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謝謝你們照顧了?!鳖櫹獦蛞琅f笑瞇瞇地。 一餅連忙說不敢,他看著顧溪橋笑瞇瞇的笑容,總覺得那笑里有那么一點(diǎn)腹黑的感覺。 一想起京城里的那些事兒,還有古武界的那些長老們,他就不禁打兩個寒顫,誰那么倒霉,竟然被這貨給盯上了?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夏侯程沁了。 看著一餅他們離開,顧溪橋摸著下巴回頭,“江哥哥,他們是怕我還是怕你?”跑的這么快? 江舒玄面不改色地道,“你說誰就是誰。” 顧溪橋:“……”敷衍,敷衍! 她眼一瞥,就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西塞莉,西塞莉本來看見顧溪橋很欣喜,下一秒看見了江舒玄,瞬間腳步就頓下來,不敢靠近。 顧溪橋見此,看了江舒玄一眼,“你站這兒等會兒,我去找西西?!?/br> “西塞莉,她叫西塞莉?!苯嫘m正。 顧溪橋覺得這種時候,不該跟病人計較,“行了,西塞莉就西塞莉?!彼龘]揮手,一路小跑到西塞莉那兒。 “橋橋,”西塞莉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我本來以為今天看不見你了?!?/br> “怎么了?”顧溪橋看她。 “就是這個,”西塞莉掏出一個優(yōu)盤,“我下午出任務(wù),在周圍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整個煞氣的波動,不過有些我沒有辦法復(fù)原,你回去復(fù)原一下,我想就能知道源頭在哪兒了。” 顧溪橋接過優(yōu)盤,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忽然道,“你今天中午的時候怎么了?”她依舊惦記著這件事。 一聽到顧溪橋說起這個,西塞莉臉色一變,下一遍就變成了哭喪臉,“橋橋,你一定得幫我報仇,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被派去n市嗎?都是他,當(dāng)時差點(diǎn)碾碎我的手筋腳筋。” 一想到這里,西塞莉差點(diǎn)兒擠出兩滴眼淚! 媽的,就沒見過這么不會憐香惜玉一點(diǎn)兒也不紳士的男人! 顧溪橋從上往下地瞄了西塞莉一眼,目光狐疑,“江哥哥雖然人冷了一點(diǎn),但是脾氣比我好多了,你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 西塞莉面色有點(diǎn)尷尬,真相是什么她才不會說。 以前是多向往這個人,現(xiàn)在就有多么恐懼,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雅人深致,對一個女孩子下起手來比任何一個人都狠!徹底碾碎了她一個花季少女對人的向往! 她要是知道京城有人被他折磨得神志不清,雙手殘廢,她就該慶幸了。 “反正就是,當(dāng)時被夏侯程沁算計了,”西塞莉順了一口氣,“橋橋,身為我的好朋友,你都不替我報仇!” 西塞莉的表情很控訴,她算是看準(zhǔn)了,能給她報仇的也只能是顧溪橋了,這個大腿一定要抱好。 “這個仇我沒法報,”顧溪橋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下次,如果你還有哪個看不順眼的人我一定給你狠狠折磨,江哥哥就算了。”本來就心疼極了,怎么還能傷上加傷? 西塞莉:“……”莫名其妙就被秀一臉怎么回事? “那換夏侯程沁,我看她尤其不順眼?!蔽魅蛲蝗坏馈?/br> 顧溪橋摸摸下巴,“成交!” 西塞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在路過夏侯程沁的店門時,她的表情尤其的欠扁,奈何夏侯程沁只淡淡看她一眼,并不理會繼續(xù)救人,氣得西塞莉一個火爆脾氣差點(diǎn)忍不住。 好在關(guān)鍵的時候拿出顧溪橋給她的佛經(jīng),她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氣。 顧溪橋看著江舒玄,“江哥哥,我們回去吧。” 江舒玄低頭看她,眸光平靜柔和,然后點(diǎn)頭,“嗯?!?/br> 他握住顧溪橋的手,一路朝那棟最高的樓走去,只是剛沒走兩步,顧溪橋忽然頓住,腦海中冰冷的機(jī)械音再次響起。 