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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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南延,雖說,當(dāng)日,景元桀識破了季舒軒的計謀,救出了南延皇上,可是經(jīng)季舒軒此般一役,明里暗里,都是大受內(nèi)傷,所以,眼下,是真正的管不了,最主要的是休養(yǎng)生息。 可是,雖說如此,可南延國中上下一絲言里外里的行為,卻可以看出,是支持大晉的。 彼時,云初和景元桀坐在馬車?yán)?,已?jīng)就要抵達(dá)大晉京都。 “稟太子,自人周城偷襲不成,南齊這幾日一直沒動靜?!瘪R車外,路十一在稟報。 “知道了?!本霸畹馈?/br> 路十一這才退下。 “季舒軒此次是真的吃了大虧了?!痹瞥跆稍隈R車上,一邊吃著蜜餞,一邊撫著小腹,瞇著眼瞅著一旁正閱書而讀的景元桀。 景元桀看著身旁此時微瞇著眼兒,像足了小懶貓的人兒,挑眉一笑,“是我的太子妃太英明?!本霸钹咧σ?,一只手指還卷起云初鬢邊一絲發(fā)絲兒,分明是夸獎的話,卻說得無比曖昧。 云初不以為然,輕輕哼了聲,“所以,誰再敢說我是害大晉氣數(shù)滅的人,掌嘴,打殘?!?/br> “嗯,好。”景元桀無比的寵溺。 “不過,周城的城守死了,如今,你打算讓誰去周城主持大局?!痹瞥跹壑?/br> “周城的人都是你的,你決定?!本霸顡Q了個姿勢,躺在云初的身邊,有些夫君一切聽從妻子的味道。 云初卻有些抖,然后,瞇著小眼兒,緩緩側(cè)身,“那個,親愛噠,我也是后來與季舒舒軒對峙時方才恢復(fù)那些兒時的記憶,也才憶起,周城之人竟然是聽我之令的,我也不是故意瞞你不是……” 這般低眉順眼的樣子,景元桀竟很受用,抬手,輕輕的撫了云初那柔軟的發(fā)絲,眼底**nongnong,“你任性太多次,眼下,安心養(yǎng)胎?!?/br> “我保證,我和你回到大晉之后,就你主外,我主內(nèi),打戰(zhàn)什么的交給你,我就在宮里,吃了睡,睡了吃?!?/br> “這個可以?!?/br> “當(dāng)然可以。”云初眼尾一挑,是抑不住的溫柔甜軟。 那絲無意中釋放的甜軟,也足以叫景元喉結(jié)一滾,看向云初的目光驟然加深。 這目光,云初太熟悉…… 不過,一個長久逐累,一個懷有身孕,有些事,當(dāng)然是要,淺嘗輒止。 更何況,景元桀還并沒有忘記夜華的話。 云初就外表看似刀槍不破的可是身體卻時刻脆弱,稍有差池…… 至于夜華。 云初知道,當(dāng)日,他跟著自己沒有找到機(jī)關(guān),差點要將那個地道給炸了,若不是景元浩和京二阻止得快,只握如今,整個大晉皇宮都要重新修葺了。 而且,之前季舒軒暗使的攻擊大晉城的人馬,也差不多是他解決,說是幫忙,云初總覺得,這個看似清水淡流的人,是在發(fā)氣呢。 而因著此,他好像還和景元浩幾人有了幾分交情,并揚(yáng)言,景元桀又欠他人情。 他這話景元浩等人不明白其意。 云初和景元桀聽了卻是明白的。 畢竟,景元桀之前可是制住了他的媳婦。 “嗯,讓戶部尚書之子,李才去接手周城吧。”好半響,轎內(nèi),喘息過后,云初的聲音輕輕響起。 景元桀自然沒有反對,李才是文人,可是也有武功,心性堅韌,是個可用之人。 而周城,距離背拓不遠(yuǎn),一直沒有范寧心的消息,可這二人曾經(jīng)在大晉雖是演戲,也到底是皇上下了旨意,有婚約之人…… 離歌已死,范寧心或許看開一些,也不一定,當(dāng)然,這些事,他們也無從幫忙。 只不過…… “我一直在想,班茵既然能早就對季舒軒懷疑,那南容凌顯然也是猜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何時……”云初閉了閉眼,將這個已不可未知的答案又放在心底。 如同那人的死去。 馬車內(nèi)安靜下來。 天黑之時,景元桀和云初終于順利進(jìn)城。 出乎云初意料的時,城門之外,數(shù)隊兵將,齊整伐一,盡相凝望,百姓翹首。 盡都是,來迎接她。 而當(dāng)先在前,高陽等人垂首跪地,三呼太子妃回京。 “當(dāng)日,你離開,他們多少難辭其咎,如今,他們自然要恭敬而迎?!本霸钤诮o云初解釋,話落,看云初那似暈了光的側(cè)顏,又道,“你可以不原諒他們的,是刮是剖,都聽你便。” “嗯?”云初側(cè)眸看著景元桀,卻見景元桀一貫不動聲色的面上,一片鳳目頓時染上了一片氤氳之色,笑意如春風(fēng)舒心軟云,聲音低沉好聽,“這算是內(nèi),你主內(nèi)。” “噗嗤……”云初破功。 好吧。 她才舍不得他傷一兵一卒呢,再說了,之前白白在密道損失五百,她比景元解還要心疼。 