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然而曹旭卻對趙云說道:“不打了,我輸了?!?/br> 她抬起手臂給趙云看:“你已經(jīng)傷到我了,而我接下來的狀態(tài)也不會比之前更好了?!?/br> 曹旭的手臂上,果然有一道劃痕,只是傷了盔甲,并不見很多血流出,因此本人受傷應該不重。 趙云道:“你之前已經(jīng)連戰(zhàn)兩場,消耗不小,此戰(zhàn)也不算我贏了,只做平手吧?!?/br> 只是在趙云退回陣中之前,曹旭對他問道:“那我們下次再戰(zhàn),你下次還來么?” 趙云一拱手:“將軍若戰(zhàn),趙云自當奉陪?!?/br> 得到這話曹旭立馬開心了,輸?shù)舻哪且稽c點挫敗感頓時消失不見:“哎,你真好,我喜歡你呢!” 她絲毫不在意說出自己的感覺:“從之前的時候我就想說了,我總覺得跟你特別默契,我們心有靈犀!” 袁紹直接捂臉了:“我對不起伯瑾?!?/br> 趙云聽著這種話也是臉色微紅:“將軍慎言?!?/br> 曹旭眨眨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說我喜歡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要想多!不一樣的!” 等趙云退回陣中去,公孫瓚連忙上前問道:“子龍,你……感覺如何?” 趙云重整一下心情,對公孫瓚抱拳道:“趙云幸不辱命。” 公孫瓚嘴角一抽:“我沒問你這個,我是說,你對那個曹旭感覺如何?” 趙云道:“曹旭雖為女子,但確實武藝不凡,趙云心中敬佩?!?/br> 眼見公孫瓚沒打算就此打住放過他,趙云想了想才說道:“從私人角度來說,我對她確實有幾分喜歡?!?/br> 公孫瓚:“……” 這下藥丸! 另一邊的曹旭卻直奔徐昌那里,接下來指揮軍隊沖殺的事情不歸她管,她就是來打架的,其他什么事都不攙和,因此曹旭反而在此時有空對徐昌說道:“師父,那個趙云好厲害呢!” 徐昌道:“他自然是厲害的。” 他說完這話見曹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于是問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曹旭嗯了一聲:“我之前跟他打的時候,就覺得對他有一種難言的親切感,特別熟悉,而且,一招一式之間,總覺得越打越默契呢,忍不住就特別喜歡他,現(xiàn)在才想起來,師父你用槍的時候也是這樣啊,可是好奇怪,師父你除了我,也沒其他徒弟啊,是我想錯了么?” 徐昌道:“你的感覺向來是很準的,這個想法不算錯,不過我先問你,他給你的感覺如何?” 曹旭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像父親呢!” 徐昌:“……” 你認真的? 他們兩人說的話題還算輕松,袁紹那邊卻打的很兇殘了,他今日是贏了兩場又讓曹旭打平了一場,雖然最后一場曹旭不算贏,可曹旭之前可是連番和關羽張飛作戰(zhàn)啊,這時候還能和趙云打個平手,其實很多人都覺得,曹旭要是休息一下,說不定就贏了呢。 也因此袁紹這里可謂士氣大振。再加上曹旭傷了張飛關羽兩人,讓他們暫時無法出戰(zhàn),公孫瓚那里比較厲害的也就剩下趙云了。 趙云與曹旭大戰(zhàn),體力消耗是一定有的,此時被顏良文丑兩人聯(lián)手擋住,要說起來,顏良文丑兩人此時對戰(zhàn)趙云雖然不見得能給取勝,但僅僅是拖延住趙云還是沒問題了。 于是張郃和高覽兩人就可以放開手發(fā)揮了。 而另一邊的青州,紀衡也到了該發(fā)揮的時候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發(fā)揮的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曹cao看著面前光滑潔白薄如蟬翼的東西,對紀衡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紙?” 要說起來,這年頭最普及的書寫材料還是竹簡木簡一類,并非是沒有紙,事實上早在秦時就已經(jīng)有了類似紙的制品。 不過其中要加入蠶絲等物,因此價格高昂,而且產(chǎn)量很低,再加上其實書寫效果也并不是很好,于是一直只是貴族用來裝逼的東西,不具備實用性和推廣的可能。 