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下午下班很早,可等她做完設(shè)計稿公司基本都已經(jīng)走光了,木舞看了看時間,恰好趕上和醫(yī)師預(yù)約的產(chǎn)檢時間。 駕車來到市醫(yī)院,因?yàn)樽约横t(yī)師的身份和橋未央的關(guān)系,所以她不用走任何程序。 拿了產(chǎn)檢報告,木舞粗略的掃了眼,沒有多大問題,但醫(yī)師還是再三叮囑,讓她一定要多休息,尤其是工作必須要放一放。 正好最近公司步入正軌,她也打算暫時全權(quán)交給林夏了。 下了三樓,木舞繞過走廊的洗手間,不經(jīng)意間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反應(yīng)半秒,她下意識的跟過去。 因?yàn)樵跇翘莞╊囊暯?,她只能看見林夏的半個肩頭,只是她右肩上搭著一個男人的手,干凈白皙,修長漂亮,指骨一節(jié)一節(jié),清晰分明。 能夠隱約聽見二人在耳語著什么,可卻聽不清內(nèi)容。 眼見二人消失在視線范圍內(nèi),木舞扶著樓梯扶欄迅速跑下樓梯,可奈何有孕在身,追到門口時那輛銀灰色跑車已經(jīng)啟動引擎掉頭。 她瞇眸的瞬間清晰的看清車牌號上的數(shù)字,四個零。 這種車牌號不常見,先別說比正常車牌少一位數(shù),而且還是同樣的數(shù)字,一看車主便身份不菲,估計要查到很難。 只是……林夏為什么會和這樣神秘的男人在一起? 回到小區(qū),木舞慵懶的躺在床上,最近越來越?jīng)]有胃口,只是象征性的吃些東西,可過不了一會兒就得吐出來。 輾轉(zhuǎn)反側(cè),越想林夏的事情越覺得不對。 木舞坐起身給她打電話,沒有人接,她咬了咬唇,直接拿了鑰匙出門。 林夏住的小區(qū)她來過幾次,所以這次自然也是輕車熟路,鎖了車她直奔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木舞目光直接定格在林夏的門牌號上,可是門扉緊閉,大概沒有人回來。 “木舞?” 熟悉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木舞偏頭便看見林夏從樓梯口走上來。 “你怎么來了?” 木舞捏了捏手里的車鑰匙,猶豫半天只淡淡問了句,“剛才去哪兒了?” “哦?!绷窒淖哌^來開門,淡淡笑著,“剛剛?cè)メt(yī)院復(fù)查了一下?!?/br> 她沒有說謊,木舞心里的石頭慢慢下沉,跟著她進(jìn)門,坐在沙發(fā)上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自己一個人去的?” 林夏倒水的動作稍有停頓,緊接著笑了笑,“對啊,你在加班就沒有好意思叫你。” 木舞忍不住顰眉,這一點(diǎn)她說謊了,她親眼看見一個男人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親眼看見她坐上男人的車離開的。 沉默半晌,木舞嘆了口氣,忽然起身朝浴室走去,“我去趟洗手間。” 林夏咬了咬唇,看著她背影的目光復(fù)雜糾結(jié)。 洗手間白花花的瓷磚晃得木舞眼暈,可是浴室的磨砂玻璃半開,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她往前走了兩步,抬手將玻璃門打開,浴缸旁邊有許多堆積的衣物,大多是林夏的換洗衣服。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驅(qū)使木舞走向垃圾桶的方向,黑色塑料袋里一個男士內(nèi)褲的紙盒格外顯眼,她掃了下右下角的品牌logo,不像是林夏能夠買得起的。 紙盒下面壓著一個鮮艷的包裝紙,雖然只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可她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見上面的字樣:持久…… 呵…… 她居然還在和那個男人保持那種關(guān)系?! 怒火攻心,木舞直接甩了浴室門出去,林夏見她過來,忙將倒好的水遞過去。 可她絲毫不領(lǐng)情,只是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她,看的她脊背發(fā)涼。 “怎么了……” “林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她一雙清明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似乎能透過她的雙眼看見她的內(nèi)心。 林夏立刻心虛的別開視線,低低一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是嗎?”木舞將手里已經(jīng)捏到變形的東西朝她扔過去,表情肅然,“那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林夏垂眸看去,瞳孔微微一顫,她沒有說話,小臉兒低垂。 “你從哪兒找到的?” “浴室的吊柜里。”木舞一張臉緊繃,從頭到腳都憋著氣,“你在家都自備這些東西嗎?你是不是瘋了?!林夏,你剛剛流產(chǎn)!” 林夏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可是有什么辦法?”