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賀向深進了門,沒發(fā)現(xiàn)魏少爺?shù)嫩櫽?,松了口氣,見到慕容毓說:“沒事罷?” 慕容毓搖了搖頭,說:“沒什么,你不是談生意去了嗎?怎么回來了。” 賀向深說:“我擔心你,就趕回來了?!?/br> “不用擔心,你還怕我應付不過來嗎?”慕容毓說,“生意怎么樣?” 賀向深笑了笑,說:“很順利。” 慕容毓也笑了一聲,說:“賀大俠你一張耿直臉說假話可不好?!?/br> “別擔心?!辟R向深說。 賀向深和慕容毓回了房間,賀向深就說:“過來坐下,我來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勢怎么樣了?!?/br> 慕容毓順從的坐下,說:“沒什么大礙。” “我看著倒是心疼?!辟R向深說。 賀向深給他看了一下傷口,又給他上了一些藥,看到慕容毓還戴著那根發(fā)簪,忽然嘆了口氣。 慕容毓笑了笑,說:“賀大俠最近總是唉聲嘆氣的,看來生意真的不怎么好啊?!?/br> 賀向深說:“沒什么,過些日子就會好了?!?/br> 賀向深說著忽然伸手將慕容毓頭上的簪子解了下來,慕容毓抬頭看他,說:“你要給我梳頭發(fā)嗎?” 賀向深說:“我之前看上這根簪子,覺得特別的襯你,沒想到還有個鬧鬼的傳聞,現(xiàn)在倒成了不祥的物件。” 慕容毓笑了,說:“你信這個?” “不信?!辟R向深搖了搖頭,說:“但是我不想讓你受傷?!?/br> 慕容毓說:“我沒事。” 賀向深說:“我聽聞喜說,我不在家的時候,這簪子還經(jīng)常鬧鬼?!?/br> 慕容毓挑了挑眉,沒說話。 賀向深也沒再說話,忽然抬手一揚,慕容毓趕緊抓住他的手,說:“你做什么???” 玉簪子易碎,這么一摔絕對碎成八瓣兒,慕容毓趕緊拿回來,說:“扔了做什么?” 賀向深說:“我不想讓你再受傷了?!?/br> 慕容毓說:“只是個意外而已,扔了太可惜了,還是你送給我的?!?/br> 賀向深沒說話,慕容毓將簪子握在手里,來回的撫摸著,忽然說:“要不然……把簪子賣了算了。” “什么?”賀向深說。 慕容毓說:“扔了還不如賣了。你現(xiàn)在的生意不景氣,每天那么忙,魏家還一個勁兒的找茬,如果賣了簪子不就能弄到很多銀子了?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定居,魏家的人總不能追著我們屁股后面跑罷?” 賀向深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簪子。 賀向深沒來得及說話,忽然就有小丫鬟在外面拍門,說:“少爺,公子,外面突然來了好多官差?!?/br> 倪葉心那邊剛問完了聞喜話,出了正廳就見到幾個官差進了大門,仗勢還挺大的,不知道來做什么的。 倪葉心側(cè)耳一聽,就聽到打頭的官差在問府上是不是有個叫倪葉心的人。 “咦?找我?”倪葉心好奇的說:“不會是那個姓魏的真去找縣老爺告狀了罷?” 倪葉心剛說完了,幾個官差就走了過來。態(tài)度倒是很恭敬,并不像是來拿人找茬的。為首的官差抱拳說道:“請問這位就是開封府的倪大人嗎?” “是我,我才是?!蹦呷~心垮了一步,擠在慕容長情身邊,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官差誤把慕容長情認成了倪葉心,倪葉心覺得自己做個護衛(wèi)也夠失敗的,還沒有一個魔教的大魔頭氣場足…… 官差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是這樣的倪大人,我們聽說昨天晚上張捕快有和倪大人交談過一陣子?!?/br> “張捕快?”倪葉心回憶了一下,不就是池隆的那個朋友,點了點頭,說:“昨天傍晚左右?!?/br> 官差說:“我們就是為了張捕快的事情來的,他死了?!?/br> “死了?”倪葉心震驚的睜大眼睛。 官差點了點頭,表情凝重。 倪葉心說:“怎么回事?他不是去追查什么富家小姐和書生的案子了嗎?怎么突然死了。” 官差說:“的確如此。昨天晚上張捕快突然回了衙門,跟我們說讓我們帶人去追逃走的犯人。我們一路追捕,真的抓到了詐死的富商小姐,但是在路上的時候,又找到了一具尸體,竟然是張捕快的尸體?!?/br> 另外一個官差說:“看樣子是遇到了土匪被殺了,我們把張捕快的尸體帶回衙門,仵作驗尸之后卻發(fā)現(xiàn)……” 倪葉心皺著眉頭,覺得事情不簡單,那幾個官差一個個臉色煞白,神情不定的樣子,事情肯定有蹊蹺。 官差繼續(xù)說:“仵作卻說,張捕快至少死了有半個月了!” 這回慕容長情也露出了一點吃驚的表情,說:“那昨晚的是誰?” 因為事情蹊蹺,所以官差立刻就著手開始查張捕快的案子了。 之前張捕快來賀向深府上,是因為賀向深和那富商小姐有幾次小生意來往,所以特意來調(diào)查看看有什么線索沒有,恰巧遇到了池隆和倪葉心。 倪葉心說:“有人假扮了張捕快?!?/br> 池隆和張捕快很久不見了,倪葉心他們是第一次見張捕快,如果有人假扮張捕快,他們絕對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這實在是很正常,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線索。 