直到后來出現(xiàn)了一個人叫蔡倫的人,這里必須要著重強調(diào)的是,蔡倫只是改進造紙術而非發(fā)明造紙術,紀衡以前一直以為造紙術是蔡倫的發(fā)明呢,直到到了這個朝代才發(fā)現(xiàn)其實是有誤區(qū)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咱們接著說造紙術,蔡倫的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了改進,把蠶絲等價值高昂的東西用其他便宜的如麻布漁網(wǎng)等東西取代,于是就有了價格相對低廉的紙出現(xiàn)。 當然,這只是相對低廉,實際上除了富庶的貴族子弟,這時候的紙對于其他人來說依舊是一個傳說,甚至一些家境普通的讀書人,可能一輩子也沒見過所謂的紙是什么樣子。 當然,要這么說的話,至少貴族之間可以使用紙吧? 用過紙的都知道,紙可比竹簡木簡要方便多了呀。 可事實并非如此,這年代的紙受限于漂白技術的原因,再考慮下蔡倫的原料,因此做出來的紙顏色暗沉,紀衡覺得那根本稱不上是白紙,叫它灰紙還差不多,并且韌性也不好,遠不像現(xiàn)代的紙張那樣可以隨意折疊彎曲,如果再算上紙張表面尚且不夠平滑柔軟,因此對書寫也造成了障礙的話,這時候的紙真的只能說已經(jīng)存在,而不具備推廣使用的能力。 這下明白為啥早就有紙張存在,于是大家日常還是愛用竹簡了吧?再不行寧愿用布帛都很少用紙張。 畢竟對于富貴一些的人家來說,用布帛都比不上用紙奢侈,所以還是用布吧。 而紀衡則在這基礎上再次進行改進……好吧,改進這事其實不是他自己干的。 說起這個紀衡就想哭,天知道他明明是想著推進軍工業(yè)的發(fā)展呀,為啥最后大規(guī)模的殺傷性武器還沒個影兒,倒是先弄出價格真正低廉的紙張來了? 青科院的那幫子科研人員們腦子里到底裝了啥! 這腦回路究竟是怎么歪過去的,紀衡也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甭管怎么說吧,他們現(xiàn)在確實是有紙了,且主要材料不再是麻布之類的東西,轉而以植物,如樹皮為主,蔡倫的紙中也有樹皮作為材料,這一點紀衡倒是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青科院居然有人想出了以稻麥稈作為材料造紙,造出來的紙張比起之前的小脆脆,居然還柔軟了不少,只是并不結實,于是再次改進。 與之相對的,按照青科院給他的報告,竹子也是能夠用來造紙的。 如今這些都還在技術改進的階段,并不是批量生產(chǎn),因此各類紙張不過數(shù)十張,除了青科院留了幾張之外,其他都被紀衡帶來曹cao這里了。 如果以現(xiàn)代的眼光來看,這些紙依舊不夠光滑柔韌,顏色也不是真正的潔白,還是有些發(fā)黃發(fā)暗的,但這已經(jīng)達到了可供流暢書寫的標準,并且可以進行折疊,如果不考慮現(xiàn)代紙張作為對比的話,這已經(jīng)是非常優(yōu)秀的紙張了。 紀衡嘗試在上面進行過書寫,雖然略有暈染,但情況并不嚴重,還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更何況這也不算是最終成品,青科院不是還在研究改進么。 當然,現(xiàn)在紀衡拿著這些東西來見曹cao,要說的事情就是:“主公,咱么以后的日子可就好過啦!生活輕松好多還能發(fā)大財!” 目前這絕壁是壟斷的高端技術,紀衡估摸著要是沒有另一個理科跟他一樣好的穿越者出現(xiàn),或者干脆來個龍傲天什么的話,這個技術再給別家?guī)资甑臅r間也是無法破解復制的。 “我們這里可以用稻麥稈做材料,目前正在嘗試新配方,應該能夠解決紙張?zhí)^松散并且暈染嚴重的問題,至于說竹子,主公,咱們這里雖然不產(chǎn)竹子,但荊州益州等地,竹子可不值錢吶,還有長江河道可以走,直接順江而下就可以,因此運輸成本也不算很高。” 他還可以順帶著開發(fā)下海上航線,到時候咱們直接從海上拉過來,都不從陶謙和劉岱的地盤過一下,哼。 曹cao則想的很多一點,他幾乎是顫抖著在紀衡拿給他的紙張上寫下一了第一筆,可這一筆之后他卻再也挺不住了。 看到第一句關東有義士的時候紀衡還沒反應過來,等看到那句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的時候,他總算反應過來曹cao寫的啥了。 話說他之前沒見著曹cao寫這詩還以為是被他蝴蝶掉了,沒想到這么給炸出來了呀。 紀衡心說曹老板你這寫詩的代價有點高啊,他剛想給曹cao夸幾句詩寫的不錯,卻見嘴唇顫抖,像是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曹cao眼里居然有淚花了? 臥槽????? 紀衡差點嚇炸了。 