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那是我錯了,本來不該替她擋了你的巴掌,應該縱容你把酒潑回去?!?/br> 木舞冷然勾唇,看著蔣洛雅來者不善的臉,淡漠說道: “你也是愛她心切,我沒有靠山只能吃癟,但就算你是她的靠山,我也不會三番兩次任人欺負。” 安夜淮眉峰更緊,眸底浮動著復雜的情緒,那句“我不是她的靠山,從此也只會護你周全?!边€沒來得及說出口,沈丘就插了話, “那你們先聊,我有事就先走了。” 木舞和安夜淮同時微笑點頭,沈丘擺擺手去了別處。 蔣洛雅濃妝艷抹的小臉兒不屑的瞥了一眼蘇木舞,“落魄名媛也能來這種場合呢?” 安夜淮森然的眸子瞇起,他不太愛在女人說話時插嘴,只是靜靜的搖著酒杯,氣場逼人。 木舞眼尾的痣笑的風情迷人,帶著犀利和狠絕,柔唇一字一句, “如今落魄也曾讓蔣小姐望塵莫及,況且,我現在的身份也能壓倒你區(qū)區(qū)一個市長千金?!?/br> 安夜淮聽到這里只是自若低眉,笑的涼意深深,又事不關己的仰頭喝了一口紅酒。 蔣洛雅氣的攥拳,咬了咬牙剛想說什么,就見到側面低頭走過來的男人,小跑著過去,撒嬌般的攀上男人的脖頸。 傅北一臉疑惑的看著突然撲過來的女人,雙手自然垂在身側,只是淡然問她, “怎么了?” 她嬌滴滴的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 “沒怎么,一會兒我們去跳舞吧?!?/br> 木舞看著傅北熟悉又干凈的側臉,還是和以前一樣永遠有著溫暖的光,只是此刻竟讓她覺得無比惡心。 昨天還急著跟自己解釋,現在一轉眼就擁著市長千金來這物欲橫流的場合。 安夜淮深邃的眉眼盯著不遠處親昵的二人,臉上饒有興趣,一仰頭喝盡了所有的紅酒。 傅北側目,木舞冷漠又嘲諷的臉生生闖入視線,他臉上的平靜立刻化為烏有,雙臂將懷里的女人推開,目光卻一動不動的在木舞臉上。 蔣洛雅感覺他推開自己,不滿的皺眉,抬臉卻見他的目光深情而悲慟的看著那頭絕美的女人。 木舞沒有說話,只是嘲諷的勾了勾唇,抬腿就要離開,傅北見狀兩步便追了過去,眉間帶著急切, “小舞!” “傅北!” 蔣洛雅的聲音和他同時響起,柳眉儼然帶了憤怒,高跟鞋清脆有力的走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 傅北戚眉看了眼面前咄咄逼人的蔣洛雅,抿唇,沉默。 木舞無心與他們糾纏,想走,卻又被蔣洛雅喊停了步子, “蘇小姐,以后還請您離我男朋友遠一點,以前是仗著你們蘇家的勢力他才對你百依百順,如今你們蘇家一文不值,你在他這兒也就沒了利用價值,他愛的人是我?!?/br> 木舞白皙柔美的腿站的筆直,高跟鞋轉了方向,淡雅的臉微微一笑,帶著不屑和鄙棄, “你說他利用蘇家的勢力?如今又何嘗不是利用你市長千金的身份呢?別傻了,起碼他還曾為我出生入死,而你不過是他泄欲加高升的工具!” ☆、第058章 去gay吧? “你!” 蔣洛雅氣的咬牙切齒,手里的紅酒直沖沖朝著木舞潑過去。 可木舞也不是軟柿子,這種把戲發(fā)生過一次就絕不會有第二次,身子敏捷的一閃,白皙的手握上高腳杯的杯柄,杯口調轉了方向,鮮紅的液體全部倒在了蔣洛雅的胸口。 淺色禮服瞬間殷濕,內襯的輪廓若隱若現,蔣洛雅氣的大叫,憤然的捂住胸口,抬起手臂朝木舞的臉呼過去。 “別鬧了!” 傅北抓住她的手,又脫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只是面色有些冷。 她氣的直發(fā)抖,指尖指著木舞的鼻子,聲線刺耳, “蘇賤人!誰給你的底氣和自信?!就你現在的身份也敢潑我?!” “我給她的?!?/br> 安夜淮終于說話,修長手指將喝空的杯子狠狠撂到桌上,面色陰沉。 木舞看著蔣洛雅囂張又自以為是的樣子就怒火攻心,揚了揚唇角,順著男人的意思繼續(xù)說, “我現在是安太太,安陽國際總裁夫人的身份潑你一杯酒,配嗎?” 蔣洛雅這才將視線轉移到男人身上,雖然昨天安夜淮也替她撐腰了,可她還是不信! 不甘心的看著面前沉冷又令人望而卻步的男人, “安少爺這不可能!你寵女人不是這么沒有分寸的!這樣的女人玩玩兒也就罷了,犯不著為她鬧得不愉快吧?!” 