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jié)
紀衡在青州此時也正在發(fā)愁,且和有戲志才充值智商的呂布不同,紀衡這里并沒有什么人能夠幫助他。 大概的情況是,之前紀衡一直想要找的羊毛找到了。 紀衡瞬間覺得看到了希望。 沒有棉花,有羊毛的話,也可以很保暖??! 然并卵。 紀衡找到的羊毛其實并不能說是符合標準,和紀衡印象里細細軟軟如同云朵一樣的羊毛不同,他們找到的羊毛雖然不能說又粗又硬,但實際上手感也不是很好。 這就讓人很無奈嘛。 作為一個理科學霸,徒手開方程什么的是難不倒紀衡,但怎么搞定羊毛,讓它們變成可以穿在身上的衣服……算是徹底成了難題。 哪怕是有點扎人,但咱們可以不用貼身穿嘛,主要是為了御寒。 反正這年頭非富貴人家,對于布料的要求是不高的。 因為棉花還沒有傳入,因此物美價廉的棉布是肯定沒有的,這年頭,有錢的人家自然是各種貴重柔軟的織物,但如果是尋常百姓的話,那衣服的布料,就算是紀衡這種自認并不算嬌氣的人也會覺得太過粗糙。 因此只要不是特別難用,稍微有點點不舒服也是沒關系的。 再加上如果不是貼身穿著,而是在里面穿上一兩層其他衣服的話,這種不適感幾乎就可以忽略了。 反正現(xiàn)在也找不到紀衡印象里那種細細軟軟的羊毛可以用,只能先這么湊合著了。 但問題是,處理羊毛是個技術活兒,直接拿著用肯定是不合適的,本身就不能算是質(zhì)量特別好,如果還不進行處理的話,這壓根沒法玩嘛。 然而怎么處理這些羊毛,紀衡帶著青科院的一眾人折騰了好久也沒能拿出個辦法來。 這真的是個勞心勞力的活兒。 尤其是,紀衡還需要擔心丁氏的情況。 雖然說是有曹cao照顧母親,但畢竟曹旭目前不在青州,紀衡非常自覺的承擔起曹旭的責任,他對丁氏十分關心,有空了就去探望照顧。 因為曹cao也在,紀衡有些事情也就可以直接說了。 畢竟曹cao即便辭官回家,但那也僅僅是名義上的不管事而已,這青州到底是誰的,其實大家心里也都是清楚的。 曹cao對紀衡的難題也沒什么辦法,畢竟這種事他也是不擅長的。 倒是丁氏聽到這事就給紀衡問了個問題:“……你們那里研究這事的,好像都是男人?” 紀衡:“……” 曹cao:“……”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覺得為這事煩惱了好多天的自己就是個大傻逼。 這種事情,明明是問女人更好吧? 紀衡的嘴角抽啊抽:“之前搞研究一直這么來,習慣了……” 于是這一次,他們也是一大群人圍著羊毛打轉,但因為沒有專家,大家都想不出好辦法來。 化學院的人倒是想到了可以通過一些藥物來軟化羊毛,然而他們折騰了好多天的成果大概可以寫成一本書,論用試劑弄斷羊毛的一百種方式_(:3ゝ∠)_ 此時紀衡嘆了口氣:“所以,我們該去找誰?” 他其實不太懂這些,畢竟他其實沒摻合過布料生意,至少布料生產(chǎn)是沒有摻合過的。 紀衡覺得,總不至于是去找裁縫或者繡娘吧? 丁氏此時想了想說道:“我之前倒是聽說荊揚一帶有擅長紡紗的女子,可以做出又細又軟的紗線來?!?/br> 至于說青州的…… “去綢緞莊問問,大約會有擅長的工匠?!?/br> 眼看著紀衡和曹cao一臉懵逼,丁氏不由得給這兩個大男人科普了一下,布料的詳細織造過程,免得他們連去哪里找人,找來干啥都不知道。 有了丁氏的幫助,紀衡總算是摸著了一點頭緒,曹cao則連忙表示丁氏不必太過cao心,有些事情其實丁夫人那里也可以解答的。 ……至少他們現(xiàn)在知道該去找誰問答案了不是。 在這件事情上,女人們的見識是遠超男人們的。 紀衡回去便按照丁氏所說去找人,果然是找到了擅長此道的匠人,其中多數(shù)為女子。 