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陳隨斜睨他一眼,過了許久才說,“其實我很久之前見過她?!?/br> 衛(wèi)俊笑了起來,“大哥,你把人送到警察局去了,恐怕是誰都忘不了吧?” 陳隨搖頭,“不是那一次?!?/br> 應(yīng)該說那是在五年前,那天的天氣很陰沉,他的母親在那天突然發(fā)病進了醫(yī)院,陳隨心力交瘁,他心底壓抑著太多的事情在心頭,可是他沒辦法告訴任何人,他怕傷害到那個可憐的女人。 他看著母親為了那個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男人牽腸掛肚,茶飯不思,他每每就想要開口說出真相了,可是面對她時,總是不忍心,怕她會因為承受不住打擊而輕生。 那天母親又突然發(fā)病,他一個人在醫(yī)院的小花園里忍不住哽咽了,后來他一個人開車出去,在路上飆車。 有時候他會喜歡這樣的刺激,仿佛刺激后才能讓他得到片刻的安寧,那天他出了事故,在一處偏僻地段,出了車禍,他的車撞到了路邊的護欄。 他靜靜的躺在駕駛座上,全身疼的厲害,他仿佛聽到有液體流動的聲音,他甚至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然而最終,他被一個女孩救了,醒來后已經(jīng)是在醫(yī)院,那個女孩長得很漂亮,背上背著大大的背包。 看到他醒來了終于松了一口氣,“你醒了?” 陳隨看著她,“你救了我?” 女孩點了點頭,“對,我剛好路過,你趕緊怎么樣?” 陳隨打量了她一眼,又搖了搖頭,“謝謝,我沒事?!?/br> 女孩想了想說:“可是你看起來不太好,那個路段很平坦,你在飆車嗎?” 陳隨點頭,“我只是太壓抑了。” “為什么?” “如果你很討厭一個人,卻又沒辦法告訴別人,你應(yīng)該怎么辦?”他想他一定是瘋了,竟然跟一個陌生人說起心底話。 但是誰又知道呢?或許是他真的太需要一個傾訴對象了吧? 女孩疑惑的看著他,“如果真的很討厭,就不要見他吧?” 陳隨笑了笑,“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再見到他?!?/br> 她表情更加疑惑了,“為什么?既然永遠(yuǎn)都見不到,為什么還要討厭一個見不到的人呢?” 陳隨沒辦法對她解釋這件事情,女孩又對他說:“雖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但是竟然已經(jīng)見不到了,不如就不要去想他吧?或許這樣你自己會開心一點?!?/br> 陳隨記憶里的那個女孩笑容純凈美好,以至于很多年后再次相見的時候他絲毫沒辦法認(rèn)出她來,后來當(dāng)他得知她是曾經(jīng)那個女孩的時候,他想,究竟是因為什么,而讓當(dāng)初那個帶著笑容的女孩變成如今這樣呢? 陳隨想,她曾經(jīng)守護過他,那么以后換他來守護她吧? 第二十五章 陳隨與孫可馨的緋聞又鬧上了微博頭條,知遇最近幾天都沒來得及上網(wǎng),這事還是她與佳曼聊天的時候聽她提起的。 佳曼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陳隨眼光實在太差勁了,你不知道孫可馨最近那神氣樣,就好像已經(jīng)成了星光的老板娘了。” 知遇沉默了一下,佳曼心底不岔,想必是最近在劇組里受夠了孫可馨的氣了,不過這圈子里就是這么現(xiàn)實,有背景有后臺的人,演技再爛都能接到好角色。 掛斷電話后知遇心不在焉的,明知道不應(yīng)該去關(guān)注,她還是忍不住點開微博看了起來,有一條是孫可馨接受記者采訪時,記者問起最近關(guān)于她的緋聞消息。 孫可馨笑的羞澀內(nèi)斂,意味不明的說道:“陳先生是我非常欣賞的類型?!?/br> 善于抓住關(guān)鍵詞的娛樂記者反問道:“這么說,網(wǎng)上傳言兩位的緋聞是真的了?” 知遇一下關(guān)了視頻,她心口起伏的厲害,她這才意識到,陳隨或許一直都是這樣的男人,與很多女人保持著曖昧不清的距離。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真的假的,又或者是持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又或者婚姻的忠誠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知遇不是沒聽說過一些豪門秘辛,只是在面對陳隨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愿意去相信他,然而她突然又不確定了,他們之間除了那一紙證書,還有什么別的嗎? 知遇的心底涌起無盡的懊喪與頹然,她從浴室洗了澡后光著腳出來,地板上即使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但是知遇踩在上面后,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吹了頭后便蒙頭就睡,被窩里只有她一個人的氣息,她又突然想起了那個男人身上帶著的清冽氣息,很好聞,如同雨后的空氣,舒服清新。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知遇聽到雨點拍打著窗戶的聲音,落地窗的窗簾隔絕了室外的斑駁夜光,空曠的房間里靜的掉根針?biāo)坪醵寄苈犚姟?/br> 知遇有幾分失眠了,或許是因為今天這件事情的影響,后來她又在腦海里給自己催眠,強迫自己睡過去,只要睡著了就什么都不會想了。 但是她又偏偏是越這樣想,腦子反而越清醒,只覺得鼻子有些堵的慌,出氣都不順,知遇又疑心是自己著涼感動了。 她撐著起來,在醫(yī)藥箱里找到感冒沖劑,泡了一袋喝完便又繼續(xù)睡,或許是因為吃了藥的緣故,后面果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聽見房間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知遇被嚇了一跳,一下驚醒過來,只見昏暗之中,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向著這邊走來。 他剛從浴室出來,穿著一件日式浴袍,一根帶子系住了胸前的□□,知遇坐起身來看他,半天才驚訝開口,“你怎么回來了?” 她聲音透著幾分沙啞,陳隨將毛巾丟在一邊,“工作結(jié)束了便回來了?!?/br> 他沉聲開口解釋道,知遇遲鈍的點了點頭又躺了下去,不一會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他上來了。 帶著一絲微涼的寒冷侵入了被窩里,知遇的身體驟然緊張起來,別人都說久別勝新歡,然而知遇只能察覺到彼此之間的那股陌生與不自在。 他的身體靠近她幾分,知遇整個人都緊繃著,但好在,他并沒有碰她,只是低著聲音說:“睡覺吧。” 知遇嗯了一聲,隨后又迷糊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后已經(jīng)日上三竿,室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室內(nèi),一路蔓延到沙發(fā)一角,風(fēng)微微浮動。 知遇揉了揉頭疼的腦袋從床上下來,知遇洗漱后下床,便見陳隨已經(jīng)西裝革履的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