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這是天羅蕊?!标愄t(yī)瞇著眼聞了聞小藥包,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什么蕊?是什么玩意兒,本皇子從聽過世上竟是有這等迷藥!”景子安怪叫道。 自然又換來了鳳嫵的鄙視。 陳太醫(yī)拿著藥包在房中轉(zhuǎn)了個圈兒,卻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只擠了擠臉上的皺紋,“這本就不是個尋常的東西。若非是下官曾見過一回,下官亦會如殿下這般。這天羅蕊素來長在深山中,那些深山的獵戶用這東西來迷暈獵物,倒是有一些用處。說起來,當(dāng)初下官見到這天羅蕊的時候,王爺亦是在場的。” 這般說來,景子安卻是想起些舊事來了,“陳太醫(yī)說的可是,當(dāng)初皇叔仍在邊關(guān)之中時,皇叔給皇祖母找老參的那回?” 早些年的時候,太后身子不適,聽太醫(yī)署的太醫(yī)們說,是要用新鮮的老參下藥,方是最有用處。隨后也不知曉司湛是從哪兒得知了消息,竟是自動請纓,只說邊關(guān)那兒有一處深山,聽說曾有人在里頭找到了頗有些年份的老參。 “下官記得,當(dāng)時有好些人隨王爺進(jìn)了山,你們可以去查查那些人,待會兒下官可以給你們列下這幾人的姓名?!标愄t(yī)道。 只隨著越來越多的線索被翻了出來,司湛的失蹤,倒似乎是愈發(fā)的撲朔迷離了些。 “不會當(dāng)真是皇叔自己想走的吧?”景子安話一出口,便被鳳嫵給狠狠地剜了一眼,他連忙解釋道:“本皇子只是覺得,這天羅蕊當(dāng)真這般神奇?竟能叫皇叔中招了?” “天羅蕊最是奇特的地方,并非是其藥性大,而是需要另外的東西相輔。若只有這藥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出事的。而這關(guān)鍵,便是在另外的東西上頭?!标愄t(yī)又掃了一眼四周,“所以方才下官方才便是在找那另外的東西,也便是俗稱的藥引子?!?/br> “那這藥引子又是何物?你可是找著了?”景子安連忙問道。 “沒有。天羅蕊的藥包,是用天羅蕊的花蕊所制成,若是要發(fā)揮其藥性,便得有天羅蕊在附近,也便是說,唯有這活的天羅蕊的氣息,方是能叫天羅蕊起效。”而他手中這藥包,若是沒有真正的天羅蕊在,斷然無法迷暈了司湛與衛(wèi)青這二人。 方才升起的希望,卻又一下子便沒了蹤影。景子安哀嚎一聲,毫無形象地滾到了書桌上,“若是皇叔在便好了,若是他在,咱們定是能找出這幕后的真兇!” 屠鳳梧皺了皺眉頭,看向陳太醫(yī):“天羅蕊只有邊關(guān)那深山中才有?” “正是如此,下官曾聽那些獵戶說過,也不知曉這天羅蕊是不是上天瞧著他們太過艱難,便給了他們這等恩賜,倒是曾有人想要將天羅蕊移到別處去養(yǎng)著,只不過半月,那天羅蕊便枯死了?!闭f到自己了解的東西,陳太醫(yī)略微話多,“倒是可惜,下官覺得這天羅蕊也是個奇物了,說不得還當(dāng)真便是上天的恩賜呢!” 但更多的,只怕是那深山中的土壤,比較適合天羅蕊的生長罷了。 【作者題外話】:哎喲又矯情了一回,本寶寶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就是,本寶寶要好好碼字,好好復(fù)習(xí)啦~不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停止了前進(jìn)的步伐。作為一個正努力養(yǎng)活自己的大三狗,再不努力,青春就要沒啦~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考完試的寶寶,昨天太趕,忘了祝福~如果有誰要報考了南寧的學(xué)校,記得給蠢作者留言噠,說不定還能一起去搓一頓,感謝一路上泥萌給予我的支持~ 哎呀,忽然發(fā)現(xiàn),泥萌簡直就是蠢作者的衣食父母呀qaq,求養(yǎng)活~ ☆、第兩百三十四章 找到線索 三 屠鳳梧眉梢微挑,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但凡是做過的事情,便定是會留下痕跡。