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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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講理的老頭! 墨九每次看著他都糟心。 至于蕭乾,想必也是頭痛的吧? 淡淡瞥了陸機一眼,他揉了一下額頭,“師父為何在此?” “為何?”陸機瞥一下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兩個侍衛(wèi),哼了哼,甩開手松松筋骨,“還不是為了你這小子?” 為了他,從何說起?墨九一頭霧水。 卻見蕭乾嘆息一聲,直接讓聲東讓人抬凳泡茶,邀陸機一同就坐。 墨九與陸機這個老頭,不僅好多年不曾見過面,她也很少去關(guān)注與陸機有關(guān)的消息。這種情緒很微妙,因為陸機不喜歡她,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被婆婆不喜歡的媳婦,不想刻意討好他,那就只能盡可能的逃避他,不與他相見,也不去了解與他相關(guān)的事情了。 算一算,當年哈拉和林一別,差不多五六年了。 不過,并非避世之人,關(guān)于陸機老人與溫靜姝的事,這些年她陸續(xù)知道一些。 在北勐蒙合時期,陸機一直帶著失去語言能力的溫靜姝,待在哈拉和林。由于陸機在醫(yī)學領(lǐng)域那個不可復(fù)制的,德高望重的身份,上至王公重臣,下至販夫走卒,包括阿依古本人,沒有對他不恭敬的。他與那順私交頗好,時常有往來,除了偶爾出手醫(yī)人,更多的時候,則是與那順混在一起,潛心于醫(yī)學上的研究…… 不過,那么多年,溫靜姝的啞病,他卻一直沒有為她治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蒙合死,蕭乾“活”,蘇赫與烏日根兄弟翻臉。 那時的阿依古知道陸機與蕭乾的關(guān)系,又知道了蕭乾的真正身份,大家撕破了臉之后,當然不會再好好對待陸機。 原本他會與那順一樣,都將受到阿依古極為惡毒的報復(fù)。然而,陸機醫(yī)者的身份確實對他助益很大,阿依古這邊剛剛想行動,一個得益于他“醫(yī)下留命”的家伙,為了報恩就事先通知了他,并助他逃出了哈拉和林…… 后來蘇赫與烏日根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漠北大地上處處烽火,陸機沒有去營里找過蕭乾,但師徒兩個卻互有消息。 在出兵哈拉和林之前,蕭乾令人把陸機帶到了較為安全的開平。 在這個期間,溫靜姝是一直跟著陸機的。 為何蕭乾把他們安置在開平,不是金州和興隆山,蕭乾大抵也有與墨九一樣的顧慮。 讓這一對“婆媳”離得遠些,少一些摩擦。 后來,蕭乾登基為汗,開始攻打南榮的時候,北勐危機解除,這個老頭又不安定在開平久居了。 他向來是一個不肯定性的人,喜歡游山玩水,走遍四方,看盡天下奇事。 所以,這兩三年間,他基本都在四處奔波游玩,也偶爾會向蕭乾去信,說一說醫(yī)術(shù)上的領(lǐng)悟,以及說一下他的近況。當然也少不了叮囑蕭乾,不要輕易受到“妖精”的蠱惑,失了大男人的風骨,更不要被一個女子拿捏在手心里,被她牽著鼻子走,讓她為所欲為云云…… 對墨九,他始終有戒心。 不僅因為墨九相比于其他女子的強勢與不可琢磨。 更在于她身上的失顏之癥,以及天寡之說。 他是擔心蕭乾的,有著父親一樣的擔憂。 哪怕這些情緒對墨九來說不公平,甚至可以稱得上討厭,但都不能掩蓋他真正關(guān)心蕭乾的事實。 然而—— 這老頭為什么來了神龍山,還說為了蕭乾而來? 再有,常年跟在他身邊的溫靜姝,為何不見人? 墨九微微瞇了瞇眼,望著眼前的師徒二人,似乎悟到了一點什么。 難道……冷宮里那只腳印,以及逃出來的那個人,就是溫靜姝? 她滿腹生疑,疑惑都沖到腦門了,可陸機老人卻不急著說,只待喝一口熱茶,暖和了身子骨,搓了搓手,剛說一句話,又問蕭乾。 “話說,你上次托人帶給為師的叫花雞,何時才會再有?” 尼瑪!墨九心里怒罵。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吃? 這老頭兒,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 蕭乾眉頭微皺,“等此間事了,師父想要吃什么不可有?” “嘿嘿,那敢情好?!本拖袷中陌W癢似的,他搓了搓手,突然目光爍爍地望著蕭乾,似乎故意不讓墨九聽懂似的,帶一點為老不尊的故意,得意地笑,“好徒兒,這幾年為師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了。不過嘛,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剩下來的一哆嗦,就看你的了,師父我這一把老骨頭,也折騰不動嘍。