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jié)
“真的。”聲音由遠及近。 “哈,還是個漂亮的小娘子?!甭曇艚?,近在身前,還滿是猥瑣的笑意。 知香當下心思一緊,渾渾噩噩的腦子頓時清明過來,看著頭頂上圍著的那幾張猥瑣的嘴臉。 “你們想做什么……” “我可是好久沒開暉了。” “我也是。” “嘿嘿嘿……” 當下,一名男子前大步上前一把就將知香抓起來。 “可是,這丫頭身著不俗,別是哪家大戶……”另一名同樣長相猥瑣的年輕男子好像有些顧慮,剛開口,一旁另一只手卻又伸了上來,直接在知香臉上一抹,“就算是,也一定是被趕出來的,不然,如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也是?!?/br> “不,我是太子妃的人,你們休想動什么歪腦筋?!?/br> “太子妃……”三四名男子聞言當即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人好不容易收住笑意,擰起知香,“昨兒個太子大婚,天下都是一片喜色,現(xiàn)在京中多少女子做不了太子妃,估計就在肖想著做太子妃的丫鬟呢……哈哈……” “哈哈……就是?!逼渲幸幻凶诱f話間就要去扯知香的衣服。 知香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抬手一巴掌就向男子煽去。 男子當即一怒,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知香眼冒金星。 “等等換個地方,看這丫頭身著不俗,咱們從后門走,今兒個一定要玩?zhèn)€爽快。”其中一名男子說了這一句話后,知香還來不及說話,眼前便是一黑,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云初和景元桀剛走出皇宮,遠遠的,律嚴便走了過來,神色微急,“小姐,奶娘不見了?” 云初當下蹙眉。 “昨日小姐大婚,屬下等聽太子之令,不打擾,便一直暗中看著奶娘,也關注著云王府一切動向,昨夜后來見奶娘也安全,沒什么異樣,也沒見著奶娘昨夜與誰見面,屬下等又太過高興,不知為何,竟喝多了,待今早醒來,屬下立馬就去找奶娘,卻已經不見了身影?!?/br> “我出府前,奶娘還在院子里的?!痹瞥趺夹木o了緊。 “屬下就是在小姐走后,便沒跟上奶娘?!甭蓢酪荒槹脨溃胺桨抵胁呕亓嗽仆醺矝]有發(fā)現(xiàn)奶娘的蹤跡?!?/br> 云初卻擺擺手,“你們都是些嚴已律己之人,萬不可能因為杯中物而喝多,想必是奶娘在你們的酒里做了些手腳?!?/br> 律嚴聞言一驚,當即怔怔的看著云初。 “不知道我所想的對不對,但是……”云初偏眸看向景元桀,“總希望,不是?!?/br> 景元桀輕捏捏云初的手,“放心,奶娘不會的?!?/br> “嗯?!痹瞥觞c頭,當即對著律嚴吩咐,“你們先再去找找,若有異常,先不要打草驚蛇?!?/br> “是。”律嚴當即身影一閃,便退下。 “先去找方婉,拿到心法再說?!痹瞥踹@才拉著景元桀上了馬車。 她心頭突然有些惴惴,就怕生了什么變故。 眼下,只有把心法拿到手給玉無洛,她才能放松一些。 “對了,謝余生已經出京了嗎?”臨上車時,云初道。 景元桀點點頭,“如果計劃順利,襄派需要他去主持大局,憑范寧心一個人,壓不了陣?!?/br> 云初點點頭,大長老這個毒瘤放任他這般久,該是動手了。 “好,忠勇候府呢?”云初有些不好拿捏如何處理,畢竟,皇后才失勢,若是又要把忠勇候給…… 百姓悠悠眾口,稍有不慎,便是覆水難收。 景元桀顯然不擔心,聲色沉了沉,“自己種的果,當然自己吃。” 反正,忠勇候竟然敢窩藏大長老,這下場,就算不如何……以后,這榮華富貴,怕是也只到這一代了。 幸好,之前讓季舒軒留意了,哪家府邸大量采購昂貴藥材,因為,以大長老之傷,怕是需要這些,不曾想,竟然還是忠勇府,還有那日看到宋玉的反應。 馬車很快到了那處關押著方婉的別院。 路十一在前面帶路,云初很快見到了方婉。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帝君盛寵之腹黑小毒后》顧輕狂。 正在pk中,求收藏喲 ☆、第三十六章 驚變(二) 方婉坐在屋里,很明顯被控制了身體幾大要xue。 哪里還有之前的氣質光鮮,此時著一襲粗布衣衫,頭發(fā)綾亂,脖勁間那難以遮掩的歡愛痕跡如此明顯。 真的有,殘花敗柳之感。 一雙本來波光流轉的眸子里,此時也失了神彩,只余毫不掩飾的恨意。 一見到云初走進來,當真是惱羞成怒,怒不可遏,那眼神頓時如刀,如果能化成實物,只怕云初不知死了多少遍,尤其是,方婉此時目光只一掃云初的裝束,便知,沒有人騙她,太子和云初是真的大婚了。 