【叮!觸發(fā)隨機(jī)任務(wù),解救小男孩,任務(wù)完成獎勵積分,200!】 【叮!觸發(fā)循環(huán)任務(wù),解決古城危機(jī),任務(wù)完成獎勵積分,15000!】 兩個任務(wù)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顧溪橋目光看著前方的人群,那里,有個小男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臉上縈繞著一股煞氣。 “嬸子,趕緊將人送到巫師那,再晚就來不及了?!眹^的人立馬七嘴八舌,有的甚至動手想幫忙將人直接送到夏侯程沁那里。 坐在地上的婦人忙護(hù)住自己的孩子,“你們都走開,上次我丈夫就是送到她那兒,回來后沒幾天就死了,我不會再把我的兒子送過去!” 顧溪橋第一次看到這里有不信夏侯程沁的人,立馬拉著江舒玄走過去,輕聲道:“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guī)湍???/br> 婦人一抬頭,見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雖然面容稍顯青澀,但是一身風(fēng)華霽月,她身邊站著的男子亦是矜貴不凡,她沒有看輕她的意思,忙不迭地點(diǎn)頭。 “他剛剛是不是出城玩了?”顧溪橋沒有伸手,而是觀望了一會兒。 “是,他說去見自己的朋友,然后回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婦人哽咽道。 顧溪橋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掌,貼在男孩的腦門。 王族長正好帶著自己的兒子過來,看到這樣,立馬就急了,“夏侯小姐都說了,你丈夫是遭了天譴,與她無關(guān),你看我兒子,剛剛就是被夏侯小姐救醒的!” 王族長的話一出,周圍人都都規(guī)勸,“是啊,嬸子你可千萬別被人騙了,趕緊將孩子送到夏侯小姐那,興許還能保你的孩子一命!” 見婦人無論如何不聽規(guī)勸,王族長便站在原地,冷嘲熱諷的,“等會出了什么事,你可千萬不要后悔!” 說完,他也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等著婦人后悔。 自始至終,顧溪橋沒有說一句話,十分鐘后,她緩緩拿開了自己的雙手,躺在地上的男孩臉上陰氣已經(jīng)消失,臉上恢復(fù)了紅潤,睫毛微微顫動,然后輕輕叫了一聲,“媽?!?/br> “竟然真的救醒了?”圍觀的人驚呼。 看著顧溪橋的木阿光也是驚疑不定,這么快就將人救醒,這手段跟夏侯小姐也不相上下了。 王族長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原本他還等著這婦人后悔,然后他便會說教一番,弘揚(yáng)夏侯小姐的神通,最后請夏侯小姐過來救人,可哪曾想,人就這么醒了? “謝謝小姐!”婦人連忙帶著自己的孩子給顧溪橋磕頭。 “不用?!鳖櫹獦蜉p笑一聲,伸手虛托了一把。 婦人之感覺自己膝蓋仿佛被一股柔和之力托住,怎么跪都跪不下去,這讓她看著顧溪橋的目光更為激動,神人! 顧溪橋看了下那個小男孩,“這幾日聽mama話,都不要出城了,知道嗎?” “我只是想看看大哥哥還在不在?!蹦泻⑿呔搅艘幌拢缓簏c(diǎn)頭。 大哥哥?顧溪橋稍微留意了下這個名字,然后跟著江舒玄離開,雖然眾人有很多疑問,但是一件這兩人氣度皆不凡的樣子,也不敢阻攔,硬生生讓了一條道,讓兩人離開。 “我知道了,剛剛那位就是那位顧小姐!”人群中,忽然有人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夏侯程沁終于趕過來,只不過病人已經(jīng)被治好,她有點(diǎn)發(fā)愣,王族長問道,“巫師,剛剛那位顧小姐治好了那孩子,她也是巫師嗎?” “不是。”夏侯程沁定了下心神,“傈僳族只有一個巫師,我想剛剛那孩子不過是暫時性的昏迷,她不是是撿了個漏子罷了?!?/br> 夏侯程沁這樣一說,眾人恍然,“難怪,我看見她只是將手貼在那孩子的額頭上,連張紙符都沒有畫?!?/br> 將一條送去懲罰的一筒跟一餅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場景,一筒好不容易將顧溪橋的名聲宣揚(yáng)出去,霎時間就被夏侯程沁的一句話打壓住了。 