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林淡點點頭:“是挺精神的。”原來少年時期的老大哥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看起來……很好欺負(fù)啊。 下午上課的時候,胡澈的手指頭包得鼓鼓的,明明只是一根手指頭破了點小皮,他非得弄得自己像是整只右手都沒了一樣。 “蛋蛋,幫我翻個頁?!?/br> “蛋蛋,幫我記一下這段?!?/br> “蛋蛋,喂我喝口茶?!?/br> 照做的林蛋蛋:老大哥不是被咬了一根手指頭,完全是兩只手都沒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胡扯(~ ̄▽ ̄)~:蛋蛋,給哥喂飯。 蛋蛋(¬_¬):好。 胡扯(* ̄w ̄):蛋蛋,給哥洗澡。 蛋蛋(¬_¬):好。 胡扯o(* ̄▽ ̄*)o:蛋蛋,咱們先脫衣服♂ 蛋蛋(。_°☆╲( – ):乖乖洗澡。 胡扯(ノへ ̄、):好…… 第23章 同窗好友 打從當(dāng)先有了一窩兔子之后,其它兔子也陸陸續(xù)續(xù)生了小兔子。 林淡在這方面有經(jīng)驗,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一切都有條不紊,并沒有一點手忙腳亂。每一只兔子他都做了標(biāo)記。這一次出來的兔子,還不是最終的大rou兔,最起碼還得再生個三次,才能把種兔弄出來。 這還是他從以前小爹那兒學(xué)來的,培養(yǎng)斗犬的方法。斗雞走狗,這是紈绔圈子里最流行的兩種活動。 斗雞的價格不菲,卻也只是相當(dāng)于普通的雞來說。一條好的斗犬,身價卻完全不是一只斗雞能夠比的。而且斗犬兇悍,有些不是紈绔的,也會弄幾條狗來看家護院,比護院還能耐,還比養(yǎng)個護院省心許多,有些還能帶出去打獵。 林和誠身為紈绔圈子中的佼佼者,對這方面自然認(rèn)識不淺。雖然他沒怎么認(rèn)真教兒子,但是平時漏出的一星半點,加上林淡在這方面可能是遺傳了林和誠,自己摸索出來培養(yǎng)兔子的效果也不差。 胡澈的手指頭沒兩天就好了,卻徹底惦記上了那只黑白花。結(jié)果那只黑白花就生了一只小兔子,這在兔子當(dāng)中十分罕見。那只小兔子也確實不負(fù)胡澈之望,非?!?! 林淡當(dāng)下就把那只小兔子的所有權(quán)交到了胡澈手上:“歸你了?!?/br> “嗯!”胡澈重重點頭。 兩個人剛要從兔房出來,卻差點撞上急匆匆跑來的阿竹。胡澈趕緊扶了一把林淡,免得被撞上。 阿竹氣喘吁吁道:“大郎……甄四郎來了?!?/br> 甄四郎,就是甄慢。這人世家出身,凡事規(guī)矩大。哪怕要來他們這些同窗好友家串個門子,也會提前先遞個名帖。 阿竹也不是一驚一乍的性子。現(xiàn)在這樣肯定是出事了。 胡澈當(dāng)下就把林淡一背,對阿竹道:“邊走邊說。甄四郎現(xiàn)在在哪兒?” “其它院子來不及收拾,阿祥讓人直接抬去了三郎你的院子。”反正胡三郎住的院子現(xiàn)在就是個擺設(shè),他自己完全和林淡一起吃住,根本就不用。 抬?胡澈和林淡同時心里面一驚,等兩人飛快到了地方,卻發(fā)現(xiàn)好像沒那么嚴(yán)重? 余道長正在給甄慢包扎,看兩人進來,說道:“沒什么大礙,就是破了點皮,略微出了點血,養(yǎng)兩天就好。” 傷,確實不嚴(yán)重,就是看著慘。 甄慢正對著鏡子一臉憂傷嘆氣:“真真沒臉見人?!贝丝趟陌霃埬樕隙急挥嗟篱L抹了青紫的藥水,還有些腫脹,完全沒有以前偏偏公子的形象。 林淡身為資深紈绔,打架斗毆的經(jīng)驗十足,小時候爬墻爬屋頂?shù)亩妓み^不知道多少次,對于受傷經(jīng)驗不要太豐富,一看就知道甄慢兄傷在臉皮痛在面子。 余道長收拾好藥箱,說道:“這幾天不要吃辛辣之物,注意休息,明天我再來給你擦藥?!?/br> 胡澈等余道長走了,才問道:“甄兄這是怎么了?” 打架唄,還能怎么樣?林淡在心里面回答。他和甄慢接觸的也就那么幾天,卻也知道甄慢應(yīng)該不是個容易沖動……咳,根本就不會沖動的慢半拍。打架這種事情,怎么都不像是能跟甄慢扯上關(guān)系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甄慢要跟人打架,怎么也是個練過武功的,就算不是高手,收拾起書院的大部分文弱書生,還不是手到擒來?