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哪怕他待自己再好,他終究是不曾承認(rèn)過對她的心思。前世的司湛會為著自己而死,那今生呢? 【作者題外話】:愛你們喲~ 唔,看到有評論說,可以給戰(zhàn)王來一個實力強(qiáng)大的情敵,這個嘛,其實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只不過前面為了能夠顧及全局,倒是沒有太過明顯,過一段時間情敵就會慢慢變強(qiáng)啦~ 快來猜猜情敵是哪個哈哈哈哈~ ☆、第兩百二十六章 司湛逃婚? 因著她的重生,許多事情都已發(fā)生改變。前世這個時候,自己正準(zhǔn)備嫁給景子默,莫不是今生,司湛待自己的情意,竟是隨著自己的重生而彌散了? 越是往下想,屠鳳棲的臉色便越是蒼白。前世自己愚笨如豬,可司湛愛自己什么呢?老王爺說他們之間是有淵源的,為何她卻是不記得那淵源了? “眼下大婚在即,依著王爺?shù)哪苣?,若不是主動消失,他又能到哪兒去?這大昭之中,難不成竟當(dāng)真有人能奈何得了王爺不成?”空青哼了一聲,只覺滿心皆是怒火,自家姑娘哪兒不好呢?這大婚便在眼前了,王爺這般做,分明是要叫自家姑娘難堪呀! “跪下?!蓖励P棲聲音艱澀,慢慢地抬起頭看向空青??涨嘁徽揭娭约夜媚锏纳裆?,只咬了咬下唇,“噗通”一聲跪下,神色間卻頗是不平。 “桑支,給我倒一杯茶?!蓖励P棲極力壓住聲音中的顫抖,接過茶杯,猛地灌下兩口茶,方是覺得心中的慌亂少了些許。她沉聲道:“空青,你可知曉,你方才在說什么?” “奴婢只是生氣,姑娘這般好,王爺為何要如此待姑娘?若是當(dāng)真待姑娘無意,又何必耽誤了姑娘?奴婢不知曉姑娘為何一見著王爺,便非要纏著王爺不放了。奴婢只知曉,姑娘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子,若他司湛不在乎姑娘,自有更好的人來陪姑娘。奴婢不覺得自己有錯!”空青咬牙道。 她素來耿直,自是有什么說什么,只如今她的話,卻是生生的將屠鳳棲給推向谷底。 是了,初時她一見著司湛,便表現(xiàn)出了詭異的親近。在她看來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兒,因為前世他們便有糾纏,只今生呢? 莫不是因著她的主動,在司湛的心中,她卻是如那等倒貼上來的女子一般,不過是因著有外祖父,不過是因著與司湛有些旁的關(guān)系,司湛方會多看自己一眼罷了。 “奴婢倒是覺得,王爺許是出了什么事兒了。奴婢以為,王爺素來是個光明磊落的,若不曾將姑娘放在心上,王爺如何會為姑娘做這般多的事兒?人人都說,戰(zhàn)王不能觸碰女子,唯獨姑娘,是王爺愿意寵愛著的人。便是因著國公爺,王爺亦不會委屈了自己。”桑支瞪了空青一眼,暗道她果真是個壞事兒。 姑娘素來在意戰(zhàn)王,空青這些話,只會叫姑娘慌亂。 空青咬咬下唇,不說話了。 也是她被外頭的話給迷惑了,只要想到司湛竟是逃婚,她便覺得萬般氣惱。只她卻是忘了,依著司湛的品性,斷不會做出這等事兒來。 “可便是如此,那他忽然消失又是怎么一回事兒?”空青癟癟嘴,低聲哼了一句。 “你在這好好反省。”屠鳳棲扶著椅子站起身來,腳步有些不穩(wěn)。桑支連忙走過來扶著她。 “正如你所言,司湛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若是當(dāng)真如此,那定是出了什么事兒了。