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他跟麋家的關(guān)系不錯,托關(guān)系到糜竺那里,糜竺想到紀衡這些年在青州推行了不少對商人有利的政策,對他也十分感激,只是請他幫忙尋訪各地有名的匠人而已,麋家產(chǎn)業(yè)遍天下,各處都有商隊,打聽一下消息簡直小事一樁,自然是十分熱情的答應(yīng)下來,他甚至把麋家自己養(yǎng)著的工匠選了一些給紀衡送去。 只是讓紀衡覺得可惜的是,糜竺最后到底還是沒能來青州,徐州牧換了陶謙之后,陶謙對麋家也是大力拉攏,甚至給出了徐州別駕從事這樣的官職邀請糜竺,于是糜竺也就在徐州干活兒了。 紀衡不由得覺得可惜,但好在還算有機會吧? 他想著到底現(xiàn)在糜家和青州的關(guān)系也還是很不錯的,到時候不一定就便宜了劉備啊。 至于說徐州和青州什么的,曹嵩都已經(jīng)在青州住著了,這次陶謙不害死曹cao的父親,兩家應(yīng)該也沒那么容易成生死之敵吧? 然而現(xiàn)實說,紀衡太天真了。 袁術(shù)在豫州站穩(wěn)腳跟之后,心中對袁紹也是惱恨,他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出了擴張自己的力量,自然就是報復袁紹。 ☆、第68章 比起袁術(shù)占據(jù)豫州的不易,袁紹在冀州看起來倒是穩(wěn)如泰山的。 韓馥不能成事,即便他后來逃掉了性命,但說實話,誰都知道他以后也翻不起浪花來的,袁術(shù)當然也知道,所以他壓根沒打算用韓馥這個冀州的前任主人。 和袁紹一樣的是,袁術(shù)也不可能直接攻打袁紹,而如果說給袁紹找事的話。 袁紹在得到冀州之后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成為北方最強大的一家,不僅僅是因為冀州本身富庶,米糧滿倉帶甲之士十余萬,更因為他有一個同樣強大的盟友曹cao。 袁術(shù)可謂深恨曹cao。 他想起當初在洛陽的時候就是這樣,明明他才是袁家的嫡出公子,曹cao不跟他親近,反而更愿意跟袁紹玩。 但少年時玩鬧的伙伴也就罷了,到了現(xiàn)在,曹cao依舊支持袁紹,討伐董卓,正是有了曹cao帶頭支持才讓袁紹做上了盟主。 袁術(shù)總會想著,如果不是有曹cao在里面攪和,他和袁紹之間誰勝誰負,誰能成為盟主,這可不好說呢。 而也是討伐董卓的勝利讓如今的袁紹名滿天下,各方人才都去投奔他,這極大的增強了袁紹的力量。 而現(xiàn)在,袁紹和曹cao兩人又組成聯(lián)盟雄踞北方。 冀州與青州聯(lián)合之后,向北可對抗幽州的公孫瓚,向南,兗州和徐州也沒有能夠與他們相抗衡的人。 袁術(shù)知道,如果放任不管,那么要不了多久曹cao和袁紹就會瓜分北方,那時候他還有什么資本與袁紹相爭? 而袁術(shù)對付袁紹的方法也很簡單,他在牽制袁紹的同時也打算牽制曹cao。 幽州公孫瓚本來就跟袁紹過不去,袁術(shù)便派人去聯(lián)合他,之后他又聯(lián)系徐州陶謙,讓陶謙去對付曹cao。 陶謙原本不想摻合這事,當時天下群雄一起聯(lián)合討伐董卓的時候陶謙就窩在徐州沒摻合,這次他也不打算摻合。 但袁術(shù)的使者對他說,如果陶謙不對付曹cao,那么曹cao將和袁紹一起對付公孫瓚,公孫瓚應(yīng)對袁紹已經(jīng)很勉強,如果再加上目前實力不弱的曹cao,那么公孫瓚必然不是對手。 如果公孫瓚落敗,那么北方將會如何呢? 公孫瓚落敗,曹cao就是幫助袁紹拿下了一整個幽州,袁紹該怎么感謝他? 