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節(jié)
倪葉心對這個倉亭派大師兄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他們交鋒過幾次了,然而似乎都讓倉亭派大師兄站了上風,倪葉心心里是極為不爽的。 他們只要一離開這里,那么就是被迫的按照倉亭派大師兄的意愿開始行動了,整個走上了別人安排的軌道。 慕容長情也很猶豫,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br> 倪葉心說:“現(xiàn)在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說那個倉亭派大師兄要木盒子要皮子,萬潮山莊莊主手里也有一個木盒子啊,他為什么不去搶走呢?” 慕容長情聽了皺了皺眉,覺得倪葉心說的有道理。 倪葉心說:“我覺得只有三種可能?!?/br> 萬潮山莊的莊主顯然很高調(diào),畢竟給武林第一美人的嫁妝就是木盒子,所以沒有人不知道萬潮山莊有一個木盒子的。 倉亭派大師兄和谷蕊絕對也知道這里有個木盒子,但是遲遲不對木盒子動作,其實真的就只有三種可能性。 倪葉心說:“第一,他們還沒找到木盒子在什么地方?!?/br> 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萬潮山莊的警惕性太低,木盒子藏得其實并不隱蔽。 倪葉心說:“第二,萬潮山莊和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所以他們根本不需要搶走?!?/br> 這一點慕容長情也想過,畢竟倉亭派大師兄和谷蕊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讓人生疑,而且他們能在萬潮山莊自由的走動,這一點也很可疑。 倪葉心說:“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萬潮山莊的木盒子,其實根本是假的。所以他們才并沒有動手搶走,因為沒有必要?!?/br> 第268章 木盒子19 第二天的比武招親非常順利,但是因為來參加的人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還是沒有結(jié)束,等著第三天繼續(xù)。 昨天突然死了一個人,而今天并沒有什么突發(fā)情況,這讓倪葉心覺得很不可思議,畢竟早上起來他們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那具女尸了,一大早上就應(yīng)該有sao動,然而卻并沒有。 整個萬潮山莊安安靜靜的,無比的正常,沒人說突然看到一具女士,倪葉心有去打聽,但是沒人聽說過什么女尸的消息。 他們把尸體搬下后山之后,絕對有人把尸體給帶走了,而且是悄無聲息的,根本就沒有別人發(fā)現(xiàn)。 倪葉心覺得實在很郁悶,不只是倉亭派大師兄的事情,他們身邊還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但是都讓倪葉心疑惑不解,他是一個討厭秘密的人,想起來就覺得非常郁悶。 臨近傍晚的時候,比武招親的會場就已經(jīng)散了,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準備明天繼續(xù)。 谷兆荊那邊的情緒也穩(wěn)定了一些,仇無一和谷兆荊一起去了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房間,想要合計一下到底如何做。 仇無一說:“我看那個萬潮山莊的莊主就不是好人,說不定我哥哥就是他們抓去的?!?/br> 倪葉心問:“咦?哪里長得不像好人?” 仇無一撅著嘴巴,說:“他那兩撇小胡子,就很讓人看不順眼啊。一看就不是好人!” 倪葉心差點被他逗笑了,怎么覺得仇無一這話和慕容大俠特別的像,總是會看某些人很不順眼。 不過倪葉心是不知道,慕容長情看不順眼的一般都是對倪葉心意圖不軌的人。 不過萬潮山莊的莊主的確可疑,在他的地盤上都死了三個人,居然沒什么反應(yīng),全都是息事寧人,想要把事情壓下去。 仇無一又說:“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再去好好的探查一番?!?/br> 這萬潮山莊里的秘密著實很多,其實倪葉心也是這個意思,他最主要的是想去把木盒子和那塊皮子拿過來瞧瞧,瞧瞧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且倪葉心也懷疑倉亭派大師兄和萬潮山莊勾結(jié),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去探查一番。 