怎們看著就傷得那么“重”呢? 甄慢把鏡子往邊上一放,動作透著他特有的慢條斯理,說話也慢吞吞的:“打架,和段子旻?!?/br> “怎么和他打起來了?” 段家在官宦家庭中屬于比較奇怪的那種。一般家族對文武都只是專攻一項。譬如說一個專門出文官的家庭,突然出了一個將軍了,為了避免礙著上面的眼,往往還得分宗分族什么的。 但是段家不一樣。段家的人當(dāng)官的不少,文武都有,但是世世代代當(dāng)?shù)淖畲蟮墓僖矎臎]超過六品。說世家吧,段家絕對稱不上。但是比起一般的人家,那也是足夠風(fēng)光的。 胡澈剛問完就轉(zhuǎn)過彎來:“你們兩做戲?給誰看?”他能理順之前那場從軍的前因后果,甄慢他們當(dāng)然也能理順。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做戲給誰看了。而且甄慢就這么住進小莊,不是去他在京城的舅家…… 甄慢嘆了口氣:“看究竟能釣上誰吧。就算釣不上魚,段子旻也欠揍?!?/br> 作為被段子旻無意中釣上的傻魚,胡澈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林淡看著也沒意思:“甄兄先好好休息,晚上讓你嘗嘗小弟的手藝?!?/br> 甄慢矜持地笑了笑,等林淡走到房門口,才捂著破皮的嘴角:“好疼。” 林淡捂臉。這反應(yīng),真慢。 不過反應(yīng)慢也有反應(yīng)慢的好處。像是晚上人家硬是吃了兩大碗面,等到擦嘴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 晚上林淡想到那會兒甄慢的反應(yīng),還是忍不住笑。 胡澈圈著他跟圈著只小兔子似的,忍不住板著臉拍了拍:“看我的讀書筆記就笑成這樣?” “沒!”林淡趕緊端正姿勢,和胡澈肩并肩在床頭坐好,“我就是想到甄兄……哈哈哈哈。他疼得臉都扭了,還再來一碗呢?!?/br> “誰讓他非得把戲做到臉上?他這兩天也就只能吃點面和粥了?!焙合胂胝缏菢幼?,實在是搞笑,忍不住也跟著笑了笑,見林淡的心思不在讀書上,干脆就把筆記抽走,吹熄了蠟燭,“反正你今天也看不進去,早點睡吧?!?/br> “咦?”胡澈的動作太快,林淡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被塞好肩頭的被子,才想起來抗議,“澈哥,我今天的進度還沒看完呢?!?/br> “不看了。童生試的那點又不難,再說還有半年呢,照你現(xiàn)在的進度綽綽有余?!彼业暗疤?,每天的事情那么多,休息時間看著倒是不少,但是病人本來就該多休息,“明天開始別自己下廚了。反正你會的那兩手,廚子都會。” “是誰說的明天想吃我親手做的小餛飩來的?”他會的可不止兩手,他會三手四手好多手。 胡澈快速回味了一下小餛飩的味道,掙扎道:“要不明天你就調(diào)個餡兒?” “哼?!绷值朕D(zhuǎn)過身睡,無奈自己轉(zhuǎn)起來比較艱難。 胡澈看了出來,一伸手就輕輕松松把他安置成側(cè)睡的樣子,自己往他背后一貼,照舊圈?。骸斑@樣舒服了?” 林淡被他貼著耳后根這么一問,突然感覺一陣酥麻從脊梁骨上竄了上來:“嗯~” 胡澈貼在他腰上的手臂頓時一緊,兩個人貼得一點縫隙都沒有。明明屋內(nèi)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卻似乎能看到林淡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脖子。他微微低下頭,首先是下巴碰到了那滑膩的肌膚,然后擦過嘴唇,用鼻尖蹭了蹭。 林淡一縮脖子:“澈哥你干嘛!” 胡澈沒有回答,反而著了魔似的一把扯開林淡的衣服,隨后是褻褲…… 身下的少年從抗拒到迎合,情動的緋紅,壓抑的低吟,四肢交纏的親昵……胡澈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少年的兩條腿修長完美,根本沒有什么傷口疤痕! “澈哥?” “澈哥!” 胡澈倏然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順帶把被他抱得很緊的林淡也一把扯了起來。 