會以此來討生活的女子顯然家境不會太好,因此也沒什么太多的講究,紀衡倒是可以面對面的詢問她們。 其實以羊毛做線這種事,早前就有人嘗試過,只是他們確實沒有找到柔軟纖細的羊毛,因此其實沒什么實用性。 紀衡則覺得,軟化羊毛這種事,青科院可以想辦法,但其他方面的問題,真的要靠這些女子解決。 作為青州的大土豪之一,紀衡很干脆的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布料莊子,但他并不是用來做生意的,他僅僅是為了以此來聘請那些擅長此道的女子而已,另外又讓人去荊揚等地尋訪,若有擅長的,也一并邀請過來。 如果順利的話,今年冬天就不用抱著火爐取暖,出門就只能靠這種皮毛把自己裹成個球了呢。 在這件事情上,紀衡倒是沒想到居然還驚動了蔡琰。 但和紀衡所想的不同的是,蔡琰將很多擅長針線紡織的女子組織起來,一起做事,她對紀衡說道:“我只是想要告訴她們,女子沒有那么卑微,而無論是做什么,只要做得好,只要自己有志氣,就都能有所成就。” 就像曹旭的武藝好,便征戰(zhàn)天下,蔡琰的文才好,就著書立說,而這些女子們,她們既沒有好武藝也沒讀過太多的書,但這并不表示只能手握針線,推動織機的她們沒有價值呀。 就像是現(xiàn)在,如果她們做成了這件事情,那也是對整個天下有益的事情呢。 甚至,如果紀衡的設想成功,他們真的能夠做出保暖的衣服來的話,這不僅僅是解決了大家冬日里受凍的問題,更是解決了曹cao冬日里軍隊行動不便的問題。 那對于整個天下來說,都將是一件大事。 紀衡也覺得這樣很好,他想了想說:“這事若成了,她們當中有愿意讀書學字的,也教起來吧。” 至于說花費,這一點紀衡是不在乎的,讓他全包都沒關系。 讀書使人明智,紀衡希望這個時代能夠多一些如同蔡琰一樣的女性。 他并不想要曹旭那么辛苦了。 就如同他早前對曹cao說的那樣,如果世道不好,那就改。 就算現(xiàn)在說不上是最好的時代,但更說不上是最壞的時代呀,再加上接連有蔡琰呂瑤這樣的人出現(xiàn),紀衡相信,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男女平等什么的以后再說,這事過了上千年到了現(xiàn)代社會都沒有徹底解決問題,紀衡也沒打算只靠自己就搞定。 他只是希望曹旭可以過的更好而已。 曹cao卻對紀衡的做法十分無奈,只是也懶得攔著了,反正這么些年了,也不見有人能夠攔得住。 作者有話要說: 婦女之友紀慫慫2333333333 ps:好難過哦,感冒鼻塞也就算了 但是為什么還會流眼淚啊qaq 一邊寫一邊哭什么的,真的不是因為感動??! 求破?。。。?! ☆、第124章 對于袁紹來說,由于雙方的實力差距并不是很大,因此戰(zhàn)局僵持的時候,他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畢竟曹旭做出了一副要跟他正面死磕的樣子來,而這也是符合曹旭一直以來的人設的。 曹旭向來都是不慫,正面干的。 因此雙方僵持起來的時候,袁紹反而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但呂布那里就讓人cao心了。 原本袁紹想著,張郃至少可以智商壓制呂布,到時候把白馬拿到手,事情就好辦了,哪像現(xiàn)在,大部隊全被卡在河的另一邊,想要過河就很艱難。 黃河與長江不同,這里并不適合打水戰(zhàn),因此倒是沒人在這方面下功夫,但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不管是黃河還是長江,它們都是天然的屏障,輕易無法渡過。 袁紹此時就被攔在了黃河的對岸。 袁紹心中當然是焦急的,和發(fā)展迅速的青州不同,袁紹至少打不起需要長期僵持的仗,或者說,這個沒法打的對象僅僅是青州。 