他連忙又是倒水又是拍后背,就差讓人去叫大夫了,曹cao好半晌才總算是緩了過來。 他對紀衡說的第一句話是:“伯瑾,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嗎?” 紀衡一臉茫然:“不就是張紙嗎?” 他現(xiàn)代來的,見慣了現(xiàn)代的各種高檔紙張,甚至就算是普通紙張質(zhì)量也比現(xiàn)在的好,因此只覺得這技術還差一點,需要繼續(xù)改進,真沒覺得有啥值得特別激動的。 哦,雖然算一算這玩意兒如果真的能夠量產(chǎn)會給他帶來多少收入的時候他確實激動了一下_(:3ゝ∠)_ 曹cao卻道:“此事若真的做成,其對教化之功不下孔子??!” 紀衡回了他一個大寫的目瞪口呆。 “主公你這不是在逗我吧?” 他之前只想過有了紙以后不用每天抱著一大堆竹簡了,要說起來這年頭的讀書人啊,體力還真不能太差,差了之后數(shù)都抱不動的。 紀衡深刻懷疑這年頭大家只學一門兩門學科,不是因為啥獨尊儒術,大概是如果像是現(xiàn)代學生那樣學上好幾門,那每天得趕著小車去上學。 嗯,車上都是書。 曹cao見他這茫然的樣子就知道紀衡沒想到那一茬,于是給他解釋了廉價好用的紙張到底意味著什么。 紙張是知識文化傳播的載體,紀衡將一個昂貴的,不便廣泛傳播的東西,變成了廉價易得并且非常易于攜帶傳播的東西。 這可以說是功在千古了。 紀衡一臉茫然的抓抓腦袋:“主公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功在千古?” 曹cao點頭:“至此一件事,哪怕是千年之后,每一個讀書人都該對你心懷敬意和感激?!?/br> 于是紀衡更加懵逼了:“一個造紙術就這樣了?……可我還有印刷術沒有搞啊,怎么辦?” 曹cao:“……” 雖然不知道所謂印刷術是什么,但總有一種想要打死紀衡的感覺_(:3ゝ∠)_ 當然,現(xiàn)在的所謂造紙術也只是前景很好而已,目前青科院還沒有非常成熟的技術出來,現(xiàn)在的紙張總是有那么一點兩點的不足的,還需要繼續(xù)改進。 而這事紀衡決定不cao心了。 他還沒忘記自己的發(fā)展軍工業(yè)制造核武器的目標??! 雖然不知道青科院的某些研究員們是怎么從打仗歪去了造紙,但這事紀衡覺得他該習慣了。 ……他們之前搞新式投石車的時候,副產(chǎn)品就是改良的新版水車啊→_→ 不過那次到底還算是有點牽扯的事情,紀衡倒是沒有特別意外,這次的造紙術算得上真正的腦回路清奇了。 不過造紙術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曹cao在冷靜之后對紀衡說道:“伯瑾,我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參詳?!?/br> 紀衡倒是沒想到這個,他多數(shù)時候是不攙和出謀劃策勾心斗角挖坑埋人之類的事情的,當年曹cao手下沒人的時候,紀衡覺得自己去湊個數(shù)也就算了,現(xiàn)在曹cao手下各方面都有專業(yè)人才,他就不要跟著瞎bb了嘛,畢竟他不是專業(yè)的。 他專心搞自己的經(jīng)濟和科技就好了,嗯,順帶著教育普及問題也順手抓一抓。 可曹cao也不是隨便說的,他對紀衡道:“我得到消息,徐州陶謙與別駕糜竺關系不睦。” 紀衡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他緊接著也這么問了:“主公,子仲為人你我都是清楚的,他怎么可能與陶謙不睦呢?” 糜竺是真的大好人??! 他不僅誠實信義,多數(shù)時候他甚至是寧愿自己吃虧也不讓別人有損失的,且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只要對他提出來的,糜竺一定是盡力幫忙的。 就像當年曹cao做濟南相的時候向他求助,糜竺二話不說給錢給糧還給人,仿佛他和曹cao是經(jīng)年老友而非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了。 糜竺行事如此,紀衡覺得就算不是人人都喜歡他,但討厭他也挺不容易的吧? 再說了,在紀衡看來糜竺和陶謙的關系應該不差呀,當初他勾搭了糜竺好多年也沒能把糜竺從徐州勾搭來青州,可陶謙一上任,糜竺就接受他的邀請去做了徐州的別駕從事,這兩人絕壁是真愛吧? 可這時候曹cao卻告訴他,糜竺和陶謙的關系不好了? 曹cao聽到紀衡的質(zhì)疑也是嘆了口氣:“陶謙看似溫厚,對子仲卻并非如此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