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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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心里冷笑,微微瞇眼,余風偷瞄蕭乾。 他目光淡然,好像并不意外蒙合的行為。但他的身體動作,卻與群臣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陛下英明!不知有何良策?” 在眾大臣的齊聲恭維中,蒙合一字一頓,說得極為有力。 “以武試之,以力角之,以善謀者居之!” 以武試之,在武。 以力角之,在力。 以善謀者居之,在謀略。 他這是想通過比試來確定南下的人選? 可如果要南下,不應(yīng)該是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才對么? 墨九不懂領(lǐng)兵打仗的事,但古今道理都是相通的,搶占先機多重要啊,北勐這么大張旗鼓的干,要么就是完全沒有把南榮放在眼里,甚至就是要高調(diào)的給他們時間準備。要么就是虛張聲勢,根本就沒有南下的打算,也沒有到開干的時機,先撕破了臉,比劃比劃,與后世的軍演差不多一個意思。 那——蒙合是前者,還是后者? 她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殿中已然熱鬧起來。 一眾大臣熱情地響應(yīng)著皇帝,直道蒙合的看法極為英明,與南榮的武舉一樣,這樣可以為北勐選拔人才,使北勐將帥不至于青黃不接,是大勢所趨云云。 反正,怎么好聽怎么說。這些馬屁拍得無聲無息,精妙絕倫,令墨九大開眼界。 經(jīng)過討論決定,比武的規(guī)則以賽程等由斷事官和佐使另行商議,等擬好細則再呈報皇帝。這件事,如此,算是有了定論,皇帝嘛,只需要拋磚引玉便可,剩下的事,自然由跑腿兒的人去做。 *落下,宴會也近尾聲。 蒙合心情大好,笑著揮了揮衣袖,帽冠上的玉石帶著冰冷的光華,閃入眾人的眼中,與他隨即出口的話一樣,瞬間震住了墨九的心。 “今夜舞姬,皆自中土而來。美艷、馴柔,眾愛卿可還滿意?” 中土而來,可還滿意? 這讓墨九不由想到一個故事。 據(jù)說某島國的父母總會在孩子小的時候就教他們,這蘋果來自中國,甜不甜,喜歡不喜歡?要是喜歡,長大就去搶啊——怎么感覺蒙合這意思,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把中土的女人弄來,馴養(yǎng)給北勐的達官貴人睡,等他們睡出滋味兒了,狼子野心就會越來越憋不住——那個時候,就該如狼似虎的去搶了? “蘇赫皇弟。” 聽到蒙合喊蕭乾時,墨九心里駭然一跳。 眼皮顫了一下,抬眼,果然看到他笑著指向那一個領(lǐng)舞的美艷佳人。 “素聞你喜愛中土文化,此女子又對你有意,今夜你便領(lǐng)回府去吧?!?/br> 喜愛中土文化和喜愛中土女人一個意思嗎? 女人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和豬、馬、牛、羊還有區(qū)別么? 墨九心里像被尖刀扎了一下,非常的不舒服,可看蕭乾眉心擰成一團,似乎在想措辭拒絕,她反倒在桌下輕輕按住他的手,小聲笑。 “這么美的姑娘,真是招人稀罕?!?/br> 這句暗示很明顯了,她不反對他接受那個女人。 蕭乾遲疑了一下,抿了抿唇角,順水推了舟。 “多謝大汗賞賜?!?/br> 比起拒絕來,接受自然會順暢得多。 然而在蕭乾看來,墨九為什么欣然接受的最大原因是怕他在大殿上尷尬為難,卻不曾想到,退席之后,她真的讓人把那個姑娘領(lǐng)回了王府——他的內(nèi)宅之中。 “阿九?”他不解,“這是要做甚?” 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遣到下人房里便是了。 雖是蒙合賞賜他的,睡不睡還不是在他自己么? 這種事,哪怕皇帝,也管不到府邸內(nèi)宅來的。 墨九搖了搖頭,狡黠一笑,“那你就不懂了,我覺著她今兒的舞跳得特別好,勾人。回頭,讓她沒事就跳給我看?!?/br> 蕭乾:“……” 瞥著她一身的男裝,蕭乾眸子微微一轉(zhuǎn),也不知想到什么,突地冷了聲音。 “往后若無必要,不許再著男裝!” 噫!墨九微微一詫。 與他古怪的視線交觸片刻,突地明白了,不免想笑。 “你是怕我……會變成男人去?” 這種問題,蕭乾自然不會回答。 他輕輕執(zhí)了她的手,往他的院子里去。 “常習男子之事,難免變成男子之心。” “那多好,咱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搞基了嘛!哈哈?!?