就盼著來日啊,吃吃叫花雞,喝點老燒酒,你再給我多生幾個小孫子出來,我逗一逗,抱一抱,這輩子就算活到頭了?!?/br> “……” 墨九的思考成功被岔開。 什么叫讓蕭乾給他生幾個孫子? 蕭乾生得了嗎? 意思是讓他多找?guī)讉€女人生吧? 這老頭,真的是固執(zhí)得可以啊。 事到如今還不死心,能膈應(yīng)她的時候,絕不手軟。 她輕哼一聲,也笑著對蕭乾道:“陸機老人說得太對了,蕭六郎,你生,你可勁兒地生,看能生幾個。” 對于這種“婆媳關(guān)系”,夾在中間的兒子最是為難。 蕭乾不是迂腐愚孝的人,也架不住這樣的左右為難。 輕咳一聲,他趕緊把話題扯到正事上,感激地看一眼陸機老人,目光又溫柔地望向墨九。 “我們先上山,余下的事,邊走邊說?!?/br> “好?!蹦挪惠p聲色地瞥了陸機一聲,率先走出客舍。 對于陸機對蕭乾說的那些話,她當然好奇。 到底陸機為蕭乾做了什么?而溫靜姝是不是從冷宮逃出來的女人?還有,她是早就與方姬然有勾結(jié)茍且,還是后來因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了共同對付她墨九才沆瀣一氣聯(lián)合在一起的?他們?nèi)缃裼钟惺裁创蛩??蕭乾讓陸機做了什么?這都是她想知道的。 可就如同斗氣似的,她滿肚子的疑惑,也不想在陸機面前表現(xiàn)出來,更不會主動去問他。 反正馬上到神龍山了,從溫靜姝也到了這里來看,這些矛盾都已經(jīng)累積到一處,到了集中爆發(fā)的時候。 書翻到大結(jié)局,很多答案,想必都快要揭曉了。 她不急。 嗯,主要急也沒用。 等吧! …… 坑深356米,大結(jié)局(六),冒充 上山的路,很難走。樂文小說| 神龍山經(jīng)了墨家數(shù)代經(jīng)營,那路就跟迷宮似的,一般人上來,莫說找地方上山了,恐怕轉(zhuǎn)悠其間怎么活著走出去都不知道。 當然,對于墨九來說,這些都是小事兒。 難只難在,怎么才能把非得跟上來的陸機老人給繞哭,然后找蕭乾詢問肚子里的疑惑。 墨九本來是不愿意讓陸機老人同行的,因為兩個人不對付。而蕭乾也顧念他年老身體又不好,勸他就在金陽鎮(zhèn)上歇著,可這個老頭從來都不肯聽人勸的,吵著、嚷著,非得要上山看熱鬧,屁顛屁顛地就跟了上來。 蕭乾無奈,只得隨他。 不過,從陸機滿臉開懷的樣子,以及他看過來時眼底偶爾露出的一點得意,墨九覺得,這老頭跟在身邊的最大理由,根本就不是為了上山看熱鬧,而是為了看她墨九的熱鬧——就是故意來惡心她,故意與蕭乾親近,并且隔離他與蕭乾講私房話的機會。 居心叵測??! 她不爽,卻也懶怠真去和一個老頭計較。 尤其一個精通醫(yī)術(shù),懂得使毒的老頭,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少招惹算了! “哼!”試了幾次,眼看分不開他和蕭乾,墨九索性策馬離得遠了些。 莫名的,連追問的想法都沒了。 該來的始終會來。 一切都將會水落石出的。 …… 神龍山,山復(fù)山。 仙山縹緲,云霧遮目。 一片仙姿妙態(tài),令人置于其間,仿佛遠離塵世,步入了人間仙境。 在墨九建興隆山之前,神龍山是墨家總壇,這里長期駐扎著墨家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門弟子。而在那之前的很長一段日子,由于墨家沒有鉅子,尚雅與墨妄二人爭權(quán),墨家始終處于一種左右割裂的半分離無序狀態(tài)。所以,那會兒神龍山總壇一直是墨妄在打理,而尚雅住在尚賢山莊,做她逍遙自在的右執(zhí)事,與墨妄平分秋色,慢慢就凋敝了神龍山的發(fā)展。 及至后來,興隆山興起,一日比一日壯大,墨九又不樂意挪窩。 于是,神龍山慢慢也就由總壇變成了一個……故舊老宅。 再到這幾年,除了每一年的祭掃,平常只有少量弟子在守衛(wèi)。 之前墨妄讓申明茂調(diào)來經(jīng)費,準備修繕神龍山的修筑,這個工程說來簡單,可這時還未開春,山巔積雪未化,工程量又極其龐大,一時還沒有動工。 故而,青白相間的山間,人煙稀少,冬天人也不出門,也就顯得格外寂寥。 這還是墨九第一次來神龍山。 一個人打馬走在人前,她東瞅瞅,西瞅瞅,可能因為此處是墨家總壇的原因,她心里有一些澎湃的情緒在涌動。 說不清,道不明。 很快就要到了,乾坤墓,祭天臺……她來了! 約摸輾轉(zhuǎn)了一個多時辰,看夠了陸機老人那把白胡子,破舊的山門終于在望了。 山門邊上有值守的房子,里頭坐著兩名弟子在值守,看到墨九與蕭乾一行人打馬過來,兩個人看了一眼,略略吃驚一下,趕緊出來相詢。 “來客何人?你……你們……” 墨九微微一怔。這些年,墨家發(fā)展很快,底層弟子不曾見過鉅子,識不得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