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林珀從未見過布朗這樣沮喪的樣子,她回憶起見紫柯最后一面的樣子,也許她消失反而是對布朗有感情的一種表現(xiàn)吧。她那樣渴望進入上流社會的人,怎么會放過到手的獵物呢。人已經(jīng)走了,林珀也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是看布朗這個樣子,真的跟紫柯有了感情? 她上前,拍了拍布朗的肩,“你喜歡上她了?” 布朗靠在學(xué)校長滿爬山虎的墻上,有些絕望地捂住眼睛,“我不知道。我只是開始幻想我跟她的孩子會有多么可愛了?!?/br> 林珀靜靜地陪他待了一會兒,如果離開現(xiàn)在是陸澤西突然不見了,她會想布朗一樣難過嗎,還是更加狼狽呢?這么一想,林珀就有些說不出口還有更好的這種話了。不會有更好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比他更好的了,“我不能替你做選擇,但是布朗,因為這樣,你什么都不要了嗎?你還記得七歲的時候,我們許諾一起長大考入十四師時的心情么?” 布朗沒回答,他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不是林珀一直在聯(lián)系他,他甚至連回學(xué)校的心情都沒有。林珀嘆了口氣,“學(xué)期末的競技賽,我要組一個七人小組參賽,我會為你留一個位子,如果你想清楚了,就跟我說?!?/br> 有些事情林珀沒法幫他,話說完便獨自走了,留他一個人好好考慮。 布朗的事情多多少少影響了林珀的情緒,她的畢業(yè)論文已經(jīng)完成,遞交哈魯教授好幾次,他都不滿意,幾次修改之后,原本的興趣也變成了怨氣。 陸澤西看著旁邊的林珀將一大段文字刪掉,幸災(zāi)樂禍地小聲哼著歌,打開了自己的郵箱,“哎呀,競技賽最多只能7人組隊嗎?這么多人該挑誰好啊……哎,都不認(rèn)識啊,算了,還是讓凱爾芬挑好了?!?/br> 林珀本來就炸,一聽這話,直接擠到陸澤西的身邊,往他屏幕上一瞟,有點委屈,“你跟凱爾芬組隊?” 陸澤西無辜地眨眨眼,“他很強啊,主動要求加入,我沒理由拒絕吧?!?/br> 林珀憤憤不平地瞥了他一眼,“他喜歡你,有夫之婦能不能注意點?” 陸澤西單手撐著腦袋,怡然地看著林珀,“哦,那是哪一位有婦之夫的緋聞鬧的全國皆知啊??峙卢F(xiàn)在帝國大部分人都覺得你跟阿瑞亞還有一腿吧?!?/br> 林珀生氣地喘了幾口氣,最終還是無奈地坐下,“什么叫還?從來沒有過!” 陸澤西聳肩,“我無所謂啊,我跟凱爾芬絕對比你跟阿瑞亞清白多了?!?,他湊上前,微微彎唇,“所以準(zhǔn)備輸給我了嗎?我很期待你實現(xiàn)我的愿望哦。” 林珀還沒開始聯(lián)系隊友,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畢竟一起合作過兩年的競技賽,不論是隊員間默契還是能力,她都絕對有自信。被陸澤西這么一刺激,論文也不寫了,直接開始聯(lián)系原小隊負(fù)責(zé)后勤的塔林,塔林考慮周全,由他負(fù)責(zé)組織隊員,再放心不過了。 為了炫耀,她還特意開了免提。塔林接了通訊,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林珀?” “是我啊!親愛的塔林,今年的競技賽要開始了,我們什么時候一起開個會吧?!?,林珀得意地沖陸澤西挑眉,還召集隊員,我人都齊了! 塔林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為難地開口,“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凱爾芬了,林珀,抱歉,我欠凱爾芬的人情,不能不還?!?/br> 這個學(xué)校幾乎沒人不欠凱爾芬人情吧……陸澤西這簡直是在作弊!林珀心情低落,隨意跟塔林客套了幾句,便掛斷了。 身邊的陸澤西得意地一拊掌,“原來他不錯啊,那我選他好了?!?/br> 林珀恨不能跳到陸澤西身上掐死他,憋著一口氣,繼續(xù)打電話,最終只有三個小伙伴答應(yīng)繼續(xù)組隊,其余的都被凱爾芬翹了墻腳。 陸澤西不時在旁邊插刀,“多謝你,這下我只要再選兩個人了。” 