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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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硬生生咽下笑意,特老實地點頭稱是,“好好好,辛苦三爺了?!?/br> 退開兩步,她猛地調過頭,實在憋不住那股子由心而生的笑意,臉上的表情扭曲之極。 蕭乾與她對視一眼,唇角也微微一牽。 兩個人心照不宣,只有它三舅,還在呼哧呼哧搬石頭—— 石室里靜默了一會。 接著,完顏修搬動棋子的“咔咔”響著,轉了一個方向。 不得不說,雖然墨九的話,有安慰他,以及逗他的嫌疑,但有一點她真的沒有說錯——如果沒力氣的人,哪怕曉得怎么破局,也只能干眼看著,比如她自己。 這間石室的棋子,都是原石所鑿,下頭也都有軸可以轉動。雖然每一顆棋子轉動之后出現(xiàn)的結果不會相同,但每顆棋子的重量都直逼數(shù)百斤。若非力大之人,莫說搬轉于它,估計能讓它挪動一下都是做夢。 咔咔的機括聲,很熟悉—— 響徹石室,也帶給了大家希望。 緊接著,隨著這顆白棋的搬動,另外一邊的黑棋也“咔咔”而動。 這些棋子就像有人在下棋一樣,在棋盤上走珠似的,按照既定的軌道占位。 蕭乾掃了一眼,冷繃著臉,低聲道:“點殺,撲破眼?!?/br> 完顏修累得氣吁喘喘,回頭就咆哮罵娘。 “娘的,你搞女人的時候有力氣,搬棋就沒力氣了?” 一句“搞女人”,驚得墨九面色一僵。 而完顏修自個兒脫口而出,說完也愣住了。 石室里,四個人都沒有吭聲,氣氛怪異的僵滯著,好一會兒,卻是托托兒耷拉著腦袋,突然冒出了一句,“咳,你的叫,叫聲……有點,點大……我們,我和國主……都,聽聽見了?!?/br> 啊啊啊??! 墨九突然想去死。 想了一下他們從那個平臺下去,從石階繞道,再上行走臺階—— 從位置上來說,此處應當在他們呆過的平臺的上方。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也許只隔著薄薄的一層石板。 這隔音的效果—— 額的娘呀!墨九囧了! 她的人生初體驗,居然還有兩個聽房的人。 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完顏修。 她羞得滿臉發(fā)燙,又尷尬,又緊張他們會不會聽到其他的話——可再仔細一想,托托兒說的是“叫聲”,隱隱又明白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可能聽不見,但那種聲音的穿透力,咳,會比較強。 亂七八糟的想著,她正尋思怎么擺脫窘境,完顏修已經(jīng)默默地“點殺”去了。 說了那句話之后,他再也沒有吭過聲,也沒有看她一眼。 石室里,一時間怪異地安靜著。 蕭乾眉梢微揚,看墨九窘迫不堪,噙笑走近,握了握她的手。 “不必介懷,飲食男女而已。何況,我們本是夫妻?!?/br> 是哦,本是夫妻。他們又沒有當著大家的面兒干那種事,聽見了又有什么關系? 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完顏修的背影,她尷尬地笑了笑,故意四處打量著石室,然后岔開了話題。 “老蕭,我覺得這石室的位置都挺玄妙的,基本遵循了九宮八卦的布局,等以后我老了,就來這里住著,慢慢完善老祖宗的機關,不僅要把漏洞補好,還要比之前更為精妙——然后,我就把自己埋在這兒,等百千年后,也膈應膈應那些后世的崽兒們……看他們急紅眼,嘿嘿。” 蕭乾失笑,拍拍她的頭。 “調皮!” 墨九纖眉一蹙,“那可不是調皮,這個計劃,我已經(jīng)有譜了。不過——”說到這里,她略帶羞澀地瞥著蕭乾,踮著腳尖,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小聲道:“為了紀念我們的第一次,我所制機關,都會給人留一條后路。我們初次那個地方,我要修建一座回光返照樓,若有后來者,也如我倆情深,我便贈其黃金滿屋,祝其白頭偕老。若是蠅營狗茍者,我便讓其萬劫不復——” 蕭乾挑眉,“阿九有滿屋的黃金嗎?” 墨九摸鼻子,“暫時還沒有,可總會有的嘛。” 蕭乾默然,但笑不語。 墨九癟癟嘴巴,甩給他一個“你不要小瞧我”的挑釁眼神兒,然后又笑著指了指面前的棋盤。 “還有這棋局,回頭你給我仔細講講,我以為,把棋局融入機關,真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家老祖宗肯定不知道后世有如此聰慧機智的老蕭,嗯,失算了。不過,后世嘛,就未必還有人能解了——” 說起她偉大的陵墓設計,墨九滔滔不絕。 直到機括聲再次響起,打斷了她的高談闊論—— 在機括聲中,石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黑幽幽的石門。 四個人齊刷刷望過去,滿懷脫困的希望,走了過去—— 這道石門,與墨九和蕭乾上來時的石門,方向呈對角。 而石門里面,有一個石照壁,照壁上,有一副栩栩如生的壁畫。 夜明珠閃著爍爍的光芒,四個人看著壁畫,驚了驚,登時就警覺起來。 壁畫上面,竟然是在天神祭洞出現(xiàn)過的《*秘戲圖》,畫上的唐皇與貴妃正享著云丨雨之歡,以一個極為撩人的姿勢向他們展示著男女之間最為嚴絲合縫的交纏。 “這什么鬼?” 墨九不由驚嘆出聲。 而其他三個男人,都沒有動靜。 墨九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喂,你們都看傻眼了哇?” 搖了搖頭,墨九琢磨著覺得,這些古代男人吶,沒有受過現(xiàn)代島國經(jīng)典動作片的洗禮,在這些方面太嫩了,稍稍有點刺激的東西就受不了,看看,連眼圈都紅了……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了。 再然后,她又聽見了蕭乾的怒喝。 “抱元守一,勿動妄念!” 在這個地方,墨九聽蕭乾說過好幾次“抱元守一”了,可這個時候她真真兒覺得他的話是有道理的,因為她再一次聞到了那一股子熟悉的香味兒。像是姑娘們用的胭脂,黏黏糊糊的,纏繞在鼻端,揮之不去,仔細聞,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太怪了,她屏了屏呼吸,問蕭乾。 “老蕭,空氣里有毒?” 蕭乾沒有回答,從他的懷里掏出幾粒藥丸子,給他們一人一粒,然后自己也含入一粒。 “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 “解藥么?”墨九含糊著問。 “不是解藥,只有提神醒腦之用,以免失魂——” 失魂?墨九驚了一下,趕緊把藥丸子含得死死的。 蕭乾攬了攬她的肩膀,將她大半個身子圈入懷里,以保護的姿勢往里慢行,然后解釋,“此毒與旁毒不同,若胸無雜念,則無擾無憂,若心有雜念,不管貪,嗔,癡,yin,都會受其控制。” 末了,他又補充,“與棋局一樣,皆為心魔。” 心魔,人心之復雜,皆可成魔。 墨九看著完顏修紅著的眼圈,突然又嘿嘿一笑。 “剛才看你們仨都怔住了,想必有心魔。只有我——九爺無欲無求啊?!?/br> 完顏修這會兒已經(jīng)恢復了鎮(zhèn)定,瞥眼一瞅她,他冷哼一聲。 “如此厚顏之人,孤聞所未聞?!?/br> “哧”一聲,墨九瞪著雙眼,奇怪了。 “它三舅,我得罪你了?好歹咱們也親戚一場,你干嗎處處針對我?” 完顏修不答,彎刀一提,邁步走在前方。 他怎么會告訴她,若不與她這般針鋒相對,他真怕克制不住那一只蠢蠢欲動的心魔,然后做出什么令他自己也不恥的事來—— 論武力,如今這里,就他最強不是么? 他若非要墨九,哪個阻止得了? 繞過照壁,是一間空曠的石室,其間又有一條長長的甬道。 夜明珠的光線不太強,照不了太遠,但四個人前行,基本夠用了。 與他們猜測的不同,甬道地面平整,略微潮濕,卻沒有遇上半點阻礙,不過走了五六十丈的距離,就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道石門。 那石門在甬道的盡頭,緊緊關閉著。 石門里面,依稀傳來人聲。 “我要……唔……我要……” “阿彌陀佛……不行……無量佛祖……不行……” “人家行不行,我不管,你行就行?!?/br> “??!貧僧……” ------題外話------ 久等啦,小主們!么么噠 坑深237米,墓門內(nèi)外 太燃爆了! 墨九捂著鼻子,突然覺得胸口氣血上涌,心里有一只蠢蠢欲動的小怪獸似乎在叫囂著襲擊她全身的筋脈,讓她熱血像燒開的水,腦子亦“嗡嗡”作響—— “阿九!”一只大手扶住她的肩膀,“勿動妄念?!?/br>