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這些急迫等待頭盔的網(wǎng)民們已經(jīng)磨得沒脾氣了,只能一日日的刷九天的官網(wǎng),希望某天早上醒來就能看到要發(fā)布頭盔的消息。 那些買到頭盔的玩家就開始在論壇里炫耀:【其實有頭盔也不好,今天打副本的時候疼痛感沒調(diào)好,死亡的那一瞬間疼死老娘了!】 【 1,有一天上線的時候看到一只老虎在我前面,感覺就跟真的一樣,媽的,小爺心臟病差點兒沒發(fā)!】 【嗚嗚嗚,我過河的時候不小心掉水里了,嗆死我了,嚶嚶嚶……】 【樓上點蠟,你真不幸,我從小就怕水,但我在游戲的護城河里學(xué)會了游泳,昨天跟朋友去泳池的時候,我游了一圈,可把他們驚呆了!】 【樓上gj,我感覺找到了新玩法。】 【 1】 【 2】 【 10086】 【……】 【麻蛋,我怎么覺得這一群人都在炫耀!丫的這種人就該燒死!】 【交出頭盔不殺!】 【1樓的美眉,你要怕疼的話就把頭盔轉(zhuǎn)讓給我吧,3w我收了!】 【4w給我吧……】 【我說7w的話會不會顯得很多……】 【黑市上都15w了,樓上幾位拜托別搞笑?!?/br> 【內(nèi)部消息九天下個月會發(fā)行1000個頭盔,地點是帝都,大家準備好機票~】 【真的假的?怎么會在帝都?】 【內(nèi)部消息你會知道?】 【我的姑媽的女兒的同學(xué)的小姨的兒子的老婆就是九天公司的員工,消息拿走不謝!】 這個無意間開出來的帖子火了,一夜爆紅,九天公司下個月在帝都發(fā)行虛擬頭盔的消息以病毒的速度擴散出來。 蕭云跟伍弘文二人因為多了個頭盔,現(xiàn)在玩游戲的時間越來越長,以至于古武者方面有點懈怠了,被姚嘉木蹂躪得非??蓱z。 “你們倆一起上吧,我出三分力。”姚嘉木站在訓(xùn)練場上,看著兩人,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后開口。 伍弘文:媽的這人怎么就這么欠扁!早晚讓二橋回來虐你一頓! 想想上次姚小木被顧溪橋虐了之后變得更厲害的事實,伍弘文又立馬搖頭,不行不能讓二橋虐姚小木,二橋要虐的話就虐他吧!他一定不會反抗! 蕭云:她只是個無辜的古武還沒入門的孩子,為什么每次都要拉上她?難道伍弘文的皮還不夠厚嗎?不夠他虐嗎? 此時此刻,兩人內(nèi)心:好想二橋! 姚嘉木松了松手指,兩手微抬,目光炯炯地看著二人,“來吧!” 十分鐘后,蕭云跟伍弘文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兩雙眼睛都沒有神。 “二橋是不是不愛我們?”伍弘文幽幽開口,“都是姚小木這個妖艷賤貨搶走了二橋的注意力,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呵呵。”蕭云吐出兩個字,高貴冷艷的呵呵伍弘文一眼。 “臥槽你是不是想打架!”伍弘文爬起來,擼起了袖子。 蕭云瞄他一眼,“你要天賦高一點你也能被二橋日次調(diào)教,你說這怪誰呢?” 怪他自己。伍弘文默默蹲到一邊,覺得今天之前還是不要跟蕭云講話,他都故意不提自己資質(zhì)差的事兒了,她為毛總戳自己的傷口? 果然,這里沒人愛他,qaq 姚嘉木進了換衣間換了一件衣服,出來后兩人還沒走,他不由開口,“你們?nèi)メt(yī)院嗎?” “干嘛?”伍弘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得絕癥了嗎?”想想還真是開心呢。 “……”姚嘉木不說話,默默走了。 這個發(fā)展不對啊,伍弘文立馬爬起來,“姚嘉木姚小木姚木頭小木頭你別走啊給我說清楚啊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們了,雖然我是有點傷心但我還是想望你一路走……” “砰!”話還沒說完就被姚嘉木巴掌拍到身邊的樹上去了。 要說伍弘文還真的就是皮厚,古武練了半天別打效果沒有,就一個“金剛不壞之身”的效果,這也是蕭云經(jīng)常嘲笑的一個點。 見煩人的沒了,姚嘉木這才停下來等蕭云,“顧小姐上午進手術(shù)室,眼下應(yīng)該醒過來了,我去看看,你們不去?” “等等,”蕭云心一跳,她伸出手掌,“你等等,再給我說一遍,誰進手術(shù)室了?” “顧溪橋,顧小姐?!币文具@次說得很慢,怕蕭云聽不清似的,一字一頓地說著,末了疑惑,“你們不知道?” 