我相信他,你與我一同長大,我也希望你能相信他。”屠鳳棲目光淡淡。 她應(yīng)是相信司湛的。 便是今生,司湛不曾在她跟前親口承認(rèn)過他是心悅自己的,只他素來話少,卻是將他的愛意,都融到了平日里的點點滴滴之中。先前他們還一同憧憬過未來的日子,若司湛當(dāng)真出了事,她卻在這兒懷疑他的真心,未免太過愚笨了些。 屠鳳棲走后,空青沉默了許久。膝上有些麻木,她卻是在回憶方才姑娘那冷得叫人發(fā)顫的目光。 素錦從外頭走進(jìn)來,將地上的茶杯收拾好,又在空青身旁停留了片刻,“你叫姑娘傷心了?!?/br> 空青撅著嘴巴,“我……” “空青,我知曉你素來是個直性子,從不會隱瞞姑娘任何事。只是王爺在姑娘心中的分量,遠(yuǎn)比你我想象中的要重。你有沒有想過,若你方才的猜測成真了,姑娘會如何?”素錦聲音輕柔,卻是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到了空青的心頭。 姑娘會如何? 想必,會瘋吧? “我們做奴婢的,本不應(yīng)置喙主子的事情,可姑娘寵著你,你卻是蹬鼻子上臉了。你是關(guān)心姑娘不錯,但姑娘亦是有自己的判斷的。有些事情,本不需要你來多說,便像是此事,真相如何,姑娘心中自有論斷,你懷疑王爺,便是懷疑姑娘。至于姑娘為何偏偏選了王爺,那自是有姑娘的道理的。無論如何,從相識至今,至少姑娘待王爺?shù)恼嫘牟辉鴵郊?。若是連你都懷疑姑娘的真心,那旁人可是會相信姑娘?”素錦嘆了一口氣,捧著茶杯的碎渣子走了出去。 空青咬著嘴唇,半晌,方是松開了緊握的雙手,捂著臉低聲啜泣。 而屠鳳棲從房中跑出來后,便差桑支去找了連翹,三人一同沿著王府到東營的路,仔細(xì)地找尋司湛的蹤跡。 連翹的臉色亦是不大好看,王爺忽然失蹤,此事非同小可。方才她出來的時候,還聽說國公爺正氣惱著。 若王爺是被人算計了,想必為著的便是叫國公爺和天下人不齒了。臨陣脫逃,斷不會是一件好事。 “姑娘,奴婢覺得,王爺應(yīng)是出了什么事兒。奴婢方才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王爺不見了,便是衛(wèi)茅與衛(wèi)青都不見了蹤影。若是往常,斷不會如此?!?/br> “我知曉了?!蓖励P棲頓了頓,忽然抬起頭來,“在司湛的暗衛(wèi)中,你有多大的權(quán)力?” 連翹是司湛派來的人,早在一年前她便知曉了。 連翹想了一會兒,低聲道:“若是有姑娘的信物,奴婢能調(diào)動所有的暗衛(wèi)。王爺說了,暗衛(wèi)聽命于姑娘?!?/br> 信物? 屠鳳棲咬唇想了一會兒,將腰間的玉佩解了下來,上頭刻著她的名字,“你去,讓他們找到司湛,若是我猜得不錯,若司湛當(dāng)真是出事了,想必那人為著的便是要司湛錯過婚期,淪為天下人的笑柄?!?/br> 如若不然,為何偏偏是這時候出事呢? 連翹有些猶豫,捏著那玉佩遲疑不已,“奴婢還不能走,姑娘與桑支兩人,若有人想要趁機(jī)對姑娘下手,那姑娘怎么辦?” 也是她們出來得太急了些,竟忘了帶上幾個侍衛(wèi)。 【作者題外話】:更新~ 唔,情敵是誰,這個看下去就會知道啦~不過一定是沒有黑化的情節(jié)噠,鳳梧哥哥簡直奏是本寶寶心里的白月光,哪兒能黑化呢? 何況……蠢作者智商有限吶~~ ☆、第兩百二十七章 失蹤事件 一 “……”屠鳳棲嘆一口氣,暗道自己竟是這般大意,也是關(guān)心則亂,卻是叫她這一顆心都變得亂七八糟的,“也罷,你待會兒再去好了。