外面天才剛蒙蒙亮,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林淡起床的時間。他會醒得這么早,全是被逼無奈。任誰睡著的時候,屁股被根“棍子”又是戳刺又是摩擦的,都會受不了;更何況胡澈的手也不規(guī)矩。要不是看在老大哥,還睡糊涂了的份上,他早就把那兩只爪子給剁了! 算算到這個年紀(jì)了,是該那啥了。大家都是男人,都理解的嘛。但是再怎么理解,也不表示他要被這么折騰??! 胡澈還有些犯懵:“你是誰?” “哈?”林淡也懵圈了。 胡澈二話不說就掀開被子,伸手一摸,摸到固定的木板才舒了一口氣;然后一想不對,從床上跳下來,拉開床幔點了蠟燭,往床上一照,確定床上就只有林淡一個人,沒有什么妖魔鬼怪才真正松下一口氣。 “澈哥你干嘛啊?”林淡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胡澈這番作為到底是為了什么。 胡澈把燭臺放好,一轉(zhuǎn)頭就委屈上了:“蛋蛋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妖精,扮成你的樣子,吸我陽精,可厲害了……”他越說聲音越輕,最后一句話也不知道說沒說出來。 燭火明亮,微微跳動的光線將床上衣衫凌亂的少年,映照出幾分妖嬈。林淡的衣服早就被他扒開了,現(xiàn)在不過是勉強掛在身上,呈現(xiàn)出一番半遮半掩的勾人姿態(tài),露出的白皙肌膚上,還有一些微紅的指印。 林淡看胡澈的眼神不對,也不整理衣服,反而撐著被子附身過來,挑著眼睛問:“澈哥?” 胡澈已經(jīng)兩眼發(fā)直:“蛋蛋?” 林淡的臉已經(jīng)差不多貼到了胡澈的臉上,吐息交錯,笑容惡質(zhì):“澈哥不去換褻褲嗎?” 作者有話要說: 胡扯(╰_╯)#:竟敢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 蛋蛋(⊙_⊙)?:嗯?沒有啊。 胡扯(╰_╯)#:竟然還不承認(rèn)! 蛋蛋(⊙v⊙):真的沒有??! 胡扯(?*?w?)?:竟然還死不承認(rèn)! 蛋蛋(⊙w⊙):我只是在自己的床上想,沒在你的床上。 胡扯:_(:3」∠)_ 第24章 渾水摸魚 胡澈覺得人生的康莊大道,突然變成了一條斷頭路。 莊上沒有長輩,但是這種事情找朋友顯然更好開口。唯一不好的就是,甄兄的反應(yīng)……真是慢啊。 反應(yīng)過來了他還只張口說了一個字:“哦。” 胡澈等他的下文,等半天沒有,追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說了有妖精扮成蛋蛋的樣子……” “吸你的陽氣?!闭缏驍嗨?,“你剛說過了,我的記性很好,不用再重復(fù)一遍。” 胡澈兩眼噴火,急躁地在屋子里轉(zhuǎn)圈。他今天換了褻褲之后,連拳都沒有打,就來這邊,不是為了聽甄慢一個“哦”字的:“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 甄慢眉頭微微擰起,眼帶困惑:“你今年十五,快十六了,難道才剛剛夢遺?”習(xí)武之人不是氣血足嘛,怎么胡澈看著還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這個年紀(jì)父兄應(yīng)該早就教過這方面的知識了吧? 甄慢自己雖然也會個三招兩式,但那是奔著習(xí)武強身去的,最多就是身體反應(yīng)比常人要靈活一些,等閑一兩個壯漢不能近身。和胡澈這種真正的奔著殺人的武功有著徹底的區(qū)別,對武功的認(rèn)識,其實和門外漢差不多。 夢遺?!夢遺是什么,胡澈當(dāng)然知道,但是他從來沒經(jīng)歷過。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夢遺? 看他這樣子,甄慢倒是好奇了:“你平時都是怎么解決的?”胡澈的年紀(jì)雖然小一些,但是男人該有的反應(yīng)就算不是那么頻繁,也應(yīng)該有啊,怎么就跟一點都不懂的樣子? “煉精化氣?!焙夯卮鸬睾敛华q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