伍弘文也不裝死了,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面容嚴肅,“你說二橋?” 這下姚嘉木終于知曉這兩人還被埋在鼓里,覺得這也不是件什么大事兒,他就說出來了,“恩,她今天要給大臨移植骨髓?!?/br> “大臨?哪根蔥?”雖然這是救人的事兒,伍弘文卻沒對那個被救人的人抱有什么好的態(tài)度。 感覺到兩人的異樣,姚嘉木下意識的望向兩人,不就是捐個骨髓嗎?有必要這樣?他因為是認識大臨的,所以不會覺得有多大事。 但是伍弘文跟蕭云并不認識大臨,猛然聽到顧溪橋給他捐骨髓,有點接受不能,蕭云看向姚嘉木,面無表情,“那個大臨,你認識?” “是的……”第一次見兩人這么正經(jīng)的樣子,姚嘉木有點不習(xí)慣。 “走吧,先去看看?!蔽楹胛囊粧邉倓偟牟徽?jīng),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也美進去換衣服,直接跟蕭云離開,被拋棄的姚嘉木總感覺有哪兒不對,這倆人吃錯藥了? 醫(yī)院內(nèi),顧溪橋的骨髓已經(jīng)移植好了,現(xiàn)在醫(yī)學(xué)上對外稱移植骨髓獻血對身體沒有傷害,并鼓勵大家獻血,其實并不完全是真的,每個人體內(nèi)都有造血干細胞,這些細胞并不是刻意無限次的分裂,等分裂的那么多次數(shù)后就會開始衰老,人體血細胞就會迅速下降。 所以捐血什么的,一生之中那么幾次就夠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但是次數(shù)不能太多。 而捐骨髓更得慎重而行,這對人體傷害的程度更大。 這些伍弘文跟姚嘉木都是知道的,所以在聽說顧溪橋要給你捐骨髓時有點生氣,伍弘文雙手抱頭靠在電梯上,“你說她干嘛要給那什么臨的捐骨髓?” 還沒看見那個大臨,伍弘文就開始對他喜歡不起來了。 蕭云數(shù)著電梯的樓層,“她就是那性格,什么事都要插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就她那小身板,能受得了?”伍弘文撓撓腦袋。 “去看看就知道了?!笔捲埔彩怯悬c無奈,這件事還瞞著他們倆,簡直真是……等待會看到顧溪橋時看不好好修理她一頓! 兩人想都是這樣想的,等真正看到顧溪橋的時候又舍不得了,她的麻藥還沒醒,白凈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往日清亮的雙眸此時緊緊閉著,沒有一絲人氣。 江舒玄站在床邊,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薄唇緊緊抿著,俊挺修長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周身的氣壓極低,似乎要凝結(jié)成冰。 他站在那里,存在感極強,身旁忙著檢查的小護士手指忍不住的人抖著,差點兒將托盤打翻。 看到蕭云跟伍弘文進來,江舒玄面色緩了下,面對顧溪橋的朋友,他還是比較友好的,至少不會那么冷,“你們倆在這看一下,我回去給她拿吃的?!?/br> 兩人忙不迭的點頭,目送江舒玄離開,他剛走一會兒,還躺著的顧溪橋就偷偷睜了一只眼,被伍弘文看到了,“二橋你裝睡……差點被你騙到了?!?/br> “你們倆怎么來了?”顧溪橋有點無奈,不是她想要裝睡,而是她有點怕江舒玄的冷臉。 說起這個,蕭云就是一肚子的火,瞅了一眼顧溪橋那張白紙似的臉,又壓低了聲音,“你還說,這么大的事兒你都不知道吱一聲嗎?打個電話有那么難嗎?” “多大點事兒,哪用這么隆重,觀察十二個小時,我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鳖櫹獦蜃灾硖?。 “動刀子了都,還多大點事兒?”蕭云瞪她一眼,見她臉上慘白慘白的沒什么血色,又忍不住開口,“疼不疼,可以吃什么嗎,讓伍弘文馬上去給你買?” “江哥哥回去拿了,有點累,我先睡一會?!甭樽磉€沒完全過,江舒玄走后她心神放松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蕭云跟伍弘文默默去門外等著,此時姚嘉木才匆匆趕來,被伍弘文攔下,“二橋睡了,別進去了,你一身細菌什么的?!?/br> “好吧,那你們要去看看大臨嗎?”