畢業(yè)答辯當(dāng)天,林珀有些失眠,早晨天還沒亮就爬起來背書。陸澤西被她吵醒了,還來不及發(fā)火,就被她央求著排練排練。 陸澤西半睡半醒的時候比較懵,迷迷糊糊被林珀扯起來,擺放在床頭,臉上糊著林珀的論文,被她用力地掐了一把腰,才打著哈欠,拿起來瞟了一眼,“請問林珀同學(xué),為什么要想要研究這個課題,我覺得沒什么應(yīng)用意義哎?!?/br> 林珀心里忐忑,他還不正經(jīng),焦急地拍了他一下,“教授才不會說這種話呢!” 陸澤西把論文往她臉上一拍,躺下縮回他溫暖的被子,“那我不問了。” 林珀看陸澤西是指望不上了,干脆直接收拾去了答辯教室。她一邊默默在心里演練著,一邊關(guān)注著進來的同學(xué)。 早上九點,答辯正式開始,布朗沒來。 林珀心里一沉,臺詞也不想背了。 還好答辯導(dǎo)師跟哈魯教授的關(guān)系都相當(dāng)不錯,哈魯教授十分看好林珀,覺得她見微知著,從這么偏冷的地方下手,竟然能自圓其說,得出一個看的過去的結(jié)論。提前在朋友面前夸了她一通。哈魯教授的地位擺在那里,沒人敢說她的論文不好。 這種論題,幾位答辯導(dǎo)師都沒研究過,也沒辦法問的太有深度,針對她的論文做了簡單的一個闡述,就讓她走了。 林珀走出答辯室,心里還有些沮喪,陸澤西說的沒錯,通過容易,得優(yōu)秀畢業(yè)論文估計沒戲了。 答辯一過,時間反而更加不夠用了。競技賽在兩周之后,之前林珀跟其余三個小伙伴都忙著畢業(yè)答辯的事情,根本顧不上找人,等忙完之后,發(fā)現(xiàn)不錯的人早已經(jīng)被別的隊給拉走了。 林珀想著三年級是沒戲了,不如在一年級發(fā)展發(fā)展。一年級新生剛來,估計對這個比賽還有些懵,高年級的學(xué)生不知道他們的能力,應(yīng)該還有些滄海遺珠。 一年級生的話,恐怕沒有人比陸澤西更了解了,他搶了自己這么多人,也該回報了。 但是陸澤西根本就不是一個講競爭精神的人,“我們是對手哎,我為什么要給你找隊員?!?/br> 林珀抱著他不撒手,“你搶了我的人,賠!” 起初陸澤西還不答應(yīng),結(jié)果林珀折磨了他一整晚,他一想睡覺,就想方設(shè)法把他鬧醒。陸澤西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睡覺,被林珀捏住了軟肋,也是困得沒脾氣了,直接給了她一份備選人名單。 林珀跟三個同伴篩選游說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湊齊六個人。老隊員巴戈特對林珀的安排有些擔(dān)憂,“布朗那個家伙,大家很久沒見過他了,如果他到時候不來,我們只能六個人上了。” 出于多年信任,林珀總覺得布朗會來的,但是現(xiàn)在要拿其他五個人的比賽成績來賭,她也有些猶豫了,“再給他兩天時間吧,要是兩天后他不回復(fù),我們就換人?!?/br> 競技比賽每年都有一個主題,今年的主題是荒漠求生。舉辦地點是瑞提安家族擁有的一顆貧瘠的小行星。整個行星都是荒漠,上頭駐扎著一小支軍隊,也有極少數(shù)的原住民。 整個比賽策劃都是瑞提安親自參與的,要等到投放競技星球當(dāng)日才能公布比賽規(guī)則。 為了能更好的在荒漠生存,眾人一早開始查閱相關(guān)的資料,購置設(shè)備。林珀窮慣了,買東西總是來回對比,刷了第一筆設(shè)備之后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是個有錢人了,于是愉快地采購起來。 陸澤西就更加輕松了,塔林承包了所有的后勤采購工作,甚至連戰(zhàn)略準(zhǔn)備都是凱爾芬做的。林珀在每一個熬夜的日子里,都深深地詛咒著陸澤西。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翻閱資料到了后半夜,突然收到了來自布朗的訊息。 “說好的位子還在吧?” 林珀會心一笑,“當(dāng)然。” 第四十六章 46 七個人小隊里,有四個三年級大老粗,其余兩個都是一年級懵懂新人,林珀大部分事情都只能親力親為。賽前他們除了一些準(zhǔn)備工作,幾乎花所有的時間聚在一起訓(xùn)練,培養(yǎng)默契。舊隊友自然不用多說,林珀對新人們也相當(dāng)滿意,聽話又有能力,畢竟她比陸澤西多了兩年的參戰(zhàn)經(jīng)驗,未必不能贏。 