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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漫漫長夜儂伴君(鞭下娥眉是我妻)在線閱讀 - 第四章 烽火鴛鴦(二)

第四章 烽火鴛鴦(二)

    激戰(zhàn)還在進(jìn)行中,日軍嗥叫的“萬歲”聲和游擊隊的喊殺聲交織在一起。游擊隊的武器和彈藥都比較匱乏,同時又怕槍聲引來山下敵軍,因此,他們盡量與敵短兵相接,進(jìn)行rou搏。

    有三個女俘圍住了熊本,可她們沒有武器,無法靠近手持刺刀槍的熊本。熊本看準(zhǔn)破綻,一腳踢倒一個女俘,端起槍來,一刀刺進(jìn)了女俘的陰部。接著刀尖又向上一挑,女俘慘叫一聲,血水、尿水、糞水從下身一起噴濺出來,噴了熊本一臉,熱乎乎的腸子流了滿地。

    熊本正想對另外兩個驚惶失措的女俘發(fā)威,突然范隊長殺來,揮起片刀,正砍中熊本的右腿,熊本倒在地上,范隊長又飛起一腳,踢中熊本的面門……

    丙夏自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廝殺場面,四處刀光閃閃,到處都是攪在一起的格斗身影,還有那轟轟作響的沖天火焰。他已經(jīng)忘記了什幺叫恐懼,一心只想找到加代,誰敢阻攔他,他就要用菜刀跟誰搏命。今天,他就是無畏的勇士,就想當(dāng)個救美的英雄。人往往就是在這樣的時候,才會有沖天的豪氣。

    中田的木屋已變成了火海,丙夏面對火屋狂叫:“加代!”聲音中充滿絕望。

    莫非加代已葬身火海了嗎?他不愿這般去想,可卻越發(fā)有那種不祥之感。

    抱著一絲僥幸念頭,丙夏又轉(zhuǎn)身去其他地方尋找。突然,在火光的映照下,他遙遙看見距鐵絲網(wǎng)豁口不遠(yuǎn)處,有兩個打成一團(tuán)的身影,是女人的身影!其中一個身影白花花的,分明沒穿衣服,一定是加代!丙夏高喊一聲:“加代”拎著菜刀,拼命跑了過去……

    加代被多津子從女俘房間提出來后,的確是要被帶往中田住處。中田已向多津子透露,明天將有最后一批日軍上山,在他們享用完女俘之后,就要將全體女俘和老輝父子統(tǒng)統(tǒng)殺掉。因此,中田想在今夜最后與加代玩一次多人游戲,幾個人準(zhǔn)備好生蹂躪一回加代,然后就殺了她。

    多津子押著加代尚未走到中田的住處,就看到柴房起火了,隨后便聽到了丙夏聲嘶力竭大喊救火的聲音。秋天的風(fēng)比較干爽,木屋又是成排建的,火勢轉(zhuǎn)眼就蔓延開來。就在多津子愣神的片刻,加代突然說:“哎喲,我肚子疼!”接著便坐到了地上。

    多津子叫著:“你的快快的起來!”想拉加代起來,加代手心里卻多了一塊石頭,她猛地站起來,趁多津子不備,將石頭砸在多津子的腦袋上,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多津子被砸得眼冒金星,但那塊石頭并不大,雖然多津子額頭被砸出了血,傷勢卻并不嚴(yán)重。她怒罵著:“巴嘎!”向加代追了過去。

    加代扭動著渾圓的大屁股,跑向鐵絲網(wǎng)方向,她并不知道游擊隊來了,一心只想逃走,即便逃不走,也要跳崖自殺。

    由于一天之內(nèi),連遭十余個日軍jian污,現(xiàn)在yindao里還殘留著jingye,她根本跑不動。只跑出不遠(yuǎn),便已上氣不接下氣,眼花胸悶頭暈了。她看到前方鐵絲網(wǎng)已被砍開了一個大豁口,心想:只要再跑幾步,我就能沖過去跳下山了……

    便在這時,體力更充沛的多津子追上了加代。加代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怎幺個死法,全在這一刻了。她回轉(zhuǎn)身來,欲與多津子進(jìn)行生死格斗……

    加代劈手去摳多津子的臉,多津子一把將她手腕抓住了。畢竟加代飽受蹂躪,體力很虛弱,何況多津子又那幺胖壯。即便在正常情況下,加代也未必是多津子的對手,眼下就更不用說了。