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木舞嘆口氣坐回她身邊,眉間鋪滿擔(dān)心。 林夏搖了搖頭,只字不言。 ★ 從小區(qū)出來木舞便有些魂不守舍。 林夏這段時間太反常了,那個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來歷她現(xiàn)在根本無從得知。 回到小區(qū)時路邊空蕩蕩的,只有寥寥的幾個人,木舞將車停好后直接進(jìn)了電梯。 摁了密碼,木舞在門口換鞋時隱約聽到臥室里有動靜。 一顆心陡然警惕了起來,她捏緊了手里的包往前走,臥室的門虛掩著,她剛想探頭看一眼,卻不料門直接被打開了。 “啊——” 尖叫聲嘹亮刺耳,男人唇角的笑意很深,抱胸倚在門框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媳婦兒,回來了?” “你……”木舞深吸一口氣才說出話來,“你怎么在這里?!” 安夜淮挑了挑眉,“你密碼又沒改,我想來就來了?!?/br> “……”木舞白了他一眼,直接走進(jìn)臥室,將包放到桌上才問一句,“有事嗎?” “有啊。”安夜淮眸底的光亮溫柔無害,卻莫名帶著蠱惑,“法院的傳喚書已經(jīng)寄過好幾次了,我又根本不會去,你能不能撤訴啊?嗯?” “這個問題我們談過好多次了?!?/br> 木舞無視他,徑直走向客廳,那堅定的小臉兒還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安夜淮見此事不通,便直接轉(zhuǎn)移話題,“你餓嗎?” 木舞倒了杯熱水捧在手里,然后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根本沒打算理他。 他索性直接傾身倒了過來,在一旁翹著二郎腿,痞里痞氣的說,“我餓了?!?/br> “沒吃的?!彼淅鋪G過來一句,緊接著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過冰箱里有一點(diǎn)兒米,你會做飯嗎?” 安夜淮:“……” “那就算了?!蹦疚杵鹕恚拔覝?zhǔn)備睡了,你自便吧?!?/br> 后來啊……安少曾為做一鍋粥炸掉整個廚房的傳奇故事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就連某女都時不時的拿這件事調(diào)侃他。 不過還好,她擅長廚藝烹飪。 ☆、第126章 易招桃花的男人 接近年關(guān)。 榮港的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公司也忙了起來,交接工作做的差不多,木舞打算徹底撒手養(yǎng)胎了。 錄完宣傳片的董明明直接從片場趕了過來,這段時間她常來木舞這里做客走動,二人談的很開心。 一進(jìn)辦公室她就脫了大衣,身上的金色魚尾禮服修身性感,看的木舞微微一愣。 “穿的這么隆重,要出席什么活動嗎?” 她將資料收進(jìn)抽屜里,扶著后腰緩緩起身。 董明明風(fēng)情一笑,將手里提的紙袋放到桌上,另一只手遞過一張請柬,“你還真說對了,蔣市長欽點(diǎn),這活動你也得去?!?/br> 木舞皺眉,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個大概,接過請柬緩緩打開,照片上蔣洛雅緊緊依偎著傅北,只是男人的表情并不自然。 “懶得去。”木舞將請柬扔到一旁,繞過辦公桌走到她身旁。 董明明笑的意味深長,“這次榮港的豪門貴族基本上全都出席,市長千金的訂婚宴你都要推,難道真的是和駙馬爺有貓膩?” 木舞瞪她一眼,“我這副樣子怎么去?” “怎么不能?”董明明紅唇嗤笑,兩根玉指捏了她的下巴,“第一名媛就是第一名媛,懷孕了照樣能夠艷壓群芳,再說了,有我給你從意大利親自挑選的禮服,保證能夠驚艷全場,什么市長千金小三賤貨,統(tǒng)統(tǒng)碾壓!” 木舞將她的手拿下來,撇了撇嘴,“沖你這良苦用心,我也得去不是?” “當(dāng)然!”董明明將紙袋拿過來,掏出裝有禮服的紙盒,“現(xiàn)在去換,一會兒我們一起過去?!?/br> ★ 蔣市長為了女兒的訂婚典禮一擲千金,包了市中心七星級酒店最高的五層樓。 最高的兩層高朋滿座,氣氛熱鬧非凡。 董明明一身金色魚尾禮服格外扎眼,將她羸弱纖細(xì)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她扶著木舞,眉眼帶笑。 “蔣市長說給我們安排了單獨(dú)的包廂?!?/br> 木舞點(diǎn)了點(diǎn)頭,穿越交談甚歡的人群和酒保侍從,直接上了最高層。 “你今天絕對壓倒蔣洛雅?!倍髅饔H昵的湊到她耳邊笑了笑,聲音輕快,“恐怕渣男要后悔了?!?/br> 木舞腳下的鵝黃色魚嘴高跟鞋不疾不徐,與身上的意大利純手工黃色禮服極為相襯。 她無奈的勾了勾唇,“沒想到影后也如此八卦?” 董明明聳聳肩,伸手推開包廂的門,里面空間非常大,甚至可以開個舞會,里面檳榔美酒樣樣不缺,糕點(diǎn)甜品也十分精美,只有幾個酒保偶爾走動,完全不比外面的熱鬧場景。 這里面的人大多是蔣市長的近親或朋友,要么就是合作很好的伙伴,再要么就是商界少有的幾個大亨。 董明明隨手拿了一杯香檳,又捏了杯果汁遞到木舞手上,似調(diào)侃般,“不知道一會兒渣男見到你,會不會拋下蔣洛雅跑了?” 木舞淺笑,隨著她的步子往前走,“這個我不知道,可我隱約有預(yù)感,一會兒大概能碰到淺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