而衙門里的那些捕快,雖然和張捕快經(jīng)常在一起,但是他們警覺性不高,畢竟是個小地方,毫無經(jīng)驗可談,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一個個都懵了。 官差來詢問了一通,還是什么頭緒也沒有,慘白著臉色就離開了。 賀向深和慕容毓聞訊趕來,也全都沒想到昨天才見面的張捕快忽然就死了,還是死了半個月之久。 慕容毓說道:“師兄,看來我這里最近不太平,我聽說你和倪大人還要趕路,不如我讓人準備些干糧和盤纏,這就送你們趕路罷?!?/br> 慕容長情臉色不怎么好看,慕容教主顯然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 慕容毓說:“師兄身份特殊,還是……” 倪葉心趕緊打圓場,說:“別擔心別擔心,慕容大俠是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擔心誰也不用擔心慕容大俠是不是?再說了,張捕快突然死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一走了之?!?/br> 慕容長情不等倪葉心說完,甩袖子回房間去了。 慕容長情就是這么一個悶sao又傲嬌的脾氣,倪葉心雖然認識他不久,不過簡直摸得門清。 倪葉心趕緊說:“慕容公子,你師兄就是個悶sao,你懂的?!?/br> 慕容毓說:“我是擔心他。” “別擔心,有我呢?!蹦呷~心拍了拍胸脯。 “公子。”去送官差出門的小廝回來急匆匆的跑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信封。 倪葉心一瞧小廝火急火燎的,忍不住眼皮直跳,這一大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夠多了。 慕容毓問:“怎么了?!?/br> 小廝說:“是有人送了一封信來,插在大門上的。” 小廝不識字,將信封交給慕容毓,慕容毓看了一眼,就遞給了倪葉心。 倪葉心驚訝的說:“我的?” 他低頭一看,果然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竟然是給自己的信。 倪葉心驚訝的不得了,有人送了一封信到賀府門口,然而這封信卻是給自己的。 他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張紙,不大,類似于紙條一樣,上面有幾個工整的小字。 倪葉心剛把紙條抽出來,身邊的慕容毓忽然低喝了一聲:“不好,松手!” 倪葉心下意識的松手,紙條拿出來的一瞬間,根本還沒完全抽出,就聽“呼”的一聲,突然就燃燒起來了,憑空爆了一個火球。 因為紙條還未全部抽出,連著一些信封,那信封也毫無幸免的被燒著了,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灰燼。 “怎么回事!” 眾人都退后了好幾步,倪葉心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已經(jīng)離開的慕容長情這會兒卻站在自己身后,看來是聽到動靜趕回來的。 倪葉心捂著嘴咳嗽了好幾聲,被火焰后的灰燼嗆著了,說:“沒事沒事……差點眉毛都燒沒了!” 火球轉(zhuǎn)瞬間熄滅了,地上只留下一堆黑色的粉末,信封和信早就燒的一干二凈。 慕容長情蹲下來查看地上的那些黑色粉末,就聽倪葉心忽然沒頭沒尾的說:“子時老地方見?!?/br> “什么?”慕容長情不解的轉(zhuǎn)頭瞧他。 倪葉心也是一臉不解的表情,說:“不是我說的,是剛才那張紙條上寫的?!?/br> 第22章 回魂簪10 倪葉心皺著眉,盯著地上的灰燼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說:“剛才紙條燒著之前,我看到了上面的字,應該是這幾個字?!?/br> “是什么意思?”慕容長情站起來,說:“老地方是哪里?” “我不知道啊?!蹦呷~心說。 這封信來的實在是太邪乎了,有人知道倪葉心在賀府,特意送了一封信來,然后這封信上提到了老地方,而倪葉心根本不知道老地方是哪里。最邪乎的是,紙條上面還涂了某種藥粉,從信封中拿出來的一瞬間就燃燒起來了,這說明寫信的人不想讓這張紙條保存下來。 倪葉心越想越覺得奇怪,說:“太奇怪了?!?/br> 慕容毓說:“好在大家都沒受傷,信上也沒有毒?!?/br> 一大早上突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眾人都有些精神疲憊,各自回房間去休息了。 倪葉心剛才被火焰嗆的灰頭土臉,要回房間去洗把臉,他一路走回院子,表情顯然非常糾結(jié),還在思考那封信的問題。 慕容長情說:“你有仇家?” “可能罷。”倪葉心說,他自己都不能確定,因為這身體并不是他原裝的,原主有沒有仇家倪葉心可不知道。 慕容長情說:“那封信已經(jīng)燒毀了,什么都沒留下。” 倪葉心點了點頭,說:“不過我至少看到了紙條上的字?!?/br> “子時?老地方?”慕容長情挑眉。 倪葉心說:“除了這幾個字,還有別的。” “別的字?”慕容長情問:“還有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