    多津子另一只手抓住了加代的頭發(fā),將加代按得向前彎下腰去,加代雙手揮舞著,好像要抓撓對手。屁股扭動著,試圖要擺脫困境。多津子抬起膝蓋,重重地頂在加代的陰部。加代下身被撞擊得一陣劇痛,她鼻子一酸,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多津子一屁股騎坐在加代的肚子上,沉重的身體壓得加代喘不上氣來,胸口又憋又悶。她拼命挺了挺肚子,卻無絲毫作用。多津子的胖手卡住了加代纖細(xì)柔弱的脖頸,加代被掐得頭昏腦脹,已進(jìn)入了缺氧狀態(tài)。她在地上用力蹬踹了一會兒雙腿,便有了惡心欲吐的感覺。接著兩耳一陣轟鳴,眼前一黑,口中“呃”了一聲,便什幺也不知道了……

    丙夏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兩個正在打斗的女人身影時,就認(rèn)準(zhǔn)了其中一個必是加代。

    他高喊著“加代”,沖了過去。見多津子正騎在加代身上,狠掐加代的脖子。加代已停止掙扎,四肢癱軟著,下身浸在尿窩里,她小便失禁了……

    丙夏覺得血往腦門上涌來,心中燃燒著怒火,他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大喝一聲,飛身一腳,正踢中多津子的腦袋。那是他使出的平生之力,多津子都未及吭一聲,就被踢出老遠(yuǎn),身子在山坡上滾動著,滾過了鐵絲網(wǎng)的豁口,落下了山崖……

    加代秀目緊閉,仰面倒在地上,纖細(xì)的粉頸上,有兩道紫色的手印。望著加代雪白豐滿的胴體,丙夏一時竟不知所措了。

    突然,身后有人喊著:“禮紅,湯禮紅……”丙夏一回頭,就看見一個青年人提著滴血的大刀奔跑過來。

    看見加代,他把刀尖插在地上,撲到加代身上,將她緊緊摟住,哭叫著:“禮紅,禮紅,你快睜眼看看……”加代仍舊閉著眼睛一聲不吭。那人將手放在加代鼻前試了試氣息,然后脫下上衣,小心地搭在加代身上,將她抱了起來。

    那個人眼中含滿淚水,對丙夏

    點頭道:“小英雄,你真勇敢,叫什幺名字?幾歲了?“他說的是國語,丙夏聽著不舒服,而且丙夏心中也煩著他呢,自己確實英雄救美了,可這人卻跑過來連哭帶叫,還口口聲聲的把加代叫成什幺”里紅“

    “外紅”的。自己都沒敢碰一下加代,他憑什幺把加代抱起來?

    正在這時,小陳和許多人趕來了,小陳一瘸一拐的,看起來是受傷了。小陳看見丙夏,興奮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兄弟,還認(rèn)識我嗎?”丙夏認(rèn)出他正是季老板藥鋪的小伙計,原來他不是日本探子。

    小陳又向抱著加代的那個人道:“報告范隊長,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全山搜遍,有鬼子尸體七具,五男二女,活捉了兩個敵人,沒發(fā)現(xiàn)中田,估計已被燒成灰燼了。我方犧牲四人,是兩名游擊隊員和兩名女國軍?!北拿腿灰庾R到,抱著加代的那個人應(yīng)該是游擊隊的隊長,大名鼎鼎的范云軒!

    老輝氣喘吁吁地趕來了,看見丙夏,松了一口氣,說道:“伢兒,我可找得你好苦?!彼吹搅思哟妥尫对栖帉⒓哟椒旁诘厣?,然后,老輝按了一會兒加代的人中,加代喘了口氣,咳嗽幾聲,竟醒轉(zhuǎn)過來。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見了范云軒,眼淚頓時奪眶而出:“云軒……是你?我……我不是變成鬼了吧?“

    云軒又抱起加代,聲音顫抖著說:“禮紅,你還活著,我們來救你們了!”

    他又看了丙夏一眼,說道,“要是這個小英雄晚來一步,你就沒命了,是他救了你!”

    加代望著丙夏頭道:“丙夏小弟,謝謝你。你放在我板鋪草墊下的點心很好吃,我們姐妹分著吃了……”這是丙夏第一次聽到加代對自己說話,他鼻子酸了起來,強(qiáng)忍著才沒讓眼淚流出來。加代說的也是國語,可丙夏聽起來卻是那幺享受,人家是城里人,說國語就顯得受過教育,有文化有教養(yǎng)。不過,丙夏的心情卻亂極了。

    加代得救了,而且是他救的,可他卻不會實現(xiàn)自己的美夢了,那美夢就是在一個沒有人家,只有山和水的地方,一輩子和加代在一起……

    加代的聲音又傳入他耳畔:“丙夏小弟,我叫……湯禮紅,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br>
    寒暄過后,范云軒命令游擊隊員們脫下上衣,給赤身裸體的女俘們穿上。四個犧牲者的尸體被抬了過來,湯禮紅看到了香子那慘不忍睹的尸體,便從范云軒懷中掙扎下來,撲到香子身上號啕大哭起來:“劉瑤姐,劉隊長啊……你怎幺……就走了呢……“丙夏見狀,眼淚也終于止不住流了下來。

    范云軒和所有的人都向犧牲的烈士低頭默哀。然后范云軒低聲卻威嚴(yán)地說:“把敵人俘虜帶上來,為烈士祭靈!”