如果是其他人,袁紹很清楚,長期的僵持給雙方的后勤都帶來了相當大的壓力,到時候誰先耗死誰可不一定,冀州物產(chǎn)豐富,是天下有名的富饒之地,遇上別人袁紹完全不方。 但青州不同,曹cao的地盤即便說不上特別豐饒,但至少也不貧瘠,再加上青州的后勤向來是很有保障的,最重要的是,就算打仗,也不會耽誤他們的生產(chǎn),反倒是會因為對各種物資需求量的增加,促進其本身的發(fā)展。 所以說,袁紹是不愿意和青州耗著的,他需要張郃的速度更快一點。 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張郃也想要快一點,但他發(fā)現(xiàn)呂布的智商簡直就是波動的,呈現(xiàn)一種忽高忽低的情況。 后來仔細打探了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呂布的智商高了,而是呂布有幫手了,戲志才目前正在呂布軍中。 關于戲志才的智商,當然是不需要懷疑的,于是張郃表示這一時半會兒的,只要呂布別作死不聽話,他大概沒法速戰(zhàn)速決。 袁紹頓時就很不開心。 但讓他更加不開心的還在后面,他原本拿出這事與大家商議,想要讓謀士們想出個靠譜的主意來,卻沒想到在想出怎么攻打呂布之前,他的謀士們差點先打起來了。 ……然而說實話,袁紹覺得某種程度來說,他們距離打起來也只有一步之遙。 逢紀等人給袁紹出了主意,結果不僅沒讓袁紹拿下白馬,反而讓袁紹折損了大將文丑,許攸當時還拿著這事嘲笑他們,后來許攸自己給袁紹出主意,得到了袁紹的贊同,許攸就更加得意了,如果算上他平時的人緣就不怎么好的話,這次許攸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原本大家還是可以忍他一點的,畢竟許攸在袁紹面前是很有幾分面子的,然并卵,這次許攸的辦法也不好使,于是逢紀立馬抓住機會嘲笑許攸幾句。 許攸本就瞧不上他,這時候怎么可能示弱,當然也給嘲諷回去了。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友好,直到后面開始互相揭老底。 逢紀和審配向來是一伙的,許攸原本就是不滿審配做袁紹的頭號謀士,因而看他們倆不順眼,上次因為逢紀自己辦砸了事情,因此不好反擊許攸,但這次許攸自己也干的不咋地,于是審配和逢紀立馬聯(lián)手開始說許攸的壞話了。 他們要報復回來! 說起許攸這人吧,智謀或許是有的,但性格實在是不討喜,再加上為人有些貪婪,因此這次逢紀就說別看許攸表面上是個好人的樣子,實際上他違法亂紀的事情干了不少,尤其是為了斂財,縱容家里人做各種壞事,這樣的人怎么配在袁紹的營帳里說話呢? 許攸當然也不甘示弱,他當即給自己洗白,完事又說逢紀和審配兩人,表示他許攸是有問題,但逢紀和審配兩人也不干凈。 他們一開始還維持著風度,到了后半截完全就開始了罵戰(zhàn),尤其是還有田豐也摻合進去了,田豐脾氣耿直,他當即就說,其實許攸和審配兩人都有問題。 這下好了,直接拉上了雙方的仇恨值,許攸和審配逢紀三人,一面抓住一切機會懟對方,一面又連帶上田豐一起黑。 反正田豐這人,雖然不因貪財誤事,但他脾氣性格太耿直,說話就更加耿直,于是其實得罪了不少人,要抓他的不好,也是一抓一大把。 最后,袁紹只能木然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謀士吵成一團,直到許攸等人開始擼袖子,眼看著要打起來了,袁紹終于忍無可忍的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