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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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里,四目相對—— 空氣里似有火花在燃燒,噼剝不停。 墨九心臟狂跳,在一股子彌漫開的荷爾蒙味道里,腦子有一點昏乎,“蕭六郎,你要干什么?” 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她自己也知道囧,可就是問了。 問了,卻沒料到他會那般回答。 簡潔,也粗暴,就一個字,“你?!?/br> 哦!去。 什么時候蕭乾也會這般不要臉地說這樣sao氣十足的話了?墨九詫異之余,稍稍從地上撿回一點點害羞的節(jié)cao,在他懷里不輕不重地掙扎著,滿是欲拒還休的淡淡媚氣以及……怕被人聽了房的不安。 “不要啦!外面那么多人?!?/br> 他手腳不停,抱住她放在榻上,繼續(xù)…… “阿九把聲放輕些,便可?!?/br> 輕些,能有多輕?墨九想到在離墓被完顏修和托托兒聽了那事,以至后來每次看到完顏修就耳朵發(fā)紅,恨不得鉆地縫的尷尬,那剛剛升起的,想與他溫存片刻的念頭,又隨即淡了下去。 “不要?!?/br> 一只手搭在身前,她皺著眉頭推拒。 “等晚上的……” “晚上還有晚上的。”他硬實的身子緊緊壓迫著她,隔著兩層并不厚重的衣裳,摩出一種澎湃如火山爆發(fā)前的逼仄情緒來,激得墨九不禁打個寒戰(zhàn),條件反射地往被窩里縮了縮。 “你好討厭!” 她躲,他卻不肯饒她。 猛地伸手,他把住她的腰。 而后低頭,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一直吻,一直吻,直到她喘過不停。 “蕭六郎,你個壞蛋?!?/br> “嗯,我是壞蛋,你是乖蛋?!?/br> “……” “為夫的小乖蛋?!?/br> “……哦。靠!” 這甜言蜜語,簡直要了墨九的命。 “老子受不了你!” “受不得,也得給爺受下去……” 他低低笑著,終是不耐,一種夾雜著占領與征服的興奮感,刺撓著他的神經(jīng),還有曾經(jīng)體驗過的那一種奇異的,飄飄若仙的,如樓臺摘月的快活感,也讓他情不自禁想要得到更多……于是,尖銳的情感從靈魂深處被扒拉了出來,迅速燃燒,升騰,讓他心跳倍快,口干舌燥,嗓子也微微喑啞。 “阿九,要嗎?” 墨九唇微顫,心狂跳,答不上來。 “我郎,大白天啊!” “怎了?” “白日宣yin?” “當是極樂。” “……不知羞恥。” “知羞而后勇,堪為丈夫?!?/br> “……” 墨九忽然無言。 碰上這么一個完全把臉揣在了兜兒里的“大丈夫”,她能如何? 不論她有多么強勢,可在這些問題上,還是遵循著人類最原始的規(guī)律,男強女弱,她不得不臣服在他精悍而強勢的掠奪之下,由著他帶領她的節(jié)奏,一起去領域那一片曾經(jīng)共同經(jīng)歷過的美好天堂。 “阿九……” 最是人間魂銷處,兩相結(jié)合兩相逸。那一刻,她視線模糊,看不清他的臉,卻聽見他喉間發(fā)出的一道低低嘆息。 嘶啞的嘆,像是愉悅,又像是猛獸出欄,終于尋得合適的地方安放,妥妥的包容,溫暖得讓他終是得到了最為原始的滿足,將這一切所有的苦難都悉數(shù)融化。 于是,悅極而嘆。 “阿九……” 墨九嚶嚀一聲,說不出話。只能像他那般,緊緊回抱,“我在。怎么了?” “阿九——”他并不多說什么,只呼喚她的名字,然后堵住她的唇,熾烈如火,力道大得似乎要撕碎了她……這樣恣意張狂的蕭六郎,在以往那張清冷的面孔上,是難尋痕跡的。 