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小步現(xiàn)在就算有機會不娶蔣嫚,他后邊兒也過不好了,因為。他過不了他自己這道坎兒……現(xiàn)在,誰也幫不了他,唯有小步自己去扛,去渡過……真正,人生里。每一步都是個檻兒,要步步保持清醒很難,卻,還是得盡全力去撥云見日,秉持分寸找到方向……關漫看著冬灰,心中一緊再緊,雖說替小步苦,可關漫確實在心里再次上了一道緊箍咒,一步都不能走錯!我一步都不能走錯,因為,我是絕對承受不起這“如果錯了一步”的代價的,好好走,穩(wěn)穩(wěn)走,我會保護好自己,守著你,守著你…… “嗯,結(jié)了,以后他們會在內(nèi)蒙生活?!?/br> 關漫聲音很輕,給她脫下了軍大衣, 許久,聽見冬灰嘆了口氣, “這樣也好,我小表姐是個生活很清淡的人,小步呢,熱烈似火,他們一冷一熱,會過得很好吧。” 關漫把軍大衣折好放到了一邊,只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4.137 都不是說著玩兒的人,晚上七點的火車,冬灰和關漫回臨州了。 關漫訂了普快的軟臥,兩人就如普通回鄉(xiāng)探親的旅人,東西少帶,也就一夜車程,冬灰說這樣安排最好,睡一覺,睜眼就到家了,然后她準備在臨州玩一天,再乘第二天晚上的火車回程。 好的是,平常選擇這種方式去往臨州的人不多。如今人們更青睞高鐵或飛機,快。于是,軟臥里他兩兒各占一個下鋪,上鋪都沒人,合了門,清凈著呢。 上了車,冬灰就睡著了,關漫這才明白原來冬灰是喜歡坐火車的,像搖窩,她特別好眠。 關漫是不敢睡熟的,這出門在外,不能有一點閃失。所以冬灰那邊有一點動靜,別看他面朝里側(cè)身躺著,警敏著呢。 小冬灰悉悉索索下了床,門拉開,估計出去上廁所了。 關漫抬手看了看表,半夜兩點。從上車到現(xiàn)在,她整整熟睡七個小時,上車前吃了點東西,她像要抓緊這難得“搖窩”的機會,開車后沒多久就窩著睡著了,還是關漫輕手輕腳給她脫的外衣褲,穿著一套保暖內(nèi)衣蓋層被子就很舒適了。車里暖氣很足…… 直到聽見冬灰進來了,關漫才又合上眼,耳朵肯定還是聽著那邊動靜……她好像沒上床? 關漫睜開眼,稍仰頭,果然,只車窗飛逝的時明時暗里,冬灰像個小賊卻也是笑瞇瞇地彎腰看他呢, 見他睜開眼,“沒睡著?”盡管車廂里就她兩兒,她的聲音也好小好小, “嗯,瞇了會兒?!标P漫就要翻身起身,卻,冬灰按住了他的肩頭,“別起來,”自己卻脫了鞋,跨過他,掀開被子,擠到里面?zhèn)忍芍?,抱住他的腰,還輕輕晃了晃,“再睡。” 關漫自然而然摟住了她,又摸到她背后把被子攢了攢,“兩點了,肚子餓不餓。” 冬灰卻沒回答,她把關漫抱更緊,半天一動不動,好像又睡著了。 關漫也把她摟得更緊,只留出一只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關漫,”她的呼吸好像抵在他的頸窩那兒,還是聲音好小好小,像講蛐蛐話兒,“我們?yōu)槭裁匆疖?,?/br> 看似問得莫名其妙, 關漫輕輕拍她的手卻一停。 隔了會兒, 冬灰還是一動不動, 關漫這只手慢慢拉出她腰后扎著的保暖衣,進去,并未流連她的腰背,直接向下。轉(zhuǎn)彎,手腕擦著衣角邊緣,移到了前面,貼著她的小服,照樣沒有停留,直接撐開蕾絲腰帶覆上…… 冬灰這時候卻夾住了。 仰起頭, “想不想,” 關漫牢牢注視著她,“你知道我有多想,” 冬灰這次像跟他翹氣的,眉頭一下蹙緊?!拔也恢溃∧憧傄抑鳌薄皠印弊诌€沒脫口,關漫翻身就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好,好,好!你還嫌他不主動,真正關漫就“動”起來叫你方知什么叫“不知如何是好”!! 窄小的走道上全是他們的衣裳, 沒有光亮,全憑車窗外忽而明忽而暗的光線支撐, 冬灰的嗚咽間歇從被子里發(fā)出,幽艷得害人,這要哪個男人正好從門口過,耳力驚人,貼著門聽,能當場瀉咯! 進入隧道了, 完全沒有一丁點光亮, 黑黢得純粹, 也是他們爆發(fā)得最純粹的時候, 冬灰把關漫的肩頭都咬破了,似泣不成聲地嗚咽?!