先前是他們太過大意,竟會覺得無跡可尋。如今看來,倒是他們疏忽了些。 心思再是縝密,終究會有破綻留下來。 他望著陳太醫(yī)道:“我見過天羅蕊?!?/br> “怎么可能?”陳太醫(yī)還未開口,景子安便跳出來反駁道:“你怎么會見過天羅蕊?方才陳太醫(yī)可是說了,那天羅蕊只長在邊關(guān)的深山中,你從未離開過昭都!難不成你還會分身術(shù),竟是能在大家都不知曉的時候,到了邊關(guān)見了天羅蕊……” “鳳梧哥哥可是想起了什么?”鳳嫵一把捂住景子安的嘴巴。 屠鳳梧點點頭,對著幾人解釋了一番,“確切的說,是鳶鳶與我都見過。當(dāng)日司湛消失不見后,我與鳶鳶在東巷的巷子口處撿到了司湛的平安絡(luò),那天羅蕊便在巷子口?!?/br> 當(dāng)日鳶鳶還曾說那花兒欺負(fù)她,見著她竟是懨兒了吧唧的,如今看來,倒是她誤會那簇花了。想必是被移到了昭都中,那花兒不大適應(yīng),正要枯萎罷了。 “可是鋸齒狀的葉子,那花兒是藍(lán)紫色的,上頭還有些白點?!标愄t(yī)有些激動,待到見著屠鳳梧點頭后,他一拍手掌,“既是如此,那就是天羅蕊了!” 只是待到幾人趕到東巷巷口時,那簇天羅蕊卻早便沒了蹤跡。巷口處只余下一個淺淺的小坑,若是不仔細(xì)看,都能被四周的荒草給遮蓋。 屠鳳梧蹲下身來,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上頭帶著幾片鋸齒狀的葉子。他聞了聞,將枯枝遞過去,“是這個味道?!?/br> 陳太醫(yī)倒是扒拉了地上的濕土,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會兒,苦笑道:“這人倒是聰明,你瞧這里的泥土,卻是與旁邊有些不同?!币娭白影哺┥韥砜?,他索性捧起一抔土,又指了指地上旁的泥土,“濕土的眼色要淺一些,而且這里頭還帶著些許紅色?!?/br> 那人定也是知曉,天羅蕊離了深山,便會枯萎。故而他竟是連泥土亦是一同挖來了,只是,他不知曉的是,天羅蕊不僅僅是離不得泥土,更離不得邊關(guān)那等氣候。 “這般說來,倒是那幾人中有人將消息走漏出去了。”屠鳳梧神色淡淡,掃了一眼旁邊的巷子,“東巷正在昭都的正中央,往哪個方向走,都是極為便利的事兒。最為難得的是,這里并不會有太多的人走動?!?/br> 自然也不必?fù)?dān)憂會有人出來壞了他的計謀了。 “那人對司湛定是了解的,司湛平日里回王府,會從東巷經(jīng)過。且巷口雜草叢生,誰亦不會在意這突然多出來的一簇野花。”屠鳳梧眸中冷光一閃,修長的手指掃了掃地面,那上頭的花兒竟一下子便枯萎了下去。 景子安瞪大了雙眼,斷不敢相信這素來病殃殃的屠鳳梧,竟是有這等能耐。 只該不待他開口說話,屠鳳梧便打了個手勢,一個暗衛(wèi)憑空落在他的跟前,“公子?!?/br> “給邊關(guān)的人傳信,這段時日,可曾有人到過天羅山。”既是將天羅蕊連根拔起,那應(yīng)是不久前的事兒了。 還有景子安說的,那書架子亦是在元宵前后送來的,如此一來,那人倒是策劃了好一段時日了。 “衛(wèi)茅能回來,大抵便是因著他被皇叔給差遣去取畫了,那些人應(yīng)是想著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皇叔帶走,卻不知竟是出了衛(wèi)茅這變數(shù)。”景子安想了想,看著那暗衛(wèi)消失不見,終究是沒忍住,問道:“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咱們好歹兄弟一場,你養(yǎng)了這么多的人,竟也不說一聲。” 怎知他話音方落,屠鳳梧的神色便又是冷了幾分。他與司湛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冷意中,竟是摻了幾分難掩的戾氣,陰沉沉的,叫人覺得有些害怕。 “與你無關(guān)?!蓖励P梧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不喜,若不是鳶鳶,他定不會與這什么皇子有任何的來往。 景子安吶吶地摸了摸鼻子,“本皇子不也是關(guān)心你么,咱們好歹認(rèn)識這么久了,仿佛你眼中除了鳶鳶,似乎誰也見不著了,怨不得皇叔防你跟防賊似的?!?