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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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想到,森敦會趁著她說話的時候,用匕首挑開她的嘴唇,將鋒利的刀尖探入了她的嘴里。她感覺到了,舌尖破了,有麻木又尖銳的痛苦,有溫?zé)岬孽r血順著嘴勾滴落下來。 而面前的森敦,聲音似乎比閻王殿里的判官還要催魂奪命。 “溫小姐,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br> 慢慢的,森敦轉(zhuǎn)動著手腕,鋒利的匕首就像絞rou一樣,在溫靜姝的嘴里,不停帶出鮮血。 可他的聲音,卻很平靜,像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怪物。 “第一,我?guī)湍愀畹羯囝^,從此你就安分了。第二,你服下此毒,徹底變成一個啞巴,能少一些痛苦。如果我是你,會選擇第二種,你說呢?” 昏暗帶血的光線下,溫靜姝頭發(fā)凌亂,滿嘴鮮血,被撕開的雪白前襟,也被染紅一片,紅絲絲的像一個血人,偏偏一張臉,卻蒼白如紙,形同鬼魅。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jié)局。 她沒有想到過……藥會出了意外。 也沒有想過,墨九沒有被她拉入地獄,而她即將要入地獄。 地獄,是一個比啞巴,比疼痛更可怕的詞。 所以,她不能入地獄,不能。 比起那些來,疼痛,似乎沒有什么了,麻木了,也就沒有知覺。 她低下頭,看著地上一滴一滴淌下的鮮血,赤紅的一雙眸子里,閃過的全是仇恨的光芒。 只要不死,就有希望,不是嗎? 只要他們還不曾要她的命,她還有機(jī)會,不是嗎? 這一生,已然耗到此處,她已不可能回頭。 “好。”她的聲音含糊,已不再清晰,“我,我……吃……藥。” ------題外話------ 哦喲喲,匕首絞舌頭,想想有點可怕啊。 不知道溫小姐經(jīng)了這一晚上,還能搞出幺蛾子么? 接下來的擇帥出戰(zhàn),六郎會出事嗎? 這蒙合想要阿九,能得逞嗎? 嗯,我們靜待六郎上位之路,還有阿九母儀天下的傳奇。 么么噠,明兒見! 坑深269米,不會懷孕了吧? 狩獵是北勐人的傳統(tǒng),于大從來說是擇秋冬時節(jié),以獵來填補食物的缺乏。當(dāng)然,北勐皇室暫時不缺吃,圍獵的目的主要就是是軍事訓(xùn)練為主,同時滿足皇室宗親和大臣的娛樂。 這一次是北勐大汗蒙合初登帝位的首次圍獵,預(yù)計行程是十五日。 大半個月都得在山中度過,對大兵們而言,考驗還是艱苦的。他們沒有皇室宗親和大臣的待遇,吃、食、住都更加麻煩,自然也感受不到娛樂之樂。過了第一天的興奮,到第二次時,再準(zhǔn)備出發(fā),精神頭已不如昨日。 大軍開拔,猛虎般投入山林。 但上頭的將領(lǐng)卻有交代,東邊的樹林不能去。 那個昨日死了許多人的地方,成了禁地。 沒有人關(guān)心他們怎么死的,就算知道,也只能啞著。 死去的人,徹底成了冤魂,連一座孤墳都沒有。 地面上的鮮血,在昨夜的大雨中,已被洗劑干凈,被雨水泡脹的尸體,變得面目全非,猙獰、狼狽,一具具東倒西歪地倒在凌亂的草從里,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持續(xù)著他們在世間最后的表演。 死去的人不會知道,前來為他們收尸的人,居然是墨家弟子——這些昨日他們心心念念要殺之而后快的墨家弟子。對于北勐人來說,葬喪沒有那么重要的意義,但墨家弟子素來以“兼濟(jì)天下,悲憫世人”為宗旨,哪怕是敵人,也不好讓他們暴尸荒野吧? 墨九無心圍獵,索性帶了他們來做義工。 小雨淅瀝,不如昨日大,卻也沒停。墨九站在樹林邊上,頭上撐著一把傘,她望著那駭人的一幕,對撐傘的男人喃喃。 “這么多死人,咱們?nèi)颂倭耍们謇淼绞裁磿r候?” “一會就有人來?!笔捛D(zhuǎn)眸:“我已派人向大汗稟明?!?/br> “哦了?!笨粗β档哪业茏?,以及蕭乾身邊的十幾名近衛(wèi)在搬運尸體,想到那個萬惡的始作俑者,墨九眉心蹙了蹙,偷偷伸出一只手指頭,勾住蕭乾的袖口,抬眸看向他的臉,“王爺,你今日不去陪大汗圍獵,卻跑來幫我收尸,不覺得委屈么?” 蕭乾眉頭沉下,認(rèn)真點頭,“嗯,委屈?!?/br> 還真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墨九低低哼一聲,也很正經(jīng)。 “那王爺快去忙吧,陪大汗要緊,這里的破事,也用不著你。” 蕭乾失笑,攥緊她的小手,在掌心捏了捏,暖暖的熱度便傳遞到了她的手上,“陪媳婦比較緊要?!?/br> “嘖!”墨九眼風(fēng)一抬,笑得風(fēng)情萬種,“這天兒還真是說變就變,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鐵血王爺呢。怎么睡了一宿,就變成寵妻狂魔了?……你說你這樣,讓我信哪一個你才好哩?” “……”蕭乾閉嘴。