    大腿被范隊長砍傷了的熊本被押了過來,另一個敵俘是翻譯官老金。范云軒怒視著他們,外表文靜儒雅的他,眼中竟露出了騰騰殺氣,他大喝一聲:“剝光這兩個王八蛋!”游擊隊員們七手八腳,三下兩下就剝光了兩個敵俘。

    熊本突然叫道:“我的是大日本軍人,我的請求自殺,我的要死的尊嚴(yán)。”

    范云軒怒罵道:“滾你媽個蛋,這由不得你說了算!”

    范隊長望著丙夏,嘴角露出了笑容:“小英雄,我們要殺死這個鬼子,為死去的中國人報仇,你想讓這家伙怎幺個死法?”

    丙夏眼前就浮現(xiàn)了丙海慘死時的情形,他一聲不吭,走到一株未被火燒到的竹子旁邊,掄起菜刀就砍那棵竹子??墒强沉巳逑?,卻未能將竹子砍斷。老輝已曉得兒子的用意了,他也揮起鍘刀,只一刀下去,竹子就斷了,留下齊頸高的斷茬。

    丙夏第一次在禮紅面前開口說話了,他指著竹茬叫著:“讓它穿透鬼子的屁眼!”身旁的游擊隊員立刻叫起好來。幾個大小伙子架起熊本,將他放坐在竹茬上,并用力往下一壓。熊本大叫一聲:“天皇……陛下萬歲……”“撲”一聲,竹茬穿進(jìn)了他的腹腔,他的頭一歪,作惡多端的鬼子喪命于腰山峰頂。

    丙夏沖著山下楊大洼方向大喊起來:“丙海哥我給你報仇啦!”他的聲音傳入沉沉夜色中,又從夜色中回攏過來:“報仇啦啦啦”

    這時只聽“撲通”一聲,眾人看時,原來是老金跪在了地上,他嚇得面色如土,拼命磕著頭說:“不要殺我,饒了我吧,我不想死?。 狈对栖幟顚⑺壴谡翗涓缮?,禮紅就曾在那棵樹下飽受過折磨。

    老金渾身戰(zhàn)栗著說:“各位兄弟,各位爺爺,別殺我……我不是日本人啊……”

    范云軒說:“不是日本人,卻為鬼子賣命,更要殺無赦!”

    老金哭了起來:“我是……朝鮮人啊……”

    范云軒的目光逼視著老金:“原來是比小日本更兇惡的二鬼子!我管你是日本鬼子還是高麗棒子呢,敢犯強(qiáng)漢者,雖遠(yuǎn)必誅!”

    “敢犯強(qiáng)漢者,雖遠(yuǎn)必誅!”范隊長的這一句話,說得丙夏心中熱血沸騰,這是他一生中聽到的最鏗鏘有力的豪言壯語。丙夏何曾知曉,這句話也是二千年來,中國人口中說出的最豪邁的語言!

    老金已經(jīng)哭號起來,有如一只將要面對屠刀的豬:“哇……啊……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還有七十歲的老母……十七歲的老婆啊……哇……加代啊……你人漂亮……心腸也……最好……求你說句話……讓……讓各位大爺放過……我……吧……“

    禮紅鄙夷地扭過臉去,不想看到他那副極具該民族特征的丑陋卑瑣的嘴臉。

    禮紅冷冷的說:“這里沒有加代,只有湯禮紅?!?/br>
    老金見求情無門,自知難逃一死,便“哧溜”一聲,將已經(jīng)流到了下頦的粘鼻涕又抽回了鼻孔中,他破罐子破摔了,連哭帶罵起來:“哇……啊……哈哈……范隊長……這個女人加代……是你的戀人嗎?哈哈……這個臭屄娘們……我老金已經(jīng)cao了她怕有上百次了……這個賤貨真她媽的不錯……又滑又嫩……cao起來就是過癮……呵呵……我天天cao她……還讓傻子cao她……讓日本狼狗cao她……哈哈……加代……你那破屄里是不是現(xiàn)在還留著我老金的……jingzi呢……不信,你們掰開看看……范隊長……你把我扔的破爛撿去當(dāng)寶貝用吧……“加代早已面色蒼白,她身體搖晃一下,幾乎暈倒,范隊長眼疾手快,將加代扶住,摟緊了她。

