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她說到一半,便忽然閉上了嘴巴,卻是一下子便將矛頭給引到了玉凌云的頭上。 鳳嫵目光不善,很顯然亦是帶著同樣的疑惑。 許是見著親人與密友,屠鳳棲一下子便委屈得紅了雙眸,她咬了咬嘴唇,頗為忌憚地看了玉凌云一眼,低聲道:“別說了素錦,玉大人……本王妃原諒玉大人了,只盼著玉大人放本王妃一條生路,這些罪名,我,我都認了?!?/br> 她嬌嬌小小的一個小人兒,落淚的模樣更是叫人心疼不已。瞧著她的模樣,分明是被玉凌云給嚇壞了,方是不得不認下了那些子虛烏有的罪名。 反觀玉凌云,仍是一副兇狠的模樣,與哭得可憐兮兮的屠鳳棲相比,很顯然他方是作惡的那人。 慕氏擰著眉頭:“鳶鳶,誰給你委屈受了,舅母定不會放過他!戰(zhàn)王妃分明還好好的活著,你們竟是找了一具假的尸體來冒充戰(zhàn)王妃,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玉凌云,你好大的膽子!” 屠鳳棲嬌軀抖了抖,吸了吸鼻子,撲入慕氏的懷中悲傷痛哭:“二舅母,二舅母定要為鳶鳶做主!” “來人啊,這女子冒充戰(zhàn)王妃……” 玉凌云話還未說完,素錦便尖叫了一聲,她似乎氣極了,竟不顧自己的身份朝著玉凌云撲了過去。玉凌云神色一凜,抬腳將她踹開,素錦直直地飛出好幾步方是跌落在地上。 玉凌云滿臉陰霾,竟是沒想到,先前在他們跟前陰狠毒辣的小丫鬟,如今到了眾人跟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素錦吐出一口鮮血,狼狽不已,卻仍是不忘惡狠狠地瞪著玉凌云,“玉大人敢不敢將那日的事兒告訴大家?我家王妃做錯了什么事兒,你竟是要對一個小姑娘趕盡殺絕?我家王妃信任皇上,方是會隨著玉大人回昭都,玉大人為何在半途中刺殺于我家王妃,還滿口胡言,將這罪名統(tǒng)統(tǒng)推到王妃的頭上來?” 玉凌云臉色一白,總算是猜出了這主仆三人要做什么。 她們對付不了皇上,卻是對付得了他這個小小的侍衛(wèi)的! 連翹亦是配合地將面上的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被火燒過的臉,素錦聲嘶力竭地吼道:“奴婢且問玉大人一句,玉大人可曾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王妃被玉大人打落山崖,奴婢亦是養(yǎng)了好幾日的傷,連翹……連翹的臉都毀了!玉大人究竟想要做什么?皇上若是知曉玉大人的所為所為,定是不會放過玉大人的!” 玉凌云咬牙:“我不知曉你說什么!什么刺殺王妃,王妃是自己逃走的,這點隨行的侍衛(wèi)都可以作證!這尸首確確實實是王妃,璇璣公主與六皇子妃都確認過了。倒是你們來歷不明,滿口指責,莫不是不將戰(zhàn)王放在眼中,不將皇上放在眼中!” “你說謊!”連翹聲調(diào)平穩(wěn),卻是無端的叫人覺得信服,“皇上將王妃的安危交給玉大人,玉大人卻是假公濟私,暗中想要對王妃下毒手。那場大火雖是將一切都燒得干凈,只奴婢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家王妃一個柔弱的姑娘,如何能從玉大人等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玉大人,莫要說謊騙人了?!?/br> 為著確保能除掉屠鳳棲,昭德帝特意派出不少龍衛(wèi),其中還混雜著不少權(quán)貴的旁支。他本以為是倚仗,如今這些人的存在,卻是成了催命符。 屠鳳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玉大人,玉大人莫要說話了,本王妃都認了。本王妃只盼著玉大人莫要因此牽連到王爺,當年玉家哥哥丟了官職的事兒,是當真與王爺無關(guān)?。 ?/br> 她這般一說,倒是有不少人想起來了,司湛成親后不久,玉凌宴便被昭德帝從職位上撤了下來。 “自家人沒有能耐,竟是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你們當真以為鎮(zhèn)國公府是擺設不成?”