/br> “——” 什么是搞基,在墨九的言傳之下,蕭乾早就懂了。 但他可不認為那是一件美妙的事,也不明白阿九為何會有這樣古怪的喜好。 兩個人牽著手,回到內(nèi)宅之中,發(fā)現(xiàn)里面有婆子和丫頭正在整理物什。桌椅、用具,全部煥然一新,茶具擺設(shè),無一少漏。全是蒙合賞賜的,或阿依古長公主差人送過來的,物品琳瑯滿目,精貴之極,看得墨九嘖嘖不已。 “真好??!” 摸來摸去,瞧來瞧去,她把一個金碟放下。 “美中不足啊,怎么會沒有吃的呢?” “阿九想吃什么?”蕭乾輕聲問。 “唉!”墨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失神地嘆息,“想吃的東西就多了??蛇@北勐,連百官宴都……唉,這個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王爺,我突然想臨安了,想桂花rou了……” 她發(fā)誓想的只是rou和吃的…… 但蕭乾目光一沉,看她斜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樣子,腰兒軟軟,臉兒柔柔,模樣精致得比壁上的畫還要美上三分,像天上神仙洞府下來的仙女似的,那么的美好……突然的,他有些不耐聽下人收整的聲音了。 揮了揮手,他讓婆子和丫頭們都下去了,坐到她的身邊。 “阿九?!?/br> “嗯。”墨九半睜著眼,打個呵欠,“我有點困了。今兒晚上不洗澡,可以睡你的床嗎?” “——”蕭乾捉住她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頓了片刻,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收回先頭的話。” “?。俊蹦诺裳?,“哪一句?” “你還是穿男裝吧,別再著女裝了?!?/br> 說來,墨九一直覺得自己穿男裝比女裝好看。但那也是基于她來自現(xiàn)代,有比較中性的審美觀。對于男人來說,男裝再好看,又怎么會有柔媚女裝那么俏艷、嫵媚呢? 眨巴一下眼,墨九似乎意識到什么。 一骨碌爬起來,她半趴在他的懷里,昂著腦袋問。 “你在緊張什么?” 他刮她鼻子,冷聲,“你說呢?” “我說???我猜,你一定愛慘了我?!?/br> 墨九向來不吝于蹬鼻子上臉的事兒。 嘻嘻一聲,她反手抱住蕭乾的脖子,揚起的眉眼間,是燦若春花般的笑意,還有那一點一點綻放在他面前的,是獨屬于墨九的,他不曾在任何女子身上見過的自信光芒,“你不愿意我的美,讓別的男人來分享。哦不,你根本就不愿意讓別的男人看見我的美,對不對?噯,我理解你,哪些驚才絕艷的女子……就墨九一個了,是得看緊一點?!?/br> 蕭乾錯愕一瞬,忍不住失笑。 “小不要臉的!” “嘿嘿?!蹦趴鋸埖淖隽藗€嚴肅臉,“愛卿,難道朕有說錯?” ……敢自稱“朕”的女人,確實只有墨九一個了。 蕭乾無奈地拍拍她的臀,看她不滿意地翹高了嘴,又搖頭而笑。 “是是是,我的小九爺驚才絕艷,貌比天仙,我恨不得造一金屋,將其私藏,不讓人見——” “那你造啊,造?。 蹦趴刹皇沁@么容易擺平的人,尤其在二人相處氣氛這么融洽的時候,到底是一個小女子,難免嬌氣了,“我就等著你造。不過,在你的金屋沒有造好之前么,我愛穿什么穿什么,你可千萬不要對我指手畫腳啊——你得知道,男人最不能做的,就是干涉女人扮美,懂了么?” “嗯”一聲,蕭乾語氣淺淡,似乎在笑。 又似乎……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瞟向了一簾之隔的那一張軟榻。 簇新的榻,剛換上的被褥,還沒有人睡過…… 不知道軟不軟,穩(wěn)不穩(wěn),阿九那白白的身子放在上面……該是怎樣的景色?這般想著,他對她那一點小傲嬌的容忍程度幾乎又添了幾個度,無論她說什么,他只聽不答,終于被她的喋喋不休打敗了,也只是喟嘆著,一把攬了她的腰,將她托起來,就撩了簾子,往榻而去。 墨九呀一聲,順勢夾上他的腰,像只猴子似的掛在他身上。 “做什么?咱倆還沒有說好呢……” “我們離開的時候,長公主還留在萬安宮。” “那又如何?”墨九被說得一頭霧水。 “她會去找蒙合說我們的事?!?/br> “那又如何?” “金屋雖無,婚事可成。那阿九可否讓為夫,先享受享受?” “噗!”一聲,墨九忍不住了。 重重捶在蕭乾的肩膀上,她笑得“咯咯”的,整個身子也都是軟的,那精致的臉兒,水汪汪的眼,黏黏稠稠地沾在他的身上,就像為他打開了一扇門,可由他闖入,可由他為所欲為……如此還不算,她伸手揭了他的面具,不顧他面上顏色,輕輕吻上去,輾轉(zhuǎn)在他耳邊,拋給他一個極致的誘餌。 “那得看我郎能不能把人家喂飽了……” 這樣的火,一點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