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有需要?!?/br> “有什么需要?”霍夢舒倒是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看他比不比得上我?!?/br> 比不上,那就來個決斗!霍夢舒想,顧竟成此時心里一定是這樣想的。 她倒是不覺來了些勁兒:“怎么樣才算比得上我?” “都比不上我?!鳖櫨钩梢槐菊?jīng)道。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對于霍夢舒,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她。 霍夢舒:“……”感情是來找茬的? “但我覺得他比你好,所以,請你不要再打擾我。”霍夢舒說罷,轉(zhuǎn)身出了側(cè)廳。 宴會陸陸續(xù)續(xù)結(jié)束,已經(jīng)差不多八點(diǎn)。 果然晚上便冷了起來,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兩人便回到車上。只是沒見霍夢舒人影。 霍彥銘將他出來時多拿的衣服遞給喬岑,幾乎是命令的口氣:“穿上。” 霍彥銘本打算去找找霍夢舒,卻見她已從側(cè)廳的方向出來,面無表情,環(huán)著雙臂,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霍夢舒上了車,只淡淡說了一句:“走吧,回去了?!逼渌裁炊紱]說,尤其是關(guān)于顧竟成的事。 回到景湖雅居的時候,豐嫂正在客廳等她們。 “小牧呢?”霍夢舒問了一句,問完才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小牧該睡覺了。 “在里屋睡著了,你不在,睡得不太安穩(wěn),我哄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霍夢舒笑了笑:“豐嫂辛苦了。”說罷便回了房間。 她沒有開大燈,只開了床頭柜上一個小燈。柔和的光線照射在小牧臉上,霍夢舒俯身親了親,寶貝兒,爸爸來了,我們該怎么辦? 一夜好眠,想來是昨晚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酒,喬岑一覺睡到大天亮,意外的是,霍彥銘還在身邊。 喬岑支起身子興致勃勃看著身邊的男人。 柔和的面部輪廓線條,精致的五官,小麥色偏白些的皮膚,不得不說,霍彥銘真的很好看。結(jié)婚這么長時間,還是同樣的感覺。 忽的,他的眼睛睜開,像是早就醒了,就等著喬岑上當(dāng)一樣,他淡淡一笑:“看夠了?” 喬岑皺眉,醒了還裝睡! 她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有輕微潔癖?” 霍彥銘不覺好奇:“算是吧?!彼徽J(rèn)為自己有潔癖,干凈一些不好嗎?總比生活在垃圾堆里要強(qiáng)得多。 喬岑也不說話,俯下身子便湊著他的嘴biaji一口,然后笑開來:“我還沒刷牙。” 霍彥銘一愣,隨即有些無奈:“我也沒有?!?/br> 喬岑挑了挑眉:“看我沒有潔癖呀!”說罷,飛快轉(zhuǎn)身下了床。 一連兩天,霍夢舒都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對小牧卻是溫柔了許多。 弄得小牧都有些不自在:“哎呀媽咪你別親我了,都是你的口水,很不衛(wèi)生的!” 霍夢舒裝作惡狠狠地?fù)]了揮拳頭:“怎么,會嫌我臟了?小時候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養(yǎng)大的時候你怎么不拒絕?” 小牧有些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便不說話了。 房間里,喬岑正在洗澡,手機(jī)就放在了床上。 霍彥銘進(jìn)來,見床上的手機(jī)正響著鈴聲,一看,是蕭子沐。 他接了電話。 “岑岑,你在家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蕭子沐的聲音有些急促。 霍彥銘淡淡道:“她在洗漱,什么事?”他自認(rèn)為,洗漱要比洗澡稍微文雅一些吧…… 電話那頭的蕭子沐愣了楞,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霍彥銘,便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開口道:“麻煩等會兒喬岑出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好嗎?” 霍彥銘看了看墻上的鐘,快十點(diǎn)了:“今天太晚,明天再說?!?/br> 電話那頭稍稍一楞,想來也覺得有道理,今天太晚,便答應(yīng):“好,麻煩幫我轉(zhuǎn)達(dá)一聲。” “嗯?!被魪┿憫?yīng)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喬岑從床上爬起來洗漱,霍彥銘卻突然敲了敲門,雙手插袋半倚在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喬岑從鏡子里看到身后的霍彥銘,含了一嘴的泡沫問他:“看我干嘛?” “蕭……昨晚上找你,說有事讓你幫忙?!本唧w叫什么,原諒他真的沒記住。 “蕭?”喬岑想了想:“蕭子沐嗎?”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上次葉晴的事不是都和他說清楚了嗎,想要了解就自己去問,她是絕不會幫他的。 “嗯,抽空回個電話吧。”語氣挺平淡。 卻待在喬岑身邊等她打完了電話才出房門的…… “喂。” “喂,岑岑?!笔捵鱼宓穆曇袈犉饋硭坪跤行┢v,帶著些許沙啞。 “什么事?” “岑岑,幫我個忙還嗎?佳希昨晚上割腕自殺被送到醫(yī)院了,你……能不能去幫我看看她?”他想著只是自己需要些時間冷靜下。 林佳希割腕自殺無非就是因?yàn)槟翘焱砩系氖?,他怕他再一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又會受什么刺激。 可他那幾個朋友,去了還不如不去,讓屬下去,反而有些刻意。 他并非不關(guān)心林佳希,只是他實(shí)在沒有想到一向溫柔的她居然會做出這么偏激的事。 