自然的,在一群簇?fù)碇?,到了太子府邸?/br> 大晉皇上已死,而眼下,戰(zhàn)事在急,當(dāng)晚,數(shù)名大臣在太子府邸外求見,所說內(nèi)容,苦口婆心,皆是一意。 請?zhí)拥钕卤M快登基。 這些大臣原以為太子殿下又會如前幾翻般不予回應(yīng),可是,太子同意了,并說,“明日便是吉日,登基?!?/br> 這…… 開始百催不忙,如今,又如此快速。 當(dāng)即皇宮里里外外是忙得上躥下跳,皆是在準(zhǔn)備明日登基事宜。 云初聽著路十一稟報這消息時,撫著肚子是止不住的笑。 覺得,燈光下,那下筆直而坐正處理事務(wù)的太子,實在是太腹黑了。 這下好了,大臣們都忙著去準(zhǔn)備登基了,今夜,他們怕是真的要睡個極安穩(wěn)極安穩(wěn)的覺了。 “對了,知香有沒有好一些?”云初看著路十一問。 路十一聞言,眉眼微暗,“回太子妃,依然不識得人,今日,還對路十拳打腳踢,說讓路十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一點識得路十的跡象都沒有?!?/br> 云初神色暗下,不再問。 是啊,知香是沒死,可是滿身傷痕,而且,還瘋瘋傻傻,他們找到她時,她還蹲在地上啃泥巴…… 云初以手擋住眼睛,對著路十一吩咐,“你讓路十好看將好生看著,待再過幾月,我將孩子生下,我便以霧法將她身體內(nèi)息徹底疏導(dǎo)一遍,這樣或許有用?!碑?dāng)然,如果,她還活著,還有精力…… 她希望,她好好的。 “是?!?/br> 路十一退下。 寒夜寂靜。 期間,夜華和他口中那粘人的小精兒青青來晃蕩了一遍。 看得出,夜華雖然高山遠(yuǎn)水的對人家不假辭色,可是眼底卻還是時時注意著人家的動向。 青青兒倒是個好相處的稚嫩女子。 只是,后來,云初想不到,這本該是命里注定的一對,也會那般不平靜,被那般讓她都甚是猝不及防的一個人,生生的攪動了夜華一波真正春水。 不過這是后話。 當(dāng)夜,的確很平靜。 第二日,雖說不過一夜,可是云初也不得不佩服大晉這些文官的行動力,一夜之間,登基是辦得漂漂亮亮。 就連那龍袍,鳳袍,都尺寸大小,金絲剪裁得讓云初尋不到一絲錯來。 不錯,景元桀登基,她登后,二人相依而禮。 拜祖祠,敬天地,上高香。 大晉國,在景元桀的大刀闊虎下,改國號“和”,卻無人異議,皆同聲贊同。 是以,大晉算是沒了,可是,大和,卻在延續(xù)。 和,百姓和居,萬隆昌和,也是兩國交戰(zhàn)必會勝的美好喻意。 云初拖著孕重的身子,覺得,景元桀登基,她卻比大婚還要累。 是以,禮一必,云初便揮手一招馬車,到了云王府。 昨夜事太多,而哥哥又來信,讓她身子要緊,景元桀順坡上馬,便硬是將她留在太子府邸。 云王府雖然沒了云王爺,可是云楚打理得很好,云王爺?shù)囊槐娖捩?,也是各自相行無事,香姨娘的肚子里的孩子也要生了,看著云初,那張臉上真是萬般情緒閃過。 “你放心,你肚子里孩子是姓云,必然一生孝敬于你,就算他不聽話,不是還有我和哥哥么,必定不給你半點氣受。”云初玩笑般的話出口之時,香姨娘更是差點落了淚。 而此時,云初的肚子也越來越明顯。 名玲瓏倒是不改本性,不過,可能是和云楚的的感情又進(jìn)一步了,對云初好像也討好幾分。 小姑子嘛,名玲瓏說,“我讓著點你?!?/br> “屁,我要你讓?!比コ跻荒_給名玲瓏踢去,卻被名玲瓏手忙腳快的扶住,“我的皇后娘娘,你不能讓我不能順利出嫁,你若有事,皇上和你哥哥會剖了我的皮?!?/br> 看到名玲瓏服軟,一副俏麗麗的樣子,云初挑眉。 “不過,你最近長胖太多,這胳膊,這腿,這臉……” “名玲瓏你給我滾——” 好吧,云初確實長胖了。 有翁老在,有夜華在,不僅將她的身體控制得極好,她還胃口大開,甜的辣的,她樣樣都喜好。 景元桀倒是歡喜得不得了,每每自前方戰(zhàn)事中抬起頭來,看著她,都說,“擁個小豬睡覺也不錯。” 云初氣也不是,怒也不是,只是,每每對著琉璃鏡看著鏡中自己那圓嘟嘟的臉,哎。 怎一個胖字了得! 連日來的征戰(zhàn),大晉雖勝猶多,可是,奉瀟籌備了這般多年,又豈是小瞧的,縱橫捭闔。 周城雖然被她給制下了,可是謝余生的反水,以至于整個襄派的投靠,雖然被北拓及時斬殺太多,可是還是讓奉瀟得了襄派多許勢力的援助。 所以,看似大晉勝,實際也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奉瀟在天下大局上的眼界,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不過,也有可能,他也不想自己一直圖謀而來的江山是一面殘棋,所以,不知不覺,二人已經(jīng)直接把戰(zhàn)場好像改到了大晉與南齊交界入的青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