谷兆荊沒什么意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倪葉心說:“如果今天晚上再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恐怕我們要動身走了?!?/br> 因為仇無序在倉亭派大師兄的手里,他們有點擔心仇無序的安危,所以時間還是很緊張的。如果一直沒有進展,也只能動身往魔教去了,去拿另外一塊皮子。 只是倉亭派大師兄指定要三塊皮子,還有另外一塊皮子,他們其實都沒有見過,還在二十七的手里。 慕容長情讓人送信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人去找二十七了,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二十七并沒有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二十七去了哪里,根本不見人。 他們就算拿到了前兩塊皮子,但是第三塊皮子沒有,恐怕也是不行的。 仇無一擔心的說:“二十七不會也出事兒了罷?” 仇無一說完了呸了兩聲,說:“呸呸,烏鴉嘴,不能說?!?/br> 二十七也不見人影,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仇無一的擔心也是有原因的,但是他們現(xiàn)在也只能叫人去打聽一下,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最后大家合計了一下,決定晚上分頭行動,倪葉心和慕容長情去偷木盒子,仇無一和谷兆荊去其他的地方四處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倉亭派大師兄和谷蕊相關(guān)的蹤跡。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四個人立刻就出發(fā)了,都從房間里悄悄的離開。 萬潮山莊很安靜,或許是白天里太熱鬧了,現(xiàn)在就顯得特別的安靜,一點聲響也沒有。 在萬潮山莊的一處院子里,有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人走到了一處房子外面,然后輕輕的把房門推開了。 他推門的動作雖然輕,但是房門仍然發(fā)出了“吱呀”一聲。 房間里很黑,沒有窗戶,夜間的時候就更加黑了。仇無序就躺在這間房里的床上,床上掛著一層又一層的簾帳。 他聽到推門聲立刻就醒了,仇無序沒有像之前那樣子裝死,反而立刻睜大了眼睛,而且還艱難的翻了個身,想要從床上爬起來。 只是爬起來的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太艱難了,只是翻個身都能叫他呼哧帶喘的。 仇無序看不清楚東西,只能看到有月光從房門照進來了,他立刻不確定的說:“無正?” 從門口邁步進來的倉亭派大師兄一怔,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走進來,把門關(guān)好了,笑著說:“仇前輩,是我來看你了,看來你還沒有睡醒?!?/br> “無正!”仇無序又叫了他一句,說:“我知道肯定是你?!?/br> 倉亭派大師兄又笑了,說:“仇前輩怎么肯定?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哦,我聽說在你住的院子后面,還有一個他的衣冠冢呢?!?/br> 仇無序聽到他的話,心臟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一下,讓他感覺疼得快窒息了。 倉亭派大師兄緩慢的走過來了,像往常一樣,將重重的簾帳打開,然后坐在他的身邊。 仇無序立刻伸手摸索了一下,抓住了男人的手,然后順著他的手臂,想要去摸他的臉。 屋里太黑了,就算仇無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但是他仍然看不清楚這個男人長什么樣子。 倉亭派大師兄倒是沒有阻攔他,只是坐在他身邊。 仇無序吃力的抬著手,在他的臉上摸索了一遍。 男人的五官很立體,雖然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覺得到,應(yīng)該也是個英俊不凡的年輕人。他的鼻梁尤其的高挺,可能稍微有點鷹鉤鼻,嘴唇薄薄的,輪廓很硬朗。 仇無序伸手摸著,心里突然一片冰涼,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看到了眼前這個人長得什么樣子也沒有用。在仇無序立下衣冠冢的時候,這個人才十歲,如今已經(jīng)長大了,容貌早就不一樣了。 倉亭派大師兄感覺到他的僵硬,伸手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說:“仇前輩,看來你沒有好好休息,你的身體比之前更虛弱了。” 仇無序正在出神,完全沒有聽到男人在說什么。 