慕氏看似口無遮攔,卻是恰到好處地將玉凌云的罪名落到實處。 白氏神色仍是沒什么波瀾,卻是扭頭看向了與眾人站在一處兒的丞相,“玉丞相,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作者題外話】:愛你們喲~快說愛我,蠢作者今天破財消災,本來想換個手機來著~嘖嘖嘖,然而現(xiàn)在繼續(xù)用被蠢作者摔爛的手機……這是天意呀,定是上天要蠢作者好好兒碼字,好好愛泥萌,好好復習呢~ 來行政法背起來~ ☆、第三百五十一章 鳳梧訓斥 玉丞相長著一副和氣的模樣,聞言只憨憨一笑,“本相也不知曉,本相還以為王妃是……王妃能活著回來自然是喜事,但本相以為,若皇上知曉此事,應是會欣喜。” 這是避開話題的意思。 白氏自是知曉,丞相看似和氣,實則卻是個精明的。眼下他分明是看出了鳶鳶的心思,只聰明地避開鋒芒,將話題引到皇上的身上。 屠鳳棲哽咽道:“丞相說的是,皇上若是知曉本王妃還活著,定是會大吃一驚的。”便是不知會不會氣得吐血了,“本王妃本想著回王府更衣,便進宮去面圣,怎知如今竟是遇著了玉大人,還說本王妃是假冒的……” 丞相臉色微變,玉凌云認定屠鳳棲是假冒的,方才他為著避其鋒芒,竟是主動承認了屠鳳棲的身份。方才他還注意,只卻是被屠鳳棲拿捏住了。 “是該進宮討個公道。”太夫人從后頭緩緩走出來,扶著嬤嬤的手,神色淡淡地瞥了玉凌云一眼,“謀害皇族是死罪,玉家小子,但凡是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證據(jù),不若便將這一切交給皇上來定奪?!?/br> 太夫人一錘定音,旁人再不敢多說半句。玉凌云亦是沉默下來,他是替皇上辦事兒的,皇上自會保住他。 屠鳳棲哭累了,方是抽抽小鼻子,卻仍是窩在慕氏的懷中不愿意出來,仿佛是被玉凌云給嚇著了。 “本宮有一事不明?!币粋€清脆的聲音響起,景琉璃從人群后走出來,神色間帶著些許自傲,“戰(zhàn)王妃說,你掉落山崖,那又是何人將你救走的,你是如何回到昭都中的?三個弱女子,竟是能避開旁人的視線,悄無聲息地回到昭都中,著實是厲害得很!” 她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了屠鳳棲一番,其中意味更是不言而喻。 屠鳳棲暗道糟糕,她竟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她的神色落入景琉璃的眼中,景琉璃微微挑眉,趁勝追擊:“戰(zhàn)王妃為何沉默不語?” 屠鳳棲揪了揪裙擺,正欲開口,便聽得一個溫柔的聲音答道:“是我將鳶鳶帶回來的?!?/br> 屠鳳梧身穿一襲白色的錦袍,眉目溫柔,“此事說來也是湊巧,我本是出門游學,怎知途徑容州時,竟是見著山上起了火。我與山下的一些村民們一同去救火,便見著鳶鳶和兩個丫鬟暈倒在路邊。說起來那山燒起來的時候,不少人皆是見著玉大人的身影,只那時鳶鳶卻早便暈過去了?!?/br> “探花郎?”景琉璃挑眉,眼前的少年,不正是今年的探花郎? 當時她只覺得這少年有些眼熟,竟是一時沒想起來,這少年便是那總寸步不離屠鳳棲的庶兄。 她嗤笑了一聲,“探花郎這路走得可真是巧合,若是不知曉的,還當探花郎是故意去救王妃的呢!” 屠鳳梧皺了皺眉頭,蒼白的臉上滿是不贊同,“公主身為皇室公主,更是應當以德為師,怎會這般不講道理?依著輩分,公主該喚鳶鳶一聲‘嬸嬸’的。古人有云,修身治國平天下,皇上已經(jīng)叫天下的百姓安居樂業(yè),公主是皇上的女兒……罷罷罷,話不投機半句多,便當是我胡言亂語了?!?/br> 讀書人的地位很是崇高,尤其是屠鳳梧這等俊俏的讀書人,不知情的聽了他一番話,方才被景琉璃挑起的一點懷疑,卻早便消散無蹤了。 “是鳳梧哥哥將本王妃給帶回來的,進城的時候還被盤查了,當時本王妃累極了,卻也不曾聽到官兵們說了什么。昨日本王妃在客棧中歇了一夜,清晨便匆匆趕來,卻不想竟是被告知,今日是本王妃的出殯日,”屠鳳棲欲言又止,分明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裝模作樣!”景琉璃哼了一聲。 