瓣P漫,別離開我……” 這是冬灰的心里話, 關漫像野獸,卻著實是最燙煨著她心的野獸,關漫有雙孤傲的雙眼,但是任何時候看著她,都仿佛尊她為唯一,寫著,冬灰,我在這里,我在這里,熱暖得像火球。 關漫又像和她一樣的小動物, 他埋在被子里吻遍她一身, 冒出頭來, 挨著她的唇上,眼眸里大把大把地抹著興奮,冬灰異常熟悉,她情不自禁時也是這樣,而且,通常,接下來會做出更瘋狂的事兒!……沒錯兒,冬灰尖叫起來,關漫想盡一切叫她潮滟泛濫,摸著了天!而他呢,還是那么長久地迷戀地專注地看著她,好像一心要知道更多關于她的事情,好像希望能盡可能記住她每一幀的變化,決心做出能力以外的什么事情…… 這樣的關漫太刺激人了, 與此同時。他的艷美也如開了閘口地傾瀉而出, “從此君王不早朝”, 說個傷風敗書的話兒,孟冬灰就有這樣的感受,恨不得一直纏著他,飽覽這樣獨一無二的關漫。獨占他,離不開他…… 開門,關門,關漫來回跑了三趟, 進來是熱毛巾, 出去時是濕黏的毛巾, 待冬灰又是保暖衣扎著裹在她自己的被窩里,關漫襯衣領口開著彎腰還在忙,忙著給她沖奶粉,他都聽見冬灰肚子咕咕叫了, 可冬灰知道她的肚子在哪兒么,都沒骨頭撐著了。感覺自己就是一團軟rou“啪嘰”糊在被子里, 關漫趴她臉龐,牛奶溫熱的時候,吸管放了進去……你說他過不過細,這些,上車前兒他全想到了。不過,準備這些,是防著冬灰半夜里餓又懶得起來,可沒想到她這卻是被自己折騰得“起不來了”…… 冬灰還捉著他的手腕“哭”, 嗯, zhe“哭”。如今這個時候?qū)﹃P漫,嗯,應該說今后每每這種時刻之后,她都會有類似這種“假哭”,其實就是極致的嬌氣,肆無忌憚的撒嬌。 “還是我主動的,” “嗯,一直都是你主動?!?/br> 她就這么蠻不講理, 到底主動好不好撒, 奇異的,關漫就是擠到她骨頭縫兒里的一樣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主動好,”什么時候該說“主動不好”…… “不想下車,” “嗯,不下車,咱們做到你想下車為止,” 關漫把吸管遞她嘴巴里。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看她小口小口地吸, 喝了口奶,她好像又清醒些, “幾點了,” 關漫抬起手腕。湊著兩人一起看,“快六點了,” 她扭頭唇抵著他的鼻尖,“‘陳記牛rou面’七點鐘開門,我要帶你去吃,吃完了咱們再做?!?/br> 關漫慢慢仰頭,讓她如愿挨著了他的唇,“嗯,都聽你的?!?/br> 冬灰摩挲著他的唇鋒,這時候又像個小mama,“咱們第一次在火車上。我睡飽了,你一晚沒睡,我是不是欺負你了,” 關漫低笑,“可看看誰躺著動不了,誰生龍活虎,” 冬灰撅嘴巴,又回到小孩子,“我落水后太傷元氣了,我體力好的時候,你也別想下床,” 關漫抬手捧住她的臉,也稍撐起身子低頭輕輕地吻她,“那你把我的元氣都吸走吧,下不下床你說了算,” 冬灰又zhe起來,翻身單手摟住他的脖子,“關漫……”好像叫一聲,訴盡衷腸, 關漫忽然有些鼻酸, 感覺好像一切都在夢里, 冬灰,把全世界都給了他……關漫幸福得生怕這一切真是夢…… ☆、4.138 你知道這到了她的地盤,孟冬灰就是活潑萬分,帶著他到處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好不快活。 晚上,去萬松巷吃燒烤。 臨州真是個宜居的地方,氣候舒適,你看盡管還在冬日,卻完全不似帝都,早已有了初春的美意。街上高挑的女孩兒穿出薄毛呢長大衣,質(zhì)美萱人。冬灰雖說因著時間關系,懶得換裝了,但是,長發(fā)溫婉較低挽在腦后,素顏,又因扯過后的滿足,完全不一樣的風情,真有點初沾雨露小婦人的感覺呢。 事實,關漫著實是她心愛。她也真如新婦般照顧著他, “這個爆炒花甲是這里的拿手,你嘗嘗,” 親手給他把rou剃出來,冬灰一絲發(fā)柔軟地浮在她頰邊,加之柔言細語……叫你知道,她有多多面,每一面又都是如何往深邃著迷里要你的心…… 關漫嘗了一口,點頭, 關漫該也是多極致品位的人,這也不是為迎合她,確實不錯,就是……有點辣, 這一直都是知道的,冬灰嗜辣, 關漫嚼著, 這么看她對面的這個男人, 真是美到無處安放, 他身著的雖是一般質(zhì)地的呢軍裝,肩章也都下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