多注意皇上與皇后那頭的動靜。” 除去這二人,她不知曉還有誰會如此為難他們。 連翹應(yīng)了一聲,卻聽到身后傳來了不小的動靜。她警惕地回過頭去,卻見著屠鳳梧帶著好些人過來了。她瞇起雙眸,敏銳地察覺到屠鳳梧帶來的人不簡單。 “鳶鳶。”屠鳳梧走近,空青與素錦從后頭走出來。 “姑娘,奴婢知錯了,奴婢與姑娘一同找王爺?!笨涨嗟难垌行┪⒓t,似乎是才哭了一場。 屠鳳棲點點頭,朝著連翹揮揮手,連翹會意,身形一閃,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你們都去找找,看看這一路上有沒有什么可疑的痕跡。”屠鳳梧吩咐了身后的眾人,又走到少女的身邊,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斷然不會叫司湛給跑了。” 屠鳳棲扯了扯嘴角,往日總飛揚的眉毛,此時卻是緊緊地擰在一起。本還強(qiáng)自鎮(zhèn)定,現(xiàn)下有人找來了,她卻又覺得很是委屈。 再如何,她亦不過是個尋常的小姑娘罷了,便是重來一世,如今遇著這等事,亦是免不了會慌亂。 偏生她一面兒覺得四扎斷然不會丟下她,一面兒卻又不斷的懷疑自己的判斷。若是,若是司湛當(dāng)真變呢? 她強(qiáng)自鎮(zhèn)定,見著屠鳳梧后,卻又覺得自己壓根兒便無法鎮(zhèn)定! “別擰著眉,說不得一會兒人便找到了。”屠鳳梧勸道。 他的手掌亦是有些冰涼,只此時卻是很好的能叫屠鳳棲平靜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撅了撅嘴,有些哽咽,“司湛不會丟下我的?!?/br> 便是旁人怎么說,司湛亦不會舍得丟下她的。她是多好的姑娘呀?司湛那榆木疙瘩,前世為著自己而死,今生自己非要與他一起,這本便是在圓了司湛的癡念。若是司湛膽敢丟下她跑了,且看她不將他的皮給扒了! “誰會舍得丟下我們鳶鳶呢?若是司湛走了,屆時我娶你便是了。”屠鳳梧似是而非的笑道,“總不會叫你沒了臉面的?!?/br> 屠鳳棲被他的話逗笑,一張小臉上滿是嬌嗔,“鳳梧哥哥在胡說什么呢?你怎么能娶我,你是我哥哥!” 屠鳳梧捏了捏她的鼻子,并不說話。 若是一開始不是哥哥,是不是如今亦不會是哥哥?只是一開始便錯了,如今卻是再也改不過來了。 “外祖母有些擔(dān)心你,不過外祖父知曉司湛的性子,雖是生氣他出事,卻也不曾當(dāng)真懷疑了他的真心。你,你也別想太多?!蓖励P梧將目光移開,心中卻是有些酸澀。 但凡他今日有一丁點兒的私心,眼前的小姑娘便不會再屬于司湛,可他終究是舍不得她難過的。 屠鳳棲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為自己方才竟是懷疑司湛的事兒,覺得有些愧疚。 人多好辦事,果真不過一會,便有人拿著一個破舊的平安絡(luò)回來了。 “公子,這是在前頭發(fā)現(xiàn)的?!?/br> “這個是……”屠鳳棲連忙將平安絡(luò)搶過來,歡喜道:“這是戰(zhàn)王舅舅的東西,是我送給他的!” 不僅僅是屠鳳棲認(rèn)出這平安絡(luò)了,便是屠鳳梧都認(rèn)得出來。二人跟著那人來到發(fā)現(xiàn)平安絡(luò)的地方,四周卻并未任何打斗的痕跡,路邊不知名的小花幽香,屠鳳棲一顆心卻是漸漸沉入谷底,不知為何,竟是覺得那花兒都焉了一般。 “鳳梧哥哥?!