氣得一餅直瞪眼,也由此可見,夏侯程沁在這些人心中的位置有多高。 是夜。 夏侯程沁救治了最后一個病人,關(guān)上門,在黃色的紙符上畫著什么東西。 “砰!”長老踹開了門,見此,目光大駭。 “夏侯程沁,你瘋了?”長老臉色一黑,想起街井上的傳聞,他砸了手邊的杯子,氣得手指發(fā)抖,“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般對待顧小姐?!” “長老!你就被她的幾句話給收買了?她說什么你都信?”夏侯程沁抬頭看著長老,“我才是傈僳族的巫師!” “住口!”長老冷聲喝道,他撕碎了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紙,“你是不是瘋了?顧小姐豈是你可以妄加迫害的,你還是安心呆在這里,哪兒也不準(zhǔn)去,好好研習(xí)巫術(shù)之道?!?/br> “我看你才是瘋了!”夏侯程沁目光充血地看著長老,她摔門離開。 長老身邊的中年男人開口,“長老,這……” “隨她吧,”長老目光悲戚,整個人瞬間仿若是老了十歲,“準(zhǔn)備長老會,我們傈僳族的巫師,怕是要換一個了。” 顧小姐說的對,他們傈僳族再不出一個人物,怕是氣數(shù)將近。 他走出門,抬頭,望著空中的明月,古武界的局勢,是要變了。 夏侯程沁剛出了城門。 忽然間面前起了一道劍氣,剎那間白光漫天。 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五臟六腑仿佛被移了位。 一股強(qiáng)大的精神力碾壓過來,伴隨著強(qiáng)大的威壓,她努力爬起來,抬手擋住了雙眼,指縫中看見了一人緩緩走過來。 身姿如玉,冷峻優(yōu)雅,身上是一件雪白的襯衫,眼角眉梢皆是漠然,精致的五官在白光下暈染出朦朧的色彩。 左手邊懸浮這一把冷劍,漫天的白光就是從這把劍上散發(fā)出來,冰冷的劍光映著他漆黑深邃的雙眸,讓人不能逼視。 他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夏侯程沁,只淡淡抬手,七霜劍夾雜著凜冽的劍氣徑直將她的心脈震斷。 清冷寒峻的聲音響起,“你剛剛是想用巫術(shù)害人吧?” 話落間,夏侯程沁那雙手瞬間被劍氣擊穿。 “今日廢了你巫師的之術(shù),傈僳族明日重選巫師?!?/br> “你是江家人,不能這么對傈僳族之人!”夏侯程沁瞪大了雙眼,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疼痛已經(jīng)讓她基本上說不出話來。 “有何不敢?”江舒玄淡淡地朝她看過去,目光平靜無波。 “江家人,天,天道!”夏侯程沁很快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生命流失的恐懼讓她不由地悔恨起來。 江舒玄目光淡漠冰冷,他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劍,輕嘲,“天道?到了這種地步,天道又怎樣?” 一句話說完,又是一道劍氣,直接廢了夏侯程沁的天賦。 于此同時,晴朗的天空忽然間狂風(fēng)肆掠,雷云涌動。 下一瞬,一道紫色的閃電自天空狠狠劈下,帶著毀天滅世的狀態(tài)。 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筒跟一餅兩人見此目光中皆是驚恐跟震撼,“老大這是做什么了?怎么會惹得如此大的動靜?” 一餅擔(dān)憂地?fù)u頭,他目光一瞬不瞬,“不知道。” 跟了江舒玄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于此同時,古武界人心惶惶,西北沙漠的這個動靜引得人人競相討論。 江家,看守玉牌的子弟看著當(dāng)先的一塊散發(fā)著淡淡白霧的玉牌忽然裂了一道縫,他揉了揉眼,驚駭?shù)仄鹕?,立馬去通知長老。 當(dāng)夜,江家各位念經(jīng)的長老皆是徹夜未眠。 沙漠中,江舒玄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伸手抹掉嘴角邊的血跡,臉上依舊清俊冷漠,他抬頭看著漸漸消散的雷云,收起長劍抬腳離開。 剛走兩步,口袋中的手機(jī)響起。 他拿起一看著手機(jī)上顯示的名字,半晌后終于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