顯然,由于中間隔著冀州,所以直接讓曹cao分享幽州是不可能的,袁紹也不可能將冀州那種極為富庶的地方割讓出一部分來給曹cao。 再說了,就算割讓,那袁紹得割讓多少為合適? 因此袁紹的選擇只有一個,曹cao幫助他擴張了地盤之后他也一定會幫助曹cao擴張地盤。 司隸地區(qū)已經(jīng)一片廢墟,曹cao的選擇只有兩個,與他相鄰的兗州或者徐州。 可那個時候袁紹坐擁兩州,曹cao手下也是精兵良將無數(shù),兗州和徐州真的能夠與他們相抗嗎? 如果不能,那就請外援。 這次請外援是需要代價的。 更何況這次袁術(shù)邀請?zhí)罩t對付曹cao陶謙沒有答應(yīng),日后還存著什么幻想呢? “陶州牧不妨好好想想,此時正是對付曹cao和袁紹的最好時機,錯過這次,日后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br> 正因為曹cao和袁紹的聯(lián)合屬于強強聯(lián)手,正因為他們的實力強大,所以他們才會有更多的敵人。 因為北方的各家都感受到了他們的威脅。 陶謙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將使者送去安頓好,然后請徐州眾人前來議事。 而在青州,曹旭的生活可就簡單多了。 她的傷已經(jīng)基本都好了,這時候又可以活力滿滿的開始蹦跶了。 于是在太史慈之后,新來青州的諸將也都體會了一把啥叫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曹旭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所有人都揍趴了。 當時太史慈和曹洪排排坐在cao場邊上,看著曹旭腳邊的橫尸遍地的景象,而曹旭高舉橫云刀,背景是已經(jīng)變紅向西但依舊帶著一圈金色的光芒的太陽:“還有誰來與我一戰(zhàn)!” 太史慈戳了戳身邊的曹洪:“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怎么就那么想不開呢,尤其是子孝,他不是跟元昭自小相識么,怎么還傻乎乎的往前沖?” 然后被曹旭揍的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曹洪木然著一張臉,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淡定了:“子孝啊,他一直這樣?!?/br> 明知有曹旭,偏向曹旭沖……然后自己就被揍趴了。 倒是曹旭看著坐在場邊的太史慈和曹洪問道:“子義,子廉,你們怎么不來一起玩啊。” 曹洪連連搖頭:“我還是別玩了吧?!?/br> 太史慈贊同他:“我也不想玩?!?/br> 曹旭癟癟嘴:“你們都不合群啊,子義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都很愿意跟我玩?!?/br> 太史慈:“……” 那是他當年傻。 再說了,以前的曹旭和現(xiàn)在的曹旭那能一樣么? 自從和呂布干了一架之后,曹旭雖然受傷很久,但等她傷好了,她仿佛整個人都脫胎換骨的升級了。 太史慈表示,以前覺得還能上前切磋一下,那叫互相進步,可現(xiàn)在么,沖上去就是找虐,他才不傻。 但就和當初的太史慈半點不介意被曹旭揍趴一樣,如今的青州眾人也都不介意被曹旭揍趴,武將們的感情就是真刀真槍的打出來的嘛。 于是當年晚上曹旭就宣布:“我請大家去我家喝酒!” 這事跟紀衡說一下就好,倒不是需要他下廚,只是家里得準備一下,曹旭不太擅長這些,她只知道一定要準備好酒,其他倒是紀衡讓人搞定了。 