怪不得有人說,一個男子,榻上榻下兩個人。 墨九哀哀一嘆,受不得想要偏頭。 他卻用力按住她的腦袋,將她深深納入懷里,肆意擠壓,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為完美的姿態(tài)了。 “我去,你要勒死我???” 墨九大口喘著氣,好不容易得以復活吐槽。 “嗯,阿九…” 他低低嘆著,似乎無意識。 那表情,看上去,如同神魂已顛倒九天…… 墨九看著這樣的他,雙手一攬,又抱住他的脖子。 縱他肆意妄為又如何?這是她自己選的男人唉。 這般想著,她終是闔了眼,任他起伏。 “阿九,睜開眼?!痹诳諢o一般凝重而旑旎的氛圍中,他氣喘如牛,又重重扣住她的后腦勺,雙目爍爍逼視,“我要你看著我!” 墨九有一點害羞。 但無端就聽了他的命令。 就那般,看著他,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看他雙目赤紅,仿若野獸般渾然忘我,在無數(shù)個風起云涌和飛沙走石的奮力拼殺中,終于咆哮一聲低吼,歸于平靜。 緊緊擁住她,他快樂地輕喃。 “阿九,你真好?!?/br> 呃…… 墨九額頭布滿了一層細汗,眸底有晶瑩的亮光。 “這就叫好?……哼,壞蛋?!?/br> “呵!乖蛋?!?/br> 他含糊地輕笑著,大手拂開她額角微潮的發(fā)絲,一張原本丑極的容貌,似乎在經(jīng)了那一剎煙花絢爛時的色彩燃燒,變得妖異了幾分。 “阿九無論何時,都是好的?!?/br> 墨九尚在暈眩一般的狀態(tài)中,無力吐槽。 “出去!” 他抿唇,手指輕刮一下她的鼻尖,“味美如斯,怎舍離去?” 這傲嬌的小樣兒啊! 這古人說話的修飾啊! 墨九嘆惋一聲,像只翻肚皮的青蛙似的,無力地垂下雙手,雙目仰望帳篷,幽幽地道:“蕭六郎,要不再給你納一房姬妾吧?” 事兒剛辦完,就讓他納妾? 蕭乾冷哼一聲,低頭咬她耳朵,“收回你的話。” 墨九不依,推著他的肩膀,“我覺得你是需要一個小妾的。這金剛之體,龍精虎猛的,不多弄幾個姑娘回來伺候你,我可怎么受得了?” “……” 蕭乾怒極而笑,揉她腦袋,“你可真大方!” 墨九考慮了一下,妥協(xié)道:“姬妾你不要,那找?guī)讉€男子回來也行。你若可以將就使用,我也沒什么意見?!?/br> 蕭乾斜目冷視她,“想得美!豈不便宜了你?” 墨九癟癟嘴,一臉委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可都是為了你好……當然,也為了我自己,畢竟我這小小年紀,花骨朵一般,身子還沒有完全長開呢,萬一被你折騰壞了,可不是虧大了么?” 蕭乾嘆息一聲,從她身上起來,順便捏了捏她的臉。 “嗯,下次我不折騰你了?!?/br> “真的?”墨九骨碌碌爬起來,坐著看他。 “真的?!彼髦囟?jīng)地回答,“換你來折騰我,為夫這一畝三分地,就交給你了,由著你折騰?!?/br> 墨九翻個白眼兒。 “你留著自耕吧?!?/br> “有了妻室,還自耕?我傻??!” “噗,你就傻!” 兩個人一邊打情罵俏地說著話,一邊洗身子穿衣,等一切都弄好,墨九做賊心虛地撩簾子觀察了一下。 聲東幾個人都站在幾丈開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而墨家一眾弟子也都在墨妄地指揮下照常練功、做事,也根本就沒有人往這邊帳篷來。 她懸著的心,落了下去。 回到帳篷,她看蕭乾坐在椅子上看書,不由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