/br> 鳳嫵擰了擰他的胳膊,厲聲道:“胡說什么呢!鳳梧哥哥是鳶鳶的兄長,他不在乎鳶鳶,還能在乎你不成?” “本皇子又不是這個意思!鳳嫵你別總扭曲了本皇子的話,本皇子只是好奇罷了,一個威遠(yuǎn)伯府的庶子,竟也有這能耐,難不成不是很可疑?” “再可疑,終究是鳶鳶的哥哥,難不成他還會害了咱們不成?”鳳嫵對屠鳳梧頗有好感,無他,任何同齡人只要與人嫌狗厭的景子安在一同,都會被他蠢貨給襯托得成熟穩(wěn)重。 “喂喂喂,鳳嫵你是要打架嗎?” 兩個冤家吵著架,屠鳳梧卻早便回去了。 人手足夠,連翹又是司湛手下的能將,只第二日,便查出了那些村莊中可能關(guān)著司湛的地點。 正如屠鳳棲猜測的一般,村莊中的人確實埋得挺深。連翹好生查探了一番,方是知曉河對岸的村莊里頭,曾經(jīng)來過一些外來戶,只那些人對外聲稱是商戶,在村莊里頭買了個小院子,后來竟是不見了蹤影。 近來不知為何,那戶人家竟是又回來了,似乎還帶了好些人回來。據(jù)村莊中的農(nóng)婦說,那些人似乎是手上沾過血的,眼神與尋常人很是不同。 屠鳳梧來到的時候,連翹與羅樓已經(jīng)將院子里的人清干凈了。許是不曾想到他們會暴露蹤跡,那些人倒是分散得很,竟是半點兒都不曾留意過連翹他們已經(jīng)潛入了村莊中。 “屬下攻進(jìn)來的時候,這院子中只有兩個人。也不知曉是怎么一回事,他們似乎沒有想到咱們竟會找到這兒來。后來才從外頭回來了好些人,也多虧那些人是分散的,如若不然,說不得咱們要折損好些兄弟了?!绷_樓正在清理院子中的尸體,見著屠鳳梧,便拍了拍手,起身迎了上去。 依著他們原本的計劃,既是能將司湛帶走,又將衛(wèi)茅打傷的人,定是很有些能耐才是。故而他們亦做好了折損人馬的打算,只些人竟是疏忽至此,倒是叫他們鉆了個空子。 【作者題外話】:唔,大概明天或者后天,戰(zhàn)王就能出現(xiàn)啦~然后就是大婚了~可惜不能上rou(喂不要教壞了小孩子啦) anyway,我愛泥萌喲~(づ ̄3 ̄)づ ☆、第兩百三十五章 找到線索 四 “連翹在暗室里?!币娭约夜硬徽f話,羅樓只以為他在找連翹,連忙指了個方向,“想不到這小小的村莊中,竟也藏了這么些人?!?/br> 屠鳳梧卻是不曾在意羅樓說什么,他的注意力要便不在這院子中了。方才羅樓說,他們攻進(jìn)來的時候,這院子里頭只余下兩個人,想必是那些人疏忽了。 他卻覺得未必是如此。從那人算計司湛的手法來看,他應(yīng)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斷不會這般大意。這院子中會只余下兩個人,要么是司湛要便被人給轉(zhuǎn)移走了,要么便是……司湛已經(jīng)逃走了。 但若是司湛是被他們主動的給送走的,這院子卻也沒了再看守的必要了,留下兩人綽綽有余。偏生后頭竟是來了支援的人,可見這院子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或許應(yīng)說,他們本不打算放棄這個窩點。 再往深處說,他們?yōu)楹螘貋碇г?,是因著司湛跑了,他們分出大部分人馬出去找司湛,故而一下子竟是不曾留意到他們的行蹤已然暴露了。羅樓與連翹攻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誤以為是司湛出現(xiàn)了,故而匆匆趕回來。 “公子在想什么?”羅樓好奇道。 自家公子想事情的時候總會目光發(fā)直地盯著某一處,若是他心中有疑惑,便會下意識地皺眉頭。 羅樓對屠鳳梧甚是了解,當(dāng)下便推測道:“莫不是,公子覺得這件事有什么隱情?” 屠鳳梧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連翹已經(jīng)看完了暗室,垂頭喪氣地走過來,面上帶著幾分懊悔,“王爺和衛(wèi)青都不在暗室中?!彼槌鲅g帶血的長劍,騰地將長劍丟開,劍刃沒入地面,“這可如何是好,再過兩日便是……若是姑娘知曉了,不知該有多難過?!?/br> 自家姑娘今日清晨還念叨著王爺呢! 連翹悶悶地看了屠鳳梧一眼,卻見著那少年的臉色比她還要陰沉幾分。