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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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西搖了搖頭,再搖頭,苦著臉思考,“我沒有注意啦——若早知他會不見,我一定好好守著他。哼!” “對?!蹦拍抗馕㈤W,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接過話,正色對眾人道:“擊西很聰明,她說對了。” “說對什么?”擊西張大嘴,幾乎不敢相信被夸聰明的人是她。 墨九道:“沒有人注意到托托兒,也沒有人想到他會突然消失。而這個,正是他消失的契機。” “不懂?!睋粑骱芎闷?。 墨九扶額,低眉又掃了一眼墓室,聲音涼涼,“也就是說,他消失的契機,正是利用了我們不注意的心理——嗯,這么說吧,與魔術差不多。我以為,這個墓室的機關,應當運用了魔術的手法。” “魔術?” 眾人顯然不解。 墨九唇一彎,眉眼俏俏,又有了身為現(xiàn)代人的優(yōu)越感,“嗯,就是傳說中的障眼法。用轉(zhuǎn)移別人視線的方式,來達到某一種不可能完成的變化——” 看他們依舊不太明白,墨九大概解釋了一下魔術的原理以用一些比較經(jīng)典的魔術形式,然后篤定地說。 “托托兒消失,興許和魔術的大變活人一樣,只是障眼法,實際上,還是機關原理。只不過,這機關無聲無息,確實令人恐懼?!?/br> 幾個人一愣一愣。 滿臉都寫著對她的佩服。 蕭乾抿唇,默了默,淡淡問:“依你之言,魔術是人為cao控的?” “不一定非得要人,機關當然也可cao控?!蹦耪f到這里,皺著的眉頭倏地松開,朝他莞爾一笑。 “當然,托托兒的消失,我以為,人為cao控的機率,會比機關事先設定大得多。第一,沒有聽見高強度的機括聲,第二機關畢竟是死的,哪能剛好掌柜到他坐在可控范圍內(nèi)?除非是偶然?!?/br> 蕭乾臉色微變,點點頭。 隨即,他拔劍轉(zhuǎn)身,面對四壁,冷眸相視。與他一樣,完顏修和闖北、擊西也都紛紛亮了武器。 他們都相信墨九所說。 也就是說,相信有人轉(zhuǎn)移走了托托兒,而且這個人很有可能正在暗處看著他們…… 這種可能,讓他們都提高了戒備。 墨九的脊背,也是寒的。 開了這么多墓,不管多兇險,至少她沒有遇到過有活人在控制,基本上都是她和她的祖宗在斗智斗勇。如今突然覺得多了一雙眼,那感覺太可怕。 靜寂中,墓室的溫度似乎更涼了幾分。 沒有人說話,只有涼意,徹骨的涼。 如同春去冬來,氣候突然變冷,令人猝不及防。 可眾人查找片刻,視野里空蕩一片。 什么東西都沒有,哪里有人? “老蕭,小心——” 突然,墨九一聲厲喝,抱著狼兒從背后猛地撲了過來,重重撞在蕭乾的后背上,把他撞了一個踉蹌,也成功躲過了他腳下突然開啟的空洞。 這一次,大家的注意力都很集中。 雖然那一塊四四方方的青磚石只有一閃而過的開啟時間,隨即又在眨眼間恢復了原態(tài),但還是被他們捕捉到了。 “腳下有陷阱——” 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陷阱。就像獵人的捕獸夾。一旦逮住一個,就得拉拽下去,或許再也上不來了,也不知會遇到什么。 到底是不是人為在cao控? 墨九依舊不敢肯定,但她先前注意到了青磚石的異動,這會兒,輕輕揪住蕭乾的胳膊,她左右看看,吩咐幾個人。 “大家都手牽手,拉在一起,排成一排,以免有人掉下去?!?/br> 這是最好的自救方法。 可完顏修當即黑了臉。 “手牽手?不是吧?”他顯然不太愿意做這樣的事,可隨著墨九嚴厲掃來的冷眼,他又放棄了抵抗—— 畢竟手牽手比掉下去落個尸骨無存要好。 一行五人,外加一條狼,小心翼翼走在平整的青磚石上,卻好像途經(jīng)死亡森森,隨時可以落入陷阱之中。 ——這很像墨九小時候做過的一個夢。 在夢里,她不停的逃命,腳下一不小心就會出現(xiàn)像揭掉井蓋一樣的圓圓深淵,她拼命的跑,可不論跑到那里,那個陷阱總會如影隨形,直到她從夢里驚醒。 那時候,她mama告訴她,那樣的夢,是因為她在長個子…… 這種感覺就像那個夢,完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掉下去,令人心驚膽戰(zhàn),一邊走,一邊還得想辦法逃生—— “老蕭,它舅——等一下。” 墨九細算著出現(xiàn)陷阱的位置,突然低喊了一聲。 