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這樣的情景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每天醒來都能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甚至,她覺得能躺在秦楚杰身邊就已經(jīng)是幸福。 陽臺移門開,秦楚杰只覺腰際環(huán)上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小腹。 繼而手一勾,挪到他手臂上。秦楚杰回頭,見白佳琪長發(fā)披肩,朦朧嫵媚。她身上只穿著一條粉色的吊帶睡裙,露出纖長白皙的雙腿。 赤著腳,就這樣站在冰涼的地板上。 三月的天,能穿成這樣出來,也是需要勇氣的。 月光灑在白佳琪臉上,似是隴上了一層銀色的光,她纖長的手指微微用力,十指扣進他的掌心,一拉,兩人再次進了房間。 白佳琪拉著秦楚杰在床上躺下,替他蓋好被子,自己則是飛快的換到床另一邊,鉆進被子后迅速靠在他懷里。 漂亮的食指在他光潔的胸膛處打圈圈,聲音輕且柔,聽的人直心癢難耐:“阿杰,我好幸福,能這樣躺在你身邊?!?/br> 秦楚杰沒說話,任由他動著自己。 “阿杰,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白佳琪將腦袋埋進了秦楚杰的胸膛。 “阿杰……你怎么不說話?”白佳琪見他不說話,揚起頭看他。 黑暗中,看不出來他此時表情如何,但白佳琪知道,他沒有睡著,他聽見了。 可他—— 沒有說話。 “滾吧?!?/br> 秦楚杰吐出兩個字,聲音沙啞中帶著些許慵懶,性感極了。 白佳琪猛地抬頭,像是怕自己聽錯了似的:“阿杰你在說什么?我……”現(xiàn)在可是凌晨四點多,天還沒亮! 他讓自己走? 自己能走到哪里去? “你的目的達到了,留下來有什么意義?如你所愿,我會給你一筆錢?!鼻爻艿穆曇袈燥@冷冽,不帶一絲感情。 “阿杰,你在說什么,我不要你的錢?!彼眢w前傾,幾乎整個上身都要靠在他身上,死死抱?。骸拔抑幌牒湍阍谝黄?,我不是為了錢?!?/br> 淚滴落下,正滴在秦楚杰光潔的胸膛上。 秦楚杰已有些不耐煩,他做的決定,不管對不對,都不希望別人拒絕:“兩個選擇,一、你自己離開。二、我找人把你丟出去?!?/br> 白佳琪懵了,他沒想到秦楚杰會這樣說。 當(dāng)他今天趕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真的一度認(rèn)為秦楚杰是愛她的。至少他愿意為了她趕走別的女人。 可如今—— “阿杰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你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為了錢……”白佳琪的語氣中充滿了哀求,她一把掀開被子跪坐在床上。 黑暗中,只見秦楚杰側(cè)身彎下腰,從地上撿了件她來時穿的裙子扔在她身上,語氣冷冽:“滾!” 白佳琪有氣,卻又撒不出。 她將裙子用力扔到秦楚杰身上,撅著嘴不說話。 秦楚杰自然看不出她表情如何,也沒有說話。 他翻身下床,走到她那邊,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腕便拖下了床。 “你干什么,你拽疼我了,阿杰,你放開我!”白佳琪一邊掙扎著,一邊哭喊著。 秦楚杰竟就這樣將她從房間地板上拖到門邊,門一開,手上用力,毫不猶豫將她扔了出去。 ‘砰’一聲,門關(guān)。 白佳琪就這樣蜷縮著坐在外邊,涼風(fēng)襲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可盡管這樣,她還是一邊搖頭,一邊碎碎道:“不會的,阿杰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落地窗射進房間,照在床上,暖暖的。 喬岑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身上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不那么疼了。 她翻身下了床,洗漱完后去了客廳,見霍彥銘正坐在一張單人沙發(fā)上看報紙。他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灰色的休閑裝,看樣子不像是要出門。 喬岑走上前,坐在沙發(fā)臂上,然后順著往下滑,一點一點擠到霍彥銘旁邊。 霍彥銘往旁邊挪了挪,喬岑順勢坐在他身邊,腦袋往他臂彎里一鉆,瞧了瞧他手上的報紙,嘴里嘟囔道:“無聊?!?/br> 霍彥銘放下報紙,攬過她的肩:“感覺好些了嗎?” 喬岑點頭,半晌,才睜大眼睛看他:“白家的事怎么解決的?”那天喬慕北讓她先離開,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白氏集團明天正式召開董事會,具體的,明天就知道了?!被魪┿憚e的沒有多說,一來怕喬岑擔(dān)心,二來也覺得沒什么重要的。 既然喬慕北已經(jīng)插手這件事,那便不用擔(dān)心,他自然會處理好。 喬岑點頭,撇嘴沖他一笑。 “怎么了?”霍彥銘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她抬頭看了看掛鐘,九點多了,他連衣服還沒有換。 “不用?!?