姚嘉木看著二人,覺得他們倆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 “去吧?!蔽楹胛拇叽僦タ纯茨莻€叫大臨的究竟是哪個妖艷賤貨! 大臨因為做了手術(shù),移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他們只能在玻璃窗邊看,洛文朗此時正坐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長椅上,伍弘文有點奇怪,“洛文朗怎么會在這?” “他是大臨哥哥?!币文咀叩搅酥匕Y監(jiān)護室窗口邊,大臨躺在床上,雙眸緊閉,腿上和頭上都插了管子,外面的一截還露出了長長的針管。 大臨長相乖巧,此時更是可憐兮兮極了,嚷嚷著要來看妖艷賤貨的伍弘文頓時沒有了聲音。 聽著姚嘉木講的洛家兄弟的事兒,伍弘文不再說什么,兩人看了一會就回顧溪橋那兒了,不過有江舒玄在,他們倆根本就沒有借口留下來,即使是有借口,他們也不敢留,磨蹭到了晚上醫(yī)院要關(guān)門的時候cia走 手術(shù)很成功,大臨晚上醒來過一次,顧溪橋觀察了十二個小時后也非常正常,江舒玄見她精神好了很多,這才放了心。 第二天一早就正常出院,“在這等著,我去提車?!?/br> 江舒玄的車在車庫,不想讓顧溪橋多跑一趟路,她便讓她在門口等著,顧溪橋想說她真的沒那么脆弱,不過看著他的臉只好摸摸鼻子不說話。 好吧,她還是理虧。 等江舒玄的時候,她便靠在大門邊的柱子上玩手機。 “顧小姐!”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沈念之看到顧溪橋,一臉的驚喜,“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看大臨。”顧溪橋朝她笑笑,她給大臨捐骨髓這件事沒幾人知道,就連大臨本人都不知道。 “我也是來看大臨的,昨晚就聽說他醒了,”沈念之笑了下,孤兒院的都是在一起長大的,彼此之間的感情很深,聽到大臨有可能治好后,她高興得一晚上都沒睡著,“而且病也沒多大問題,真是感謝那個捐獻骨髓的人!” 顧溪橋收起了手機,笑笑,“是的?!?/br> “啊,對了,”沈念之看了看周圍,聲音壓低,“顧小姐,你的畫已經(jīng)送到了雙年展上,司馬先生想要收你為徒,他真的很誠心的,都打過好多次電話給院長了。司馬先生會是個很好的老師,顧小姐,你就算不學(xué)畫畫也可以拜在他門下啊,對你沒有壞處的。” 沈念之說的很認真,她是真心為顧溪橋著想,不過她最不能明白的就是,這世上學(xué)油畫的誰還能拒絕司馬鈞! “謝謝,不過真的不用?!鳖櫹獦蛭⑿χ鴵u頭,她聽得出沈念之的好意,“我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沒有時間去學(xué)畫畫,你知道學(xué)醫(yī)的都很忙的?!?/br> “好吧?!鄙蚰钪€是很惋惜,“顧小姐,如果你以后改變主意的話,一定要去找司馬先生?!?/br> “一定?!鳖櫹獦蛐Γ欢ú粫フ宜抉R鈞的,“恩,車來了,我先走了,再見?!?/br> 沈念之看著顧溪橋上了車,有點惋惜,剛要進醫(yī)院,卻被人攔住,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張略顯華美的臉,“你聯(lián)系到一顧千年本人了?” “恩,”看見沐云帆,沈念之有點激動,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到沐云帆本人,往日只能在在電視上看到他,“不過她還是不愿意做司馬先生的弟子。” “我知道了。”雖然早就料到了這點,沐云帆還是有點失落,臨走的時候又叮囑了一遍,“如果下次你看到她人,記得一定要告訴我,我想見她一面?!?/br> “等等,”沈念之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你認識剛剛站在我身邊的那個女生嗎?” “你身邊的?”沐云帆眼底浮起了一絲厭惡,“不認識。” 說完便離開了這里,他的管家在他身后,手里拎著一袋子的藥,朝沈念之友好的一笑。 “這不對啊,”沈念之摸摸腦袋,“他不是想見一顧千年本人嗎?”怎么看起來好像很不喜歡顧小姐的樣子?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