兩個男人被她的聲音驚住,停下了腳步。 “怎么?” 墨九微瞇眼,迎著幽冷風,抿了抿嘴唇。 “若我猜得不錯,這里就是主墓室?!?/br> “主墓室?”完顏修不解地接過話來,“這里空無一物,棺槨都沒有——你沒說錯吧?” 他今兒是抬扛精,墨九懶怠與他辯。 緊了緊攥住蕭乾的手,她突地示意他們看向頭頂,“看見中間那一團黑漆漆的影子沒有?” 這個墓室的頂部很高,高得用rou眼幾乎看不見上方的情況,但因為闖北和擊西就是從頭頂上掉下來的。故而,之前誰也沒有想到,墓頂會有這樣的玄妙。 最形象的比喻,它像是顛倒的。 他們之前借著夜明珠的光線,隱隱只能看見頂端有一團黑影,并沒有想太多。因為好多墓室都會有裝飾的吊頂與拱梁,形狀也不盡相同,所以并沒有引起注意。 可剛才那一瞬,墨九突然一驚。 爾后,恍然大悟。 不是這個墓室沒有棺槨。 而是棺槨在頂上,而他們在地上。 “天啦!”擊西脖子快要望斷了,“九爺,這個好高啊,要怎么才能夠得著?” 墨九皺了皺眉頭。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需從上方開啟棺槨,也就是你和闖北掉落的地方,從上而下。不過,我以為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棺槨原本是放在地面上的,是因為機關的突然開啟,讓棺槨升空,附在了墓室頂上——” 她說得篤定,眾人卻驚疑。 “不對啊。”擊西是個好奇寶寶,但有時候抓問題的本質(zhì)還是夠快,她緊緊拉著闖北的手,回頭望向這間面積極大,卻極為空曠的墓室,疑惑地問墨九。 “若地下曾經(jīng)放過棺槨,怎么也該有個印痕吧?” 青磚石上,一個印痕都沒有。 確實不像放過棺槨的地方。 墨九抿抿唇,瞄著擊西的臉蛋兒。 “你愈發(fā)聰明了,果然是就此開啟了——靈智么?” 一句“開啟”了,讓擊西愣了下,莫名紅了臉。 “九爺好壞。” “額!”墨九一怔,想想不由好笑,瞥她一眼,“腦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認真在夸你喃?!?/br> 說罷,她移開視線,再次望向墓室中間的位置,“你說得對,確實無印無痕,這也是我為什么之前沒有想到它是主墓室的原因。可既然墓室的機關有人為控制的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種解釋——” 她似在考慮,停頓住,許久沒有吭聲。 這胃口吊得,幾個人眼睛里都快長出鉤子來了。 蕭乾凝著她的臉,忽而接了過去,“阿九是懷疑,此間墓室,其實早就已經(jīng)被人開啟過?” 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不要太美妙。 自己想什么,馬上就會有人懂,這讓墨九看蕭乾的目光中,更是飽滿情意,“老蕭說得對極,我正是這么想的,只不過,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此人開啟了墓室,為何卻沒有啟開棺槨,?” 完顏修冷不丁問:“你怎知沒有啟開?” 墨九看他一眼,胸有成竹的瞇眼而笑,“若棺槨已開,那么此人就不會費盡心機引我等入甕,還故意在這兒玩陷阱游戲,讓我們來想法子破解墓室的機關了?!?/br> 這猜測也是絕了。 完顏修審視著她精致絕艷的小臉兒,微微抽了一口氣。 他亦是聰睿之人,很快便明白了。 “你是說,有人無意中讓墓室的棺槨升入頂上,無法啟開,于是特地引我們?nèi)腙幧?,把我們困于此,目的就是想借由我等之手,啟開八卦墓,坐收漁翁之利?” “它三舅也很聰明?!蹦劈c點頭,隨即目光又是一深,“可有一點我得糾正你。不是我們——至少不包括你。你就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不一會開墓,二不會機關,除了添亂啥也干不了,沒有人會特地引你進來的,放心吧啊?!?/br> “我cao!” 完顏修的暴怒癥似乎愈發(fā)嚴重了。 困了這樣久,他早就游走在盛怒的邊緣,這么被墨九抻掇一下,他顯然接受不了。 “你別忘棋室里,是誰搬的棋?” 墨九想笑,又生生忍住。 而后,她嚴肅地點頭。 “極是,畢竟也是需要下力之人的?!?/br> 完顏修:“——” 看他又要發(fā)火,蕭乾將手輕搭在墨九的肩膀上,捏了捏,“別貧了,阿九且說,棺槨要如何才能啟開?” 墨九考慮一下,一本正經(jīng)。 “拿炸藥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