/br> “你不會是專門留在家里陪我的吧?”喬岑目光中閃過一道狡黠。 “是啊,你這么野,豐嫂怎么管得住你?”霍彥銘反問道。盡管如此,語氣中卻帶著些寵溺。 喬岑一聽,不樂意:“我哪里野!見過我的都說我淑女!” 霍彥銘皺著眉頭裝作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繼而挑眉:“當(dāng)一個人美貌與智慧并重時,更容易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美貌。更何況他們根本看不出你的智慧?” “霍彥銘!”喬岑氣急,就差沒有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那你去找聰明的呀!你留在這里干什么!”她撇過頭,想從他身邊站起來坐別的地方去。 卻見霍彥銘一把將她拉回來,在她耳邊低語:“我在夸你漂亮。” 喬岑揚了揚眉,這話中聽。 繼而轉(zhuǎn)頭:“霍先生,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br> “什么?”霍彥銘不覺好奇。 “你變得,變得會說花言巧語了?!?/br> 霍彥銘:“……”他無奈道:“這叫甜言蜜語。” 一旁的孟管家忍俊不禁:“先生,小姐,吃早餐了。” 霍彥銘教養(yǎng)很好,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喬岑卻忍不住要說。 “我想回家一趟?!彼瓜马樱剖窃谙胫┦裁?。 喬岑說的家,是喬家,霍彥銘知道。看她的樣子,便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這些年來,喬棲元和邵瑞君一直把她當(dāng)親生女兒對待,喬岑也從未在他們面前提過白家的事。 就算喬岑沒說,霍彥銘也知道,或許是小時候在白家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性格有些敏感。 盡管喬家什么消息都沒有,但正是如此,她覺得喬棲元和邵瑞君會生她的氣,怪她什么都沒有說就獨自去見了白家的人。只是……她也不知道究竟如何,畢竟這些都是她自己想的罷了。 “好?!被魪┿憫?yīng)了一句,沒有拒絕。 —— 喬家別墅,一輛黑色的世爵停在門口,霍彥銘下車給喬岑開了車門。 喬岑走到大門邊,有些猶豫,看了霍彥銘一眼后,還是拿出了鑰匙開了門。 這個時間,喬棲元去了公司,但邵瑞君應(yīng)該在家里。 門開,傭人有些驚訝,繼而笑著迎了上來:“小姐?您怎么回來了?夫人在書房呢?!鄙廴鹁矚g看書,所以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jīng)常窩在書房里。 “好,我知道了。”喬岑笑著點頭,看了霍彥銘一眼,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霍彥銘會意,并沒有跟著她一起上去,而是留在一樓大廳。 ‘扣扣扣’。一陣敲門聲響起。 門里傳來邵瑞君平靜的聲音:“進。”她以為是傭人端了下午茶上來的,頭也沒來,說了句:“放花園吧,我等會就下去?!?/br> 喬岑進了書房,關(guān)上了門,輕喊了一句:“媽?!?/br> 邵瑞君亦有些驚訝的抬起頭,見識喬岑,忙站起身來,語氣中帶著些責(zé)怪:“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怎么跑這兒來了?”她眸光中的那抹擔(dān)憂看的喬岑心里暖暖的。 “媽,這里不也是家嗎?” 邵瑞君反應(yīng)過來:“是mama說錯了,快讓mama看看,傷著哪兒了。”邵瑞君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喬岑到沙發(fā)上坐下。 “沒事兒,就是被石子蹭了幾下。”喬岑反握住她的手。 邵瑞君大致檢查了下,看確實沒什么嚴(yán)重的傷,才松了口氣:“本來昨天晚上我和你爸爸就想去看你的,但你爸爸說別影響你休息。我們本打算今天去,沒想到你就來了。” 邵瑞君絮絮叨叨了一會兒,喬岑抱住了她,窩進她懷里:“mama,我好想你。” 邵瑞君不覺笑道:“傻孩子,怎么了你?”突然這么煽情。 “沒有,就是覺得好幸福,因為有你們?!蹦翘炷慷昧税字具h(yuǎn)及方茜如后,這是喬岑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她該慶幸,當(dāng)初他們把她和喬慕北趕出來,這才能遇到喬家人。 “傻孩子,別想太多,爸爸mama永遠(yuǎn)愛你?!鄙廴鹁箔h(huán)緊了喬岑,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一只手則是輕輕拍著,似是在安撫她。 —— 出了那天晚上的事后,霍彥銘足足給喬岑請了半個月假,喬岑因此樂呵了好久,本來傷也不重,幾天就好了,剩下來的時間就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簡直過得跟個山大王一樣。 轉(zhuǎn)眼間,已到假期最后一天。 喬岑正尋思著要去哪里玩,她給洛子筠打了個電話,兩個人本想找個地方吃飯,奈何洛子筠把持不住,想去酒吧。 她千保證萬保證絕對不會喝酒,說只是懷念以前逍遙快活的日子。 喬岑拗不過,便答應(yīng)她等會兒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