她在心中暗暗的撇撇嘴,不無惡意地想,也許這位正高興著呢,只要王爺不回來,姑娘便要屬于他了。 連翹近來話本兒看多了,自然而然地往下深想了下去。只想到自家姑娘到底年紀(jì)小,不過一小段時日,便忘了情深意重的王爺,卻是被這位“兄長”給拿下了。二人深情款款舉案齊眉,待到王爺歸來時,一切竟已物是人非,不免感慨良多。 連翹想得入迷,卻是不曾聽到,羅樓已經(jīng)叫了她好幾聲了。直至羅樓有些不耐煩地伸手在它跟前揮了揮,她方是猛的回過神來,“怎么,怎么了?” 羅樓下巴朝著屠鳳梧的背影點了點,“我家公子要去看看那暗室中可曾留下什么痕跡,你可是要去瞧瞧?” 連翹自然跟了上去。 暗室中點了燈燭,屠鳳梧進(jìn)去的時候帶了一股寒氣,燭光晃了晃,險些要熄滅了。 屠鳳梧略一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暗室,雙眸一瞇,緩緩地走到燈燭旁。 這暗室有些狹小,里頭有什么幾乎是一目了然了。因著是關(guān)押人的地方,里頭只鋪了些稻草,旁的東西,卻是再也沒有了。光禿禿的石壁上頭,燈座上的燈燭閃爍不明。 屠鳳梧不禁想到,若他是司湛,想要在這小暗室中給他們留下線索來,會選在何處。 連翹從外頭跑了進(jìn)來,低聲嘀咕:“奴婢方才都看過了,里頭是有人待過的痕跡的,大抵是那些人早便想到咱們會來,竟是先將王爺給送走了?!彼财沧?,罵了一句“混蛋”。 屠鳳梧卻仿佛不曾聽到她的話一般,只伸手?jǐn)Q了擰燈座,愣是將對著墻的一面給擰了過來。燃燒的燈燭下,在燭淚的遮擋下,隱隱約約可見一個小小的劃痕,那劃痕指向的方向,儼然是院子對面的懸崖。 他將燈座轉(zhuǎn)回去,連翹便冷笑了一聲,似乎是為著屠鳳梧不相信自己感到氣惱,“奴婢早便說了,那群龜孫子定是將王爺送走了!現(xiàn)下倒好,咱們竟是白跑一趟了?!?/br> 屠鳳梧默了默,片刻后方是道:“卻也不是全無用處。” 至于為何,他卻是不愿意說下去了。連翹只當(dāng)是大公子在自我安慰,卻也不多問了。 二人神色各異,只待到回到鎮(zhèn)國公府后見著屠鳳棲后,卻又出奇的保持了一致……一致的沉默。 少女披著頭發(fā),整個人都給裹在大大的斗篷中。她立在檐下,見著二人回來,雙眼一亮,竟是不管不顧地跑出去,“怎么樣了?可是找著人了?” 連翹目光閃爍,顧左右而言他,“姑娘怎么跑出來了?桑支卻也不管管姑娘,這還在病中呢!”話畢也不顧屠鳳棲期盼的目光,便將人給帶到了屋檐下避風(fēng)的地方。 屠鳳梧躲開她的視線,望著院子里的的一株迎春花,仿佛很是入迷。 屠鳳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強(qiáng)笑一聲,攏了攏身上的衣裳,“是我太過著急了,趁著桑支不在,我便跑了出來?!彼宋亲樱y得地附和了一句,“你說得對,我本不應(yīng)出來的?!?/br> 若是不出來,起碼也晚些方是知曉,自己的希望又落空了。 她轉(zhuǎn)過身去,有些倉促道:“我,我先回去歇著了,等了你們一整日,先前還不覺得累,現(xiàn)下倒是想睡一覺,晚膳遲些再用。” 連翹知曉她心中難受,卻也不知應(yīng)如何開口安慰,只得應(yīng)道:“奴婢知曉了,待會兒見著桑支,奴婢會與她說的?!?/br> 少女疲憊地點點頭,走進(jìn)房中,轉(zhuǎn)身將門合上,這才露出了一雙通紅的眸子。她抱著肩膀,慢慢地蹲下身來,哽咽了一聲,咬著下唇嗚嗚地哭出聲兒來。 連翹本以為,自家姑娘是真的累了想要歇息。只到了月上柳梢的時辰,卻還不見人出來。她這才意識到不對,急急忙忙找了桑支,一同打開了房門。 房中空蕩蕩的,那本該是在床榻上歇息的人,如今卻是不見了蹤影。床榻上的錦被仍保持著原狀,可見自家姑娘根本便不曾歇下過。 桑支瞪了她一眼,責(zé)怪道:“姑娘出了事,你竟也不與我說一聲?!?/br> 連翹知曉是自己大意了,也顧不得反駁,便將院子中的下人們都打發(fā)出去找人了,還吩咐了不能驚動了國公爺他們。 【作者題外話】:端午節(jié)快樂喲~ 哈哈哈,今天好像得吃粽子,然而蠢作者并沒有粽子可以吃╮(╯▽╰)╭學(xué)校的店基本都關(guān)門啦~羨慕所有能夠和家里人一起過節(ji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