布朗在賽前兩天才重新出現(xiàn),這次的他顯然已經(jīng)收拾好了心情,將自己打理的干干凈凈,又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但林珀覺得他變了,他依舊活潑開朗,放蕩不羈,有他在就會有無限的話題,永遠(yuǎn)不會冷場。但當(dāng)人群散場或者沒人注意的時候,林珀分明看見他冷下來的笑容和眼底凝成的霜。 “你不必勉強自己,要是不開心可以不用笑,要是不愿意參加這個比賽,也可以不參加?!?,林珀當(dāng)然希望他能陪自己去比賽,但她也不想布朗強裝輕松,難過如果表現(xiàn)出來,很快就不難過了,可是如果放在心里,時間久了,便成了心口的一道疤。 布朗笑了,一把摟住林珀的脖子,“我這不是勉強,這是長大了!” “噗?!保m然應(yīng)該是件難過的事情,林珀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哎。等你受一次情傷,你就也長大了。我這叫成熟,你懂嗎?!”,布朗粗魯?shù)財]了一把林珀的頭發(fā),“別想這些了,想想怎么贏吧。要是輸給了自己的beta也太丟臉了吧,不過……有件事一直沒好意思問,那個,那個你跟陸澤西誰上誰下?” 林珀,“?!!” 這是什么鬼問題,我是純正的alpha,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質(zhì)疑我的性取向?!林珀從布朗的手臂里掙脫,直接給了他一拳,“你覺得呢?” 玩笑的打鬧并不重,布朗捂著肚子,笑嘻嘻地后退了一步,“我覺得你是下面那個?!?/br> 林珀朝他比了個中指,掏出自己制定的沙漠作戰(zhàn)計劃,“別給我貧,既然加入我的隊伍,就好好加油,這次我一定要贏?!?/br> 晚上回去,林珀看著愜意地玩著游戲,全然不緊張的陸澤西,不由想到布朗白天說過的話,把自己手上的計劃表一摔,走到陸澤西旁邊,輕輕咳了幾聲,單手將脖子上系著的領(lǐng)帶扯松。 然而對方眼睛就沒從屏幕上挪開過。耍帥失敗的林珀一把抽過陸澤西手上的通訊器,藏在身后。 陸澤西這才抬起頭,皺著眉頭,“關(guān)鍵時刻呢!” 林珀無視他的焦急,估摸著擠出一個電視劇里頭經(jīng)??吹降男镑纫恍?,挑挑眉,“我?guī)浢???/br> 陸澤西僵住了,是不是壓力太大,精神不正常了。 得不到回應(yīng)的林珀一個壁咚,將陸澤西禁錮在床頭,暗示意味十足地朝陸澤西臉上吹了口氣,“贏了的話,做什么都可以嗎?” 陸澤西眨眨眼,帶著微微笑意,回答的毫不猶豫,“可以?!?/br> 林珀這才滿意了,如果贏了,她必須要讓全校的同學(xué)都知道,她才是上面那個!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陸澤西偏過腦袋,想去拿林珀放在身后的通訊器,林珀突然將通訊器一扔,另一只手也壁咚了上來,“說實話,瑞提安有沒有給你透露什么消息?” 要不然為什么這么淡定!是真的這么看不起我嗎?! 陸澤西朝她翻了白眼,扭著身子伸了個懶腰,落下時,手自然地挽上了林珀的脖子,“親愛的林珀,請不要懷疑,我一個人就可以打敗你。” 那里來的自信?林珀想帥氣地推開陸澤西,留下一個冷傲的背影,但是她覺得陸澤西沐浴過后的身體帶著淡淡的皂角香味,格外好聞,忍不住又湊上前了一些。唇瓣似有若無地小心蹭著陸澤西的耳朵。 陸澤西的脖子觸上林珀柔軟濕熱的唇瓣,他輕輕嘖一聲,他看過林珀的論文,什么多親吻,有利于平穩(wěn)加快omega發(fā)情。呵呵,那他就要親身驗證,這根本是個假命題。 他雙手把住林珀的脖子,將她的腦袋微微抬起,吻上那小心翼翼,不敢越距的唇。 一瞬間,林珀也忘了什么比賽和計劃,全身心投入到這個吻里。她從小到大在各種場合,贏過無數(shù)次,但只有這一次,她絕不允許自己失敗。 比賽正式開場當(dāng)天,兩個人都抱著必勝的決心,領(lǐng)著各自的隊伍隔著幾個同學(xué)相望,眼神之間的交戰(zhàn),讓林珀興奮起來,她開始有些期待這次的競技賽了。要是贏了,嘿嘿嘿。 瑞提安親自到場,在主席臺公布此次比賽的規(guī)則,他們將被投放在一個百分之80都是沙漠的星球。每一個隊長會有一枚代表小隊生命的徽章,他們先前自行準(zhǔn)備的所有物資裝備都要留下,領(lǐng)取學(xué)校統(tǒng)一配備的行囊。 