兒。一學就會,一會就手段重重,舉一反三叫你摸著天……他把她半條褲腿都扒下來了,黑色風衣擺搭落在這邊白嫩的膝蓋頭上方,他的手腕沒在里面…… 殘陽就愛她這哀怨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好似有無窮的秘密,卻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傷感又放縱…… “慢點,”冬灰捶他的肩頭, 他仰著頭看著她,那樣專注,慢下來, 結果,慢下來更磨人,小九成精了…… “別,別……快……” 殘陽掌住她的后腦勺吻得如何癡滟纏綿,“到底要快要慢,你說啊……” 成精了,成精了, 這次比上回多少次都叫冬灰招架不住,小九執(zhí)意往叫她成癮上修煉咩。 ☆、4.245 殘陽來了, 同樣,成著看得見他們一同上樓來…… 侍者拉開門, 女孩兒先進來, 殘陽隨后, 女孩兒手上的傘,脫下來的風衣均交給了侍者,看一眼身后的殘陽,殘陽也正脫下外套單手遞給侍者。女孩兒沒等,先上樓來。殘陽沒立即跟著,而是站臺階下,稍歪頭看她,似欣賞。女孩兒見身后沒動靜,站住,也沒回頭……兩人似較著勁兒。殘陽好像笑了笑,走上來后面抱住她抱著上了幾步路,女孩兒也沒掙,靠著,嬌氣又華貴。殘陽上一步和她站在同一臺階上,低頭吻了好長時間…… 進來,感覺就是一對璧人,且,代表天朝神秘上層子弟私生活的最直觀寫照:有教養(yǎng),正統(tǒng),同時,秘艷。 均是軍裝加身, 骨頭里有軍人的規(guī)矩、剛硬無懼, 同時,不缺高級家庭生根的貴穩(wěn)大氣。 但,因為年少,因為有放縱的資本,冷傲生出來的距離感也有,高顏值高氣質激發(fā)出來的叫人遐想的蕩媚質也有…… 女孩兒當然收斂的更謹慎些,很安靜,很有分寸。 殘陽也是淡穩(wěn)了下來,之前樓梯間戀愛的感覺面上肯定沒有,但是,維護珍愛處處在細節(jié):什么都是女孩兒在前,他在后。女孩兒坐下,他坐下;侍者端上茶來,他先放到女孩兒跟前,再是自己;和人說話,間隙,他會看看女孩兒,不說話,一眼已經(jīng)說明一切…… 孟永明不知道來的這二位是誰,成著并未介紹,好像只是兩個邀請同來鑒賞的朋友。但是,以孟永明這么多年商場練就出來的眼界眼力……身份一定不低,畢竟正值元首訪美……孟永明大膽猜測,只怕就是宮里的人!也就是說,他們這段時間搜羅的琉璃品,都是送往宮里的。難怪不計價錢,不忌朝代,現(xiàn)代品也不排斥,畢竟要說歷代最好的珍品,哪里的比得過宮里的豐足?他們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字,奇。是有別于宮里的,散落民間的奇巧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