她是真的前功盡棄,謀劃失敗。 她在受苦,而云初和太子在順利的大婚,看此時二人表情,看太了看向云初那溫柔的眼神,就知,有多幸福。 不理會方婉那好似要戳死人的目光,云初這才對著身邊的景元桀點點頭,這才只身走進屋,而景元桀當真將此中事交給她,放心的退后幾步,轉身,立在院中。 “直接點,把心法交出來吧?!痹瞥跻膊豢蜌?,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向來最懂,而對于狠心殘忍的方婉,她更不需要客氣。 如果不是她和景元桀看事快別人一步,那現(xiàn)在,她和景元桀不會比現(xiàn)在的方婉好,前一發(fā)而動全身,他們會比她現(xiàn)在的處境,壞上百倍,千倍。 “我的護衛(wèi)和丫鬟呢?!狈酵裉ы莺莸目粗?,卻是答非所問。 云初看著方婉,目光發(fā)冷,沒有半絲憐慈,“每個人都有選擇的路,你不是個笨人,這一日一夜,他們是何下場,還需要你問?” “我也不是小門小戶的人,云初你和太子竟然這般對我?!狈酵褚а狼旋X,怒火中燒。 “那,你想報仇嗎?”云初卻上前一步,聲音清冷,而這淡定的語氣,倒是讓方婉狐疑的一怔,“報仇?” 云初輕揚揚眉,“明人不說暗說,該說的,我想,也有人和你說得明白。” “我不信你就真敢這樣殺了我,我方家可是聽從襄派的,附隨南齊的,我若有什么閃失……” “哦,據我所知,南齊應該不會傾心勞心的來救一顆廢子?!痹瞥趵淅溆值ǖ拇驍喾酵竦脑挘粗酵褚凰才瓨O百轉的失望神色,繼續(xù),“再者,我并不認為,南齊會這般蠢,畢竟,你可是打著嫁給太子,追隨大晉,讓方家揚名立萬的目標來的,南齊再如何,應該也不會容忍接受一個帶著離叛之心的人吧?!?/br> 方婉聞言,漸身氣勢頓時一泄。 “如此般處境,要想活,還要活得漂亮,你當該知道如何做,可若是……”云初唇角升起冷意,“我想,一個死人,死了,也就死了?!?/br> “我是皇上下旨賜婚的,是云楚的未婚妻?!狈酵窨窈?。 “未婚妻與他人茍合,別說我云王府不會接納你,就是你方家自己也沒臉?!?/br> “我是被陷害的?!?/br> “不過是自作自受?!泵鎸Ψ酵竦呐?,云初聲然平淡,云淡風清,然后,在方婉一點一點灰絕的眸光中又道,“若不是你自己將此陰毒而魅惑的法子用之深,你也不會反被陷得如此徹底,說到底,你應該恨的,怨的,是那位教你用這法子迷惑太子的人?!?/br> 聞言,方婉身體一僵,眼光里寒光流轉。 云初輕輕笑了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不在大晉興風作浪,我想,出了大晉,你可以一切照常?!?/br> 聞言,方婉死死的看著云初,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久,這才忍著羞怒看著云初,“我給了你方家的心法,你當真就會放了我,昨日……之事也會避口不談?” “你信嗎?”云初道。 方婉面色一變,有些激動,“當然不信?!?/br> “可是你別無選擇。” “若是我不給呢。” 云初半絲不受威脅,面上反而帶著絲絲入心的笑意,“我說過,你別無選擇?!?/br> 方婉站在那里,這一瞬,滿是怨恨的眸子瞪著云初,不得不說,面前這個女子,不止容貌極美,而更讓人不能忽視的,過目不忘的,是她這般天塌下來也面不改色而淡定從容的氣質,將一切控在掌心,不為之慌亂的氣勢。 而這種氣質,她在太子身上見到過。 拿捏人心,也是滴水不漏。 的確,她現(xiàn)在,別無選擇,她不會相信云初給了心法就會放過她,可是,她也必須相信她,她若想活命就必須賭這一把。 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 “我給你心法。”許久,方婉似下了極大決心般,終于重重吐出這五個字。 云初這才朝身后站在那里的路十示意。 路十當下就要去取來筆墨紙硯。 “我不會寫下來,我只念一遍,記不住就是你的事。”方婉卻忽然道,竟似故意為難云初。 云初卻無所謂,點頭,“好?!?/br> 這也沒難倒云初,方婉氣怒之余,當下便快速的將一長串心法小聲念出來。 很快念完。 方婉極具挑釁的看著云初。 “好?!闭l知,云初直接轉身,理也不理方婉便朝外走去。 “你就不怕這心法有誤。”方婉忍不住道。 云初回眸一笑,“這心法,方才我已經在體內轉了一周?!?/br> 什么?她才告之于她,她竟然就無聲無息間……如此融會貫痛…… 她不止心計了得,竟然是,如此如此聰明。 …… 知香是被嘈雜的聲音吵醒的,頭頂上,天空上的烈日是如此的耀眼,而她感覺到好幾只手在拉拔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