眾人正替屠鳳棲覺得委屈,便聽得何公公尖聲叫道:“圣旨到——” 眾人忙跪下來接旨,屠鳳棲接了圣旨,原是昭德帝已經(jīng)知曉她回來的消息了,目下正惦記著她的安危,便差了何公公來傳旨了。 屠鳳棲感激涕零,“多謝皇上記掛,本王妃身上的傷都好了?!彼募绨虿蛔杂X的抖了抖,仿佛是想起了曾經(jīng)的痛苦一般,眉頭蹙起,“是本王妃疏忽了,本應是先進宮的。何公公,本王妃這便隨公公進宮?!?/br> 她低下頭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雙大杏眼中滿是天真,“好了,不臟了!” “王妃進去換件衣裳卻也無妨的?!焙喂旖浅榱顺?,這戰(zhàn)王妃果真是做戲的好手,若非是早知曉她的性子,只怕他亦是要信了她了。 屠鳳棲也不推辭,只進了王府換了一身衣裳,方是跟著何公公進了宮。 御書房中,昭德帝面上帶著溫和的笑,乍一看仿佛當真是一個最是慈祥不過的長輩一般。屠鳳棲被賜了座,只有些不安地揪著裙擺,坐立難安,“是臣妾放肆了,方才臣妾本不應在王府門前將玉大人給揭穿的?!?/br> 她一副愧疚不已的模樣,昭德帝眸色暗了暗,毫不在意地擺擺手:“你這性子,朕還不知曉不成?罷了罷了,朕亦不曾想到,那玉凌云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虧得你平安歸來了,如若不然,朕怕亦是要被那賊人給蒙蔽了!” “皇上莫要太過自責,皇上亦不知曉會如此。先前臣妾還聽人說,皇上為著能隨時照料外祖父,還吩咐了兩個太醫(yī)過去?;噬系拇蠖鞔蟮?,臣妾銘記在心,如今臣妾能夠平安歸來,一切事情皆是明了了,還請皇上替臣妾做主!”屠鳳棲站起身來,作勢要跪下去。 昭德帝朝著而何公公使了個眼色,何公公忙伸手將屠鳳棲扶住。 “是朕識人不清,竟是出了這等錯兒。你放心,如今你既已回到昭都中,斷沒有再叫旁人欺辱了你的道理。何公公,來給朕擬旨,玉凌云刺殺戰(zhàn)王妃,圖謀不軌,實為可惡,擇日問斬!”昭德帝一臉正直。 屠鳳棲自是感動異常,只抹著淚水兒哽咽道:“多謝皇上替臣妾做主,皇上是不知曉那玉凌云有多可惡,他竟還與臣妾說,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闭训碌酆粑粶?,“虧得臣妾知曉皇上不是這等人,如若不然,臣妾亦是要誤會皇上了?;噬嫌⒚魃裎洌衷鯐龀鲞@等下作之事?分明是那玉凌云起了壞心思,便想著尋個借口來刺殺本王妃。” 【作者題外話】:唔,說到這個讀者群呀~蠢作者很早之前就有這個想法了,但是蠢作者現(xiàn)在在復習司法考試(雖然懶得很),總擔心自己沒有時間和你們聊天撒~所以等等唄?大概九月二十五號,最遲二十六_(:3ゝ∠)_嘿嘿嘿,群名要叫啥,百骨的美人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威脅天子 昭德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確實下作!”只臉色到底是沉了下來。 屠鳳棲尤不知曉,仍絮絮叨叨道:“也是臣妾不曾想到,玉凌云竟是如此歹毒之人,他身邊帶著的侍衛(wèi),如何是尋常的侍衛(wèi)?分明都是些高手!皇上,為著您的安危著想,這等人著實是不能再留在身邊了。臣妾還記得那幾人的容貌,待會兒臣妾畫了畫像,便差人送過來,皇上日后定要小心這些人!” “戰(zhàn)王妃心細。”昭德帝道。 二人假惺惺地互相恭維了一番,屠鳳棲面上便露出了疲態(tài)。所幸昭德帝早便不想見著她了,便吩咐了宮人將她帶下去。 “對了?!蓖励P棲拍了拍額頭,模樣嬌憨,“也不知曉王爺是不是知曉臣妾還活著的消息,勞煩皇上通知王爺一聲,省得王爺誤會了什么,屆時回到昭都中,誤會便大了。” “到底是王妃,朕險些都要忘了戰(zhàn)王了?!闭训碌燮ばou不笑道。 屠鳳棲這方是滿意的退了出去。 只她從出了門,便聽得后頭傳來一聲巨響,大門被關(guān)上,她只能頗為惋惜地搖搖頭,朝著那宮人笑了笑,“大抵是何公公打碎了什么東西吧,何公公當真是太不小心了。” 宮人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只回頭呵呵干笑。 