倉亭派大師兄又說:“我不想帶著一具尸體上路?!?/br> 仇無序猛的回過神來,說:“無正,你到底要做什么?” 倉亭派大師兄冷笑了一聲,說:“仇前輩,我要做什么,難道你不清楚嗎?無非就是報仇罷了?你以為這么多年來,我是為什么活下來的?” 仇無序聽到他的話,又是一陣心疼,說:“無正,你要報仇,師父可以幫你,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倉亭派的大師兄猛的站起來了,冷笑著說道:“仇前輩真會講笑話,據(jù)我所知,仇前輩有二十八個弟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弟弟,但是我可不是你那二十八個乖徒弟中的一個?!?/br> 仇無序呼吸有點快,睜大眼睛瞧著站在床邊的這個男人。 男人頓了頓又說:“我當年死里逃生,拜在了倉亭派掌門的門下,被他收了當入室大徒弟?!?/br> 仇無序聽得一愣,瞪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男人笑著說:“我在仇人面前呆了整整十年,你……知道嗎?” 仇無序嘴唇哆嗦了一下,立刻說道:“無正……” “噓——”男人突然在他的嘴唇上用手指點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低聲說道:“仇前輩,你的身體太弱了,我不能帶著你走了,等你醒過來,你就能看到你可愛的弟弟了,高興嗎?” 仇無序抓住他的手,剛要說話,卻感覺對方在他xue道上一點,仇無序頓時感覺頭暈?zāi)垦#植蛔±б?,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倉亭派大師兄坐在床邊上,伸手在仇無序的臉上輕輕的撫摸,然后站起身來,將仇無序打橫抱起來,就悄聲離開了房間。 谷兆荊和仇無一從屋里出來,立刻就先往湖邊去了。 兩個人都已經(jīng)制定好路線了,他們要把整個萬潮山莊都搜一個底朝天,自然是不能胡亂搜的,路線白天的時候都制定好了,先去湖邊看看,然后順著湖邊往后山的方向搜,再從萬潮山莊的后山往回搜各個院落。 谷兆荊和仇無一兩個人武功都不錯,雖然谷兆荊受了傷,不過忍著傷痛,和仇無一一起走的是非常的快。 仇無一用小rou手一直拽著谷兆荊的袖子,生怕谷兆荊突然就消失了。 他們剛到了湖邊,突然就瞧見湖中間好像有個人影一樣,晃了一下就消失了。 仇無一睜大了眼睛,說:“兆荊哥哥,那邊是什么呀?” 谷兆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他也沒看清楚,應(yīng)該是個人影,但是走的太快了。 “我們?nèi)タ匆幌??!背馃o一說。 只是要去湖中心的小亭子,必須要劃船過去的,谷兆荊并不會劃船,這讓他有點為難了。不過仇無一是會的,雖然仇無一小小年紀,不過還真是鮮有他不會做的。 湖上有兩艘小船,是停在小碼頭上的,都被拴著,這會兒左右無人,兩個人趕忙就解開了一條小船,仇無一劃了船往湖心亭去了。 湖心亭有黑影一閃,但是很快消失了。這有點讓谷兆荊想到了那個武林第一美人。 在比武招親前一天的筵席上,大家都看到湖心亭站著一個美人,但是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們劃船一路到湖心亭,其實并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劃得近了一些,仇無一就睜大了眼睛,說:“咦,是不是有一個人倒在那里?” 谷兆荊瞇眼一瞧,靠著湖心亭的柱子,好像真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像是暈倒的樣子。 仇無一又往前劃了幾下,突然就差點把漿掉進水里,說:“是我哥哥!” 谷兆荊也看清楚了,是一個男人倒在那里,天色太黑了,看的不真確,不過大體能看出長什么樣子。 仇無一趕忙加快速度,他們很快就劃到了湖心亭的旁邊。仇無一第一個跳上了案去,谷兆荊立馬追上去,生怕有什么埋伏,連停在旁邊的小船都顧不上了。 湖心亭似乎只有一個人,就是仇無序。 仇無一跑過去,跪在地上,將仇無序扶了起來,忍不住小聲叫道:“哥哥?哥哥你醒醒,你怎么了?” 谷兆荊也跑過去,就看到仇無序臉色蒼白,幾乎沒什么血色,而且他臉上有略微發(fā)青的架勢,應(yīng)該是中毒了。 仇無一慌了一下,趕緊給仇無序把脈,這才松了口氣。仇無序現(xiàn)在只是睡過去了,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呼吸還算是穩(wěn)定的。 仇無序毫無知覺的躺在湖心亭,他的衣服倒是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而且還披著一件很厚實的毛披風。 仇無一松了口氣,一把就將仇無序給抱了起來,然后抱著人就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