雖然紀衡愛往廚房鉆,但那僅限于做給曹旭吃,因此他們家是真的有養(yǎng)著廚子的。 曹旭家里好酒也是有的,尤其是曹旭跟典韋關(guān)系好,兩人喝起來就是倆酒桶,不過平時曹旭和紀衡倒是可以用小杯子喝一點。 曹旭能喝,但其實非必要的話,平時卻也不怎么沾酒,喝的最多的也就是典韋來找她玩的時候。 當然,今天并沒有典韋。 曹旭讓人去請他的時候,典韋那邊說今晚要當值,曹cao的安全更重要,他就不來了。 于是這次沒了典韋,曹旭果然就克制多了。 酒菜上桌大家也就一起吃吃喝喝順帶著笑鬧一番。 并沒有什么歌舞節(jié)目,曹旭家里是不養(yǎng)舞姬的,不過曹旭表示:“你們要是覺得無聊,我舞劍給你們看,要知道,我可不僅僅只會用刀哦?!?/br> 她這么說,大伙兒頓時就開始起哄。 今日剛被曹旭揍趴在地,大家對她的武藝都是贊賞的,這時候聽說曹旭要舞劍,頓時就都很有興趣。 曹旭刀既然用的好,她又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么用劍肯定不會差了。 曹旭也不多話,抽了自己放在一邊架子上的寶劍便走到中間。 紀衡想了想給樂師們使了個眼色。 雖然沒有舞姬,但音樂是有的,不過這時候也不需要其他,給曹旭一段鼓就好了。 曹仁自告奮勇:“不用他們,我來就行!我跟你們說,元昭舞劍可好看了!” 不僅好看,估計還看的人心里發(fā)寒。 當然,這話曹仁就不說了。 接過樂師手里的鼓槌,曹仁隨手就敲了起來,鼓點是很常見的表現(xiàn)戰(zhàn)場氣氛的手段,曹仁敲的也是曹旭熟悉的節(jié)奏,她看了曹仁一眼,抬手就跟著鼓點動了起來。 曹旭還特意給紀衡囑咐了一句:“伯瑾你看著我哦!” 紀衡先前還有些疑惑,可緊接著就發(fā)現(xiàn)曹旭舞的這一段正是曹旭之前教過他的,紀衡不說學的特別好,但從頭到尾練一遍也是沒問題的。 可這時候這些紀衡學過好幾次的招式,這些紀衡早起也時不時的練一練就當鍛煉身體的招式由曹旭用出來,頓時就跟紀衡那是兩回事了。 曹旭教紀衡的并不是十分剛猛霸道的招式,相反,它們輕靈好看更重技巧,算是非常適合紀衡這種沒啥底子的文官學習的類型。 但此時由曹旭用出來,這在紀衡手中看起來軟趴趴的劍招頓時變得殺機重重,曹旭的動作同樣輕巧靈活,甚至給人的感覺是柔軟多變的,可在輕靈之中卻又有寒芒點點。 簡單的一刺,卻有白色的光芒自一點在眼前倏然炸開。 紀衡目瞪口呆。 他看了眼身邊的曹洪:“這劍法能殺人?” 曹洪翻了個白眼給他看:“多新鮮吶,元昭的招式,哪個是不能殺人的?” 曹旭從來不練僅僅是表面好看的花架子好么! 紀衡:“……突然覺得我可能也挺厲害的?!?/br> 不說其他,這套招式,他哪怕只能用出曹旭的一半水準來,那應(yīng)該也是打遍天下……嗯,天下文官,無敵手了吧? 別提周瑜之類!人家是武將! 這時候曹仁的鼓聲一停,曹旭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她扭頭看向太史慈:“子義你來陪我對招!” 舞劍嘛,兩個人有來有往的更好看! 紀衡連忙對著太史慈干笑:“那個,元昭她大概喝多了,你別在意?!?/br> 就沖著曹旭之前那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太史慈跟她對招,這到底是舞劍還是殺人呀! 太史慈卻二話不說拔了佩劍就站了出來,此時聽到紀衡的話也是一笑:“伯瑾不必在意,元昭這樣也挺可愛的。” 紀衡:“……可愛?” 他瞪大眼睛看著太史慈的背影,突然就覺得自己開始看太史慈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