彼紫律韥?,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這段路,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怪異之處。一時氣惱之下,她踩了一腳那焉了吧唧的花兒,怒道:“這花兒也欺負(fù)我!” “人應(yīng)當(dāng)是在這兒消失不見的,方才我查人去打聽了一番,先前還見著司湛與衛(wèi)茅,只到了這兒,便再也見不著人了?!蓖励P梧揉了揉她的腦袋,“這兒有我,你進(jìn)宮一趟,看看太后那頭怎么說,還有戰(zhàn)王府,許是老王爺會有消息?!?/br> 屠鳳棲點點頭,知曉自己是個外行人,便是留在這兒,亦幫不上什么忙。 她招呼了桑支一聲,上了跟著屠鳳梧而來的馬車,朝著戰(zhàn)王府而去。 出來見她的的管家,老王爺不在府中,管家說是去找戰(zhàn)王去了。 “王爺方才得知消息,吩咐老奴在此等著郡主。王爺說,小主子是他帶大的,他的兒子斷不會是這等會置郡主于不顧的人,還請郡主稍安勿躁?!惫芗夷樕届o,沉聲道:“王爺說了,小主子是個嘴笨的,但他對郡主的一顆心卻是最真誠不過了?!?/br> 知曉戰(zhàn)王府亦沒有消息,縱然有管家的安慰,屠鳳棲卻也半點兒都開懷不起來。她咬著下唇點點頭,福福身道:“若是有戰(zhàn)王舅舅的消息,還請您到鎮(zhèn)國公府通知我一聲。自然,若是老王爺回來了,也請您告知他一聲,我相信戰(zhàn)王舅舅,只要戰(zhàn)王舅舅平安無事,婚事作罷我亦是愿意了?!?/br> 這并非沒有妥協(xié)的意思,她雖是相信司湛,心中卻到底還是不安的。若司湛當(dāng)真不愿,她自是舍不得逼他。 “郡主多慮了,先前小主子為著這婚事,還與王爺聊了許久,這王府中亦是早便備下了新房。依著小主子的意思,委屈了誰都成,只郡主卻是委屈不得了。外人不知曉小主子的心思,老奴是看著小主子長大的,自不會欺瞞郡主?!惫芗倚Φ?。 屠鳳棲“嗯”了一聲,心中卻終究是不大安穩(wěn)的。 待到來到慈寧宮,卻見著太后正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她神色平靜,似乎并不知曉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一般。 屠鳳棲猶豫了一會兒,只當(dāng)是進(jìn)宮陪太后聊天的一般,笑著說了好些有趣兒的事兒,對于司湛失蹤的事情,卻是只字不提。 待到她走后,太后方是轉(zhuǎn)頭對著單嬤嬤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單嬤嬤自是搖頭,“奴婢不知曉,大抵是郡主及笄了,心中歡喜罷了。” “單嬤嬤!”太后咳了一聲,柔和的目光忽然變得威嚴(yán),“哀家是老了,可哀家的眼睛卻沒瞎了。若是當(dāng)真沒有什么事,鳶鳶方才為何笑得這般難看?你說吧,是不是阿湛出事了?” ☆、第兩百二十八章 失蹤事件 二 單嬤嬤抿著嘴唇不說話。 而走到殿外的屠鳳棲,卻是遇見了瑤華長公主,她行了禮,規(guī)規(guī)矩矩的讓開了步子。 瑤華起初還不曾注意到她,只她走過去之后,卻又退了回來,盯著屠鳳棲道:“你進(jìn)宮來,是為著司湛的事情?” 屠鳳棲連連點頭。 眼下太后病重,她斷然不會再拿這些事兒去煩擾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