安夜淮攬了木舞曼妙的腰肢,涼唇輕輕嗤笑,一張雕鑿完美的臉崩的森寒, “我和你很熟?別說是你,就算現在站在這里的是蔣市長,她也照樣可以往臉上呼酒,對別的女人自然寵冷有度,但對她沒有?!?/br> 木舞沒有說話,抬眸看了男人刀削的下頜,眸底認真無暇,她在心里輕笑,果然是風流倜儻的安夜淮,縱橫情場多年,連戲都演的這么好,給足了她面子。 也難怪那些女人各各被他迷得魂牽夢繞。 蔣洛雅仍然不甘心,卻礙于面前森然攝人的男人,只是狠狠的瞪著木舞。 木舞覺得無趣,自己與她爭什么,她從大學到現在一直就是這爭強好勝的性子,如今傅北又與她兩情相悅,她沒什么好說的。 “我們走吧。” 木舞伸手挽上安夜淮的手臂,傅北眉梢動了動,清澈雙眸一直在她清麗的臉上。 安夜淮放開她的手,轉而摟了她的腰,路過傅北身側時,暗啞的嗓音低低一句, “傅先生,我很介意你看我太太的眼神。” 傅北攥了攥拳,終于再也端不住,抬手大力的抓上她的手腕, “小舞!你怎么可能會和他在一起?!我沒有想到你會為了錢委身他這種花花公子!蘇家敗落了你就要賣身嗎?!” 啪! 傅北話音剛落,木舞的巴掌就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打下來,打的很用力,連她的手心都隱隱作痛,可皮rou之痛卻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 她賣身?是啊。 在她拼死挽救蘇氏,被小人算計逼婚,為他籌醫(yī)藥費走投無路時,他在哪里? 在她和安夜淮簽下契約,蘇氏徹底敗落時,他又在哪里?他在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和別的女人夜夜生歡! 他看重前途趨炎附勢她理解,但現在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木舞顫抖的手垂在身側,眸子升起氤氳的水汽,安夜淮大手將她握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傅北身子不穩(wěn)的倒在了地上。 安夜淮收回修長的腿,又低眸看了看自己锃亮的皮鞋,輕輕一笑, “只可惜臟了這么貴的鞋?!?/br> “你……” 傅北皺眉試圖起來,卻因剛剛安夜淮太用力,小腿一陣吃痛。 蔣洛雅皺眉蹲下身子,剛剛的賭氣全然不見,滿臉心疼和擔憂, “你怎么樣?疼不疼?” “沒事……” 啪! 一個錢包狠狠砸在傅北的胸膛,他疑惑的仰視著面前睥睨居臨的男人。 安夜淮眸底還殘存著笑意,只是笑得森寒,冷硬的五官壓迫逼人, “這些錢完全夠我再踹兩腳,只怕你受不起。” “夠了夜淮……” 木舞扯了扯他的衣角,強忍眼淚,她不想再看見他的臉,只會讓她想起過去的美好,讓她變得脆弱難堪。 “我們走吧?!?/br> 木舞轉了身,背影決然,傅北看著被安夜淮緊緊護在懷里的她,眼眶泛紅。 安夜淮一直沉默,氣氛壓抑到窒息,一直到車前木舞才停了腳下的步子,垂著臉,低聲說了句“謝謝?!?/br> 安夜淮靠在車上,伸手摸了支煙,眼眸看著遠方,忽而問她, “謝什么?” 木舞沒有說話,他看得見她眼角的晶瑩,壓抑難受,安夜淮這次沒有紳士的問她可以可以,而是直接點了手里的煙。 煙霧繚繞,木舞微微顰眉,安夜淮只吸了兩口便扔到腳下踩滅,俊臉驀然靠近,黑眸深沉, “我的確生氣,但是比起你受欺負來,我還能忍。” 她猜不透他話里的意思,只是長睫有些濕潤,水眸靜靜的盯著他不動聲色的臉。 許久才問了一句, “你氣什么?我和別的男人糾纏,壞你名聲?” 安夜淮淺笑,沒有回答,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再抬眸時卻見她兩眼放光的盯著兩名美國男子。 二人都是金發(fā)碧眼五官深邃的帥青年,兩身西服穿在身上像情侶裝,背影親昵。 “怎么?” 安夜淮有些不可思議的挑眉, “你也腐?” 木舞尷尬的收回視線,轉身上了車,淡淡的一句,“只是覺得養(yǎng)眼?!?/br> 安夜淮也坐到駕駛座上,側臉看她,眸底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