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他總算領(lǐng)略到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讓他說什么好。 墨九捂一下口鼻,看他裝啞巴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溫靜姝誤服藥物,突然啞了。好端端地,嗓子啞了,嘴巴也受了傷,嘴唇腫得血rou往外翻,樣子極是慎人。 墨妄另外還告訴她,聽人說,昨天晚上溫靜姝的帳篷里有一點小動靜,但持續(xù)不足一刻鐘,就歸于了平靜。全程幾乎沒有聽到溫靜姝的聲音,也沒有痛苦的叫喚,以至于,大家都認(rèn)同了她誤食藥物致命嗓子壞掉,從而唏噓不已。 陸機(jī)老人的徒弟呵?居然誤食啞藥。 這也真給她家?guī)煾搁L臉了—— 念及此,墨九飛起眉眼瞅蕭乾。 “溫靜姝的事情,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蕭乾默認(rèn),眉梢微微一挑,“為你除去情敵,阿九要怎樣感激我?” 好意外說?墨九撇了撇嘴,不受他這個好,“我可不是這么想的。你是要老實交代,還是讓我來審你?” 又審!?蕭乾頭皮有點麻。 這婦人,真是越發(fā)縱容了哦! 可……誰讓他縱得心甘情愿,還心里忒美! 喟嘆一聲,他道:“阿九且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那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墨九眼珠子一轉(zhuǎn),眸底有狡黠的光芒閃過,“依我看來,王爺,你分明是在護(hù)著她啊?你想想,如果依了蒙合,說不定直接就要了她的腦袋,最低割掉她的舌頭吧?可你卻選擇給她吃藥。這就是剩下了回旋的余地???你當(dāng)我傻的?她是陸機(jī)老人的徒弟,保不準(zhǔn)哪一天就治好了,不是嗎?” “阿七不傻。” 有理有據(jù)的話,誰敢說她傻? 撫一下她頭上的雨霧,蕭乾雙目微微一沉,“可你當(dāng)真誤解我了?!?/br> “誤解,呵呵?!蹦牌ばou不笑,“那你告訴我,真相是怎樣的?” 蕭乾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沉著嗓子,不緊不慢地道:“那啞藥,依她目前的功力,真解不了。當(dāng)然,我留她一命,也不假。理由有二。一確實為師父。二么,也是為了阿九?!?/br> “為了我——?” 墨九怔了怔,無語問天——嗯,如果天上沒下雨的話。 所以,她是低垂著頭,靠在蕭乾的肩膀邊上問的。 “你且說說,留下她哪般是為了我?” 蕭乾淡淡看她,“你會看見的。” “我呸!”墨九啐他,“雖然我不喜歡她,也真心沒有想她死,但我絕對不背這一口鍋。什么留下她是為了我?鬼才會信?!?/br> 蕭乾凝神看她片刻,突然彎唇。 “阿九沒有帶過兵,打過仗吧?” 廢話!這不廢話么?墨九青白眼,斜視于他。 “我若會打仗,還做什么墨家鉅子,我直接做大將軍王去了?!?/br> 蕭乾沉吟,眼波蕩蕩,“欲擒故縱,可懂?” 欲擒故縱?溫靜姝此人,還有什么可以擒的東西? 難道說,在她的身上還有別的秘密,是蕭乾沒有吃透的?所以,他才暫時留她一命,留下她的舌頭,就是等未來有一天讓她開口? 好吧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得通,但是后果呢?蕭乾不能沒有想過吧? 墨九瞇了瞇眼,“有一個圣人曾經(jīng)說的: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一歲一枯榮,春風(fēng)吹又生。遠(yuǎn)芳侵古道,春風(fēng)吹又生……” “停!”蕭乾哭笑不得,一只手伸過去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嬌小的身子往懷里一勾,整個兒裹入傘下,“阿九說得極好,這個顧慮我并非不曾考慮。但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br> 墨九挑了挑眉,與他對視。 是她親自告訴他說,兩個人要彼此信任。所以,不能只他來信任她,她卻半分都不信任他吧?以身作則,方得長久。墨九點點頭,表示了相信,接著又道:“我還有兩個疑問?!?/br> “嗯。說?!笔捛曇魡。樕蠀s無半分遲疑。 “好,我想想啊,羅列一下語言?!蹦藕軡M意他的態(tài)度,冷靜地尋思了片刻,“第一個問題,你是個一有遠(yuǎn)大抱負(fù)的男人,對不對?” “我是個有妻室的男人?!?/br> “……作弊!不算。請認(rèn)真回答?!?/br> “我是?!笔捛c頭,一臉正色。 “行,那我問你。在這個時候,我們不適合和蒙合正面為敵,你留下了溫靜姝,會不會給自己留下后患?她已經(jīng)知曉你的身份,一旦她告訴蒙合呢?后果會怎樣?不堪設(shè)想啊,我的哥!” “……” 我的哥都來了! 蕭乾表示很受傷,“叫夫君?!?/br> “你就美唄。不叫。請回答?!?/br> “嗯。”蕭乾很嚴(yán)肅的考慮了一下,“第一,她沒有機(jī)會告訴蒙合,我也不會給她任何的機(jī)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