而被屠鳳棲“誤會”了的何公公,眼下正站在昭德帝的身側(cè),恭恭敬敬地半曲著身子,“皇上息怒?!?/br> “她這分明是在威脅朕!”昭德帝氣得雙手發(fā)抖,“朕堂堂的天子,竟是要受一個小丫頭的威脅!那些龍衛(wèi)都是廢物不成?朕養(yǎng)著他們有何用,竟是連一個小丫頭都殺不了!眼下靈堂被攪,昭都中無人不知,是朕疏忽了,方會叫她遭了難!” 昭德帝黑沉著一張臉,先前他還下旨宣稱屠鳳棲是因著逃跑,方會遭遇不測。今日屠鳳棲在王府門前鬧的那一場,卻是一下子便叫他打臉了。 不僅僅如此,他還將失去一批親信。 “鎮(zhèn)國公教出來的,果真都是些陰險狡詐之輩!一個姑娘,竟也有這般多的心思,著實是無才無德!”昭德帝滿臉嫌惡,掃了一眼碎成渣渣的茶杯,“朕當真是后悔得很,當初朕不該答應了她與司湛的婚事!” 昭德帝心中悔恨,只想著若是當初能將屠鳳棲許給景子默,如今想必又會是另一番模樣。鎮(zhèn)國公府是大昭最是矜貴的世家,若景子默有了鎮(zhèn)國公坐鎮(zhèn),何愁這朝中會有旁人質(zhì)疑他這皇帝做的決定? 何公公道:“那這旨意……”他遲疑了一會兒,方是繼續(xù)道:“不若皇上便保下玉凌云……” “你以為朕不想保住他?”昭德帝氣悶不已,“只若是朕保下了他,屠鳳棲那頭如何交代?朕先前差人包圍了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那老狐貍雖不曾有半句怨言,不過是隱忍不發(fā)罷了,若是此番朕再不如他們所愿,明日朝堂上彈勛朕的奏折,便能堆滿了桌案!” 昭德帝哼了一聲,何公公的背愈發(fā)的彎,“那與玉凌云隨行的龍衛(wèi)們……” “都殺了!”昭德帝煩躁地敲了敲桌案,“擬旨吧,總歸如今人都已被關(guān)在宮中了,朕還會怕她不成?” 何公公連聲應是。 屠鳳棲跟著宮人來到了寢宮,便將殿中的宮人們都遣了下去。 她抱著肚子,坐在椅子上大笑:“我便知曉,他斷不敢保下玉凌云!” 她太清楚昭德帝的性子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昭德帝斷不會想要旁人懷疑到他的身上。玉凌云雖是他的親信,只昭德帝心中亦應是擔憂的,他從未真正的信任過任何人,便是今日她不提,總有一日,玉凌云亦會被處置了。 正是因著如此,丞相那老狐貍方會含糊其辭,實則他心中再是清楚不過,若是想要保住丞相府,玉凌云必須死。 總歸都是要死,不若便死在此時,一來能給她出出氣兒,二來亦能叫昭德帝氣悶好幾日。 “只怕最叫皇上心疼的,還是那幾個龍衛(wèi)了?!彼劐\哼笑了一聲,卻很快便話題扯開,“姑娘,這寢宮中的人……” 屠鳳棲慢悠悠的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角,“不必理會?!?/br> 她自是知曉,這寢宮中的人多半是宮中各個主子安插進來的,只她不會在宮中待得太久,何況有璇璣在,想必一切早已安排妥當。 正想著呢,便聽到外頭傳來了景璇璣說話的聲音。不過片刻,一個宮女便帶著她走了進來。 “本宮便知曉,你絕對不會有事兒!”景璇璣拎著裙擺,跑到她跟前來,正欲撲過去,卻是被連翹攔了下來。她撅著嘴巴怨道:“連翹你好生冷淡,本宮都兩年沒見著鳶鳶了,你竟還攔著本宮?!?/br> 連翹瞥了那宮女一眼,“王妃體弱,禁不得公主的鬧騰?!?/br> 景璇璣哼了一聲,朝著那宮女揮揮手,宮女識相地上前來,她道:“這是青黛,你宮中的大宮女,名字還是隨你身邊的丫鬟們起的?!?/br> 屠鳳棲直起身子,“下去吧,我與璇璣說說話兒。” 青黛福福身:“奴婢告退?!?/br> 待到她走出去后,景璇璣方是身子一歪,倒在屠鳳棲的肩膀上,“本宮知曉你被燒死的消息時,險些都要將本宮給嚇死了?!彼牧伺男乜?,嗔怪地瞪了屠鳳棲一眼,“你也真是,既是明知曉路上會有麻煩,竟還偏要回來,多冒險呀!” 屠鳳棲道:“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誰能想到皇上會這般呢,我本以為不過幾個侍衛(wèi)罷了,連翹一人便能將他們干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