    老金還想往下說,小陳一個嘴巴扇了過去,打得老金啞口無言,嘴角也流出血來。小陳從腰間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老金眼前一晃,罵道:“高麗狗子,你的舌頭已經(jīng)是多余的了!”說罷,他掐住老金的兩腮。

    老金痛得張大了嘴巴,小陳的匕首就迅速捅入老金口中,在里面攪動一下,老金渾身哆嗦起來。當(dāng)小陳抽出匕首時,老金已滿口鮮血。他“噗”一聲,從血口中吐出一個血塊,那是半只舌頭,還在地上跳動著呢。

    范云軒牙齒咬得“格格”直響,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讓這條瘋狗死得很難看,死得很遭罪!”

    小陳立即應(yīng)道:“遵命!”

    小陳用一只手抓住老金下身那一堆物件,他曾用這東西在禮紅身上犯過罪行,小陳匕首一揮,那一副jiba卵子就被齊刷刷地連根割斷了。小陳將老金的jiba拋將起來,又飛腳一踢,yinjing就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有如當(dāng)今球星小貝罰出的任意球。jiba“噗”一聲,落進(jìn)了火堆里,頓時變做了烤家雀。

    小陳又割去了老金的鼻子和耳朵,老金已經(jīng)痙攣起來。最后,小陳連老金的手腳也剁了去……

    處決了老金,云軒見時間不早了,便命令游擊隊員將死去的戰(zhàn)友和女俘埋葬在山上,說道:“今天只能如此了,等到抗戰(zhàn)勝利時,我們再來祭奠英靈,還要為你們豎起紀(jì)念碑,讓后人永遠(yuǎn)記住你們?!闭f得大家都流了淚。

    然后,范隊長讓隊員們護(hù)送女俘,由老輝帶路,迅速轉(zhuǎn)移。并派人去楊大洼通知村民離村避難,他擔(dān)心鬼子大部隊會對老百姓進(jìn)行報復(fù)。

    一切安排妥當(dāng),丙夏卻又鬧起來,他一心要找到紅狼殺掉它,卻滿山也不見紅狼蹤跡。老輝勸慰丙夏道:“想必那孽畜和他的主人一起燒死了。”

    見隊伍就要走,丙夏又說:“你們先走,我回村里殺了羅呆子那個混蛋!”

    禮紅知道丙夏是想為她做這些事情,便哄勸道:“丙夏,聽jiejie的話,我們一起回梅川,好嗎?”

    若是別人勸,可能是白費功夫,但丙夏就愿意聽禮紅的話,他點了點頭。就在隊伍即將出發(fā)時,小陳卻無法行走了。他的小腿又青又腫,動彈一下就疼得直抽冷氣。云軒問:“怎幺搞的?”

    小陳說:“莫提了,剛才打仗的時候一腳踩空,崴腳了。”

    云軒笑了:“自己倒把自己弄傷了,要不要給你綁副擔(dān)架,大伙抬你回梅川?”

    小陳也笑了:“那樣也好,我現(xiàn)在腳都不敢落地了。”

    老輝說:“脫下鞋子,讓我看看?!毙£惷撓滦灰姀哪_面直到小腿,已青得發(fā)黑,腫得發(fā)亮。

    老輝在傷處摸了摸,按了按,說道:“腳踝骨劈了?!?/br>
    小陳頓時傻眼了:“我cao,那幺樣辦?傷筋動骨一百天呢,我莫不是要在擔(dān)架上躺三個多月?”

    老輝道:“莫胡說,你個伢苗,哪能那般嬌嫩?現(xiàn)在上山打獵,追趕猛獸都沒得關(guān)系?!闭f完,朝小陳腳踝就踹了一腳。

    小陳冷不防被踹了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待站穩(wěn)身體,他走向老輝,看樣子很不快活:“輝爺,你踹我做幺事?難道你以為我是裝相嗎?”

    老輝笑了起來:“小陳,你這不是能走了嗎?還痛不了?”

    小陳恍然大悟,自己的腳已經(jīng)敢落地邁步了,而且真的不疼了。他立刻大叫起來:“輝爺,神醫(yī)?。∪A佗在世沙?!?/br>
    老輝又用布帶將小陳傷處包扎得緊緊的,告訴他:“沒問題,可以隨便行走?!?/br>
    此時,星月已暗淡,天空已變成灰青色,霧氣正從山野四周攏來。一支隊伍出發(fā)了,走的是老輝采藥時常走的小路。如紗的霧氣中,山巒、林木、隊伍,都是一片朦朧。湯禮紅就在這個黎明,離開腰山的yin窩,新的一天,對她又意味著什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