喬岑聞言,微微皺眉,卻是不住的冷哼一聲。 割腕自殺? 想想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喬岑想了想,上次白佳琪給她的錄音筆還一直在包里放著,正好趁這次機(jī)會…… “好。”喬岑應(yīng)了一句,轉(zhuǎn)頭看了霍彥銘一眼。 掛了電話,喬岑和霍彥銘大致說了一下,他也沒有反對,只是堅(jiān)持要跟著她一起去。喬岑倒是無所謂,人都自己作死在醫(yī)院了,還怕什么? 清晨的帝都大院,大廳人滿為患,林佳希已經(jīng)從急救室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喬岑和霍彥銘走到走廊便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有一個房間門口圍了不少記者,扛著攝影機(jī),手里還不時記著些什么。 喬岑不覺好奇,是什么樣的大人物吸引來了這么多記者,要知道這里可是醫(yī)院??偛恢劣谑鞘裁创竺餍前桑?/br> 一問才得知,記者包圍著的房間正是林佳希的病房。 本來一個商人的女兒住院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林佳希父親的公司在帝都雖占有一席之地,卻還不至于赫赫有名。 記者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里圍追堵截。 想必是林佳希自己曝出來的吧,這樣的戲碼她太熟悉了,林佳希最擅長的,就是在眾人面前裝小白兔,所有的錯都是別人的,受傷害的卻總是她,別人還時不時要冤枉她。 試問,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干無緣無故要去冤枉她…… 喬岑對此也是無奈的。 記者并不太認(rèn)識喬岑,卻認(rèn)識喬岑身邊的霍彥銘,見他出現(xiàn)在這里,紛紛放出一條道。攝影師卻記下了兩人出現(xiàn)的時刻。 說不定明天的帝都娛樂頭條就會變成他們二人吧。 喬岑推門而入,霍彥銘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和記者說了一句:“請保持安靜?!北憩F(xiàn)意思在于不要發(fā)出聲音,其實(shí)是提醒他們,不要跟進(jìn)來。 房間里,林佳希躺在床上,臉色發(fā)白。她手背上正掛著點(diǎn)滴,側(cè)著頭望著窗外,床邊坐了個中年女人,應(yīng)該是她的mama。 林佳希mama見到兩人臉色微微一變:“你們是什么人?” 林佳希沒有動靜,她mama想來應(yīng)該是她朋友,便拿了熱水瓶:“我去打些水。” 喬岑卻在床邊坐下,沉默片刻,才開了口:“蕭子沐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眴提f的很直白。對于林佳希,她想她實(shí)在做不到笑臉相迎。 聽到‘蕭子沐’三個字,林佳希才有了反應(yīng),她猛地轉(zhuǎn)頭,也顧不得坐在她面前的是喬岑還是別人了:“你說什么,是子沐讓你來的?他自己為什么不來?” 喬岑冷笑一聲:“何必呢?他又不在,在我面前需要裝什么。” 林佳希聞言,瞥了她一眼,重新躺平:“你認(rèn)為我這是假的嗎?這是真的?!绷旨严5恼Z氣出奇的平靜。 她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了個盛滿了水的玻璃杯便往地上一推,隨即‘??!’了一聲。 門口圍著的記者聽到聲音當(dāng)下也顧不得什么了,搶個頭版頭條最重要!于是便紛紛進(jìn)了病房。 只見玻璃杯碎片散了一地,林佳希有些狼狽的趴在床頭,頭下仰著,長發(fā)遮住了她的臉,并不能看出她此時表情如何。卻能從她一起一伏的背上看出,此刻她在哭。 喬岑無語,這個女人的臉皮真的是比城墻還厚! 她很不能理解她是怎么有臉這樣做的。 只見林佳希有些艱難的撐著床坐起來,頭發(fā)被淚水弄濕,有幾縷粘在臉上,她裝作顯然有些驚訝的樣子:“你們,你們怎么進(jìn)來了?” 她口中的‘你們’是指那些記者。 林佳希眼眶紅紅的,似乎還能看到些許淚水,連帶著整張臉也有些紅,一看便知剛哭過。 “林小姐,請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有記者已經(jīng)猜測到林佳希似乎和喬岑不和,進(jìn)來后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 林佳希沒有說話,模樣有些委屈,她看了喬岑一眼。 這眼神一出,想必這里大部分人都認(rèn)為錯的人是喬岑了吧,畢竟林佳希剛剛遭受過重創(chuàng),如今還在恢復(fù)階段呢。 “故技重施,你真的是一點(diǎn)創(chuàng)意都沒有?!眴提湔Z。眸光落在林佳希身上。 她很不能理解,蕭子沐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人。 “你在說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林佳希聲音很輕,唇瓣有些發(fā)白,忽的,她又開口:“你一定是騙我的,子沐怎么可能會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死,我全心全意對他,我相信他都知道的。” 這會兒那些記者便都清楚了,原來是因?yàn)楦星椤?/br> 她口中的子沐,應(yīng)該就是蕭氏集團(tuán)的蕭子沐吧?一直傳言蕭氏或許會與林氏聯(lián)姻,如今這一來,倒是確定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子沐人呢?他說他會給我一個答復(fù)的,我求求你,讓他來見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想見他一面。”一邊說著,她眼角又泛起淚花。 蕭氏集團(tuán)畢竟是大企業(yè),又早有傳聞她和蕭子沐之間的事,所以林佳希想著,只要將她和蕭子沐的關(guān)系公布于眾,那這件事就算是順?biāo)浦哿恕?/br> 到時候就算是蕭子沐不想和她在一起了,那他們的婚事也成了板上釘釘?shù)氖?,無法更改。 這也是她借著自殺的由頭找人找來了記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