當(dāng)他們一踏上那顆星球起,他們就將會被星球上的軍隊全力追捕,如果被抓,全隊淘汰。如果被別的隊伍抓獲,則自然并入對方的隊伍,組成一支新隊伍。在半個月之后,比賽結(jié)束,徽章最多的原小隊七人獲勝,或者有小隊可以在半個月之內(nèi)吞并所有幸存的小隊,那么游戲自動結(jié)束。 又要再荒野中生存,又要躲避軍隊,還要相互廝殺,林珀覺得這次的競技賽有點考驗人性,會不會把自己曬黑啊! 布朗聽完眼睛都放光了,可以直接碰上現(xiàn)役的軍人,這跟普通的學(xué)生競技水平又不一樣了,“很厲害的樣子嘛。” 林珀不屑地冷哼一聲,“搞不好是想開發(fā)他家星球的旅游經(jīng)濟?!?/br> 布朗嘖嘖搖頭,“你這是妒忌哦,林珀?!?/br> 每個小隊乘坐一架小型飛艇,被帶到星球上,隨機投放。林珀翻了翻統(tǒng)一配備的包裹,只有一瓶水,一把舊式□□,兩塊壓縮餅干,一把匕首,一個指南針,一個望遠(yuǎn)鏡,還有一張地圖。她拿出地圖看了眼,嗯,全是沙漠,跟沒有有什么區(qū)別。真是想念自己的包裹啊,花了那么多錢買的,竟然沒派上用場! 林珀一行人被投放在一片荒漠之中,放眼望去全是黃茫茫一片沙,這種地方根本沒處躲藏,好在瑞提安還算有點良心,為每個人發(fā)了一套最新的沙漠迷彩服,最新的材質(zhì),偽裝效果非常不錯,往地上一趴,不湊近仔細(xì)看,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 林珀掏出地圖和指南針,盤腿坐在地上看了起來。 六位成員覺得自己隊長一看就是做過功課的,不慌不忙,沉著冷靜,確定方位才能上路嘛!于是圍著她坐下,也看了起來。 幾分鐘過去,林珀抬頭,揉了揉被太陽晃瞎的眼睛,問了個困擾了好幾分鐘的問題,“這……怎么知道我們在哪里???” 眾人,“……” 最終,大家決定先動起來,朝著北方一直走,也許運氣好能遇上綠洲,也能順便確定自己的方位,否則他們很快就會缺水。 林珀對這次的比賽尤為重視,一人走在隊伍前面,盡可能地發(fā)散自己的感知力,提前感知到對手的存在,是獲勝的重要因素之一。 這個星球不算大,但是容納帝國的學(xué)生完全夠了。林珀和小伙伴們跋涉了一整天,別說人了,連動物都沒看見一只。 一入夜,溫度驟降,幾個人沒找到合適的營地,擠在一個沙丘后頭瑟瑟發(fā)抖。 這顆星球周圍有不少的發(fā)光的星體,和在學(xué)校不一樣,這里的發(fā)光星球距離很近,最近的一顆,林珀甚至能看見上頭的坑坑洼洼的隕石坑。 身邊的人顫抖著身體,抱成一團睡著了。林珀不習(xí)慣和別人抱在一起,還是這么一大群人。她一個人裹緊了外套,坐在旁邊,看著天上的星球,不知道陸澤西現(xiàn)在在哪里???天這么冷,不會有人抱著他睡吧! 此刻的陸澤西也沒有睡著,他們運氣很好,被投放在綠洲附近,凱爾芬找了個防風(fēng)口,又一起用手頭的工具搭了個簡易的棚子。因此他還算愜意。 他坐在棚子出口處,擋住了夾雜著飛沙襲來的風(fēng),出神地望著天上的星球,無意識地把玩著手里的小匕首,將它拋起扎入沙子,又拔出,循環(huán)往復(fù),樂此不疲。 凱爾芬在后頭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上前,在他身旁坐下,“你不睡么,明天我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我注意到有幾個飛艇投放的距離離我們不遠(yuǎn),綠洲一定是大家的首要搜索目標(biāo),在這里久待太危險了。尤其這個綠洲不大,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br> 陸澤西微微勾唇,不知道想到什么,伸手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其貌不揚的戒指在黑暗中還反射著微弱的光芒,紫瓊花像活過來一樣,發(fā)出瑩藍(lán)色的絨光,“少了些什么,有點睡不著呢?!?/br> 少了些什么么……凱爾芬看著陸澤西手上的戒指,覺得格外刺眼,他們回學(xué)校之后,凱爾芬就注意到了兩人手上的情侶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